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说出来……不想给你带来为难……只是说出来……而已……”
就是到了这一秒,花离仍是知晓她的心思。
他淡淡的笑,抓着她的手越来越松,直到半空中的那一手重重的掉落,自始至终,也没有抚上她的脸。
浅夏哽咽的心痛,她看着他再无生机的面容,再也抓不住他的手,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她抱着她的头,却是喃喃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花离,花离就这样死了吗?
为什么她觉得今晚的一切都这么不真实,像是在做梦一样?
可是她的心却那么难过,她可以不接受花离的情,可是她却不能无视,他,是因她而死的吗?
其实这样说难免对她不公平,可是,她却愿意将这个罪揽到自己身上。
他的身体慢慢变得冰凉,全身是血,她停不住眼泪,停不住伤心,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似乎有大批的官兵向这边奔来,她却没有力气抬头。
她的眼泪一滴滴的落在他的脸上,几乎要洗净他脸上的血污,于是,她恍然间,便想起第一次见他时的情景。
他面无表情的在一招内将她拿下,始终没有什么情绪。
他很冷,周身都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可是,却在用自己的方式慢慢靠近她。
冷残月死时,她没有任何的感觉,那个人从来都是自私的。
可是花离不一样,他始终都是无私的,她无法释怀。
【完结篇】如此沉重
可是花离不一样,他始终都是无私的,她无法释怀。
“花离,你不是武功高强吗?醒来好吗?你这样睡着,花容会怪我的,她不会原谅我的。”
她知道,他身上的伤,不止是八皇子当胸刺的那一剑,她只是,真的接受不了,他就这样死去。
“你在一招之内就能将我打败,你还没有看出我有多少的缺点和毛病,你还可以去喜 欢'炫。书。网'别的女孩子,花离,你怎么可以死?你醒醒好吗?”
她抱着他不停的喃喃自语,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是怀里的人却是真的没有回应她。
好像真的注定了,要让那句喜 欢'炫。书。网'伴随着,结束他的一生。
花离,你可知道你那一句喜 欢'炫。书。网',太过沉重,我承受不起,我真的承受不起……
耳边似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可是她整颗心都被伤痛包围,她甚至没有力气去抬头看一眼四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皇后的一道怒喝声。
“八皇子杀死了刺客,却还是让两个人逃了,派一批人出去搜捕,至于风浅夏,她与刺客相识,有意放纵刺客离开,先将她——”
“皇后娘娘!”
是独孤殇的声音,他有些微急的打断了她,又向浅夏看了一眼,她始终没有抬头,他甚至叫不醒她。
没有想到,他在抓捕独孤烈的时候,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花离,到底是执着于报仇,他竟会趁此机会来刺杀父皇,而现在,也将浅夏连累了进去。
“儿臣跟刺客,也是相识的,如今刺客已死,这件事,跟浅浅没有关系。”
“殇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如今拿下造反的太子有功,可别乱说,无论如何,这么多侍卫看着,她现在又抱着刺客大哭,怎能一句话就说没有关系?”
皇后一边提醒着他,一边没有丝毫要放过浅夏的意思。
八皇子也忍不住回身说道:“母后,真要说起来,儿臣也认识这名刺客,但儿臣敢担保,六嫂对刺杀之事是不知情的,现在父皇危在旦夕,还是去照料父皇比较好!”
【完结篇】先将她关押在冷宫
“母后,真要说起来,儿臣也认识这名刺客,但儿臣敢担保,六嫂对刺杀之事是不知情的,现在父皇危在旦夕,还是去照料父皇比较好!”
