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出去,远远看着也行。
远处有湖光鳞鳞,近处有嫔妃锦衣慢行。
她们的生活很简单,得宠,或者无宠,甘不甘心都那样过。
这时候,越无雪似是有心灵感知一般,突然扶着树枝站起来,往东边看,那宫墙后面是一条幽静的小路,两边杏林夹道,杏花未开,叶碧如玉。
焱极天正带着青衣在那上面慢悠悠的走着,有一枝杏横过来,他立刻抬手替她抚开,那神情看上去特别温柔。
越无雪拧拧眉,想别开目光,可焱极天这时候突然抬起头来了,视线和她对上,越无雪就站在大朵大朵的木棉花中,头发未盘,就扎了个马尾,裙摆还掖在腰带上,未施脂粉的小脸飞着红晕,像这木棉花一样艳丽夺目。
满宫之中,无人可及她的美。
满宫之中,也无人可及她的敷衍……
焱极天盯着她看着,她拧拧眉,又缩回了木棉花里。
弄得好像她故意偷|窥一样,他和谁散步关她屁事……
虽是这样想,可越无雪心底还是有些不舒服。
这男人确实三心二意,还说独宠她,老情人回来了,还不是忘了雪贵妃,既然这样,还把她扣在这里干什么?这不是耽误她的美好青春吗?
“快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真在底下招呼她,她没理,往红花里一躺,睡起觉来。
只有阳光和花香能让她心情稍好一些,也只有这一点儿享受了。
天真见她不理自己,只好走开。
越无雪这一睡,居然睡着了,就在花香里面徜徉着,梦到了青山绿水,鸟语花香,最后,被一双大手狠狠掐断,这双大手的主人是焱极天,摁着她的脖子不停地说: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她猛地睁开眼睛,头顶是明晃晃的金流苏,明晃晃的金帷帐,她发现有点儿不对。
她在自己的床上躺着!
焱极天也在,就单手撑着头,拿着她的长长青丝把玩,不时用这青丝在她的鼻下扫扫。
“干吗?”
她有些恼火,拂开他的手,冷冷地问。
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怎么梦到出宫不实现,梦到他来,他就出现了?
“想朕了吗?”
他一翻身,压到她的身上,唇在她的唇上轻吻。
越无雪脱口就说:
“不想……”
见他脸色未变,又说:
“不想,你会把我丢进冷宫去吗?”
焱极天扑哧就笑了,掐着她的小脸说:
“朕把全宫的女人都丢进去,也不丢你进去。”
“把青衣也丢冷宫去?”
越无雪盯着他的脸问。
焱极天的笑容浅了浅,好脾气地没骂她,只是俯下身来,温柔地吻住她的唇。
舌尖慢慢地往她的双唇里钻,一点点地汲|吮着她唇间的蜜意,好一会儿,才小声说:
“别吃醋,你是你,她是她,朕说过的话会做到,说了宠你就宠你,不会变。青衣的事,你知道就罢了,不要再说出去。”
好一个,你是你,她是她……
越无雪的神色一下就冷了,她盯着他看着,冷笑起来。
“你也这样对她说?”
“好了,别扫朕的兴。”
他终于有些不悦,手掌慢慢地抚过她的胸,一直往下,游走到她的腿上,然后把她的裙子往上推。
越无雪挣扎了一下,随即被他摁住。
他的吻烙下来,含住她胸前的嫩蕊,用力碾转,像是想要吃进去一样,吻了片刻,他又情不自禁地将脸埋进她的发间,嗅闻着她发丝之间香甜的气味。
“无雪,别这样冷漠,今日朕看到你站在木棉花上朝朕看,知道吗,朕很高兴,你那样看着朕。”
“你不就是希望女人们都喜欢你一个。”
越无雪冷笑。
“朕就要你喜欢。”
他拧拧眉,又说。
“青衣呢?”
越无雪不客气地抵他一句。
“……”
焱极天盯着她看了会儿,张牙就啮咬着她颈上白嫩的肌肤,大掌握住她饱满的娇|蕊,亵|玩拧弄着,揪玩着顶端那抹如桃花般的嫩|蕊,不到片刻的工夫,在她腴白的雪|胸上已经泛着朵朵红痕,就像小小的木棉花蕊。
越无雪正处于生气中,不应该有反应的,可她偏有反应!她昂起下颔,难以忍受胸口***|动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热,被他碰触过的地方,都像是着火般在发烫着。
他的手指终于伸进了那朵蜜花中,沾了晶莹的水亮,抬到她眼前给她看。
“看,雪儿,你也是想朕的,朕今日会温柔一些,不让你痛。”
越无雪很无语,闭上眼睛不理他。
焱极天也习惯了她的冷漠,他修长的手指一次次进出着她瑰|嫩的花镜,玩|弄着她濡|腻的内壁,他探入了一根长指,然后又是另外一根,两只并起的长指并且在她的幽径深处旋|转着,随着不断的进出而掏|弄出的花蜜,泛滥地濡|湿了他的手掌。
她咬住下唇,羞|耻地听见自己被他玩|弄的声音,那是她被强迫绽开的花瓣一次次吞|噬他长指的羞人声音。
“无雪,自你进宫,朕除了你,谁也没碰过,为何你总不知呢?”
