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个男人!
再看他拎的灯笼,醉|菊坊,是个上门服务的男倌儿!
越无雪嘻笑几声,冲焱极天招手,“原来我赢了。”
“明明看着是个女人走进去的,怎么是个男的?”焱极天有些郁闷,顺口就说了句,把打赌的隐情给说出来了!
“好啊,焱极天,你还说你不会占我便宜!”
越无雪扑过去,伸手就拧住了他结实的胳膊。
“逗你玩玩罢了。”
焱极天要捉她的小手,越无雪和他推扯几下,伸手就去拧他的胸脯。
“让你逗我玩,我就知道你脑子里全是那些破念头,就许你占我便宜呢?我今儿非要占你的便宜。”
“好啊。”
焱极天一声幽叹,伸开了双臂,一副快来快来的表情。
越无雪的脸红了又红,松开了还扯着他胸前衣襟的手指,转身就走。
“呸,谁稀罕理你。”
今天莫名其妙地和他在外面厮混了一天,越混越觉得感觉奇怪,明明以前恨他恨得想咬他的,可现在她的心都乱成一团了。
爱他,那不是自找虐受吗?
可是,他现在又好成这样,简直挑不出错来。
“无雪啊,为我神魂颠倒又何妨呢?”
越无雪一捧脸,认真地说:
“那会牙疼的,还有,从现在起,到明日此时都归我作主,你最好穿戴铁盔甲。”
“呵,那明日此时之后呢?”
焱极天一笑,越无雪就心灰了,折磨他的劲儿都提不起来了,他会报复回来的呀!
她揉揉鼻子,看向前方,那清倌儿已经进了醉菊坊,里面隐隐传出丝竹声,她情不自禁停下脚步,往门里张望着。
“看什么?”
焱极天顺着她的视线去看。
那门已经关上了,世间有人好男风,所以便有这样的地方存在,他还有自己的水园,培养出精干的心腹为他办事。
“焱极天,我总觉得濮城这个地方有点怪,天高皇帝远的,谁知道这里的人存的什么心思?”
越无雪摇摇头,不仅方敬年,还有这醉|菊坊,都让她有奇怪的感觉,女人的第六感使然。
【143】湿透了
更新时间:2013…5…30 0:55:04 本章字数:6735
焱极天笑笑,未出声,二人站在醉菊坊对面的小楼下,看着醉菊坊里的灯光。殢殩獍晓
天下最难控制的是人心,所以他虽登帝位,却丝毫不能放松。濮城这里的位置至关重要,掐住这里,就掐住了联通南北的最有利的通道。
所以,他在这里埋下了最得力的人,铁心最近也常驻这里。醉菊坊里可以交换各国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也愿意花银子去这里买一些消息。
“二位,进来听一曲如何?”
先前那位黛色衣的男子又挑着灯笼出来了,手里还拈了朵大黄|色的菊,笑吟吟地看着他们两个嬖。
“怎么样,进去瞧瞧?”
越无雪扭头看焱极天,他扬扬眉,不可置否一笑,并没有进去的意思。像这种地方,有太多不应该被越无雪看到的东西。
“吵死了,要不要脸?要淫进去淫,什么世道!酪”
突然一声尖叫,从天而降一盆水,不偏不倚,浇了焱极天一身。
越无雪的笑声堵在喉咙里,飞快转身,只见楼上站着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胖大娘,正端着一只黑乎乎的木脚盘,圆瞪双眼怒瞪着他二人。
“还不滚!”
那胖大娘又怒吼一声,说来也巧,伴着这声吼,突然间噼哩啪啦地下起了雨,让焱极天湿上加湿。
焱极天又不能一个老百姓计较,尤其是个胖大妈,揍她一掌,打她一拳也显得有失风度。两个人吃了哑巴亏,只能掉头往客栈跑。
雨越来越大,在路上砸出一个个小水坑,雨水飞溅。焱极天举起了手臂,用袖子挡在她的头顶。
“不用,用这个。”
越无雪往路边窜,折了两片芭蕉叶来,递他一片,自己举了一片,往前飞跑。
焱极天被人浇了洗脚水,又突然淋了场大雨,可偏还心情更好了。
二人再未停下,也没说话,埋头一路狂奔,脚踩在积水上,连鞋都湿|透了。
客栈已经关门,焱极天锤开了门,白天救下的方佳人居然还未睡,就在大堂里等着他们二人。她梳了头,洗了脸,倒还有几分妩媚姿色。客栈只有两名扮成家丁的侍卫,是留着看守方佳人的,还有几个执行任务还未回来。
“老爷,夫人。”
方佳人拿着干帕子过来,给二人一人一块,然后扶着越无雪上楼梯。
“不用扶我,你也不用认我们做主人,你是自由的。”
越无雪拿帕子抹了脸,拎着裙角快步往楼上走,招呼小二烧热水上来泡澡,尤其是焱极天,被洗脚水浇过了,得好好洗干净。
方佳人有些局促,埋头跟着她上了楼,可又不敢进房间,就在外面站着。
大浴桶用滚开的水烫过了,再抬进了房间,注进了大半桶的水。
可是,只有一个桶!
