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有说要打你了?”
他弯下腰,大掌扯开了她胸前的白布,从腰上取下悬妤丝,很恶劣地绑在了那两朵樱花上。勒得很痛,也勒得她想哭。
他总能让她在这时候哭出来的,也只能在这时候让她哭。
“痛就给朕叫出来。”
他挥掌,在她胸前打了一下,拍得花儿颤微微地抖着。
“焱极天,我恨死你了,你是混|蛋。”
她痛得一弓背,出声便骂。
“好,再骂一句。”
他冷笑,手上的动作愈快。
不一会儿,越无雪的身子被他用悬妤丝挂到了树枝上,像荡秋千一样的,晃来晃去,腰上,腿上,手上,胸前,全用晶莹的悬妤丝吊着,只在接触皮肤的地方塞了被撕裂的白布,免得她被勒出血来。
悬妤丝细不可见,在月光下近乎于空气,于是她就像一个悬空的木偶,以最不堪的姿势,挂在他的眼前,他手一推,她就晃了起来。
“等一下你不叫,朕才说你是英雄。”
焱极天拿着长箭,挑开她头上的小青帽,让她一头长发流泄下来。
白如玉的是肌肤,黑如缎的是长发,艳粉如夜里妖娆蔷薇的是她的一双软美,晶莹剔透的是她屈辱的泪。
“焱极天,你不折磨我,你就会死吗,会死吗?”
她哆哆嗦嗦的骂着,看着他扯开他的衣袍,站到她的面前。
“你不乖乖听话,会死吗?”
他唇角一抹冷笑,反问她。
“会死!”
越无雪立刻说道。
“那朕也会。”
焱极天回击的速度更快。
“那你去死。”
越无雪奋力挣扎起来,可每挣一次,悬妤丝就勒得更紧一些,直到隔着薄薄的布料,勒进她的肉里。
“手脚断了,朕可不管,一样玩得尽兴。”
他掐起她的下颚,慢吞吞地往开始往里面抵。
这姿势让越无雪很累,很痛,可是又逃不开,腰被他掐着无法动弹,渐渐的,她的神智便有些迷糊了,眼前一片片的黑,他的脸渐渐模糊,突然间,又像有大朵的星辰亮起……
“叫啊,不是很会勾|引人,叫给朕听听,不是每回叫得那么野吗?给朕叫出来……”
他拍着她的小脸,不许她昏过去。
“床!”
迷迷糊糊中,越无雪叫了一声,在他还在疑惑她念的是什么时,她突然清醒过来,一连叫了好几声:
床、床、床……
不是想听她叫|床吗,她就大声叫给他听,让他过足瘾!
焱极天反而怔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张俊脸扭曲得可以,双手捧着她的小脸就是一顿乱晃,咬牙切齿地骂:
“你这个小狐|媚子,你就是不愿意让朕随心是不是?朕白护着你了,还不如白天让你沉了潭,一了百了。”
“就是,你怎么不干脆弄死我,我宁可死了也不让你这样侮辱!”
越无雪回答得斩钉截铁。
“侮辱?满后宫的女人跪着求朕碰她一回!越无寺,朕让你硬骨头,让你跑出去喝酒,让你打人,让你逞强……”
焱极天又是一阵猛撞,越无雪再也受不了,疯狂地摇着头,尖叫起来……
“你放我下来!”
“想朕放你下去,你给朕好好叫!”
“焱极天你是大混|蛋!”
越无雪哆哆嗦嗦地尖叫了一声,尾音被他的吻给堵住。
他的舌尖一直一直往她的嘴里探,直到逼得她的舌不得不迎上前来,被他给咬住,含住,被他迫着一起进退,一起呼吸……
“越无雪,你总有一天是倔死的。”
焱极天满足了,才慢慢放开她娇嫩的唇,腰上慢慢动了一下。
“焱极天,我好痛,求你放我下来,好痛好痛!”
越无雪也放缓了态度,恳求他。
“每回都说痛,每回都不长记心,你说,还敢和阿罗跑出去野吗?朕千方百计来护着你,你如此野,让朕的面子往哪里搁?”
“阿罗拿你当朋友,你拿他当傻子,焱极天你真不是个东西!”
不提还好,一提越无雪就愈气了,夺了人家的心上人,拿人家当奴才,罚人家跪着,明明她就是越无雪,他还看着阿罗像傻子一样叫她小安子。
她一心护着阿罗,焱极天的脸色又难看了一些,视线落在那方锦帕上,突然就用了更大的力气,继续折磨起她来。
林子里有轻微的响动,焱极天没理会。
这是华庙禁地,三面都是悬崖峭壁,除非生了翅膀,否则人进不来。而正面被侍卫和重重机关把守着,无他的旨意,进来的人只会站着进来,趴着出去。
越无雪微微睁了睁眼,看到不远处有道身影正站在树后。
月影摇摇的,她看不真切,想看明白时,他又掐着她的腰重重地抵了一下。
“还敢分神!”
