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姑娘尽管放心,只要有我在,自然不会让任何人伤——”
落尘说到这里,微顿了一下,感受到他家公子目光都变的凌厉起来,又觉得这话的确是说的太过于慎重。
便又临时改道:“自不会让人为难姑娘。”
“呐,这是你说的,别想反悔。”
浅夏说着,飘飘然的就从那边飞了过来,反正没有生命危险就行。
这群人看起来都很是厉害,正所谓,人在江湖飘,多个朋友多把刀,万一跟他们混熟以后,说不定还能帮她点小忙。
就算不能帮她忙,她现在急需要锻炼,急需要江湖阅历,也需要更加的提高自己的武功。
一想到这些,她脸上之前那种不郁阴沉之色便通通消散不见。
只要不跟她提那个人,浅夏可以很快的调整自己到最佳状态。
而她所谓的那个人,此时正睁着一双眼,有些恍然的看着她,还是那么爱笑,可是,跟从前,确是不一样了。
“你好,我叫萧浅,无意中得罪你们的,多多包涵啊,如果知道落尘竟然在这里,我肯定帮着你们对付飞云寨的!”
她这算不算是把之前的乌龙过错全部推脱了?
阿米豆腐的,她本来也是路过而已。
“妖女!你以为唯独山庄都是好人吗?你就等着看他们翻脸不认人吧!”
那帮飞云寨的人听了她这话立刻又叫骂起来。
浅夏一律无视,见那面具公子盯着她的手有些愣,她才尴尬的想起来,这里打招呼不用握手。
不太自在的收回手,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抱了抱拳。
独孤殇看着她,心里翻天覆地的变化着,张了张口,却几欲无言,竟怕自己声音会失控,竟怕会泄露了身份?
竟怕她会逃,竟有些感谢脸上的面具,至少此刻,她不认得他,不会对他有敌意,有恨意。
【浅浅殇】木头脸可以做证
竟怕她会逃,竟有些感谢脸上的面具,至少此刻,她不认得他,不会对他有敌意,有恨意。
可是,这也是何其的悲哀,他竟然不能以自己真正的身份来面对她。
他长久的不语让浅夏有些奇 怪{炫;书;网,被他盯着,她就不自觉的想往后退。
总觉得,他面具下的那双眼,很是慑人。
独孤殇却下意识的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臂,不知道为何,她的任何一个动作,都能牵动自己心里的那跟弦,他觉得自己,有些疯了。
是再相见,她未死的消息,让他太过震惊了吗?
浅夏也有些微愣,要么不说话,要么就来拉她,他想干嘛?
不自觉的,左手指尖又捏了一把银针,只防备着只要他再有所动作,她一定毫不客气的射他。
独孤殇看出她的防备,轻叹着放下了手。
“姑娘受惊了。”
最终,竟然只说了这么五个字,作为他们分别一年后的第一句话。
“呃,还好啦,我再大的惊都受过,没事没事。”
浅夏一愣,呵呵的笑了几声,又收起了银针。
这个人的气场,总给她一种不安的感觉,他站在那里,存在感真的让人难以忽视。
“浅浅,浅浅,你过来救下我啊!”
浅夏一听到这声音就有些无力,她是跟这个人有什么仇,他还想把她拉入火坑。
没看到她在极力的跟飞云寨的人撇清关系吗?
“他是你的朋友?”
独孤殇突然开口问道,声音已然转冷,转眼斜睨了那个书生一眼,满心里都是不悦之色。
即使她看不到他的脸,也能通过这突然低沉冷硬的声音感受到他那份强大的气场。
浅夏可不会傻的在这时得罪老大。
“不是,木头脸可以做证,我也是刚刚认识他的。”
她一边说一边又向花离看去,却发现,他更加的面无表情。
“属下之前不知姑娘的身份。”
他顿了半晌,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浅浅殇】跟我回唯独山庄
“属下之前不知姑娘的身份。”
他顿了半晌,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浅夏却有些不解,他是在回答这个面具公子吗?好恭敬的样子,还自称属下。
独孤殇却已收回了视线,问道:“既然不是,那就不用管了,跟我回唯独山庄,”他说着,又轻顿了一下,才又道:“可好?”
寻问的语气,如果不是知道了浅夏的真正身份,恐怕这些人都要惊讶不已了。
但,即是如此,他们也是觉得超乎想像了,公子何时寻问过人?
