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想先去见残月。”她要把一些事情问清楚,一定要问他。
为什么,她像是失忆了一样,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
为什么,很多时候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些,她都一定要问清楚。
独孤殇自门帘处走了出来,听到她急切的话,眸中带着一抹悲哀之色。
【浅浅殇】他才是你真正的相公
独孤殇自门帘处走了出来,听到她急切的话,眸中带着一抹悲哀之色。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他吗?
曲朝朝看到他出来,更是对浅夏用了强制的语气。
“是娘重要,还是那个人重要!你现在跟我来!”不容置疑的将她重新拉进了屋子里,又看向站在一边的独孤殇。
“殇儿,你也过来。”
就见她又打开了那个密道,独孤殇眸光微闪,没想到,这里还会别有洞天。
浅夏的心思却没放在突然出现的密道上,她只是看着独孤殇,越发的费解。
娘看起来跟他熟的不得了,还叫他殇儿。
难道真的如他所说的……
不,怎么可能呢?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连人都认错,都爱错呢?
“浅浅,娘现在要告诉你一件事,不管你信不信,必须要听完。”曲朝朝带着他们两人下了密道,坐在了一张石桌边。
浅夏微点了点头,眼睛还是忍不住看向了独孤殇,很想很想,将脑子里不清醒的部分重重划去。
独孤殇,独孤殇,为什么关于他的点点滴滴,就一点都想不起来呢?
“坐在你面前的这个人,才是你真正的相公。”
“娘!”
浅夏着实吃了一惊,一时忍不住,站了起来。
连娘都这么说,他、他是她相公?
她看着独孤殇,有些呆滞了,而独孤殇看着她,却是满含深情与痛苦。
“浅浅,你是被盅毒控制了。”他真不知道说这些话时,她能信几分?
毕竟之前,她一心都想要去找冷残月。
“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你们两人的过去,都是你讲给我听的,被人暗算进了萧家陵墓时,你就说了嫁给殇儿的一切,他见死不救,而你,虽然伤心,却没有恨他。
当时你告诉我,其实,这不怪独孤殇,他不喜 欢'炫。书。网'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再后来,你出了陵墓,带着朝露剑,去寻另一把夕暮剑,又再一次遇到了他。
【浅浅殇】我没有不信……
再后来,你出了陵墓,带着朝露剑,去寻另一把夕暮剑,又再一次遇到了他。
你又跟他在一起了,这一次你告诉我,我决定原谅他一次,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他是可以为了我,而去死的人……”
曲朝朝当着他们两人的面,将从前的往事全都讲给了她听。
独孤殇听着,好像又回忆了一遍,他们从前相识相爱的过程,夹杂着甜蜜与痛苦,可那一幕幕都是最真实的,她怎么能忘?
浅夏一直没有说话,从头到尾,她都有认真的听,认真的看着独孤殇。
起初只觉得,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
可是后来,就渐渐与脑海中的一些画面重叠,她更是心惊了。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都是她跟独孤殇所发生。
那么冷残月,他到底骗了她什么,让她以为,自己所爱的人,是他。
心,又开始痛,连头也痛了。
她突而站起来,就向密道的出口跑去,独孤殇有些失望,她仍是不信。
而曲朝朝则是喊道:“如果连娘的话都不信,那么你现在就跟冷残月离开,永远也不要来见我!”
独孤殇吃了一惊,知道她是在用激将法,可是,还是未免太严重了。
“娘,我……我没有不信……”
浅夏的脚步顿住,转过身时,又忍不住捂住了胸口。
她一面想相信他们,可是一面又心痛不已,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独孤殇看她难受的样子,走到她面前扶住了她,“又心痛了吗?先不要想太多,等到落尘来,想办法帮你解盅。”
“解盅?”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因为娘所说的故事,也因为,她对他这个人,其实并不讨厌,以至于,她没有再推开他。
如果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那么,最痛苦的人,莫过于是他了吧?
她真的,将他忘了……
“对,你中了连心盅,与冷残月同时服了盅毒,所以,你所爱他的,只不过都是假象。”
【浅浅殇】你竟敢暗算我!