越无雪痛得轻呼了一声,抬眼再看,那身影已经不在了,就像刚刚是幻觉一样。
越无雪有些失望,她想,若那是刺客就好了,一箭射死焱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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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心宠
更新时间:2013…4…11 8:53:17 本章字数:6875
在挣扎中,越无雪手腕上的白布已经挣掉,悬妤丝深深勒进皮|肉,割破血管,血开始往外渗。
焱极天闻到了这血腥味儿,抬眸一看,眉便皱起,伸手要去解开银丝。
就在此时,几声微不可闻的轻响传进焱极天的耳中,这是弓弦拉开的声音!他几乎可以想像到几支利箭正对准他背心的场面,他若闪开,这一箭必将把越无雪穿透,可他若不闪,这一箭必将把他穿透!
他来不及思考,抱着越无雪凌空一跃,避开了这几箭。
他的玄色锦衣打开,将她的身子紧紧包进怀中,身体凌空翻转着,看向暗箭射来的方向妍。
自他准备反抗太皇太后为始,到他登基至今,暗杀从来没有停止过。
像这样的危险他不止经历一次,无论他如何防范,总能有刺客接近他,暗算他。
可是这里毕竟是华庙,三面为陡峭悬崖,悬崖上又设有机关,别说人,只要是飞禽走兽靠近,也会被射成刺猬,可以说守卫极其森严,他现在所处之地更是华庙禁地,前方有重重禁卫军把守,就算有人硬闯,也早就惊动了他瑾。
到底是什么人能越过重重机关守卫,每次都能准确地知道他的位置,暗算于他呢?
焱极天知道太皇太后想杀他,可太皇太后身边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指点?让她始终能自保不说,还能偶尔压制住他。
焱极天若一人避开,绝对简单,可现在他苦于解不开越无雪白手上的银丝,她的血正顺着银丝一直往下滴,引来了嗜血的蝙蝠,正瞪着血红的眼睛盯着越无雪。
“该死,怎么会有血蝙蝠!”
焱极天来不及深想,将越无雪抛开,巨大的劲道下,银丝又深入她的手腕几分,她痛得尖叫,这尖叫声终于惊动了侍卫,只听得脚步声匆匆扑过来,迎向刺客。
焱极天一手扯下玄色衣衫,在空中卷起凌厉的风,将蝙蝠击落,回头看时,越无雪的血已经将银丝染红,一滴一滴地往草地上汇淌而去。
他分了神,一只血蝙蝠,狠狠地咬向越无雪的脸,焱极天已来不及出剑,只伸了掌出去,挡在了越无雪的脸前,蝙蝠的尖牙狠狠咬进他的指尖,指尖迅速变成了酱色,让他整个右臂一麻,失去知觉,就在此时,两支箭狠狠刺到,一箭扎向越无雪的胸口,一箭扎向焱极天的右臂……
铮……
锐响,箭矢相撞,火花四溅。
彩羽的箭射落扎向越无雪胸口的那支毒箭,另一支却狠狠穿透焱极天的右臂,简直是雪上加霜。
他用左臂撑住越无雪的腰,用力把她托起,减轻银丝锐利的力道,又低头,用牙去咬银丝打起的结,这种结只有他和越无雪会解。
越无雪的双手自由之后,忍痛自已解开了双脚上的银丝,腿还缠在他的腰上呢,已经挥起巴掌狠狠扇向了焱极天——
“啪……”
这声响,让正在奋力厮杀的两方人马都怔住。
众人都看向焱极天,他右臂中箭、中毒,左脸又挨了越无雪狠狠地一巴掌,她手上的血沾到了他的脸上,让他看上去有几分狼狈。
就在此时,林子里响起了尖锐的口哨声,黑衣刺客们毫不犹豫地,举刀就往自己的咽喉上抹去,根本不给人以反应的机会,不过眨眼的功夫,血溅当场,个个命归西天。
大家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要如何收场,皇上被人打了,还是扇了一巴掌,他们明明在守卫,却被刺客闯了进来,他们要不要自裁谢罪呢?
场面死寂下来,只有越无雪的骂声极刺耳。
“焱极天,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带我回去。”
她正恨恨说着,焱极天却猛地往前栽去,左臂用力抱住了她,这时候,血蝙蝠的毒已经渗进他的心脏,让他全身麻痹。
“别吵。”
他脸色铁青,低声斥责。
“滚啊,你折磨得我还不够吗?”
越无雪尖叫着,不停地锤打他的背,他终于抱着她一起栽下去了,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压得她都不能呼吸。
“咳……咳……焱极天你杀了我啊……”
“越无雪,别叫了!”
