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善,请收下丫丫,以后为奴为妾,都是丫丫的福气,求两位公子发发善心,带丫丫离开。”
“娘,丫丫不离开娘。”
丫丫急了,扑过来抱住她。沉香的眼泪一滚而落,搂着丫丫哽咽着说:
“丫丫你跟着娘只有死路一条,娘好怕你又会被恶人拐上这种脏地方,是娘没用,不能照顾你。”
“你们别哭啦!”
越无雪顶看不了女人如此命苦,拉了焱极天的手,撒娇说:
“相公,你的行宫也不差她们母女的饭吃,让她们跟在我身边,给我作伴吧,我喜欢丫丫。”
“嗯,你喜欢就好。”
焱极天挑挑眉,点头同意。
“太好了,你真好。”
越无雪扑过去,搂着他的脖子就是狠狠一口——吧唧,亲得响亮。
“原来是夫人?”沉香反应过来,愈加形喜于色,拉着丫丫再度跪下,给越无雪磕头。
“谢夫人收留,沉香做牛做马,一定会报答夫人。”
“好啦,起来吧。”
越无雪走过去,拉起了母女二人。
“主子,画舫该怎么处理?”
侍卫进来,小声问。
焱极天看越无雪,越无雪托着腮,看着站在帘外的二十多个女子沉思。若空在这里,难免又被别人弄去继续干这样的勾当,不如让这里成为这些苦命女子的家。她拍拍丫丫的小脑袋,让她过去叫那些女人进来。
这些女子大都是十五六岁的丫头,年纪稍大的,有本事的就赎身走了,没本事的,就像沉香一样,盼着能得碗饭吃,苦熬完一生。其中还有好些小丫头,一个个怯生生地躲在后面,小心翼翼地看着越无雪。
“你们的卖身契我会找出来,全都烧掉,想走的现在就能走,若无处可去,或者不想离开的,就推举出一人来管理画舫,但是画舫从今往事只做酒肆,卖美酒美食香茗,从今往后我是你们的老板,你们都是画舫的一员,每月除去开支,再向我上缴纳两成之外,其余的都归你们。至于这些小丫头你们要照顾好,若有闪失差池,我会找你们算帐。现在你们想好,愿意走的,现在就离开。”
一阵窃语声响过之后,有人开始往外面跑,没一会儿,人就走了一半,可还有一半确是无处可去,又在画舫上呆惯了,害怕上了岸无处容身。尤其是小姑娘们,已经吓得眼睛都红了,想哭又不敢,挤在一堆,可怜巴巴地看着越无雪。
“行,你们去商量一下,我让人把合约写出来,大家过来按手印,但这绝不是卖身,你们随时可以离开。”
大家都看向其中穿绯色抹胸,身披绯纱的女子,她咬咬牙,终于走上前来,福了福身子,轻声说:
“妾身名莲香,老家发了大水,已无处容身,愿意留下来管事,保护姐妹和丫头们,不知如何称呼老板?”
“你们就叫我雪老板吧,我会留下两人保护你们,相公,您选两个机敏的人留下,这里今后就是我的产业了。”
焱极天挑挑眉,一笑,“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越无雪一乐,又看莲香,清脆地说:“莲香,你带着姐妹们都拿出本事来,做出精美的饭菜,挂牌子出去,今后大家要靠自己的手,好好讨生活,如果有人想偷懒,还想靠卖皮|肉过活的,我就劝你赶紧离开,附近还有画舫,我想会很乐意收下你们。”
“莲香谨记,莲香等人也不愿意再过那种日子,多谢雪老板。”莲香带着众人给二人磕头,退了出去。
越无雪安顿完,扭头一看,焱极天正歪在榻上,一手端着酒杯,一手绕着她的青丝沾着酒,往天空中洒酒珠玩。
“你真闲得慌呀。”
越无雪夺回了头发,埋怨一句。
“无雪,朕就建个天下第一大酒楼,你去给朕赚银子可好?”
焱极天一笑,把她揽进了怀里。
“不好,应该是你赚银子给我花。”
越无雪在他怀里蹭了蹭,手掌伸进他的衣裳里,去摸他结实的胸膛。
“干什么?”
焱极天连忙捉住她的手,呼吸沉了沉。
“摸摸。”
越无雪哼了一声,抬眼看他。
“你现在这么好,我都舍不得让你去打什么仗了,不如和我一起去乐逍遥吧。”
“好啊,等朕平定了江山,一定带你去乐逍遥。”
焱极天捏捏她的小鼻子,沉声说道。
“干吗非要打?我就是你的天下江山,你别这么贪心!”
越无雪不满地说。
焱极天双瞳蓦地紧缩了一下,把她的小脑袋摁进了自己的怀中,低低地说:
“是,你就是我的江山天下,有了你,比拥有天下还要好。”
“那你还要去打?”
