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无限的纠缠,汲取着她口中的甜蜜,他的呼吸更加粗重起来,手上稍一用力,就将她半压在了床上。
一手在她腰间摩挲着,微睁的眸子闪出火一样的红光。
他想要去看看她的表情,却没想到,她竟然张嘴,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很重,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间漫延。
他离开她稍许,目光深敛又复杂,却蓦然发觉,她在无声的流泪。
“浅浅!”
他到底是心疼了,一时有些无措起来。
他不想逼她的,真的不想。
【浅浅殇】我喜 欢'炫。书。网'上别人了!
他不想逼她的,真的不想。
可是,她的话太重了,一点没有给他留点余地,他能怎么做呢?
他真的放不开。
他伸手想帮她擦眼泪,却被她狠狠的瞪着。
“放开我,马上放开我!”
“浅浅,这一次,我真的——”
“我喜 欢'炫。书。网'上别人了!”
她打断他,冷冷的喊,眼睛却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静!
两个人突然间就都沉默下来,无边的静似乎在漫延着什么。
她不解释,而他,半晌没有开口问。
许久,在她几乎将他的脸看穿时,他紧抿着唇,淡然的说道:“我不会相信。”
“他叫独倾城,唯独山庄你应该听过吧?”
浅夏说这话的时候也是紧盯着他的,不愿错过他眼里的任何变化。
但让她失望的是,他恰巧转开了眼,她什么都看不见。
可是,她心里的那个疑虑却依然存在。
“你喜 欢'炫。书。网'他?”独孤殇回过头来,眸子微垂,隐在背光里,让人更加看不清楚他的眼,也无法探知他内心在想什么。
浅夏微蹙了眉,既而冷声道:“已经不关你的事了,放我走吧,别让我更加恨你。”
“如果……”独孤殇又抬眼看她,欲言又止,神色复杂。
他该怎么说?她喜 欢'炫。书。网'独倾城了?
可是,她如果知道……
“如果什么?”浅夏冷笑着看他,他要承认了吗?难道是真的吗?
独孤殇,你还要将我当成傻瓜一样来骗吗?
“没什么,”他说,垂了眸子掩住了一丝叹息,他伸手拍开了她的穴道。
终究,还是不敢马上就说的,至少,她现在会留在独倾城身边了。
他却不知道,浅夏已经怀疑了。
一获得自由,她便马上向床下跳去,像是避瘟疫一样,要离他远远的。
小腿上的伤落地时有些钻心的疼,她一个趔趄,他的手便扶了过来,“小心点。”
“不要你管!”
【浅浅殇】一直记得你的眼睛
“不要你管!”
他不说,她自己也会查出来的,独孤殇,你别再把我当傻瓜了。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还会在郡主府吗?”
独孤殇看着她冷冰冰的样子,狠狠的握了握拳,他的一次错,她就再也不愿信他了吗?
“我不想问,郡主府与我无关。”
浅夏咬着牙忍痛,还是推门走了出去。
即使她心里,真的是万分疑惑,他不是该在公主府吗?
或者,他是因为今晚遇到她,所以才带她回来郡主府?
她突然又想起一个问题来,急急的转身,却没想到,他竟然一直就跟在她身后,无声无息的,像一个影子似的。
他见她回头,面色一喜,正想去扶她,却还是被她侧身躲过了。
“你一直在跟着我?什么时候开始的?”
朝露剑在江湖上传开了,恐怕他们都知道了,所以,他就部署好了一切,他早就开始监视她了吗?
背脊上窜过一丝寒意,即使,他不是他,他也是别有深意了。
“跟着你?”
这一次,他的确是没有跟着她的,否则,又怎么会任她受伤?
“我当时蒙着脸,不然,你怎么会认出我?”
他撞倒了她,她可没忘记,她还是一身夜行衣,如果不是他一直在跟着她,又怎么能在瞬间就判断出她不是真正的刺客,而将她救了?
独孤殇看着她,眼神便渐渐温和起来,似乎蒙上了一层笑意,很是浅淡,很是恍惚。
“因为,我一直记着你的眼睛,一眼就能认出你来。”
这话,的确是实话,所以,他才会马上将她带离了皇宫。
浅夏微愣住,但下一秒,显然还是不信的。
一直记着?
她冷笑,也不再追问他,只是说道:“你还是忘了吧?好好去记着风非烟。”
说罢,硬撑着自己要离开郡主府。
“风非烟根本就不是我的谁!”他在她身后喊,终于有些气愤了。
【浅浅殇】怎么这么固执?
“风非烟根本就不是我的谁!”他在她身后喊,终于有些气愤了。
她现在受伤了,竟然还要离开,可笑的是,他竟然不能去送她。
“那我更不是。”浅夏头也不回,即使她心里,有那么多的疑问,可是,她还是告诉自己,这一次,她已经不是一年前的风浅夏了。
该死的,他怎么从来没有发现,风浅夏还是这样固执的一个人。
独孤殇死瞪着她的背影,觉得自己在她面前扮演两个角色,实在是累,可他还是得继续下去。
“奔雷!”
他喊,声音已然冷硬的不像话。
“是,公子。”奔雷也的确是以迅雷般的速度出现在他身边的。
“送她回去,不许发生意外!”
