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他的天下,他的希望,他曾失去,如今握在手中又怎会再放。
仇恨是因为有人让他失去了他所珍爱的家,如今他重新拥有他所要珍爱的人,仇恨也就失去了意义。历经风雨波折,他明白了,世间最珍贵的,最幸福的,不是已失去的,亦不是得不到的,而是现在他手中紧握的幸福,他们已经错失了太多,无论未来的种如何,这一刻他想紧紧握住手中的幸福。
凤浅歌惊得往后一退,差点便掉下水去。萧飏恶狠狠地一把将她拉回,面上明显有着偷香不成的不悦之色。她呈驼鸟状窝在一旁,现在他们是两个男人,湖上过往还有船只,被人看到两人亲在一起那还得了。
“船家,靠岸。”萧飏朝船夫吩咐道。
回到九霄庄已经夜深人静,萧天痕一行人正四处寻着萧飏,远远看到有人走来,仔细一看萧飏宴会中那个男子手牵着手,差点没气得撞墙,气冲冲的冲上前去,一把拉开凤浅歌:“我告诉你,四哥不喜(…提供下载)欢男人,你有多远给我走多远。”
凤浅歌微一扬眉,打量着面前的人眼底掠过戏谑之色,神色夸张挽起萧飏手臂:“谁说的,我们方才还游湖赏灯,不知多开心呢?”因为易了容,又服过变声的药,从人从身形怎么看都是个男人,连鬼域那些人都被骗了一年,何况眼前的萧天痕。
萧天痕一听气得跳脚,天哪,这男人真的勾引男哥搞断袖,再度上前分开两人拉着的手,挡在萧飏面前,恶狠狠地瞪着凤浅歌:“你不要脸,不要仗着有几分皮相就想兴风作浪。”转头望向身后的萧飏,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四哥,你不是被凤浅歌那女人气糊涂了吧,怎么能……怎么能……”怎么会跟一个男人搞在一起。
正在她说话间,凤浅歌再度绕过他站到了萧飏身旁,一脸挑衅地望着萧天痕:“怎么不能?”
萧天痕郁闷至极,可怜他这么维护四哥,他自己却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忘着那男人的目光还出奇柔和,完了完了,四哥真的断袖了。
萧飏低头望了一眼一脸得逞的女人,冷沉的眸底凝出丝丝笑意,将她往身旁一带望了眼萧天痕和玄成:“进屋再说。”
凤浅歌冲着萧天痕得意的一扬眉,亲昵的挽着萧飏的手臂,朝屋内走去。萧天痕仰天叹息,两个男人手挽着手,怎么看都是一大刺激。
萧天痕与玄成玄风等人随后跟进了屋,看到站在萧飏身旁的人,他目光如飞刀,一刀一刀恨不能把这天杀的男人千刀万剐了去。而凤浅歌却依旧是一脸毫不愧疚的笑,看着被气得抓狂的萧天痕,心情无比愉悦。
萧飏看不过去了,手一扬掀了她的面具,绝美出尘的面容显现出来。凤浅歌见没得玩了,悻悻地撇了撇嘴角:“十二殿下,好'TXT小说下载:。。'久不见啦!”
萧天痕张着嘴肩望着一身男装的凤浅歌,揉了揉眼睛,看到的还是那张脸,走身凑上前去看,被萧飏扫了一眼,乖乖地收回目光:“你不是……那个……在汴京吗?”他没好直接问,你不是做皇后了吗?
原来不是男人,是凤浅歌这女人。他怎么就没想到,四哥那一根筋的脑子除了凤浅歌那女人,什么男人女人他都看不进去的,难怪他一眼就认出来了,早认出来了干嘛不说,害得他穷紧张这么久。
凤浅歌还未出口回答,萧飏便望向玄成道:“盯着他们有什么动静?”
