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殇紧拧着眉头,着重点放在那信上让她一个人前去这句话上。
现在外面,独孤烈的手段越来越明面化,似乎不再顾忌一般,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放心她一个人,更何况,这封的真假……
“小正太,是花容啊,她亲自写信来邀我相见了,而且这是她的字迹没错,你也认得的啊!”
浅夏看他犹豫,便也着急起来。
她不是不知道他的顾虑,可是对于能见花容,确实是她得知花容失踪后,最大的一个好消息了。
就算花家与皇室有着千丝万缕,无法解脱的深仇大恨。
可是,这并不能改变,她们个人,是朋友的事实。
“我跟你一起吧。”
独孤殇沉吟了良久,只能这样让一步了。
“可是,她只让我一个人啊,花容应该是,还没有想到,要怎么面对你吧?”
她觉得,花容应该是有事情跟她谈,她肯定已经知道了关于自己的身世。
之所以趁他们都不在离开,大概就是无法面对吧。
信里已经指明了让她一个人,若真跟独孤殇一起去,她会不会又避而不见呢?
“你认为我会让你一个人出去?”
独孤殇的声音进而便夹了些严肃,眉目间也尽是不赞同。
花容已经那么久没消息,今日突然约她出去,他觉得事有蹊跷。
【浅浅殇】看我一双正直的大眼
浅夏忍不住对手指,小声道:“你好像把我当成玻璃一样,一碰就会碎,我哪有那么弱,好歹也是会武功的,再说,我带上龙鸢这只灵盅,还是没有问题的。”
最主要的是,她就去看花容,就是在玄城,能出什么事啊?
回来有一段日子了,浅夏就真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不是她转了性子,能静得下来了。
主要还是顾忌着独孤殇,他自从出了那些事,就将她看得很紧。
好像只要一出殇王府,她就会有危险一样。
但为了让他安心,她也就尽量不出去。
可是现在,她是真的想知道,花容后来去了哪里,她过的好不好。
“我只知道,你离开我就会出状况。”独孤殇依然锁着眉,对她小声的抱怨闻所未闻一般,不太放在心上。
“小正太啊,你又不能真的把我变小,天天带在身上,好歹给我一点自由嘛,而且我们女人之间也有秘密要说啊,再者,我帮你探探花容的口风,看看她是怎么想的,好不好?”
神哪,让他答应吧,她就只出门这一趟,保证不会有事的。
他倒是真的想将她变小,时时刻刻的带在身上。
独孤殇看着她,总是有些无奈的,尤其是她这样双手合抱着,一副拜托他的样子,就让他心软。
更别提她现在的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又夹着讨好,又夹着楚楚可怜。
好像这一刻,她要什么,他都会不由自主的想给她。
可是,就为了一时的心软,再让她出事的话,他着实再也接受不了。
“小正太……”她摇他的胳膊,许久不用的撒娇都差点重现江湖了。
“你的话,总让我含着担心。”
(⊙o⊙)
“看我一双正直的大眼,我向你保证,还不行么?”汗颜,她真的已经不是玻璃了,她已经钢化了,不会易碎的。
独孤殇最终还是点了头,放她去赴约。
【浅浅殇】想为哥哥做一件事
独孤殇最终还是点了头,放她去赴约。
只不过,他亲自跟在暗中,保护她就是了。
当然,这件事,他没敢让她知道,不是不信任她,只是不能再接受,她出任何的意外。
于是那天下午,六皇子没带任何的暗卫,就独身一人,跟着自己的夫人到了那处郊外的农家院子。
他始终远远的跟着,而以他的武功,就算是风见愁也不易察觉。
当浅夏看到花容的那一瞬间,简直有些惊讶的不敢相信,她穿一身粗布衣裳,一直就在她面前走,而她竟然没有认出来。
直到她回头,她也愣在了原地。
花容看着她,神色有些微冷,她反应过来,也立刻跑到了她面前。
“花容,你还好吗?这些日子,你去哪了?”
