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不敢,老臣暂时还没有将此事禀告于皇上,只想请六皇子给老臣一个说法,毕竟,老臣近日在替皇上炼制长生丹,若是遭遇到意外,只怕不好交待。”
很好,这个臭道士,又将父皇搬了出来。
长生丹,上次是龙鸢花,这次又是长生丹,他还真是花样层出不穷。
“国师,你今日带五公主来,其实就是为了有个理由来质问本皇子的吧?”
独孤殇冷冷的憋了他一眼,又看向了落尘,眼中有着寻问之色。
毕竟这国师再大胆,也不会真的敢怀疑到他头上。
除非是真的有事瞒着他。
落尘对他露出了一抹苦笑,他心里微沉,已然明白落尘昨夜出府,是做了什么好事了。
只是,他跑国师府有什么事?
“老臣不敢,老臣只知道,在场就有老臣要找的那个人。”
国师说着,直接就看向了落尘,昨夜就算没看清这个小子的脸,他也能凭气息认出来。
更何况,那灵盅一直就在他手上,他更不会认错。
“国师,你到底在说些什么?难道真的是以本公主的名义替你抓贼的吗?”
独孤蝶越听越不耐烦,又联想到他会不会真的拿个驸马的说辞来骗她的?
“当然不是,五公主,老臣是真的算到命定的驸马,只是,这驸马,与老臣所找的也是同一个人!”
这一次,他干脆就将话挑明了说。
【浅浅殇】你算错了吧?
这一次,他干脆就将话挑明了说。
“你说什么?是落尘!”
五公主转眼看向了落尘,声音尖锐起来,满是不可置信,她的驸马是个贼,怎么可能呀?
她看落尘一表人才,温润如玉,甚至身上,有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怎么可能会是夜闯国师府邸的小贼呢?
落尘沉默不语,就在几人的眼光中,一手拉扯开了衣襟,胸口,没有半点伤痕。
他昨夜果然没有猜错,若是今天身上还有那符印,只怕是百口莫辩。
国师一看,脸色突而大变,眼睛也不由的看向了那只灵盅。
是了,一定是灵盅帮他疗伤,他怎么会忘记这一点?
“国师,你还有什么话说?”
独孤殇蓦然轻喝了一声,同时,又暗自瞟了落尘一眼,幸而他想办法盖住了国师所谓的符印。
他只当落尘又用了什么易容术,也没有往龙鸢身上想。
国师无话可说,赶紧就跪了下去,“六皇子殿下,老臣、老臣——”
“你其实想说,你算错了吧?既然你连这个都算错,那么你跟人家算的姻缘,又有几分真呢?”
浅夏在一边冷冷的接口,这话,算是帮落尘解了驸马之难,又算是替自己出一口气。
这破道士,如果连这个都算错,他又怎么敢胡说八道,她跟独孤殇不是有缘人?
独孤蝶在一边看着国师,竟然没有质问他一句。
只是若有所思的又看了眼落尘。
“六皇弟,今日看来国师开了个玩笑,你们大家也不要放在心上,我呀,回去好好骂骂他,现在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这话,也算是替国师解了围。
独孤殇懒的跟国师再废话下去,只是在他临走时,冷声警告道:“今日之事,本皇子不计较,但若有人再敢胡说八道,本皇子绝不放过他!”
国师涎着一张灰败的脸,不停的点头,随着五公主离开了殇王府。
【浅浅殇】它有着独占之心
国师涎着一张灰败的脸,不停的点头,随着五公主离开了殇王府。
他们两人的身影一消失在落尘居,独孤殇就哼了一声,冷冷的看向了落尘。
落尘跟在独孤殇身边那么多年,怎么会看不出来他的意思。
当下便将昨夜的事说了出来,末了,也有些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你的意思是,国师早有准备,料到你会去?”独孤殇挑眉,那国师的话,总有真有假,不能完全信,也不能完全不信。
浅夏也惊讶道:“你是为了龙鸢,你、对龙鸢好费心,这些问题,我都没有想过。”
她有些内疚的看向了龙鸢。
一直以来,她并不懂龙鸢替人疗伤后会失灵力,并且,需要人血或盅毒来补充。
而落尘竟想去国师府看看有什么办法。
“主人,你跟落尘哥哥都是好人啊!”龙鸢看她神色歉疚,倒是赶紧安慰道。
“落尘哥哥……”独孤殇声调有些奇 怪{炫;书;网的跟着念了一声。
落尘脸色有些尴尬,轻咳着转开了脸。
却听龙鸢呛声道:“是我的落尘哥哥,不是你的!”
