她双眼不眨傻傻的看着来人,慢慢的起身,双眼瞬间被泪花迷住,看着眼前,满脸的胡渣,身形消瘦,原本月牙白的长袍也变得黢黑。
“娘子、、、我回来了。”轻轻的呼唤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一句话哽咽的说完,两人面面相对。
眼泪瞬间的滑落,扑向他的怀抱,决堤的泪水不断的涌出,把自己这两个月来的恐惧和悲伤一泻而出。
独孤辰慢慢的拍着怀里女人的后背,把头深深的埋在他的发间,问着熟悉的味道,硬是把自己的眼泪憋了回去。
风絮儿任由他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她只哽咽的狠狠的点点头,小声的换着他的名字:“辰。”
擦掉眼里的泪水,风絮儿抬眸凝视着他,他松开双臂,回望着她:“娘子瘦了。”
刚止住泪水的风絮儿,听到这一句喃喃的话瞬间眼底又蓄满了泪水,娇嗔了下:“讨厌。”又反手的抱着他。
“哈哈哈,娘子可爱就行了。”笑看着怀里的女人,暗叹了下,自己终于回来了。
俯下身子,低头轻吻着风絮儿,他吻的很温柔,大掌拦住她因怀孕有些丰满的腰肢。
风絮儿闭上双眸,任由他灵活的舌头肆意的侵略进来,掠夺着他口中的芬芳。
身子有些颤抖,她一直坚信,他还活着,终于把他盼了回来。
“王爷,王妃,水烧好了。”冷雷的声音在殿外突兀的想起,惊醒了亲吻中的两人。
风絮儿红着脸,推了推他:“去洗个澡,回来吃点夜宵,在去休息。”
恋恋不舍的看了看她红润的嘴唇,手指轻轻的点了点:“今天就绕了你,以后你可要好好的补偿我。”邪魅的笑着,戏谑的看着怀里的人。
风絮儿翻了白眼,手指着肚子:“你可要问他们同不同意。”
独孤辰大掌抚摸上去,申请颇为专注的对着肚子里的娃说道:“我要疼爱你们的娘亲,你们同意不?”肚子里的宝宝好似知道他爹回来似的,很给脸的动了下。
“动、、动了,娘子,动了。”神情激动的看着看着风絮儿,手还在不停的来回抚摸着风絮儿的肚子。
风絮儿无语的看着兴奋难耐的他,翻着白眼的说道“娘子我没动。”
“对,对,对,不是你动,我们的孩子动了。”傻呵呵的笑着,一脸赶路的疲惫在这一刻彻底的消失了。
拍掉摸着肚子上的大手:“赶快的去洗澡,天也不早了。”
傻笑了会,才收回视线:“娘子,你先睡,我马上就来。”
“我等你。”
“乖,听话,我洗完就来。”低头轻轻的在她的脸颊上落了个吻,扶着她上床,为其盖好被子,看着她闭上双眼,自己才转身的去洗漱了。
听见他走路的声音,悄悄的张开眼睛,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了寝室了,这才微笑着闭上双眼,也许是放松下来,她很快的进入梦乡。
当独孤辰洗漱回来后,见小女人已经沉沉的睡去,刚要上床搂着心爱她睡觉,发现,自己的头发还在滴答滴答的掉水,怕凉着自己的娘子,大手一伸,抓住自己的头发,动用内力烘干自己的墨发。
直到墨发干了之后,才躺进被窝,一手搂着娘子,一手摸着肚子,渐渐的进入梦乡。
独孤寒在御书房了等了大半夜,也没等到他们回来一个,顿时感觉不好,随即找来自己的侍卫追溯。
“你去看看魅王府,打探下,记得别暴漏身份,不行利马就退出来。”
“是主子。”追溯转身离去,到了自己的寝室,换好夜行衣,直接奔着魅王府而去。
追溯在不远处的大树上看着魅王府,发现安静的很,除了巡逻的侍卫外,在没有一丝的声响,有心想要去探查一番,怕惊动府中的暗卫,最后细想之下,转身的会了皇宫。
“皇上,魅王府安静的很,并未发现异常。”追溯躬身的站在书案前,据实禀报。
“没发现一丝可疑的现象?”独孤寒拧眉问道,难道那几人凭空消失不成,就是打斗也要花上不少的时间,最起码,也要有个人出来通风报信吧。
“没有。”追溯想了下摇摇头。
独孤寒疲惫的揉揉额头,对着追溯挥挥手。
追溯弯腰的出来御书房,才转身的回去睡觉了。
等天大亮的时候,后院里还是静悄悄的一片,就连窗外树上的鸟儿都十分的安静。
被窝了,风絮儿睁开困顿的双眼,皱着眉,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扭头一看,之间独孤辰笑眯眯的盯着自己。
眨眨眼,看着一脸清爽的独孤辰,上去就亲了下,随后又笑嘻嘻的看着一脸惊呆住的独孤辰。
“回来真好。”巧笑的漏出贝齿,伸手抚摸上他那消瘦的脸。
“放心,不会在离开你了。”双眼含笑,轻轻的对着床上的她说道。
等两人起身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吃过饭后,两人坐上马车,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辰,你都知道了吧!”坐在马车上,试探的问了下独孤辰。
“恩,知道了。”独孤辰挑了下眉,心里冷笑,没想到害自己的居然会是自己的亲哥哥。
风絮儿看看他,随后把头撇像一边,静静的看着马车外划过的景色。
“皇上,魅王和魅王妃进宫来给皇上请安来了。”石公公本不想上前打扰皇上赐封的好事,可是偏偏事与愿违,更没想到,魅王居然还活着,硬咬着牙,顶着头皮上前禀报着。
独孤寒闻言脸色大变,凤眸微米,紧咬着牙,狠狠的瞪了眼石公公。
肖阳跪在地上正准备接旨,谁知道石公公进来一趟,在皇上的耳边悄声的说了几句之后,皇上的脸就变的铁青,心里疑惑。
片刻后,才出生的问道:“到哪里了?”
