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在这里休息。”
辛情没有马上表态,她太了解冷残月了,他一定还会回来。
曲朝朝与贺轻衣对望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着一丝谨慎。
依冷残月这种消极的手段,他既然已经用了连心盅,又怎么可能会真的走掉?
曲朝朝走到辛情面前,看着她说道:“你有办法解了连心盅吗?”
“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会感激,我想解盅,也是为我自己。”
辛情冷声说道。
她这个人,对任何人,都是冷冰冰的,也唯有冷残月才会激出她的另一种性情。
可是,也是唯有那个人,也最是让她心痛。
“只要你解了这盅毒,我保证,不会杀冷残月。”曲朝朝又道。
依照冷残月所犯下的孽,就算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但是她知道,要让这个女人出手,就必须保证冷残月的安全,她看得出来,她是爱惨了那个男人。
恨不得,也对他下连心盅。
她不过,也是个痴心的女子而已。
“我要想一想,萧夫人请回吧。”辛情说着,捂了捂胸口,她刚刚被冷残月伤的不轻。
“你的伤……”曲朝朝有些迟疑,若是带她进了茅屋,难保不被发现密室。
【浅浅殇】明天就出发
“你的伤……”曲朝朝有些迟疑,若是带她进了茅屋,难保不被发现密室。
而现在那个密室,她是暂且限制浅夏的自由。
“不碍事,我会想出解盅毒的办法。”
辛情摇了摇头,被手下扶着,向后面的棚子里走去,这几日,马车停在那里,她也都是在那边休息。
曲朝朝也没有再说什么,说到底,不过是各取所需吧。
待到晚上,还是给他们送去了一点吃的东西。
而浅夏醒来也没去问冷残月的事,这让他们都放心了一点,只要她不提冷残月,至少现在还是清醒的。
“娘,我们什么时候上山?”
在雪原脚下已经待了好几天了,山上的情况还不知道怎么样,而且,看这天气,也更加的差了。
曲朝朝与贺轻衣对望了一眼,又看向了独孤殇,迟疑道:“你的身子……”
本是可以早点出发,但她现在的身体却不宜赶路,毕竟,盅毒一天不解,她都存着一丝危险。
浅夏笑了笑,有些淡漠的样子,“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了,只要不去想,就跟平常没有什么区别。”
话虽如此,她却显得有些安静,连笑,都是达不到眼底。
任谁变成现在这种行尸走肉的样子,能够开心的起来呢?
尤其,当她得知,自己被人所控制,又爱错了人,就觉得无比郁闷,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连命运,都掌握在别人手里。
可是偏偏,对那个人,又恨不起来。
这就是连心盅吗?
她会在不经意间,总会想起他,想逃都逃不了。
不想让娘他们担心,她甚至不敢在他们面前提起一个字。
全部都闷在心里,全部都自己承受。
“我看,我们明天就出发,殇儿不是叫了一个大夫来,那辛情毕竟是冷残月的人,若是真解了这连心盅,难不保又会对浅浅下别的毒,
他们残月教的人,一身是毒,还是别太指望的好,况且,暂时离开这里,冷残月也不易追上。”
【浅浅殇】梦中杀人
贺轻衣想了想,做了决定。
曲朝朝考虑了一下,也同意这么做。
只有独孤殇,他还有些担心浅夏的身体,本来决定要在这里等到落尘。
可是现在,师傅所说的也并没有错,离开这里,让冷残月找不到他们的行踪也好。
但是他们两人之间有连心盅,真的会找不到吗?
晚上休息时,贺轻衣跟花离一间,而曲朝朝的本意,是让浅夏跟独孤殇去密室休息。
他们二人是夫妻,多多相处,也许对她也是有好处。
但浅夏却没同意,一直说要跟曲朝朝一起睡。
在她没有想起来之前,她真不习惯。
更何况,是一晚上的单独相处。
独孤殇叹气,也没有勉强,与贺轻衣等人去了外间,至少下午时,他们是在一起的。
“浅浅,你还是不相信吗?”曲朝朝问。
浅夏摇头,停了一会,才道:“娘,不是这样的,我信你,可是,我真的想不起你所说的那些从前,我想真正的好起来。”
独孤殇躺在外面,也是了无睡意,不知道落尘到了哪里?亦不知道皇宫里现在的情形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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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残月藏身在一处山洞中疗伤。
他好心顺着她,让她来这雪原中找她娘,而现在的结果就是落了个差点被杀。
虽然知道,他们并不敢杀他。
可是,这让他的心神已经发生了太大的改变。
既然,他们都是他的阻路石,那么,他何不做的更狠一点?
