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长相总的来说就是那种刚硬的男人形象。
如果要比起来,自然是比不上她家小正太,她想,这世上再没有比独孤殇更好看的人了。
只是,这个人身上,还散着一丝危险,太过不易亲近。
他便是玄安国的二皇子,独孤烈吗?
“六皇弟,很久不见了。”
浅夏在打量着对面,对面的人又怎会不往这边看?
独孤烈的眼先一步被他怀里的女子所吸引,她的身份他早就打探的清楚,却是没有料到,竟是这样一个绝色美人。
也难怪,独孤殇会执意带她回玄安了。
他的眼在她腰间的手上停留了一刻,似在估量着她的价值一般,既而,才转向了独孤殇的脸上。
【浅浅殇】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吗?
他的眼在她腰间的手上停留了一刻,似在估量着她的价值一般,既而,才转向了独孤殇的脸上。
六年不见,这个人,倒是越发的俊美了,与他的母妃,极为相似。
丽妃,她的儿子要回来了,她真以为他会全然信她吗?
“二皇兄。”
独孤殇只淡淡的叫了一声,连客套的词语都没有。
浅夏便听到对面的人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他们独孤家的人还真是都爱冷哼吗?
“父皇命我来迎接你,六皇弟一路辛苦了,早些进城吧。”
独孤烈也不再多说,微一扬手,便首先转过了身,好像他的任何只是跑这一趟,说这么两句话而已。
冷清,气氛一直是冷清的。
浅夏坐在独孤殇身前也感觉不到他的温暖,突然的,她就想到那一年风非烟从边境回来的景象。
皇上亲自去接,整个风都的百姓夹路相迎。
即便他们姐弟的情不真,但那份热闹与如今的冷清,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也难怪,她刚刚问他是否开心时,他的沉默。
这种样子,怎能用开心来形容。
许是感觉到了她的不安,独孤殇微低了头,凑近她耳边轻声道:“别多想,那人便是二皇子独孤烈,此人心智极深,你最好不要跟他有所接触。”
他对她叮嘱着,眉头却紧锁,独孤烈刚刚的眼神又怎么会逃得了他的眼。
只在那一眼中,他也判断出他隐匿的心思。
他身边的人,尤其是他所重视的人,他怎么可能会不善加利用?
他一定,会保护她她的。
“嗯,我一看他就觉得那人太危险,再说了,我都跟你在一起,跟他有什么接触的。”
浅夏点了点头,抬头又看了眼那个黑色的背影。
他还是一马当先,似乎是刻意而为之。
“浅浅,也许我在玄安也是会很辛苦,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吗?”他突然又问,手臂越发的收紧。
【浅浅殇】也许,父皇会召见你
“浅浅,也许我在玄安也是会很辛苦,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吗?”他突然又问,手臂越发的收紧。
浅夏感觉到他的不安,她就那么奇异的知道,他不安的因素,有太多太多。
她仰脸看向他,坚定的说道:“那当然,你还得负责养我呢,我身上除了一把剑,可是半毛钱没有。”
独孤殇,也许你会觉得,即使回到了自己的故乡,你依然是一个人。
可是你知道吗?
我只要是在这个异时空,就始终都只是一个人,所以,让我们相互作伴,不离不弃。
十指紧扣,相视而笑,就算有再大的不安,也能在这份相知的感动里消散掉。
独孤殇的黑影骑兵驻扎在了城外。
紧余随身的十几名随护跟在了他身后,随着独孤烈,来到了这座已然不太熟悉的玄城。
独孤烈勒住了马,回身看了他们一眼,冷声道:“六皇弟先回府吧,我也要回宫复命,也许晚一些时候,父皇会召见你。”
他将也许那两个字说的有些特意,末了,神色淡淡的撇过浅夏。
转而纵马离开。
浅夏回头去看独孤殇,他的神色还是淡然无比,似乎他的话丝毫没有影响到他。
已经临近中午,街道上的行人皆是注视着他们,远方忽然又奔过来一骑,却是多日不见的花离。
“公子,可以准备回府了。”
他翻身下马,抱了抱拳说道,又是那样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独孤殇点了点头,一扬马鞭,终于加快了马速。
殇王府
曾经,她将郡主府改名为殇王府时,他并不乐意,而今,站在这样一座府邸前时,他依然没有表现出高兴的样子来。
独孤殇盯着那三个字看了许久,才自嘲般的挑了挑唇角。
这便是他用六年的时间所换来的吗?