石公公战战兢兢的回道。“就在殿外。”
“宣。”
石公公听完之后,紧忙的出去了,走到偏殿,才敢大喘一口气。
“宣,魅王,魅王妃进殿。”随后安静的站在一边,等着魅王和魅王妃进入偏殿,自己好领着他们前去拜见皇上。
石公公抬眼扫去,见两人相携的走进了偏殿:“魅王,魅王妃,请。”
☆、010 空间暴漏
祥云殿内,只见肖太妃坐在椅子上猛然的听完魅王来请安,身体僵了下,疑惑在心,面上不漏声色的巧笑道:“真好,魅王还活着,真是福大命大。”
肖阳跪在地上,本能抬头看向姑母,却见姑母瞪了眼自己,随后又赶紧的低头,委屈的撇了撇嘴。
独孤寒转头看向肖太妃,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朕一直坚信自己的弟弟会平安无恙。”
肖太妃则是微笑着轻轻的点了点头,端起小茶几上的茶杯,轻轻的润着喉咙,垂眸的眼睛里漏出了鄙夷,就刚才他那一变脸,不是喜而是惊,足以证明兄弟二人不像外界般说那样的和睦,嘴角无声的勾起一抹弯度。
而下手坐的旋妃和香妃脸色则是相互的看了眼,随即转移了视线,不时的望向殿外。
两人携手的走进了肖太妃的宫殿,看着坐在上首的皇上和坐在下首的几人以及地上跪着一个女子,独孤辰略微的蹙眉。
“臣弟、臣媳、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一个抱拳,一个屈膝,像着坐在高位的皇上请安,其他几人则完全忽视了。
肖太妃不以为然,早就习惯了独孤辰的冷性子,而旋妃则是皱着眉,一脸的不满看着魅王和魅王妃,反观香妃挂着一脸适宜的微笑,只是那笑中有几分真几分假,不得而知。
独孤寒见到弟弟那一刻,便从座位上走了下来,颤抖着双手扶着弟弟独孤辰的胳膊,满是欣慰的说道:“回来就好,朕、、、以为、、、”哽噎的说了几句,象征的擦擦眼角挤出来的两滴泪。
“皇兄以为本王回不来了是吗?”直起身子,声音淡淡的问着眼前一身明黄色的常服的皇上。
独孤寒见弟弟独孤辰自称本王,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犹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二弟为何这么说?朕怎么会有如此的想法呢!”皱着眉头反问独孤辰。
独孤辰轻扯着嘴角:“我还以为皇兄不愿意我回来。”
“怎么会?来让朕好生的瞧瞧。”说着从头到下仔仔细细的看了遍。
伸出大掌拍拍独孤辰的肩膀:“好样的,就是瘦了,慢慢的在补回来就是。”心里却在淌血,自己那十万两黄金的定金算是白瞎了,心里把魔尊骂了个遍。
转头扫了眼风絮儿:“弟妹,独孤辰回来了,这回你该放心了,朕没骗你吧。”
风絮儿拿着帕子,轻掩住嘴角,笑道:“还要谢天子的吉言。”说着微微欠了身。
“呃、、、还是弟妹最会说话。”听见风絮儿说了声天子,独孤寒的脸瞬间便如六月春风般,笑容可掬。
“来人,赐做。”转身,抬步又做了回去。
“皇上,臣妾看魅王妃的肚子似乎是有了五个月了吧。”香妃巧笑的看着风絮儿,一脸羡慕之色油然而生。
风絮儿笑了笑,轻声的说道:“回香妃,三个多月。”
“这么大的肚子才三个多月?”旋妃惊讶的看着风絮儿:“难不成是、、、?”