他咬紧牙,在她耳畔低斥。
“皇上。”
阿罗粗气粗气的嚷嚷声传过来了,越无雪当时就慌了,她还衣衫不整,只披着他的锦衫,里面空无一物,若让阿罗看到,她会羞愤而死。
“拦住他。”
焱极天低吼一声,侍卫们立刻涌过去,把阿罗拦在了外面。
“皇上,出了何事?为何臣听到有人喊抓刺客?何人如此猖狂,敢闯进禁地行刺?”
阿罗还在外面乱吼乱跳。
“来人,摁住小公子的手。”
焱极天粗喘着,又说了一声。
两名侍卫上前来,目不斜视,将越无雪的手臂按住。
焱极天用左手吃力地捡起地上的悬妤丝,把自己和越无雪的手臂系在一起,这一回他系了个死结,刀都斩不断的悬妤丝把二人紧紧栓住。
“除非你砍断朕的手,否则就和朕回去。”
焱极天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左手夺过侍卫手里的刀,丢到越无雪面前。
“你……去死……”
越无雪捡起刀,想都不想,挥着就往焱极天的右臂上砍去——
众人都倒吸了口凉气,有人想上前阻拦,却被焱极天一记凌厉的眼神拦住,眨眼间,只见这雪寒的光从他的右臂边滑过,重重地掉在地上。
让她去砍人的手,她真做不到,而且砍了他的手,她也不用活了,挣扎忍耐了这么久,不差这一会儿。
她用力一抹眼睛,手腕上的血就糊到了脸上,他的龙袍成了一块抹布,被她拿着在脸上,手上乱抹。
焱极天就在这时直直地往后倒去,侍卫们连忙涌过来,把他抬起,经秘道快速往华庙中奔去。越无雪无奈,只能被拖着,光着脚,跌跌撞撞往华庙里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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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殿被侍卫层层围住,去夜猎的人还未归来,虽有人听到了声响,却被天真聪明地拦住,只说焱极天的爱骑银光受到惊吓,焱极天摔了一下。
御医匆匆赶到,此时焱极天的右臂已然成了紫黑色,极骇人。
“林中为何会有血蝙蝠,那是南域才有的毒物。”
天真拧着眉,忧虑地问着,跟在御医身边帮忙,拧热帕子给焱极天擦汗。
焱极天抬眼扫去,只见越无雪寒着脸坐在榻边,自己处理手腕上的伤。因为这银丝的关系,越无雪不能离开他三步之远,此时一肚子恨、气、怒、怨、厌、憎……汇成所有对焱极天的情绪。
见她脸色难看,焱极天拧了拧眉,沉声吩咐:
“你先帮小公子处理好手上的伤。”
“可是皇上您的毒……”
御医犹豫了一下,焱极天左手挥了挥,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御医这才走过去,向越无雪抱了抱拳,低声说道:
“小公子,请把手伸出来。”
越无雪没理他,自己用棉花团儿蘸着药往伤口上抹,每抹一下,就痛得得瑟一下。
御医有些尴尬,扭头看向焱极天,他已疲惫得睡去,这毒性极猛,他半边身体都已经麻木。
御医又扭头看越无雪,视线一低,顿时脸色变得惨白,越无雪还穿着焱极天的龙袍,可领子在她的哆嗦下微微散开,露出一角雪柔。
“张御医,还不快过来给皇上解毒。”
天真几大步过来,拂尘扫过御医的脸,他猛地惊醒,连忙敛眉垂目,再不敢东张西望。
天真一面用拂尘去戳越无雪的肩,一面小声说道:
“张御医在宫中有十多年的日子了,此次随驾,是皇上器重,张御医前途无量。”
越无雪顺着他的目光看下来,却只冷冷嗤笑一声,根本不管敞开的衣衫。
她被焱极天折磨得快疯了,她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日子,随便他怎么样吧,她决定不再隐瞒身份,想怎么杀她,就怎么杀她……
这念头窜进脑海的时候,她微怔了一下。
她已经得了免死令,除非焱极天想杀她,在焱国,将无任何律法可以将她处死。
突然,外面吵闹起来,焱极天睁开眼睛,侧脸往门外看去。夜猎归来,众臣都已知道他受伤的消息,此时正跪在外面,想求见他。
天真气恼地一推面前的药罐子,大步往外走去,冷着脸呵斥,
“皇上已经歇下了,诸位大人请回,吵着皇上休息,诸位大人可担待不起。”
“公公,听说皇上受伤严重,可有此事?”
“荒唐,谁敢传此谣言,还不退下!”
天真拧了眉,又喝斥一声,可是众臣不仅不退,又有人上前逼问。
大军开拔在即,若焱极天重伤的消息传出去,誓必动摇军心,这些貌似臣服的大臣们,有相当一部分还是和太皇太后有紧密的联系,焱极天登基之后,朝臣两次换血,推行新政,触动了许多贵族的利益,他们面服心不服是自然的。
殿中,焱极天突然用力一抬左手,银丝一扯,越无雪才抹好药的手腕一抖,又痛起来,她想也不想,扭头就骂,
“你能不能轻一点,想痛死我吗?”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