怪不得他们一直找不到她,原来她化妆成了这个样子。
“我很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见一个人。”也许,她是真的不忍,哥哥在受伤的梦中,都叫着她的名字。
她想为哥哥做一件事,即使知道不能改变什么,但至少,也要让他们见一面,也要让她知道哥哥的心意。
“要去见谁?”浅夏微蹙了眉,也终于发现花容的神色很冷淡。
她没有要跟她多交谈的样子,只是要带她去见什么人。
“你怕我会害你?”花容反问,眼神却向她身后看了一眼,的确是她一个人来,她放心了一点。
其实,她怎么可能会害她?
就算现在大家已经不能站在同一战线,她到底是哥哥喜 欢'炫。书。网'的人,并且,是她的好姐妹。
她只是私心的想让她记得哥哥的存在。
即使知道,这样做,有些对不起公子,可是,她不想看哥哥有遗憾的样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浅夏听她这么说,一时也有些汗颜,她怎么可能会怀疑她呢?否则,她也不会一个人跑出来了。
花容的神色稍缓,正要说些什么,就听一道清脆的声音自浅夏身上响起。
【浅浅殇】怎么还会说人话?
花容的神色稍缓,正要说些什么,就听一道清脆的声音自浅夏身上响起。
“主人,到了吗?”
虽是清脆,却也夹着些迷糊,似乎是刚睡醒一样。
花容吃了一惊,“你带着人一起来的?”
话音刚落,便见浅夏腰间背着的一个小花篓被顶开,从里面飞出一个紫色的小圆球,如精灵一般的炫目,直直的飞在了浅夏的面前。
花容的第一反应便是握住了腰间的鞭子,“这是什么?”
“花容,你别激动,你还记得我曾经养过的那盆龙鸢花吗?这就是它变的,现在它是灵盅,我的确是一个人来的,只是龙鸢习惯性的跟着我而已。”
浅夏赶紧笑着安抚她,同时让龙鸢停在了她的掌心,又捧到了她面前给她看。
花容还是有些呆怔,犹似不敢相信,“怎么还会说人话?”
“龙鸢会说人话一点都不奇 怪{炫;书;网。”小圆球发表自己的看法,懒洋洋的躺在浅夏掌心。
它没有感觉到周围有杀气,是以也放松了警惕。
花容倒吸一口气,这灵盅,在回答她的话?
她试着伸手,戳了戳它头上的小花,它似是有些不满,眼睛瞪的大大的,倒吓的她赶紧缩回了手。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找个地方再好好聊聊吧。”
“嗯,你跟我来。”
花容点了点头,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以浅夏的身份,若是出门被独孤烈的人盯上,她会有危险不说,连她那个安全地方,也会不安全的。
两人当下加快了脚步往郊外的农家院子赶。
独孤殇皱着眉头,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她们两个姑娘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起来。
是花容没错,只是她一个人约浅夏出来,会说些什么?
想了想,他还是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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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便看到小屋外有一个人迎了上来,浅夏定睛一看,顿时也就了然起来。
【浅浅殇】主人,有血腥味!
远远的,便看到小屋外有一个人迎了上来,浅夏定睛一看,顿时也就了然起来。
是风见愁,花容离开时,风见愁自然会跟着离开。
想来,她还是过于担心了,有风见愁在,花容不会过的不好。
而她身上的衣服,恐怕也是为了出门方便。
“夫人?”
风见愁见了她,却是着实吃了一惊,眼向花容看去,也霎时明白过来。
怪不得她坚持要自己去抓药,原来,她是想将浅夏带到这里,她是想让浅夏看到花离受伤吗?
“风见愁,你真是找了个好地方,我们大家都找不到你们。”
浅夏笑了笑,又怕他见到龙鸢吃惊,便直接介绍道:“这是我的灵盅,它叫龙鸢。”
风见愁对灵盅什么的,显然没放在心上,只随意看了一眼,便又将眼光看向了花容,带些寻问的意思。
却见龙鸢一路耷拉着脑袋突然就跳了起来,“主人,有血腥味!”
风见愁这才吃了一惊,满是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它。
长的像个小包子似的圆球,它会说话?!
(⊙_⊙)?
“怎么?风见愁你受伤了吗?”浅夏听龙鸢喊,便又将目光看向了风见愁,他的衣襟上的确是有些血迹。
但又看起来不像是受伤的样子。
花容只伸手将手中的药递了过去,“你去熬药吧,我带她进去。”
“容容,你真的——”
“嗯,我不想看着他,只能在梦中喊一个人的名字。”
花容语气坚决,说完便直接拉了浅夏的手向屋内走去。
龙鸢一看,立刻便先一步飞了过去,初见到床上的人时,便即大叫道:“花离!花离!”