浅夏也是一愣,这个人,话不多,却也挺客气的,他是要邀请她加入他们唯独山庄,还是只是要请她去做客啊?
不过,不管是哪种,目前有个安身之所也不错,谁让她,穷的分文没有?
于是,她很痛快的点了头。
“好啊,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啊?”
她总不能继木头脸之后再叫一个面具男吧?
可是,虽然这个人看似没脾气,却实际藏的很深,总给人一种压抑的气场感觉,她还真不敢那么叫他。
独孤殇闻言,微愣了一下,在江湖上,他只是唯独山庄的庄主,所有的人都喊他公子。
而他也并不以真实身份出入,所以此刻被她问起来,他竟是愣住。
“独倾城。”
半晌,他才说道,是想起,她从前对他的评价。
小正太,你长的这么倾国倾城市,将来一定是个祸水!
只不过那声所谓的专属称呼,她不会再喊了。
“呃,我还是跟着喊公子吧。”
浅夏笑了笑,对这个人更加好奇了,使劲的盯着他的面具瞧,很想把它摘下来看一看,他是有长的多美,竟然叫独倾城。
一听就有种自负,有种自傲。
独孤殇却被她盯的有些不自在,就好像是一种被人抛开了之后的透明。
正在这时,却听那飞云寨二当家突然说道:“你是曲朝朝的什么人?”
【浅浅殇】火山妹针对她
正在这时,却听那飞云寨二当家突然说道:“你是曲朝朝的什么人?”
话,明显是问浅夏的。
独孤殇微皱了下眉,向那飞云豹看了一眼,仅凭着一张脸,他竟然能想到曲朝朝,看来,还是为了那两把剑。
她又看向浅夏,意外的发现她背后也背着一把剑,只是用布包着,看不分明。
这一年来,她究竟遭遇过什么?
浅夏显然是学会了防人,在这船上,除了从前认识,却没了解过的落尘,其他人皆是陌生人。
她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毫无保留的跟人做朋友。
至少,曲朝朝的事情,她不会向任何人说明。
听到飞云豹问,她皱了皱眉,故作不耐烦的说道:“关你什么事啊!都成阶下囚了还问这么多!”
“你、若不是你,我会这么容易被抓吗?你有黑星镖,你又跟她长的那么像,你是她的女儿对不对?”
飞云豹又说,不知道为什么,面上就突然变的有些激动起来。
浅夏不理他,山寨头头能有什么好东西?
她回过头来又看向了独孤殇,“公子啊,你们唯独山庄是做什么的?当然了,我不是故意要问,白道黑道都与我没什么关系嘛,我只是在想,我去了会不会给你们带来什么麻烦?”
她试探般的问,看他们的排场还是挺大的。
只不过,抓这些土匪能做什么?
“你自己知道就好。”花容忍不住在旁边低咕了一句,她已经闷坏了。
不是已经失踪的人吗?为什么又出现了?
公子还明显的对她不同。
“容容!”花离警告的喊了她一声,看向浅夏时,眼里微微闪过一丝复杂。
毕竟,她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同,容容不能再那么无礼的对她。
独孤殇淡淡的轻憋了花容一眼,倒是没开口说话,回过头来又道:“甲板风大,进舱里吧。”
“哦,好。”
浅夏点了点头,回头看到花容一脸的幽怨之色,她就有些想抹汗,这个火山妹,现在还针对她,是因为他们公子吧?
【浅浅殇】银钗验菜
浅夏点了点头,回头看到花容一脸的幽怨之色,她就有些想抹汗,这个火山妹,现在还针对她,是因为他们公子吧?
可是,看她身后的男的,跟她也那么暧昧,三角恋?
算了,不关她的事,爱情有毒,她再也不要乱碰了!
浅夏已经一晚上没吃东西了,之前在陵墓中,她吃的也不过是果子之类的。
此时看到船舱里竟然摆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她几乎是当场就流口水了。
泪流满面,她吃素很久了,她都觉得自己能吃得下一头牛。
独孤殇在一边看到她眼馋的样子,薄唇轻笑了一下,说道:“坐吧。”
“可以随便坐,随便吃?”
江湖上会有这么好的人吗?
莫名的就要收留她,就要请她吃饭,她怎么都觉得阴谋的味道很浓厚啊?