就像跟人抢心爱的东西一样,它有着独占之心。
独孤殇听了它这话,差点没呛到,倒是浅夏,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我觉得龙鸢现在,越来越像个小女孩了。”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小女孩漂亮吗?”龙鸢好奇的问。
“龙鸢肯定是最漂亮的。”浅夏笑答,也渐渐撇开了国师刚才所说的话。
那边,落尘又道:“我想,国师并不是算准了我会夜探国师府,而是那个人太警惕,他的府院设了八卦阵,很显然是为了提防什么人,只是我恰巧前去了而已,这个道士,他的野心一定很大。”
“不管怎么样,父皇却是极为信任他,我们只有慢慢调查才行。”
独孤殇沉吟。
“是,既然是我惹上了这个国师,公子就将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吧。”
【浅浅殇】摸了摸鼻子,叹气
“是,既然是我惹上了这个国师,公子就将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吧。”
落尘想了想,如是说道。
“我看你是还想为龙鸢找修炼之法吧。”独孤殇淡淡的看他,话里却带着些揶揄之味。
落尘再及尴尬,摸了摸鼻子,叹气。
公子,能不能不要这么了解他?
独孤殇带着浅夏离开时,心里还是不放心。
他想了想,试探的问道:“那个国师的话,纯粹是胡说八道,他故意说那些,无非是想让五公主相信他算的什么命定驸马,与我们无关。”
如果可以,他真想现在就将那国师收拾一番。
可惜他最近又出了个长生丹的主意,父皇说什么也不会怀疑他。
“我知道,我才不会相信呢,小正太,我们两个人的事只能由我们自己决定,除非我们自己,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
而她,是永远不会离开他的,不管发生什么事。
“浅浅,我们是不会分开的。”他轻叹,伸手将她拥进了怀里。
即便是我们自己,也不能说分开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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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一路上心神都是不宁的,护送五公主回宫,他知道,还有一场被质疑等着他。
要知道,五公主是出了名的爱刁难人。
若是今天她认为他骗她,定然是讨不了好的。
可是即至进了皇宫,五公主的神色都没有愠怒之意,反而偶尔还会夹着笑意。
这让国师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一生,最为猜不透的便是女人,今日利用了她,想必,她一定会报复。
想到这里,他又赶紧跨前一步,向着她行了一礼。
“五公主,今日之事,老臣,算错了刺客,但驸马之事——”
“你想说驸马之事,你没有算错?”
独孤蝶接过话头,似是随意的反问。
【浅浅殇】五公主的不虚此行
独孤蝶接过话头,似是随意的反问。
国师一时摸不清她的用意,只能硬着头皮又道:“是,老臣以性命担保。”
哼,你们二人成不成,只能靠你们看书,他不过是随意说说而已。
不过,以他昨夜和今日对那落尘的看法,他怕是不会轻易对五公主持爱慕之心了。
“算了,今日之事,本公主不怪你,总算,不虚此行,你下去吧。”
独孤蝶说着,加快了脚步,转而向着自己的宫殿奔去。
留下国师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背影。
不虚此行?
也就是说,这五公主真的对落尘有了想法,动了念头?
如果真是如此,那还真就是不虚此行。
有了这样一个刁蛮公主的牵制,他迟早会得到灵盅。
五公主回到宫中时,才知道母后已经等了她很久。
“母后,你今日怎么会来?”
独孤蝶心里藏了小秘密,此时心情正不错,看着皇后来,她直接上前就挽住了她的手臂,轻笑着问道。
“你呀,整天往宫外跑,你算算看,有多久没去看过母后了?”
皇后微嗔的说,似夹了些不满,却又是宠溺的语气。
“哎呀,我错了,以后,我一定会经常去看母后,这样行不行?”独孤蝶赶紧撒娇般的说。
皇后摇了摇头,正色道:“蝶儿,你的年纪早就过了指婚之龄,你父皇要为你指婚,你又不愿意,你想让母后担心死吗?”