它在雪殿是见过花离的,是以看到他脸色苍白,像个死人似的躺着时,声音也夹了些焦虑之色。
浅夏一愣,立刻也加快了脚步。
“是花离受伤了吗?你们已经在一起了?他怎么会受伤的?”
【浅浅殇】浅浅,你该明白的
“是花离受伤了吗?你们已经在一起了?他怎么会受伤的?”
她一连串的问,也没指望花容先回答,只是赶紧奔进了屋内。
花容看她一副忧急的样子,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
浅浅,你这个样子,也算是关心我哥哥的吗?或者,你其实是知道我哥的心意吗?
浅夏的记忆里,似乎从没有看到花离受伤过。
以至于,他这样躺在她面前时,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甚至,她傻傻的探手去触他的呼吸。
深怕,是花离遭遇了不测,所以花容才想到要找她来看看。
“我哥没有死,只是受了极重的伤。”
花容在她身后淡淡的说道。
她极想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看到她哥哥这样躺着,会不会有一丝难过和担心?
“他、又去宫中了吗?”
浅夏有些干涩的问,难道他又去找皇上报仇了,所以才受了这么重的伤吗?
“果然,就连你也知道,花家的事,我竟然是最后一个才知道,你们所有人都瞒着我,难道这就是对我好吗?让我哥一人承受,这样对他公平吗?”
花容的声音有些重,他们所谓的保护,只是增加了她的压力而已。
“花容,是我们想错了,决定权在你,我们不该隐瞒,可是当时答应了花离不说,我也不能食言。”
浅夏有些愧色,但更多是对花离的担心。
他的武功极高,可这次所受的伤明显很重。
他赤裸着上身躺着,胸口缠绕了许多的白色裹布,还有些小伤没办法包扎,甚至到现在还渗着血。
上一次分别是在雪原脚下,就像他在那里找到她一样,又在那里分别。
没想到再见,他竟是昏迷不醒。
“浅浅……”
花离又低喃了一声,她微微一怔,以为是自己听错,却听花容在她身后开了口。
“他从昨晚就昏迷了,一直没有醒过,只是不停的喊你的名字,浅浅,你该明白的,对吗?”
【浅浅殇】我哥喜 欢'炫。书。网'你
“他从昨晚就昏迷了,一直没有醒过,只是不停的喊你的名字,浅浅,你该明白的,对吗?”
她绕过来,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
浅夏在那一刻,便怔愣住,明白?
花离,叫她的名字……
仿佛是刹那间,心头便涌过一些难以言喻的东西,继而,是从前的过往。
与花离初相见的场景,一直到,每一次的相处。
他指点她武功,她总想着跟他切磋,想要赢他一次。
她跟独孤殇呕气,在房顶上坐了一夜,最后,是他跑来劝她……
她去八皇子府上审那个鬼三道,也是他陪她一起,将那个狡猾的家伙收服,带到了殇王府……
她去参加试剑大会,他给她讲自己的身世自己的矛盾,他跟着她,一直保护着她,直到将她安全的交到独孤殇手上……
他有着血海深仇要报,他要刺杀皇帝,他本该行事低调,可是他还是第一时间赶到了雪原来找她……
似乎一切的一切,她、有些明白,却又不敢置信。
花离对她——
“为什么不说话?浅浅,你真的不明白吗?我哥喜 欢'炫。书。网'你,我哥这个木头人,他第一个喜 欢'炫。书。网'的女人就是你,可是,正因为是你,所以他苦苦忍耐着不能说,
他只能埋在肚子里,等着这个秘密烂掉,也不让你知道,他只愿做那个默默保护着你的人,只要看着你的笑,他便觉得满足,
他昨夜被独孤烈的人追杀,差一点点就死了,他昏迷了这么久,只喊着你。
浅浅,我约你到这里来,并没有别的目的,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哥的存在,他一直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我知道他活得有多么痛苦,他背负着这个仇恨走不出去,
他也不敢放手去爱,因为所爱的女子,是他的主子,这是何其的悲哀。
也许,在你心里根本就没有他的存在过,只当他是一个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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