“元州城主秘密接见了几个人,属下都派人暗中跟着一有异动就会回报。”玄成恭敬回道。
凤浅歌见他们要说正事,但起身道:“我先回住处了。”她一声不响地走开这么久,这会祝雨行和风镜怕也在四处找她的踪影。
刚一起身便被人一把拉回,声音明显不悦:“谁让你走了。”好不容易找到人了,哪还能让她溜走。
“我有事要处理。”她加重语气强调,好歹现在她也是西北之主。
“现在没你的事了。”萧飏扫了她一眼,朝玄成道:“将祝雨行他们带过来,本王要见他们。”
“是。”玄成领命而去,西南西北之地看来是统一了,不过这一年来的西北动乱竟然是一个女人手中平定的是有些让他意外的,但是这个女人与宣帝的关系,势必会成为影响主子夺回皇位的阻力。
“什么意思?”凤浅歌淡眉微扬,西北还有好多事都没处理,怎么着也得等她交待完了再说吧。
萧飏剑眉微扬望了她一眼,朝萧天痕道:“准备过几日回燕城。”这次前来本来就是来找她的,人既然找到了自然不必再多做停留。让她在西北跟着一群男人混在一起过了一年已经是他最大的容忍了,要是早知道她出了汴京在西北,他早就把人抓回燕城了,还会容忍她在西北一年。平乱打仗本就是男人做的事情,她在里面掺和什么。
“你别不讲理行不行?”凤浅歌挑眉瞪他,西北是她的地盘,他倒是将鬼域的人使唤得跟什么似的。
“好,我讲,看他们是你的还是听我的。”萧飏望着她说道。
凤浅歌气结无语。萧天痕站在一旁望着两人,面上也不由自主染上一抹笑意,凤浅歌离开汴京是他所预料不及的,但是她肯回到四哥身边就够了,一年了,甚至和四哥相处的这么多年,他都从未在他面上看到过如此柔和的神情,一切都只因为那个女子绽放。
可是她不是已经做了皇后吗?为什么离开姓修的跑到西北来?姓修的会那么轻易放她离开?一系列的疑问浮上他的心头,望着凤浅歌的目光不由多了几分思量。
不到一会,玄成已经从外折回,进来禀报道:“王爷,疾风堂主风镜,逐雨堂主祝雨行,元州疾风堂分堂主风齐已经过来了。”
凤浅歌一听摸了摸脸,面具还在萧飏手上,伸手便去拿,萧飏手一收让她扑了个空,眉头微皱望着他,她还想载着这假脸做鬼域之主?
“让他们进来。”萧飏扫了一眼凤浅歌的神色淡声说道。
凤浅歌低着头呈驼鸟状坐在他旁边,祝雨行三人已经由玄成带到屋内,进门一见便行礼:“见过四殿下。”
三人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凤浅歌的方向,那一身打扮分明就是域主啊,他怎么会跟九章亲王在一起,三人心中暗自思量着。
“域主?”祝雨行试探着叫了声。
“嗯。”凤浅歌低着头懒懒地应了应声。
三人心中暗觉奇(…提供下载…)怪不由都躬下腰去打量着她:“域主,你……怎么了?”风镜关切问道。
萧飏神色有些不悦,冷声吩咐道:“西北之事,本王会安排,以后没有暗域域主夜风这个人了。”有的只会是他的女人,他的妻。
三人微怔,回道:“是。”
凤浅歌一时不平,她带领了一年的属下当着她的面就临阵倒戈了:“你们……”
一张绝美出尘的面容映入三人眼帘,那分明……分明是个女人,风镜愣了愣:“域主啊,你怎么变了张脸。”
祝雨行扫了眼萧飏手中薄如蝉翼的面具,再一看九章亲王的神色,大致也猜到两人的关系,便也没再追问,萧飏侧头一拉她,从她袖中搜罗出凤诏令,随手便扔给萧天痕,沉声道:“西北之事暂由出云堂主和逐雨堂共同管理。”侧头睨了一眼凤浅歌“她就不回去了。”
暗域在他手中,从来不需要什么令牌,早在数年前都是由他在管理,只是后来封王了便没再理会,凤诏令于他而方不过就是个金块。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玩火自焚的缠绵
萧飏与祝雨行等三人吩咐了事情,玄成便送三人离去,见人都走了,萧天痕也很识趣地离开了,想他们自大婚之事后一直误会重重,如今难得重逢,想必好多话要说的,但这毕竟是在元州城,一出门萧天痕便让玄成吩咐人四下守着。*
凤浅歌郁闷地耷拉着脑袋,祝雨行那三个平时她也没得罪他们吧,临阵倒戈,卖主求荣,亏他们做的出来,让她颜面何存。
萧飏瞥了眼坐在一旁闷着不说话的女人,薄唇勾起微妙的弧度,起手斟了杯茶递到她面前:“还生气?”
凤浅歌接过杯子,恨恨地一口饮尽,起身:“我回房了。”
还没走出一步,便被人拉住:“你还去哪里?”
“天不早了,我回房睡觉。”凤浅歌打着哈欠,游了一晚上湖她早就累了。
萧飏拉着她转过前厅到内室,不说分说把人推上床,拿被子一盖道:“睡吧!”
凤浅歌哭笑不得:“我没脱鞋。”
他尴尬地皱了皱眉,一掀被子帮她把鞋脱了再将被子掖好:“你先睡,我去疾风堂交待些事情。”鬼域这一年来情形如何他并不知晓,自然要去尽快了解。
“嗯。”凤浅歌疲累地阖上眼帘,淡淡地应了声。宴会上饮了些酒头有些微疼,又在城里转了那么久,这会一沾床就困得不行。
萧飏无奈地叹气,叫她睡,她倒睡得真快。听到他脚步声远去,凤浅歌拉了拉被子,整个床上都似带着他身上的淡淡清香,她知道元清皇后的记忆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她不知道当那些记忆涌来的时候,她该怎么办?她只想此刻,还爱着他的此刻,陪伴在他身旁。*
修涯,是她曾感动过,喜(…提供下载)欢过,甚至心动过,差一点爱上他。可是她所经历的所有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她所赖以生存的家因为他而毁灭,她最敬爱亲近的凤夫人死于他手,有人说为爱所做的一切都无罪的,真的如此吗?