独孤远深叹了口气,他倒是没有说谎,的确认识花离。
又赶忙用父皇的名义想要支走母后。
但皇后可没这么容易说话,见他们兄弟二人一脸的坚持,她知道现在也不好说什么,只道:“宫中今日出了大事,现在你们都随本宫去看皇上,至于风浅夏,先将她关押在冷宫,等到太子的事一了,再行审问。”
说罢,也不再给人开口的机会,直接让人将浅夏带了下去。
她起初还是不肯,被人强行拉起来时,抬头便直直撞向了独孤殇的眼里。
他蹙着眉头看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一刻,她又想哭。
“独孤殇……”
她不知道该不该叹,这世间总有那么多的杯具存在,可是花离却是真的死了。
而独孤殇似乎是看懂了她的眼神,轻点了下头。
她也不再多说什么,被侍卫押入冷宫时,只匆匆对着他的尸身看了几眼。
花离,对不起,我只愿下辈子,你没有那么多的包袱,能有一个真正喜 欢'炫。书。网'你的女子……
独孤殇给手下亲信使了个眼色,悄悄带走了花离的尸身,随即跟在了皇后的身后,向着龙阳宫走去。
这一次,皇上所受的伤极重,几乎是八皇子刺死了花离,而花离的那一剑也只差半分就要了皇上的命。
几个宫中老太医早就聚在龙阳宫抢治,却仍是团团冒汗,心惊不已。
皇后在那个时候带人追杀刺客,似乎是于情于理,而丽妃等人则留在龙阳宫,等着皇上醒来。
皇后带独孤殇等人去时,皇上还没醒,血好不容易止住,但也是命悬一线。
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神盅也许可以救皇上。”
皇后立刻就将眼睛看向了独孤殇,这么一晚上,那只灵盅都没有出现过,他一定是知道的。
【完结篇】将功赎罪,也未不可
皇后立刻就将眼睛看向了独孤殇,这么一晚上,那只灵盅都没有出现过,他一定是知道的。
否则灵盅就会救了刚刚那个刺客!
独孤殇却淡声道:“灵盅的主人,是浅夏!”
言下之意,无非是让皇后将她从冷宫中放出来,否则,此事一了,浅夏若想入宫,更是难上加难。
“独孤殇,现在躺在病榻上的人,是你的父皇!”
皇后严厉的指责着他,无非是想到,他在这个时候,都不忘跟她谈条件。
“皇后娘娘,儿臣并没有说谎,灵盅只听她的吩咐,并且今晚,儿臣一直没有见过灵盅。”
不但是龙鸢,就连本来跟在他身边的落尘都不见了踪影。
皇后却是半信半疑,但她刚刚看得分明,灵盅不在浅夏身边,那个刺客,是她看着死去的。
可是,唯一能救皇上的,似乎就是那只灵盅了。
“许嬷嬷,你去冷宫中看看,她若是肯将功赎罪,也不是没有机会。”
皇后当着所有人的面,这样说道。
独孤殇却是不能随许嬷嬷一起去年的,他看出皇后眼里的别有深意,她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不过,既然有这么多人看着,浅夏现在应该没有危险才对。
“你们也不要把希望全部放在神盅上,快点救皇上!”
皇上重病,皇后最大,没人敢不听。
但独孤殇始终觉得,皇后的言行有些过激,是哪里,却又说不上来。
许嬷嬷带着几个宫女太监一齐去了冷宫中,浅夏身边只跟了一个小以,明明是夏日,这冷宫中却如同深秋,阴沉寒冷。
屋内只点了一盏小灯,浅夏缩在床角,默默的发呆。
若是问她在想什么,她想,她是无比混乱的。
她想她穿越以来所有的人和事,她想,是不是有些事情根本就是天注定的,所以,龙鸢不在身边,所以花离会死,
所以她亦会被关冷宫,前途未知,所以,花容也注定了会怪罪于她。
【完结篇】龙鸢出事了吗?
“风姑娘,你看来对现在的状况很是安然,一点没有着急的意思,难道是料定了六皇子会将你救出去?”
许嬷嬷一进来,便看到的是这样的景象,她也忍不住在嘴上凉凉的说了一句。
小以起身向她行了一礼,却下意识的挡在了浅夏面前。
不是说太子的事之后再审吗?
为什么许嬷嬷会来?
她担心是皇后私下里想要对付夫人,心里不由的有些着急起来。
折腾了这么大半晚,她们连衣服都没有换,身上都有着血迹,似乎不停的在提醒着,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浅夏抬头,淡淡的看了眼许嬷嬷,仍然不言不语,似乎没听到她在说什么一样。
而实际上,她现在想的不是自己,只因为这一瞬间想的太多,以至于,她竟然有一种无所谓的感觉。
她被关进了冷宫,她不能怪任何人。
她只叹老天爷,竟然在最后让她跟花离撞上,否则,结局应该不是这样的。
“风姑娘,老奴奉皇后娘娘之命,只要你马上找来神盅,让它医治皇上,也可以将功赎罪,说不准皇上没事,你也不用继续住在冷宫了。”
许嬷嬷到底碍着她是灵盅的主人,是以即使她已经像个阶下囚般,她仍然对她客气着。
果然,她这话一落,浅夏立刻就抬起了头,并且由着小以扶着,站了起来。
“风姑娘,还不赶紧珍惜这次机会。”
许嬷嬷以为是她说动了她,便又立刻催促起来。
浅夏却是转眼看向了小以,“你看到龙鸢了吗?为什么这么久还是不见它?”