伤势恢复的差不多时,他又拿出了那根血笛来,你们真的以为,我就没办法再控制她了吗?
一曲入梦盅吹出,也只有与他心意相连的人,才能感应到。
它会让人在最短的时间内进入梦中,而在梦中做过什么,她一概不知。
冷残月要的,便是独孤殇的命,还有那两把灵剑。
【浅浅殇】杀了独孤殇……
冷残月要的,便是独孤殇的命,还有那两把灵剑。
那些人,不会防着她,更不会伤害她,如果独孤殇是跟她单独在一起,那么,他必须无疑!
他想到他们两个人睡在一起,顿时就有些发狂,入梦盅也更是吹的急切起来。
浅夏就在那一刻突然坐了起来,动作很是轻微灵敏,眼神中却是布着一层红雾,她先是看了曲朝朝一眼,无声的取走了她身边的两把剑。
再然后向另一间房走去。
曲朝朝微皱了下眉头,有些担心的跟着起身,撩开帘子,却看到她正拔出朝露剑来向着那边的床上刺去。
“小心啊!”她顿时就吃了一惊,飞身而上想要阻止。
同时,床上的三个人也是一跃而起,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的场面。
浅夏拿着剑,没有丝毫的迟疑与稍缓,直指的目标便是独孤殇。
她会驭剑,而这时两把灵剑都在她手里,强大的剑气挥过去,甚至将那个土炕都斩成了两半。
独孤殇身子灵巧的顿开,却还是试图去抓住她。
贺轻衣、曲朝朝,四人同时扑上,却还是阻隔不了她所散出的强大剑气。
“朝朝,用剑鞘收回灵剑,她现在不清醒,我们必须要弄醒她!”
贺轻衣情急之下,大声的喊道,叫的,却是她的名字。
曲朝朝微愣了一下,也立刻明白过来。
俯身捡起了她丢在地上的剑鞘,念着剑诀,向她手上的剑尖对去。
却不想,浅夏的剑永远都指着一个人,嘴里轻念着:“杀了独孤殇……”
他听到,简直要心痛不已。
明知道她是被冷残月所控制,他却仍是心痛
花离的鞭子挥上,终于缠住了她的手臂,她稍一迟缓,曲朝朝已经夺走了她手中的剑,而贺轻衣在背后,一个手刀,向她脖子后面砍去。
浅夏身子一软,便倒在了独孤殇怀里,只是她不是昏迷,而是迷糊间醒了过来。
【浅浅殇】会不会,是我在梦游?
浅夏身子一软,便倒在了独孤殇怀里,只是她不是昏迷,而是迷糊间醒了过来。
“脖子好疼,发生什么事了?”
几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只是,她没有被打昏,反而被打醒,这让几人都若有所思起来。
“浅浅,你知道你自己,刚刚在做什么吗?”
曲朝朝收好剑,看到独孤殇已经扶着她站起来了,正一手捂着脖子说痛。
她叹了口气,目光却严肃无比。
浅夏呆愣了一下,才摇头道:“我,不是在睡觉吗?”
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分明是外间,她睡觉怎么会跑来这里?
而且,这里像是刚刚发生过打斗一样,有些凌乱。
顺着视线再转,看到身后那张土炕整个榻了,她低呼一声,就捂住了嘴。
“地震了吗?”
“还地震,你刚刚,拿着朝露剑,一个劲的喊着要杀殇儿,我们四人合力,才将你弄醒。”
曲朝朝一说,贺轻衣也立刻想到她刚刚的情形,分明就是在梦中被人控制了。
如果她今天真的就杀了独孤殇,她自己醒来,也是完全不知道的。
而现在能控制得了她的,也就只有冷残月。
没想到,他已经离开,竟还能摄入她的梦中。
“不会吧,我、我要杀他?我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啊,独孤殇,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
浅夏一听,就着急起来,反手拉住了独孤殇的手臂,上下打量着他。
独孤殇看出她也没受伤,总算松了口气。
看她着急的样子,摇头道:“我没事。”
“这样就是被控制了吗?会不会,是我在梦游?”