“母后,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女儿,女儿会找一个驸马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便忍不住想起落尘淡漠的眼,有时,却又夹着无奈的笑。
从没有想过,才是第一次见面,就会对一个人,有这样深的印象。
皇后看着她略显娇羞的样子,眼睛微亮的问道:“难道,你已经有了心仪之人?”
倒是从来没有听她说起过呀。
“母后,你就不要多问了,女儿心里自有分寸,母后来找我,应该还有别的事吧?”
【浅浅殇】她真是这样的人?
“母后,你就不要多问了,女儿心里自有分寸,母后来找我,应该还有别的事吧?”
对落尘,她升起一股降服之心,是以,并不想利用皇权,直接封他为驸马。
她一定要他,真正的喜爱她!
皇后听她转移话题,便也不再多问,只是说道:“听说你今日,是去了殇王府?”
“母后消息真灵通,对啊,我去六皇弟家转转嘛。”
她怀疑母后接下来是不是又要问落尘,是以转了心思在想怎么躲开这个话题。
却听皇后又道:“也见过风浅夏了?”
“对啊,母后,你想问的是她呀!”她愣了一下,又即恍然。
“是,你觉得她人怎么样?”
她与风浅夏见的并不多,每次在宫中相见的那短短一瞬,也丝毫发觉不了她真正是个怎样的人。
如果是蝶儿不经意的去发现,也许会有不同的印象。
“哼,一点礼貌都没有,还高傲的不行,母后呀,我去的时候,她还高傲的说那是她自己的家,父皇都没有赐婚,那个女人的脸皮未免太厚了吧?”
独孤蝶一想到在殇王府被她呛的那么一下,心里就是不舒服。
“她真是这样的人?”皇后拧眉说道。
“是呀,看得出来,仗着六皇弟喜 欢'炫。书。网'她,很是目中无人,根本没将我放在眼里。”
就她这样不讨喜的样子,怎么可能比得过顾落落?
“看来,本宫是要好好试她一试了。”
殇儿的身边需要一个温婉大方,礼仪并重,德容兼备的人,如果她都不具备,怎能就任由她这样生活在他身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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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突然下了圣旨,要浅夏入宫学礼仪。
这一消息下来,浅夏都有些愣了,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她去学什么礼仪?
虽然是皇上下得圣旨,可是提议人却是皇后。
【浅浅殇】进宫前的不安
虽然是皇上下的圣旨,可是提议人却是皇后。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想起一年前,丽妃来殇王府的事的。
名义上是劝她,可是似乎也是皇后授权的。
那个时候,她们便劝她离开独孤殇,现在为什么又要她进宫学礼仪?
并且,是要进宫小住。
然而独孤殇却对这道圣旨显得极为高兴。
“浅浅,看来父皇已经决定要慢慢接受你,一般来说,皇子所娶的妻子,的确是要经过礼仪训练的,你别担心,我每日都会进宫,不会见不到你。”
回到房里时,他便对她叮嘱起来。
一副真要送她进宫的架势。
浅夏却是不安之极,她不知道要不要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
可是他现在真的很高兴的样子,也许,真的是如他所料,皇上和皇后,准备接纳她。
学过了礼仪,就会为他们赐婚呢?
但是……“我在宫中,不认识一个人,能不能让我每天学完礼仪,回来住啊?”
她真是不敢想像,她要皇宫中住一段日子,那还是会让她不安的。
“浅浅,这是父皇的圣旨,你不要怕,我会派些人保护你,你将龙鸢带去,不管有什么事,让它随时来通知我,若是怕寂寞,连小白狗都带去,我每日进宫,也必会去看你的。”
相较于她的不安,独孤殇却是对前途充满了希望。
“那,如果她们不喜 欢'炫。书。网'我——”
“只要你好好学那些宫廷礼仪,不让她们找到把柄,她们不会拿你怎么样的,相信我!”
独孤殇握着她的手,郑重的说。
他们已经在父皇大寿时失去一次机会了,而眼前这个机会也是唯一的。
他不想她委屈,他想让她名正言顺的进入皇室的名册中。
浅夏听他这么说,也不好再说别的,毕竟,他为了这道圣旨,看起来真的是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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