越无雪决定发挥谦让的精神让他先洗,尽管……她知道这爱占便宜的男人多是会把她一起拖进去……
“我去和方佳人说会儿话。”
越无雪左右看看,准备开溜。
“喂,你衣裳还是湿的。”
焱极天果然拉住了她的手,低声说:
“一起洗。”
“桶太小,挤不下!”
越无雪摇头,干脆地往外走。
“喂。”
焱极天立刻抱住了她,低笑起来:
“我求你?淋这么透湿的,别着了风寒。”
“你把我往子归泉里都能丢,还怕我着风寒?”
越无雪不客气地刺了他一句。
“子归泉水吸了月之精华,有益无害,而且你还得到了小光……”
焱极天慢条斯理地说了句。
越无雪挺喜欢那只大螃蟹,有手巧的侍卫编了个竹笼子给她,此时就放在桌子上呢,这也算是螃蟹界里的精英了,能从遥远的子归泉,万里迢迢进京去。
“焱极天你的嘴巴是什么做的,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子归泉水别提多冷了。”
越无雪指责了一句,可也只能嘴巴上骂骂,身体早就被他给抱紧了,软软的身体被他结实的胳膊搂紧,湿透的衣衫干脆地被他给撒裂。
“斯文点不行?”
越无雪脸上悄悄泛红,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想干吗,憋他几天,非会整够本不可。
“在你身上,斯文不了。”
他抱着她的腰往上一顶,把她放进了浴桶里。
微烫的水包裹过来,他手一拂,将她发上的金钗取掉,一头青丝瀑布一般滑落水中,她双手扶在桶壁上,抬眼看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
“那你别弄疼我。”
这话说得挺委屈挺可怜的,人家是鱼水之欢,到了她这里,总要痛上好一会才会有滋味。焱极天没由来的就心痛了,弯下腰,捧着她的脸亲吻了一下,低声说:
“无雪,你放松点。”
“放松不了。”
越无雪垂下长睫,掬了水往胸前浇,因为紧张,身子都绷紧了,缩在水里,像受了委屈的孩子。
焱极天缓缓褪去了衣袍,轻抬起她的小脸,她的视线飞快扫过了他结实的胸膛,又往他腰下看,看过了就轻叹起来。
都是男人,可他走出去,确实是会把有些男人给气死的,尤其是连渭那类的男人。
“来,熟悉一下,以后就不怕了。”
他拉她的小手,去碰他那里。
“啊,你怎么这样?”
越无雪吓了一大跳,连忙缩手,连声赶他。
“我不要和你一起挤在这桶里,桶太小了,你、你还有脚气……莫传染给我。”
焱极天嘴角抽抽,也不理会她,硬是挤|进了桶中,和她面对面坐着。
越无雪只能呆在他的双|腿之间,被迫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心跳很有力,扑嗵扑嗵地……就像密集的战鼓在用力地擂着,慢慢地,就带动了她心跳的节奏。
他也没有别的动作,只是用覆着茧的指肚子,慢慢地在她的背上,腰上,臀上,小腹上轻轻地揉捏。
很舒服!
越无雪放松了一点,抬眼看他,只见他满唇角的笑意,幽深的双瞳里有星辰灿烂,还有焰苗在轻轻摇动,在和她对望一会之后,这火苗儿蓦地窜起来,燃得熊熊了。
“无雪,自己坐上来可好?”
他轻拍着她的臀,哄她主动。“不好。”
越无雪立刻站起来,哗啦啦一声水响,雪|白的身子完全露在他的眼前。
“无雪,你总得适应……不要这样抗拒好吗?在这种事上,我希望你也能感觉到快乐。”
他握紧她的腰,抬眼看她,低低地说。
“可我不快乐,你去削细点去。”
越无雪脸涨得红红的,快速说了句。
焱极天一脸惊愕,末了忍不住爆笑起来。
“无雪,这怎么能削?最多,你多适应几回就好了,你盆骨窄,人纤细,这地儿确是比别的女子要紧得多,开始的时候受点苦,以后就好了。”
越无雪羞得要钻地洞了,一手掩脸,一手去捂他的嘴。
“不许说了,你怎么什么混帐话都能说。”
“喜欢你才和你说。”
焱极天一抬头,就吻住了她丰盈的雪团儿,舌尖流连在其上,久久不愿意松开,一直到吻得那雪团儿都泛了蔷薇的绯色,沾了晶莹的口水,他才松开来,意犹未尽地说:
“无雪就是这样香甜。”
越无雪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他。
她会猜,他在别的女人那里,也这样吗?用尽手段,尤其是在春衣那里……
她越来越在乎他有春衣……越来越不喜欢春衣的存在,越来越希望春衣赶紧消失……
“来,试一试。”
他手臂一紧,抱她往下一坐,让她正坐在那滚烫之上,一点一点地撑开她。
越无雪痛了一下,紧接着便被他紧紧摁住,逃不开。
走到今时今日,很多事情已经不再按照她希望的方向发展,她双臂纤细,拉不住那脱缰而驰的现实,也挣不脱焱极天过于霸道的追逐。
“你看,你完全能接纳,然后放松,你就可以享受。”
他轻吻她的唇,声音都被情字浸透。
越无雪懒得想这是什么心理了,她索性闭上了眼睛,装起了爱的鸵鸟。
春衣的事一日不解决,她如何敢往前迈步?