“你梦游着也想杀我吗?”独孤殇问她,眸光深深。
浅夏有些心虚的立刻摇头:“不是,我只是做一个猜想,我完全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现在这种情形看来,浅浅不能再睡觉,一旦睡着,就会在梦中被冷残月所控制。”
【浅浅殇】不如就连夜赶路
“现在这种情形看来,浅浅不能再睡觉,一旦睡着,就会在梦中被冷残月所控制。”
贺轻衣沉吟着说道。
他向曲朝朝看了一眼,后者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浅夏皱着眉,心里面有被惊吓到。
“真的是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从在那家客栈醒过来的第一眼,他就有种让我安心的感觉,原来全部都是假的……”
她低喃着,实在无法接受,她这段日子以来的混沌。
突而手上一紧,她抬头,望进独孤殇的脸,他的神色有些清冷,但那双眸子却是异常的亮。
这个人,她要努力的想起他。
“我看我们大家都不能休息,不如就连夜赶路。”
贺轻衣做了决定,早点上了雪峰,了结了这边的事,就让独孤殇带着浅夏回玄安,留在他的殇王府,总比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要好的多。
“就这么办吧,我先带浅浅去简单的收拾一下,带上足够的干粮。”曲朝朝点头,拉着浅夏去了里屋。
独孤殇看了眼外面的天鬼,还没有到四更,这雪原之上,夜里除了过大的风声,倒是安静之极。
“残月教那些人要怎么处理?”
他们离开,势必要弄成很大的动静,一旦被他们跟上,冷残月也会很快追上来的。
“这件事情,属下去办。”花离习惯性的在他的话后接了口。
独孤殇却是看了他一眼,淡声道:“花离,你已不是我的属下,这次上雪峰,你也会跟来吗?”
他心里,其实并不排斥他跟来,一方面,他的武功的确很高,能帮忙一起对付冷残月,实是不二人选。
另一方面,他不在玄城,花离若是回去,他才更是不能心安。
而花离听了他这话,一时却探不明他真正的心意。
犹豫了一下,正要说话,就听贺轻衣直接说道:“别再磨蹭了,花离跟着吧,多一个人照应也比较好,
殇儿,你去外面将你的手下全叫进来。。
【浅浅殇】凭空消失了
“别再磨蹭了,花离跟着吧,多一个人照应也比较好,殇儿,你去外面将你的手下全叫进来,我们从密道走,不至于被残月教的人发现。”
“师傅好主意。”
独孤殇点了点头,任残月教的人再聪明,也想不到,这样两间简陋的茅屋中,还是暗藏了玄机的。
等到众人出发,穿过密道,转入了另一条路时,天已大亮。
上雪峰的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用马车,所以的人都必须徒步而行,但幸好这里贺轻衣无比的熟悉,带众人抄的是小路。
刚好另一面是个陡壁,能勉强遮住风雪,因此,走的并不算辛苦。
而冷残月在昨夜笛声突然从中间被打断时,就明白浅夏是清醒了过来。
他的心神有些不宁,又急于想让她杀掉冷残月。
结果被笛音反噬,内伤又加重了一些。
等到调理的差不多时,山洞外,却突然出现了一阵脚步声。
他微皱了下眉头,袖中已然准备了几条小蛇,随时攻击。
却听外面有人喊道:“教主,教主,你在吗?”
分明,就是他的那几名忠心手下。
之所以临走时并没有带走他们,就是想让他们监视着那一屋子人的动向。
他俯身走向了洞口,看到天色已然大亮。
“什么事?”
“回教主,萧、萧姑娘和萧夫人等人,全都不见了!”那手下跪在他面前,有些迟疑的禀报着。
“你说什么?什么叫不见了?独孤殇呢?”
冷残月果然吃了一惊,伸手捂在了心口处,果然,感觉她的气息,离他更加遥远了。
他这一晚上疗伤,根本没感应到她的动向。
“也不见了……”
他们也是早上才发现事情不对劲的,那么一群人,全部都不见了,他们搜遍了那两间屋子。
里面太过简陋,翻了个遍,也没有半个人影。
凭空消失了一样,这让他们不禁怀疑,是不是昨晚被他们下药了。
【浅浅殇】故意割伤自己
凭空消失了一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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