突然,他低低地说了声。
越无雪终于睁开了眼睛,盯着久久地看着。
焱极天第一次和她这样对望,她明亮的黑瞳里有他没见过的忧伤,她抬手,轻抚着焱极天的脸颊,小声说:
“焱极天,你想过给某个女人唯一的爱情吗?你是皇帝……你的爱情是宽无止境的,你只要女人对你有用,或者满足你的床上欲|望,或者满足你的权力欲|望,我很不幸,是前者,于是我连最基本的尊重都得不到。让得我对你说的话吗,我不属于这里,我还记着我前世的愿望,我要我的男人,只爱我一个人!所以,在你身上我得不到满足。”
“你觉得朕真不能满足你?”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越无雪没出声,焱极天的眉眼拧了拧,说:
“那就试试。”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大掌压下她的膝盖,已经滚烫的铁杵一点点挤进她太过紧窒的身体。
【115】折腾一宿
更新时间:2013…5…4 9:12:36 本章字数:6755
“你不要故意曲解我的话!我什么时候说你这个不满足了?”
越无雪推着他的胸膛,小脸皱起。欤珧畱晓
他太强大了,每回进入的时候,都是她最痛苦的时候。
“是朕不满足,等下会让你舒服的,先忍忍。”
他含|住她的樱唇,小声安慰她嫱。
他岂是听不懂她的意思?她看着别的女人碍眼,只恨不能去除六宫,他是觉着她的论断太可笑,男人三妻四妾,尤其是强大的男人妻妾成群,简直平常不过,怎么可能废六宫,而只留她一人?
“你还说朕的霸占心强,小无雪的霸占心才强。”
他抵进她的深处,轻在掐着她的脸,又笑着说了句镪。
越无雪觉着这气氛有些不对,敢情他是以为她真吃醋呢?完全不能沟通的古代人啊,他的自我感觉正无限膨胀!
可她没机会再和他争辩,他一手捂着她的红唇,曲着她柔软的身体,开始由着他自己的兴致在她的身体里来回徜徉……
从疼痛,到颤抖,再到突然而至的战栗僵硬……焱极天在她身上不过花了一盏茶的功夫而已,她瞪大了茫然的双瞳,盯着头顶不停摇晃的金流苏,心里悲哀莫名,无声地骂自己,
越无雪,你也是个贪欢的!
世间何人不贪欢?
越无雪也贪欢的,她小心地隐藏着内心的欲|望,不肯被别人看穿,这是她保护自己的方式。
帝王之宠,贵在新鲜,一旦新鲜不在,她也就被焱极天给灭了。
“告诉朕,舒服了吗?”
他停下来,手轻抚着她红艳的脸颊,低声问她,几滴汗水从他的下巴上滑下,落到她的脸上,她一偏头,闭上了眼睛,轻声说:
“你快些,我困了。”
“就你不识趣。”
他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恼怒,也不再理会她,摁着她的腰就是一番猛撞,撞得她的灵魂和肉|体都要一起碎了,才在她的体内滚烫地炸开那腥粘的液体。
越无雪揉揉腰,翻了个身就睡。
“你啊……对朕好一点,你肚子会疼?就是不见一点长进,天真白调教你了。”
焱极天盯着她的背影,拧紧了眉,不悦地问。
越无雪默不作声,她想,春衣没回来的时候,他可从不这样说话,果然是不同的,旧情多美好,何必到她这里来?
焱极天更恼火,抓着她的头发往前一丢,把她整张脸都淹住了。
“我是女鬼。”
她没动,幽幽地叹了一声。
焱极天又怒又好笑,突然坐起来,摁她趴下,在她的小屁|股上发狠一咬,雪白的蜜瓣上就留下了他的两排齿印。
“朕给你这个女鬼盖个章,看你能给朕鬼到几时去。”
越无雪被他咬得要掉眼泪了,怒气冲冲地揉着屁|股,坐起来打他,小巴掌挥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跟打蚊子似的,一点威吓力都没有,而他只坐在那里笑,激得她更恼火,扑过去就在他的胸口上发狠地咬。
“咬掉你的咪|咪,看你得意。”
她咬完了,抬眼看他。
可他只垂眸看着她,一言不发的,满脸的笑意,抬手在她的雪|乳|上轻抓。
“小野猫,你还是野起来有趣,给朕就这样野着吧。”
越无雪又沮丧了,她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像个霸王,把她压得死死的……
“皇上,春衣姑娘发病了。”
外面突然响起天真的声音。
春衣进宫几日,并未册封任名号,住也住得偏僻。越无雪想到她那丑极的脸孔,忍不住想以前是什么样子的?怎么会枯瘦成那般鬼的模样。
“你睡吧。”
焱极天匆匆穿衣,下了榻就走。
他走得那样快,以至于穿反了靴子都不自知。
越无雪盘腿坐在那里,看着他渐行渐远,心中更加失落,说不出的纠结难受。
春衣才是他的爱,她是野|性的玩具,至于连冰洁么,估摸着应该是权力工具之类的吧?这功能划分真齐全啊!