“自然,远来是客。”
独孤殇说这话时,眼里带着一抹轻轻的叹息,因着那层面具,没有人能够看到。
什么时候,他与她之间也能如此的客气。
可是,他却不敢透露半点身份了。
“是吗?那你怎么不请外面那些人吃啊?”浅夏嘀咕了一声,很是从容大方的从袖兜里拿出一根银钗来,挨个的往菜里试。
反正他要请她吃,她总得防着点吧?
就像那个飞云寨的二当家,看到她的脸就想到了她娘曲朝朝,面前的这个家伙对她客客气气。
但也难保他不是看出自己的身份,想先礼后兵。
浅夏想,她从前看过的电视剧没有忘,她一年前的遭遇,也不得不让她将人心想的险恶一点。
独孤殇眼睁睁的看着她一道道菜的验过去,眼眸中微闪了一下。
站在船舱口的花容见状又想说话,却被花离用眼神制止。
倒是落尘轻摇了下头,默默的哀叹。
“你怕我害你?”独孤殇抿紧了唇线,低低的问。
浅夏收回了银钗,看到他下巴紧崩着,看起来是不高兴了。
【浅浅殇】你很久没吃东西了吗?
浅夏收回了银钗,看到他下巴紧崩着,看起来是不高兴了。
她却大方的点头,“是啊,防人之心不可无嘛,今天要是我请公子吃饭,公子肯定也会防着呀,不过,事实证明,公子真是个好人。”
说完,也不再理会他,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她的吃相简直可以说是惊到了一片人,完全称不上是女孩子的吃相。
花容看着面上便有些鄙夷,却难为公子那样的人,竟要跟她同桌,还一直在看着。
她咬紧了唇,不得不承认,自己嫉妒的要命。
浅夏可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是真恨不得自己不用咬,这些东西就全进到肚子里去。
独孤殇看着她,眉头越蹙越紧。
她这样子,就好像有一辈子没吃过饭一样,她到底饿了多久?
“喝点汤?”
“唔,谢谢。”
“你很久没吃东西了吗?”他一边问,一边帮她夹着菜,省得她一边吃一边还得起身夹。
“是啊,差不多有一年多了。”
浅夏是随口答的,吃饭的时候也就忘了去防备。
却不想,独孤殇的手一抖,刚夹起的一块红烧肉便又掉了下去。
他看着她,的确比之从前要消瘦许多许多,那张脸更显得小,尖尖的下巴,皮包骨头一样。
他的眸子便越来越黯,从前的种种像流水一样在心间淌。
浅夏看他失神,便又笑道:“吓到了吗?你就当我胡说好了,反正说出来也没人信。”
“我信。”他低喃,他怎么可能不信?那是因为他……
浅夏将一桌子的菜扫空,简直像是被龙卷风刮过的场面,全是她一个人吃的。
她擦了擦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对面,“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呀?”
独孤殇一惊,立刻摇头道:“没什么,也许是觉得有缘吧。”
他用她从前的话说道。
有缘?浅夏去看他的眼睛,他却已经转开了,留下一个侧脸,那下巴的弧度很是眼熟。
【浅浅殇】被抛在身后的感觉
有缘?浅夏去看他的眼睛,他却已经转开了,留下一个侧脸,那下巴的弧度很是眼熟。
于是,她又想起了那个人。
可以说,他是她见过最漂亮的人了,这个人面具下的那张脸又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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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行到傍晚时分终于靠了岸。
浅夏站在船头看着周围的环境,很是陌生,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如果是玄安国那可就郁闷了,她目前还是得去风祈车的。
也许,是被关了一年,她见到什么都会觉得陌生了吧?
唯独山庄的人正在押那些飞云寨的山贼们。
沐十月在经过她身边时,还以一种幽怨的眼神看她,“浅浅,你真的不打算救我吗?”
浅夏吸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兄弟,我跟你有仇吗?你们寨子的人得罪人家,我可没有,别拉我下水!”
她就不明白了,难道她长的很好人,这个家伙就逮着她不放了?
沐十月终于是被拉走了,浅夏看着他的背影想,只要他没生命危险,她就不管。
可是转而又一想,她不是又在多管嫌事了?
她自己的事情还一大堆呢。
转过眼看到落尘已经上了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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