越无雪更加不满了,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狠捏。
不得不打啊!天下有野|心的不止他一个,还有白鹤轩,还有胡域王,还有萨珊玖夜,还有越雷,都想用她和她腹中的骨血去投入烈火,打开龙脉。
闻人暖在越雷那里盗来了一本书,根据书中所记载,封印龙脉的锁非常特殊,投入烈火中的女子的生辰八字和越无雪一模一样,数百年才遇上越无雪一人,当时那女子腹中便怀有一名龙裔,所以一定要等越无雪怀有身孕之后才能进行。
焱极天必须拦到越无雪的前面,让这些该死的人统统死于他的剑下。
他不露声色,只把她抱紧了,在她的唇上轻啄。
“你不想当一个最伟大的帝王的皇后吗?那会很威风。”
“可我只想做你的妻子,一刻也不想分开。”
越无雪担忧他的身体,他还在头疼,为了她,他从京城奔至山寨,徒手攀上悬崖,悬于崖中整夜,就为了等到她出来,受的罪还不够吗?
“放心。”焱极天的唇贴得更紧了,舌尖慢吞吞地往里面钻。他非常喜欢吻她,如同花瓣一样丝滑柔软的唇舌,总能让他沉迷,不愿意醒来。
“真想要你。”他的吻滑到她的耳畔,滚烫的呼吸钻进她的耳洞。
“你儿子会骂你的。”越无雪拉着他的手往小腹上一放,笑嘻嘻地说。
焱极天纠结了一下,手指在她的小腹上轻轻地划了几圈,又捉住她的小手,放到唇边亲吻,含糊地说:“那,小无雪安慰一下我才行。”
“讨厌鬼。”越无雪的脸红了红,抽回了手指,翻了个身,跪坐到他的面前,主动送上红唇,亲吻他的嘴唇。
“这里……”他拉住她的手,往小腹下面慢慢滑去。
小手覆到滚|烫上,越无雪捏了捏,嘻嘻一笑,甩开了他的手,小声说:“我才不,你想得美。”
焱极天也低笑起来,抬手在她的脸上揉了几把。
江中渐渐热闹了起来,最高的画舫开始悬起彩灯,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女子们偶尔会从画舫中露出美艳的脸,诱|得来观战的男人们一阵起哄。
“看热闹去?”越无雪扭头看焱极天。“有什么好看的,来,让我抱会儿。”
焱极天毫无兴致,把她揽回怀里,碎碎湿湿的吻从她的眉间一直滑到她的脖子上,手掌也探进她的领中,握住了一朵雪软,轻轻地揉捏起来。
“无雪,这天下,除了你,再没女人能引起我的兴致了。”
“你还想对谁有兴致啊?焱极天,你到底是喜欢这身体,还是我郝夏的魂?”越无雪闷闷地问他。
“喜欢有郝夏魂的越无雪,无雪,好久没看你了,让我看看。”他的唇封印过来,堵得她无法出声,手指又钻进了她双|腿中,轻轻抚摸到了丝柔的地方。
“流氓,我是孩子他妈,你居然敢这样……”
越无雪本来想说得咬牙切齿一些的,怎奈他手指太坏,让她的声音成了软糯糯地嗔语,焱极天的手指就更坏了,很快就诱出了涓涓暖水。
“就是这样,无雪,真想吃了你。”他说得有些咬牙切齿了,拼命忍耐着快爆炸的热情。
“我又没逼你……”越无雪苦哭不得。
焱极天闷闷地收回手指,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重重地呼吸着。
“主子。”突然,铁心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他们几人是焱极天特地传来的,就留在苍州行宫保护越无雪。
“你要聊事啊?我出去找找丫丫。”
越无雪趁机推开他,独自出了花厅,得赶紧去让自己冷静一下,否则不是焱极天扑过来,而是她要扑过去把焱极天的骨头都肯光了!
丫丫和她娘住在画舫的甲板下面,从阴暗潮湿的木楼梯下去,地上铺了好几张被褥,有一张蓝花被褥上面还丢着染血的衣,一些用过的跌打伤药。
她一面往里走,一面叫着丫丫的名字,细软温柔的声音在舱里回响。
黑暗中,有一团暗影晃了晃,缩得更紧了,越无雪怔了一下,慢步往黑影边走去。
“不要过来。”低哑的声音响过,让越无雪怔在原地。
【168】随情而为
更新时间:2013…6…22 1:58:50 本章字数:5633
“你病了么?”越无雪拿出火折子点着,蹲下端祥着她的脸,黄黄瘦瘦,眉眼间依稀有些熟悉。殢殩獍晓
“你走开。”她抱紧双臂,身子开始微微发抖。
“不要害怕,这艘船现在归我了。你有亲人吗,我让她们来接你回去。”越无雪轻拉她的手腕,想带她到甲板上面去,这里太阴暗潮湿了。
那女人呜咽一声,用力推开了越无雪,跌跌撞撞往上冲去。越无雪跌坐在地上,捧着肚子担心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往外走。
那女人已经被侍卫拦下了,害怕地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甾。
越无雪走过去,叫开了摁着她的侍卫,可也不敢再靠前,就借着灯笼的光仔细看她。这眉眼,这脸……
“花娘?”她愕然出声。
那女的猛地一抖,缩得更紧了,这回把脸都埋到了胸前添。
“这怎么可能?你是花娘?”