哼,太过不值,但,他不会就只要这样一座王府的。
进门初,恨玉带着属下已然跪了满院,“恭迎公子!”
【浅浅殇】恨玉是侍女杀手
进门初,恨玉带着属下已然跪了满院,“恭迎公子!”
花离等人也随即转了个身,跪在了另一侧,整个院子,只余了独孤殇与浅夏。
她有些呆愣,被这样的场面。
隐约间,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是不一样了,就算是在唯独山庄时,也没有过这样大的排场。
她突然就意识到,他不仅是一个唯独山庄的庄主,同时还是一个皇子。
独孤殇眼神淡淡扫过,终于低声道:“都起来吧。”
恨玉起身向度小刀使了个眼色,他带着那些侍卫尽皆散去,她这才走到独孤殇面前说道:“公子,已有几个朝中大臣来拜访,属下将他们安排在后厅中。”
“好,我去看看。”
独孤殇点头,又回头对浅夏说道:“你先下去休息,我让恨玉安排。”
“哦,去吧去吧,你不用管我了。”
浅夏面上大度的笑着对他挥手,实则在心里忍不住腹诽:才回来就这么忙啊。
独孤殇带着落尘、花离去了后厅,风见愁随着度小刀去安排府内的侍卫,只片刻间,庭院里就只剩下了三个女人。
恨玉依然是一身黑衣,面色极冷,浅夏想,她真是遇到了太多这种人了,花离就是一个,恨玉也是,那个二皇子独孤烈只怕更深沉。
只是她从没跟恨玉真正接触过,见她摆了个请的手势,便拉着花容一起跟上了她。
“你就住在这里吧,过一会会有丫环来伺候。”
冷声说完,她又行了一礼,才转身离开。
浅夏跟着她走的时候已经发现了这个殇王府的布局跟唯独山庄有些像,没想到,给她住的院子,依然是叫浅园。
“花容,我怎么觉得那个恨玉一点都不喜 欢'炫。书。网'我?”
她对她极冷,却也极为客气,只是,又夹着点不放在眼里的感觉。
花容抬脚进去,轻憋了她一眼,才道:“恨玉姐是所有人中跟随公子最久的人,很久之前她只是负责公子的起居,直到后来在风祈,她直接变成了侍女杀手……”
【浅浅殇】在玄安,你就是萧浅
“恨玉姐是所有人中跟随公子最久的人,很久之前她只是负责公子的起居,直到后来在风祈,她直接变成了侍女杀手……”
“恨玉姐姐为人冷漠,可是她一心只为公子着想,之所以不怎么喜 欢'炫。书。网'你,大概是因为之前,公子为了你,一直不回玄安。”
花容一边说一边叹气,她一开始也不喜 欢'炫。书。网'她。
虽然,是因为私心。
浅夏愣了一下,才不甚自在的转开了眼,原来是这样。
恨玉跟着小正太最久,可是她都没有见过她几次,每一次匆匆而过,她都是有正事要找他相谈。
侍女杀手,还真衬这个名字。
“唉,你也别难过,恨玉姐会喜 欢'炫。书。网'你的,毕竟,你是公子喜 欢'炫。书。网'的人,也就是主子。”
主仆之分,恨玉向来分的最是清楚。
主子?
她觉得,自己只不过是刚刚融入了他真正的生活。
好像,这仅仅,才是一个开始,而他所要做的,她心里恍惚的明白。
…………………………
皇上是在第二天设宴为六皇子接风洗尘,宴请了朝中各大臣,甚至允许带家眷。
这层深意,独孤殇也没有多想,只是为带浅夏进宫方便了许多。
独孤殇难得没有穿白衣,穿了一身紫色华服,更显高贵大气,浅夏与他穿着相同色系的裙裳。
丫环们帮她梳妆打扮好,她还在犹豫不已。
她从前的身份的确是风祈国的九夏郡主,现在去玄安的皇宫,这样真的好吗?
独孤殇却是没给她犹豫的机会,进来就直接拉起了她的手。
上下打量一番,唇角含笑:“很美,我们走吧。”
“诶,小正太,我今天一定要去吗?”