越无雪这辈子最大的奢望,就是有一个陪她到老的男人,除此之外,几亩良田,两间商铺,她也就心满意足。
低喘声很快就湮没了窗外的雨打窗棱声。
他开始克制不住地用力,有些凶猛地往她身子最深处攻击,水从桶中漫出,把本就被雨水泡湿的鞋,再湿了一遍……
越无雪紧咬着唇,一声未哼,后来忍不住了,干脆地咬在他的肩上,狠狠地,留个牙印……
焱极天还算守信,没过多纠缠,不过越无雪才有了睡意,侍卫却来敲门了。
“主子,急报。”
他递上传令的小黑鹰。
焱极天解开银筒,看过密报,脸色骤变。
“怎么了?”
越无雪勉强睁眼,小声问了句。
“我们立刻回宫去,春衣病重了。”
焱极天匆匆过来穿衣,越无雪的睡意顿时全消。
“你们二人带着朕的旨意速去仙河镇接高老前辈,直接进宫,不得耽搁。”
焱极天往身上套着衣衫,快速吩咐。
侍卫立刻转身走了。焱极天扭头,只见越无雪还坐着未动,便催促道:
“快些穿衣,要出发了。”
越无雪沉默几秒,小声说:
“回去,让她天天喝我的血?”
焱极天扭头看她,越无雪不肯起来,二人僵持了一会儿,他只好转回来,沉声说道:
“我已经让人去请神医,但是我得说实话,若实在需要你的血,希望你可以赠她一些,你尽管放心,不会伤你的身子。”
“原来你都做好打算了,我能说不回去吗?”
越无雪冷冷一笑,让她割破皮肉,去救他的皇后,这是什么逻辑?她现在都想抄起一盆洗脚水去浇他了。
“无雪……”
焱极天扭头看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弯腰为她穿鞋。
“我自己来。”
越无雪弹弹小腿,把他踢开,自己快速穿好了衣,一拎自己的小光,快步往外走去。
方佳人就在屋外坐着,见他二人出来,连忙站起。
越无雪上下打量她一番,低声问:
“你若实在没地方去,就和我走吧,进了京,给你寻个地方落脚,我们打了方尖脸,你也呆不下去了。”
方佳人连连点头,快步跟到了越无雪身后。
“可说好了,他可不是寻常人,你跟着我,随时会掉脑袋的,路上该听就听,该说才说,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越无雪又补了几句,分明带了几分赌气的意思。
“我知道,老爷和夫人都是大贵人。”
方佳人又点头,诚惶诚恐的回答。
越无雪冷笑一声,加快了脚步,也不知自己哪里贵,命贵?
其实从昨天到侍卫递信之前,越无雪过得真的很开心。尤其是焱极天能为她做那些事的时候,她甚至开始心软了。
焱极天跟在她身后,脸色黯沉,越无雪若容不下春衣,此事确实难办。
一行人出了客栈,往城外疾驰而去。
客栈外的墙后,一个衙役探头探脑看了一眼,飞奔向州府衙门。
方敬年正坐在厅中,闻人暖造访之后,喜宴的宾客已经散去,只因越无雪没有伪装,在喜宴时被白天处理方佳人之事的衙役认了出来,他立刻就令人去打探他们的落脚之处,看到焱极天进去时,方敬年才惊出一身冷汗。
听到衙役的禀报,他立刻提笔,给连相爷修书一封,然后令衙役连夜出发,赶往京城。看着衙役出去之后,他才缓缓摊开了手心,露出掌心那枚血色玉牌凝望着,上面草书“苍昊”二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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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疾驰,把焱极天继续微服私访的计划全都打乱了,甚至路上都没怎么停歇,除了出恭方便,寝食都在马车上。
越无雪颠簸得灵魂都要碎成一片片了,跟着一起碎的,还有她的食欲,越接近京城,她就一天比一天吃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