“对,你中了连心盅,与冷残月同时服了盅毒,所以,你所爱他的,只不过都是假象。”
曲朝朝走到她面前,叹息着说道。
“浅浅,在清醒的时候,一定要离他远一点,娘会想办法救你的。”
浅夏迟疑的点了头。
可是冷残月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原因是,他感应到她醒来,可是却无法召唤得了她来他面前。
已经过了那么久,她还没有出来,门外有贺轻衣跟花离等人守着,他根本就进不去。
忍不住的心躁起来。
曲朝朝跟独孤殇一定是讲连心盅的事给她听,她会相信吗?
而最重要的是,他有些感应不到她的心意了。
辛情看着他烦躁难安的样子,走到了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向小茅屋看了一眼,轻抿起了唇角。
“你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你已经无法感应到她,甚至与她相连的心痛也不见了。”
“你怎么知道?”
冷残月吃惊的回头,心里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来。
辛情冷笑,“因为之前在你吹笛的时候,我对你下了盅,摄魂术一旦中途打断,再加上我的盅,你跟她之间的联系也少了一分。”
就算没有办法彻底解了连心盅,她也会一步步的将他们两人隔开。
冷残月却是忽而伸手,一把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像是很久以前那样,预置她于死地。
“你竟敢暗算我!”
“我的目的就是要研究出连心盅的解法,我既然不能杀她,我为什么不能做点别的?残月……若是想杀我,你便动手……
她只不过是你控制的一个人偶,她根本不爱你,哪怕是被你控制,她的眼睛也在跟着独孤殇转!”
辛情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刺激着他的耳膜,任他的力道更加重,而她,尝到了死亡的味道。
而茅屋的门,就在这一刻被打开,冷残月的手也松了下去。
辛情重重的落在雪地里,艰难的呼吸。
【浅浅殇】何谓痴情,何谓疯狂
辛情重重的落在雪地里,艰难的呼吸。
又一次,她在他的手里,生死徘徊,眼角划过了一滴泪,面上却是冷笑。
冷残月看到曲朝朝的身影出现,依然没有浅夏的踪影,甚至连独孤殇也不见,他们两个单独相处!
“浅浅呢,我要见她!”
难不成连心盅真的无意间被辛情解了吗?她已经想起了独孤殇?
一想到这里,他的身上立刻就出现了一抹戾气。
回过头狠狠的瞪了辛情一眼,“你马上走,否则,我会真的想杀你。”
这已经不止是警告了,可是辛情却丝毫不怕。
不但不走,反而,更向他靠近了。
曲朝朝冷然道:“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来见我的女儿!”
她这辈子,最恨的便是耍阴招的人。
若今天他出现在这里,只是单纯的喜 欢'炫。书。网'自己的女儿,她定也不会对他冷脸相向。
但,他用盅毒,用阴谋,这让她会忍不住想起十几年前的一幕。
就是因为有人使了阴招,才迫使他们一家三口,分开了这么多年,甚至天人永隔。
她现在又怎么会对冷残月,有好脸色呢。
“浅浅!浅浅!”
冷残月突而大喊,忍不住想要硬闯,只是他的武功却不是贺轻衣的对手,更何况,独孤殇带来的,也皆是高手。
辛情忍不住想要阻止他,他心烦不已的一掌推开了她。
“我让你走!”
“我不会走的,我要等到她清醒,那个时候,你又是一个人,我又能陪在你身边了。”
“你妄想,她这一辈子也不能清醒!”
冷残月见不到浅夏,心下本就气怒万分,辛情的话又一直刺激着他。
他终于控制不住,一掌向她胸口击去!
辛情没有用任何的武功去防,一掌被她拍飞,重重的落在了雪地里,连连吐了好几口血,半天也爬不起来。
冷残月却犹是不放过她,飞身而上,血笛又向她的颈间袭去。
【浅浅殇】你的心,已经偏向他了
冷残月却犹是不放过她,飞身而上,血笛又向她的颈间袭去。
辛情的脸上却挂了一抹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既然真的这么想杀她,那便动手吧,人死了,才是真的解脱。
只是,想像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反而耳边响起了一阵打斗声。
睁开眼睛时,她看到曲朝朝与冷残月斗在了一起。
她为什么要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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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夏和独孤殇一同留在了密室中,相对来说,这里的温度还算高一点,没有外面的天寒地冻。
只是,浅夏才被告知了事情的真相,现在这样单独与他相处。
一时间有些无措,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为什么她拼命的想,也想不起娘所讲的那些过往呢?