越无雪猛地上前一步,抓住了花娘的手腕,迫她抬头。
“你看着我,我是无雪。”
“我不认识你,你不要打我!”
花娘用力抽回手,拔腿就要往船下跑。
“什么人?”焱极天大步出来了,一掌就拦住了花娘。
“别打她,她是花娘。”
越无雪赶到了,拉住花娘的袖子,往上一推,露出臂弯里一枚指甲壳大小的朱砂印记。
“你看这胎记,若没错,她的膝盖上还有一处摔伤的痕迹。”
她说着,拉起花娘的裙子看,果然,她的右膝处有一处半指长的伤疤。
“不会有这么巧的事,花娘,你就是花娘对不对?”
“什么?”
焱极天愕然,猛地抬眼盯住花娘的脸。
花娘的画像他见过,眉眼确有几分相像,可是这女人实在干瘦,丝毫没有画上女人的神彩妩媚。
“来人,让闻七回来。”
焱极天立刻下令,让侍卫去对面画舫找回闻人暖。越无雪让人把莲香等人叫上来,指着花娘问她们:
“莲香,你们认得她吗?”
“认得,她叫如画。被卖来这里一年多了,听说以前是哪里的花魁,可因为年老色衰,没人肯光顾她,她开始还能教姑娘们弹琴,后来就病倒了,手一直抖,弹不了琴,江妈妈就让她去厨房里做事,她手抖,总摔盘子,也就总挨打。”莲香连忙说道。
“如画,你真的不是花娘吗?你仔细看看我,你认不认识我?”越无雪看着花娘,激动地问她。
越雷说花娘一年多前死了,可她不是就在这里吗?越雷不就是想救花娘吗?花娘出现,会不会解开她心里的那许多疑云?
“什么人?怎么这么臭?”
闻人暖用扇子揭开珠帘进来,立刻就打开折扇掩住了脸,上下打量着花娘。
“越无雪,你什么爱好,又收集了一个?怎么不弄弄干净再带上来。”
“这是花娘,闻七,你快过来。”
越无雪兴奋地冲他招手。闻人暖愕然地过来,盯紧花娘看,听越无雪说她身上的特征。
“闻七,你有法子确定吗?”焱极天问。
“若她是花娘,和无雪就是亲生母女,要通过血来比对了。”闻人暖点点头,又一撇嘴,“麻烦你们把她弄干净了再带上来,熏死本公子了。”
“莲香,你带两个人,帮如画洗洗干净。”
越无雪连忙交待莲香,莲香立刻就带人下去了。
闻人暖支使越无雪去取来一针一碗,倒上酒,然后坐在窗边慢饮,拿着针剔自己的指甲缝。
“我还以为你给我用的。”
越无雪冲他翻了个白眼。
闻人暖一乐,抬起桃花眼看他,“有趣,我为何要给你用?”
“那你怎么用血来确定我和她的关系?”越无雪好奇地问。
“保密。”闻人暖吹了吹手指,眼中的光更加狡黠了,冲着窗外呶嘴,“去,再取两根针来……给你用的。”
越无雪瞪他一眼,可还是往外走了。
闻人暖放下针,慢吞吞地说:“出现得如此及时,也不知是真是假。”
“那对方也未免太神通广大。”焱极天拧拧眉,在他身边坐下。今日上花舫来是一件极巧合的事,若说是对方安排,太不可思议。
“也对。”闻人暖挑挑眉,把针丢进酒碗里,用烈酒浸泡着,然后扭头看向对面的画舫。
花魁大赛正到激烈的时候,闻人暖抬手指对面,笑眯眯地说:“你看那个,艳赛无雪,民间美人就是多啊。”
焱极天抬眼看过去,果然见到对面画舫上正在表演琴艺的女子美艳绝伦。
“收了?”
闻人暖笑着问。
“你喜欢就收吧。”
焱极天淡淡说了句,扭头看向进门处,莲香拉着花娘进来了。
洗过的长发还在滴水,湿答答地婉延一路,换了身新衣裳,洗去了皮肤上的污垢,现出她本来的瓷色肤质,眉眼间依稀可辩当年风情。
“来了。”
越无雪拿着绣针进来,丢到闻人暖的面前。
“来来,不痛,扎一下。”
闻人暖拉起二人的手指,揉了半晌,指尖笑眯眯地用力一戳。越无雪尖叫一声,低头看手指,绣针居然扎过了指尖,穿透了指头,从指甲下穿过!
“你干什么!”
焱极天连忙抓住越无雪的手指,只一滴血正沿着绣针往下滴落,闻人暖迅速甩开二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