龙鸢能够寻到她的气息的,它只是去打探消息,没有理由消失一晚上,只有一种可能,它出事了!
“夫人,奴婢也没有看到啊,龙鸢自从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会不会,它回了沁香园?”
小以才说完,便见许嬷嬷立刻接口道:“老奴再去沁香园寻一寻,风姑娘就等我的好消息。”
【完结篇】国师想收灵盅
小以才说完,便见许嬷嬷立刻接口道:“老奴再去沁香园寻一寻,风姑娘就等我的好消息。”
说罢,带着几个宫女消失在了冷宫,也没提什么将功赎罪的事。
浅夏倒也不在意,只是担心着龙鸢会出什么事。
她让小以守在门外,自己坐在床上打座,实际上是用与灵盅的血契寻找它的下落。
然后,通过一些感知的幻境,她竟然看到了龙鸢之前所发生的事。
龙鸢是能感受到独孤殇的气息的,是以它从沁香园出去时,直接便去寻了独孤殇。
适逢混乱中,它又不能接近,只想着回来给主人带句话,却没料到在中途被国师所拦截,国师意图收服这只灵盅,想用催眠盅先昏睡了它。
却不料被一路寻来的落尘撞了个正着,两人当下交手,龙鸢也受了波折,没有催眠盅,却也重伤,之后,落尘带它去了沁香园。
本想找个幽静的地方,先帮龙鸢治疗,却没想到又撞见了花离的事……
浅夏突然睁开了双眼,向床下奔去,拉开了门,小以吓了一跳。
“夫人,你怎么了?”
浅夏没回她,快步向着冷宫的后院而去,果然撞见了匆匆赶来的落尘,他怀里抱着已然昏睡的龙鸢。
“你已经知道了?”落尘的脸色很是郑重,见到她时,却有些了然。
“不要多说,快跟我来。”
浅夏带着他回到了冷宫的偏院中,这里冷清的连个生人都没有,只在宫门外站着几个懒懒的侍卫,是以并不能被发觉。
小以有些目瞪口呆,但还算反应迅速,一边疑惑着自家夫人怎么不突然知道落尘大人在那里出现,一边赶紧关好了房门。
“龙鸢现在这个样子,灵力消耗过度,如果不及时救治,会灰飞烟灭,至于皇上那边,它已经自顾不暇了。”
落尘一边解释着,一边也顾不了这儿还有人。
他割破了手指,以温血先震住了龙鸢的心脉,又迅速的在它身上贴了一道什么符,周围渐渐的紫气大盛,他似乎布了一个什么阵法。
【完结篇】顾不上皇上的安危
他割破了手指,以温血先震住了龙鸢的心脉,又迅速的在它身上贴了一道什么符,周围渐渐的紫气大盛,他似乎布了一个什么阵法。
将他与龙鸢包围在了里面。
浅夏看着有些眼晕,她从来不知道落尘还会这些,但显然落尘从前是有所隐瞒,现在却是管不了太多,一心只想救龙鸢。
她不怀疑他的能力,只是让小以去门外把守,不让人打扰这里的阵法。
可是这里到底是冷宫,谁都可以来,不消一会儿,便听到了外面有声音传来,竟是去而复返的许嬷嬷。
“风姑娘呢?沁香园除了一些守卫,没有灵盅的踪影。”
浅夏皱了皱眉头,回头看了落尘一眼,转面出了房门,却将门反手关紧。
“我已经知道了,你回去吧。”
许嬷嬷一窒,瞪圆了眼睛,提醒她道:“老奴没有请回神盅,怎么能回去?”
“那是你的事,神盅现在,已经顾不上皇上的安危了。”
浅夏冷冷的说道,她现在心里只担心着龙鸢的伤势,它都成这样了,还怎么帮皇上医治?
这下,许嬷嬷是吸了一口气,“风姑娘,你怎可说这种话?简直胆大妄为!”
“我只是说实话,你回去告诉皇后吧,神盅重伤。”
也许,这又是另一个天意,花离死了,他的仇,也该得报,龙鸢恰在此时重伤,他们两个,谁也救不了。
她在面对花离死去的那一刻时,左右为难,没有人会为花离叫太医的。
那么现在,她只能用平静来形容现在的心思。
她不是圣人,她做不到将天平倒向皇上这边,即便他是独孤殇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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