“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独孤辰面色寒霜,冷眼扫向坐在一边的旋妃,眯起凤眸,十分不满旋妃说的话。
皇上冷眼想去,旋妃自知他们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我意思是说,魅王妃坏的莫不是双胞胎,没有别的意思。”见皇上的脸色十分难看,紧张的捏紧了帕子。
风絮儿笑看着选妃:“说起本宫这肚子的双胞胎,还要谢谢皇上呢,如果不是皇上命太医院院首给本宫把脉,本宫哪里知道这怀的是一对双?”随即看向皇上,满眼含笑,一副很感激似的样子。
跪在地上的肖阳十分的委屈,原本一切进行的很是顺利,马上就要册封了,说道跑出了程咬金,还自己白跪在地上半天,而姑母则是闭目养神,暗恨的捏紧手,心里愤愤不平。
“咦,这是怎么回事?”风絮儿转头望去,见地上跪着一个单薄的女子,好奇的出声问道。
独孤寒微微蹙眉,看着地上一直没有说话的肖阳:“今册封肖阳为涟妃,从一品,赐月仙宫。”
肖阳终于等到了这个时刻,赶紧的低头,匍匐在地:“谢皇上。”
“起来吧,赐坐。”威严的声音在她的头上想起。
在此谢过恩之后,方才落座。
肖太妃则是在给肖阳赐封的时候睁开了双眼,过后,又微闭起来,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
风絮儿看着肖阳十分面熟,在一想姓肖,就猜出了几分此人的身份,心里不由的冷笑,一个想借机给自己增添一份势力,一个则是想着用皇上来压着自己,这俩人碰到一块,还真是妙不可言呢!
在祥云宫稍作了片刻后,两人才出了皇宫。
看着外面的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估计后半夜会有场秋雨,风絮儿的心有些提起来,夏园的温棚还没有盖起来,这时候在下场雨,恐怕会耽搁地里的进程。
果然不出所料,后半夜刮起了大风,豆大的雨点飘落,持续下了一个时辰之后停了,乌云飘走之后,天空上漏出了皎洁的月光。
床上的两人相拥,静静的听着屋檐上还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掉着雨点。
风絮儿挡在独孤辰的前面,率先的出口:“辰,掉崖之后,你去哪了?”
独孤辰见自己的娘子最终问了出来,自己权衡利弊之后,挑了些不疼不痒的,不惊不惧,平平常常的说了些,却没将自己的肺部震裂,忍痛的逼出盅毒,自己为了早点的回来,不惜自伤身体,硬是忍受常人无法容忍的痛楚,在最短的时间内回复好身体。
“我掉崖之后,利用手里的匕首在石头上不断的刻着,但是掉下去的速度太快,最终在快要到崖底的时候,攀上一根岩峰边上伸出来的树枝,才躲过了一截,师傅正好在崖下采药,便将我救起来,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落日国一个小镇子上了。”
“我真笨,只顾搜雪堰国,却忘记派人去邻国查看。”有些自责,如果自己早点想到,那么,他就不会受这么多的苦。
“你师傅是、、、?”只顾责备自己了,险些忘记他嘴里说的师傅。
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浅笑道:“救了我之后,见我的医术也很了得,变收留我为徒,过些日子就会来盛都。”
“你说谁你师傅要来京城?”惊讶的撑起身子,如果是那样自己要好好的招待下那位师傅了。
独孤辰见她如此的激动,便把她的身体又按了回去:“急什么,还有段日子呢,你啊,现在就老老实实的在家安胎。”
“哼,这和养猪有什么区别,我才不要。”丢给他一个白眼,尽自的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睡觉。
“呵呵呵。”一阵笑声从他的胸腔里发出,裂开嘴,脸上笑的十分的灿烂:“我就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装睡觉的风絮儿张开双眼,不爽的看了他一眼,翻了下眼仁,撅着嘴,调转身体,背对着他,继续的装睡。
独孤辰挑挑眉,伸手从后搂着她,渐渐的进入梦乡。
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把屋里熟睡中的两人吵醒,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印射在纱帐上,暖暖的照在脸上。
“辰,什么时辰了?”眯着困顿的眼,就是不像起身。
独孤辰透过窗户看着外面外,寻摸着也就刚到巳时那样,低头看看自己亲亲娘子似乎是又睡过去了,悄悄的起身,洗漱好之后,才踱步的出了大殿。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床上的风絮儿才睁开了迷蒙的双眼,扭头瞅瞅身边的人已经没影了,叹了口气,慢慢的起身。
罂粟在外间听见寝室里传出了声响,在屏风处,小声的问道:“王妃醒了吗?”
弯腰想要拿些,发现自己的肚子搁着,怎么也够不着,正气闷的时候,听见罂粟的声音,犹如天籁般。
“进来。”中气十足的把罂粟喊了进来。
罂粟进屋就看见王妃坐在床边上,脚下的鞋子左一只又一只的,上前弯身的给王妃穿上:“王妃,以后这些小事,有我们来做就行了。”
“唉,真是抬头望天,低头看肚皮啊。”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