“你不想陪在我身边?”他微皱了眉头,眼里明灭不定的闪烁着一些不悦的光。
浅夏赶紧摇头,说道:“不是,我是,总之我不是那个九夏郡主了。”
“我明白,在玄安,你就是萧浅。”
【浅浅殇】原来皇宫都长的差不多
“我明白,在玄安,你就是萧浅。”
她若是九夏郡主,日后这个身份反而会有所牵拌,她先一步想到这里,他也算欣慰。
所谓接风宴,说白了也就是群臣相聚,亦或者独孤殇的归来不过是个借口,皇上将午宴设在御花园中,陆陆续续来的朝中大臣也是三三两两的聚集着。
各为拉拢,猝然成党。
只是有了那些家眷的掩饰,整体看来便是一派祥和的景象。
独孤殇和浅夏来时自然是引起了一大片的侧目,首先吸引人的便是他们二人的倾城俪影。
官员千金齐聚,一双双或爱慕、或好奇、或羡慕的目光随之起舞。
夫人们探头,纷纷看着这个被送去邻国六年的皇子。
而那些大臣们则是内心评判着,这个六皇子归来,是否会得到皇上的重视。
毕竟,太子至今未立。
一年前三皇子被刺,似乎让皇上考虑到了什么,反而更不提立储君之事。
皇上膝下儿子不少,但目前最为得势的还是二皇子独孤烈。
朝中自是有一大半臣子将重心放在二皇子身上,但也有一部分是保持中立的,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真正的结局。
“原来皇宫都长的差不多。”
浅夏挽着独孤殇的手臂出现,这是在现代参加宴会的一种习惯礼仪,她探头看了看左右,御花园,跟风祈国的也没差多少。
她还记得那一年,风国皇帝在御花园中画那个舞妃。
跟她娘长的那般相像,可是说到底,还只是一个替身,是皇上和皇后一同将她娘逼进陵墓中的,结果他却还是对她念念不忘。
说来也讽刺,娘对他,也只有轻淡的恨,亦或者连恨都消失了。
她思绪想的太远,脚下一绊,踩到裙角差点摔倒,独孤殇已然伸手扶住了她的腰肢。
“你在乱想什么?”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的响起,透不出情绪来。
【浅浅殇】八皇子独孤远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的响起,透不出情绪来。
浅夏赶紧屏了心神,摇头道:“没有,就是觉得人好多。”
越靠近御花园的曲径小道,越能听闻人声,其中包含着少女的娇声啼笑,她有些汗颜,这到底是接风宴,还是相亲大会?
“人多是必然的。”独孤殇抬眸往前看了看,声音有些发紧。
这些人,无非是想看看他这个质子皇子,是以何种面貌出现罢了。
“六哥!”
突闻一道清亮的声音自左侧响起,不多时,他们面前也奔过来一个蓝色人影,满脸的惊喜,伸手便直接搭在了独孤殇的肩上。
而后者竟然没有躲开,这让浅夏不禁惊讶了一下。
她素来知道独孤殇有一种洁癖心理,不是他允许的人,任何人都不能碰他。
而面前这个男子眨着一双清亮的眼睛欣喜的看着他,他的身高大概就是一米七几,浅夏在他身上恍然看到一丝独孤殇当年的影子。
那个温和的十六岁少年。
只是,他是那种隐忍的温和,而面前这个少年,却是笑的很真。
“八弟!”独孤殇看到他时,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也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独孤远又笑了起来,像是感慨一般的叹:“幸好六哥你没忘了我,你回来真好,六哥,今日就算宴席散了,我也要跟你好好聚聚。”
“好!”独孤殇欣然应允,若说他在玄安还有一个牵挂的话,那便是八皇子独孤远了。
这个比他小三岁的弟弟,从小便喜 欢'炫。书。网'黏着他。
他是淑妃的儿子,因母妃难产而死被送去了没有儿子的皇后抚养,因着认了皇后为母,从小所受之宠也比其他皇子要多些。
本来他也是众臣首肯的对象,但无奈这个小皇子从小便对所有东西都没有天赋一般,被暗地里称为草包皇子,就连一向警惕的二皇子,也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久而久之,这个皇后名下的八皇子也就与其他的皇子无异,得不到重视了。
【浅浅殇】该不会就是六嫂吧?
久而久之,这个皇后名下的八皇子也就与其他的皇子无异,得不到重视了。
对此,皇后竟然没有勉强,她似乎是根本无心去插入皇权争斗中一般。
“咦,这个该不会就是六嫂吧?”
独孤远看着浅夏放在自己六哥臂弯处的双手,微愣了一下,随即就猜到了。
浅夏脸有些红,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称呼,她脑子一热,既而向他伸出了手,“你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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