哎,可怜同为天涯沦落人……
她轻叹一声,再也睡不着了,索性起来写字画画。
天真没敢进来,她光|光地站在那里,也不肯穿衣,一头青丝像青缎子一般披在背后,美得像妖精一般。
咚咚……
突然,窗口轻敲两下。
她扭头去看,只见窗口外有人影闪了一闪,她吓了一跳,低声问:
“谁。”
“快穿衣,带你去玩。”
外面响起吊儿郎当的声音,她怔了一会,突然想到这是那个孔雀脸的声音!
他怎么又摸进宫来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他到底是什么人物?
她披上了外袍,过去开窗子。
孔雀脸只戴了半脸面具,这面具露着上半边脸,遮着他的下巴,一双桃花眼里春|情盎然。
“你刚刚偷|看我?”
她恼火地质问他。
“得了吧,你有什么好看?豆芽菜一般。”
孔雀脸嗤之以鼻,一笑,伸手抓她的肩,居然就这样把她给拖出去了。
“你拖我去哪里?出宫吗?”
她兴奋起来,连声问。
“是啊,想不想?”
孔雀脸满眼的笑,问她。
“想。”
她点头,又说:
“不过不和你一起,你这人,鬼一样的,到底想干什么?”
“想和你私奔。”
他低低地笑,拖她跃上了房顶,把她往瓦上一丢,自己也坐了下来。
越无雪这才发现,他居然在喝她酿的酒,而且是精心酿的,准备送给天真做生辰贺礼的,他居然把酒坛子挖了出来!可恶!
“你到底什么人?”
她用脚尖踢他,问。
“嗯,男人。”
他扭过头来,眼中笑意更浓。
“你怎么能随意进出这里?你和焱极天什么关系?你去冷宫干什么?”
越无雪一连串的问题丢出来,他的笑意渐渐淡了,看向冷宫的方向问:
“你想去看看吗?”
越无雪反问,
“有什么秘密?”
孔雀脸侧脸看她,又问,
“秘密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你还想知道?”
“喂,孔雀脸,你神神叨叨的,难道是个职业神汉?”
越无雪有些不耐烦了,她生平最讨厌不爽快的人,天真喜欢藏藏掖掖就算了,又来了神汉!
“嘻嘻……职业神汉,这名字有趣。”
他笑起来,拿着酒壶就往嘴里倒酒,然后一抹嘴,笑着继续说:
“我和他三年赌约到期,今天是最后一天,进宫来道个别的,从此之后不再欠他,不过我心好,见你独守空房,就替他陪陪雪妃你。”
“偷|看可耻!”越无雪脸红透了,又问:“你叫什么?”
“孔雀脸啊。”他笑着拉起她,往背上一背,大步往另一座宫殿上跃去,“难得你我都寂寞,去看看热闹吧。”
“看什么热闹?”越无雪趴在他的背上,小声问。
“浮生树。”他低笑着,背着她跃过了棵棵大树,像夜鹰一样,轻巧地落在了太月宫后面那座小巧的屋子上。
揭去一片瓦,往下看。
焱极天正抱着春衣,手在她的背上轻抚轻拍,嘴里温柔地说:“吐出来就好了,你吐就是。”
越无雪脸色有些难看,这叫什么热闹?看人家偷|情?呸,这也不叫偷|情,人家是结发,是原配,是初恋!
春衣只是缩在他的怀里,手指紧紧地抓着他的袖子,一声一声地唤:“阿焱,你莫丢下我。”
这声音悲怯忧伤,听得有情人心肝俱裂。
越无雪嘴角咧咧,原来叫得这样亲密!
“好看吧?”孔雀脸贴过来,在她耳边小声说。
“混蛋。”越无雪瞪他,才出声,就被孔雀脸给捂住了嘴,背起她就跑。紧接着,殿下跃出数名暗卫,疾追而来。
他对宫中形势极熟,轻功又好,轻易就甩脱了暗卫,带着她进了冷宫。正殿中,斑驳落漆的大门脱落了半张,雕花的窗子上,那花纹分明精美绝伦,向越无雪诉说着这里曾经的辉煌。
“这里以前不叫冷宫,它叫怜荷宫。”孔雀脸缓缓推开那半扇门,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