他说不会伤害她,却伤害她身的边人,她所在意的人。她不恨他,真的不恨,她辜负了他,亏欠了他,她如何还能恨他。
萧飏从外面回来,和衣在外侧躺下,自然的伸手拥着缩成一团的女子。凤浅歌微微动了动身子,侧过身来望着他:“要不西北的事还是交给我处理吧,你……”
萧飏沉下脸:“想都别想。”
凤浅歌垂眸抿了抿唇,低语道:“我不想成为你的软肋,我想成为你的臂膀,能与你并肩同行。”她不要站在他的背后由人保护,她从来不是需要人保护的,何况现在她的武功已经恢复了不少。
萧飏愣了愣,揽在她腰际的收一紧:“你需要做这些,你只需要等我安顿好西南西北的事,交这些顺利交给十二弟,我们就走。”
凤浅歌微一扬眉望他,默然不语。
“汴京要不要不重要,那里已经没有什么我要牵挂的人,只是我欠苏家和十二弟太多,我要帮他保住苏家,帮他救出苏贵妃。”萧飏叹息言道,虽然他知道苏贵妃的意图不过是想保护萧天痕,但他们确实帮助过他,他永远记得当年在大雨之中萧天痕小小的身形撑着大伞站在他身边的一幕。
萧天痕不是不够聪明,也不是不能争这江山,只是他不愿和他争。他有好的出身,有苏家的支持,他却甘心放弃,追随于他左右。
“你们兄弟感情很好。”凤浅歌淡笑言道,在那样冰冷无情的皇宫之中还有这样的兄弟之情,实属罕见。
萧飏薄唇微抿,默然不语。他记得第一次见萧天痕的时候是在冷宫,那时候一个衣着光鲜的小皇子调皮的爬上树掏鸟蛋,后面跟了一大群宫人,他趴在树上望着宫墙内的他,然后下树将装着鸟蛋的窝送了给他,大概他们兄弟之情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吧!
望着近在咫尺那张极致完美的面容,她忍不住探手抚上他的面容,每一寸眷恋不已。他由着她的手在自己面上一寸寸流连,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的眼睛,冷沉的眸子缓缓流溢出无尽的柔情,这是他的女人,是他一生唯一动心过的女人,如果没有错失那么多岁月,那该多好,也许他们已经很幸福,也许他们的孩子已经可以叫他们爹娘……
手指轻轻描上他薄削的唇,有是有人说薄唇的男人都薄情的吗?为何他不是,指尖微一颤,缓缓靠近他的唇,心不由有些颤抖,双唇相触的刹那,萧飏微一震,迅速占剧主导,轻轻吻着她香软的唇,细细吮着她的唇瓣,似是在呵护眷恋已经久的珍宝。
热烈的吻挑起蛰伏已久的晴欲,手探入她的衣内,流连于曼妙的曲线,她被挑逗得意乱情迷,忘情的回应着他,缠绵的吻愈加温柔……
萧飏忽地松开她,重重喘息倒回她身侧,平息着体内翻涌的情潮,一手拉好被掩住她凌乱的衣衫,闷闷地说道:“我欠你一个大婚。”他不想她跟着他受委屈,不想她没名没份的跟着他,他要她堂堂正正成为他的妻。
凤浅歌面泛薄红侧头望着她,微肿的红唇愈加娇艳动人,微微动了动头温润的唇落在他的喉结处,萧飏身躯重重一颤,还未压抑的狂潮随着这个唇席卷而来,胸膛剧烈起伏,她眼睛一闭,慢慢覆上他的唇。
忍无可忍,他不忍了。翻身压了上来,一个又一个的吻落在她的眉间,她的眼,她的面庞。她的耳边是他精重的喘息声,不觉间二人衣衫尽褪,强硬的身躯又一次压了过来,肌肤相贴的触感,让她止不住发出叹息,他狂热渴求的眼神让她战栗,温柔的手抚上她的柔软,呼吸沉浊,低首狂热的吻流连缠绵,让她不受控制的轻喘。
他的火热缓缓挺尽她的体内,完全的充实带来无尽的愉悦,狂烈如火的需索让她喘息连连……
“四哥……”她扬起,主动吻上他的唇,他兴奋的叹息,热切的回应着她的吻。
长久的分离让彼此的渴求更加强烈而敏感,汹涌的情潮将他们淹没。
他沉迷而专注地望着她,一连串又急又重的深入,将她逼近销魂蚀骨的顶峰,她绷得紧紧的身子重重的抽搐……
“四哥……我……不行了……”她微微喘息出声,电流般的酥麻传遍全身。
他低笑着吻住她的唇,更加狂野的索求,让她无法喘息,汹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