亦或者,凡是能想到的,都会出现冷残月的身影。
“心还痛吗?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
独孤殇却是没有想太多,只是担心着她的身体,他伸手搭在她的腕间,始终感觉到她的脉搏,比之别人,要快上一倍。
“你会看病?”浅夏眨了眨眼,好奇的问。
他摇头,解释道:“只是会把一点脉,我已经帮你找了大夫,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从前也被冷残月下过盅,就是他帮你解的。”
浅夏微怔,忍不住低喃:“他还下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一路走来,他对我很好,我看不出来他有任何的恶意。”
唯一表现凶恶的地方,就在于他跟花离的拌嘴上。
除此之外,她感觉不到,他是他们所说的坏人。
独孤殇听她这么说,很显然,话语间还有些对冷残月的偏向。
他忍住心间所泛起的酸意,低声道:“你现在还是觉得,他是一个好人?你还是不相信我,或者,你们相处的这些日子,你的心,已经偏向他了。”
他能说什么,愤怒吗?
【浅浅殇】她是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能说什么,愤怒吗?
是有,可是,又怎么能对她发?这不是她的错。
浅夏听到他这样的语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急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外面突然就传来一阵大喊,这密道本就浅薄,冷残月又似乎灌上了内力。
她听到之后,心神不禁一震,“他在叫我!”
独孤殇看她神情变了,立刻就拉住了她的手,“别去!控制好你自己,不要再相信他。”
她抬眼,怔怔的看着他,却在下一瞬,被他紧紧的抱入了怀里。
“别走,就待在这里,天快黑了,如果困,你就睡在我怀里,像从前那样,你不是最爱抱着我睡觉了吗?你还最爱喊我小正太,这些都不记得了吗?”
他有些心痛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手,越发的收紧,绝对不能让她离开。
浅夏窝在他怀里,倾听着他的心跳,心境也慢慢的平稳了下来。
他身上也似乎有一种能让她安神的味道,伸手轻扯了他腰间的衣服,轻闭上了眼睛。
独孤殇听着她渐渐平稳的呼吸,终于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她没有坚持,还好,她是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起身,将她抱到了一边的床上躺下,自己也在她身边和衣而卧。
直到现在,他的心,还是紧张不已。
她现在只是睡着,可是她依然没有摆脱得了盅毒的控制。
冷残月也没料到曲朝朝会突然现身,来救辛情,但也只在转眼间,他便明白过来。
因为辛情说过,要想办法解了连心盅。
所以,曲朝朝才不能让她死。
不知道为何,心里有一种被人背叛的感觉,他的眼中渐渐升起一团红云,几近陷入疯狂一般。
手下的招招式式,也尽是杀着。
曲朝朝突然自身后反手抽出一把剑来,驭着剑诀,一股强大的剑气便向他挥斩而去。
冷残月急避之下,还是被削去了一缕发丝。
【浅浅殇】残月要离开?
冷残月急避之下,还是被削去了一缕发丝。
他冷眼看着雪地里的几个人,他皆不是对手,原来双灵剑,真的已经在曲朝朝手里了。
好,你们这些人不仁,就休怪我再心狠手辣!
他突然一掀衣袍,向着远处飞掠而去。
“残月——”
辛情惊喊了一声,他要离开?
不,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因为败,就放弃呢?
而且,连心盅根本没有解,他不可能就这么走掉的。
正沉吟间,身子已经被教众扶了起来,“教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辛情现在是教主,但冷残月毕竟是前教主,他就这么离开,众人一时间都有些无措起来。
“先在这里休息。”
辛情没有马上表态,她太了解冷残月了,他一定还会回来。
曲朝朝与贺轻衣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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