“公子放心。”
奔雷领命而去,至于回哪,他当然知道,整个郡主府都是被独孤殇控制着的,唯独山庄的存在,他们也全都知道。
只不过,独孤殇还是忽略了一个人。
风浅夏从前的丫环,奴儿。
唯一不属于他的人,在浅夏离开后,也一直默默的在府里待着,一直在侍候着他。
现在眼见着郡主竟然跟郡马爷吵架,还走了。
她在暗处,忍不住丝丝的疑惑。
郡主去哪了?她的腿还受伤,竟然就一个人走了,即使让奔雷送,但郡马爷竟然不去。
难道他们两人……
如果他们两人分开,郡马爷身边,还是没有其他人的吧?
奴儿咬着唇,不知道怎么去平复心里涌上的无限思绪。
“什么人?”
一声厉喝将她从怔愣中打醒,她立刻就跑了出去,站在了他面前。
“郡马爷,是我!”
她不喜 欢'炫。书。网'在他面前自称奴婢,即使她跟他的身份真的相差太远。
因着从前跟着浅夏,她后来根本不把她当丫环看,也因此,她在独孤殇面前没有自称奴婢,他也从不说什么。
独孤殇看到是她,微皱了下眉,想转身走开,却听她又急急问道:“郡马爷,为何郡主——”
【浅浅殇】回唯独山庄
独孤殇看到是她,微皱了下眉,想转身走开,却听她又急急问道:“郡马爷,为何郡主——”
“没你的事,退下!”
他只是冷声打断她,现在,他没有心思跟任何人说话。
奴儿轻咬着唇,一颗心都是不甘。
就算这一年来,她一直伺候着他的生活起居,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
如果比较起来,她真正在他身边两年。
亲眼看着他一丝一毫的变化,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发现,她也在变。
在他的眼里,她永远就是那个小丫环吗?
他真的以为,郡主的身世没有被传出去吗?
既然她都不是真的郡主,她为什么要做一辈子的丫环?
不知从何时起,奴儿的心境发生了变化。
此时听独孤殇冷硬的声音,却依然鼓起了勇气说道:“郡马爷,我扶你回房吧。”
“我让你退下!”
独孤殇不再理会她,径直进了房间,将房门甩上了。
奴儿被吓了好大一跳,愣愣的看着被甩上的房门,良久回不了神。
他是因为郡主的离开,而心情不好吗?
她有些失魂落魄的要回自己的房间,却是没走几步,那间主屋的房门便又被打开了,她的心里有些惊喜,然后看着他已然换了身白衣,甚至连发冠都换过了。
整装一新,这么晚,却要离开郡主府?
奴儿想起有好几次,白天醒来打好了水,却没有在房间看到他……
难道说,他是要去找郡主?
咬了咬唇,她悄悄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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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夏受了伤,一颗心又因为见到独孤殇而有些精神恍惚,以至于奔雷的暗中保护,她也毫无所察。
幸而她还知道分寸,尽量挑暗道走,隐藏着自己的身份。
她是要回唯独山庄,她要证明一件事。
【浅浅殇】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她是要回唯独山庄,她要证明一件事。
如果事实是她所想的那样,那么,她更是不会去原谅那个人!
回到唯独山庄时,已经没有力气再从原路返回自己所住的园子了,她只知道,她很累,腿几乎要麻掉。
只是,她才走到门外,那门便自己打开了。
门内站着微嘟着唇的花容。
这么晚,她看起来也很是不开心。
“喂,你去哪了呀?说什么肚子疼,现在好了,公子把整个唯独山庄的人都骂了一遍!”
花容抱怨着,却还是过来扶她。
别说公子提前说过她受了伤,就是她这么一身夜行衣,又踮着脚,谁还看不出来?
浅夏抿了抿唇,迟疑道:“公子回来了?”
“早就回来了,公子一回来就去看你,然后发现你不见了,大发雷霆,让好多人去找你,还把我骂的半死。”
花容说着,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竟然还要这么夸张的说。
她真是不明白,公子跟她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何必要这么遮遮掩掩的,让这么多人,也都得配合着演戏。
浅夏听了这话,眉头却皱的更紧。
早就回来了?
“你去哪了?”
一道愠怒的声音自头上响起,浅夏吃了一惊,抬眼看去,便见月光下,他一袭白衣,脸上依然是那半张银色面具。
因为距离有些远,她看不太清,却突然觉得,正是那种朦胧,反而更加熟悉了。
她咬着唇,闷声不语,他的耐性也终于用尽,大踏步的走过来,一把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花容的眼眸暗了暗,还是退在了一边。
浅夏却冷了声音,喊道:“放我下来!”
独孤殇一怔,心里有些愕然,她刚刚不是还在说,她喜 欢'炫。书。网'他了吗?为何现在又这么冷漠的样子?
他这一生都没猜过女人,可偏偏现在,真是费尽了心思,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了。
【浅浅殇】我干嘛要心虚?
他这一生都没猜过女人,可偏偏现在,真是费尽了心思,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了。
抿了抿唇,他崩着张脸也没去理会她,径自抱着她,向浅园的方向走去。
浅夏见他竟然不理她,气极的就向他脸上扒去。
是不是,揭开面具,她自然能够看的清楚!
但独孤殇怎么可能让她如愿,在她伸上来之前,便已经将她的双手都钳制住了。
“别乱动。”
他低低的喝她,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浅夏皱着眉头,他们都说过这句话,可是一番比较,似乎又有些不同,至于哪里不同,她半晌无解。
难道是她想太多了?
“我要看你的脸!”她要求着,认真无比的样子。
独孤殇脚下微顿,低头看了她一眼,又重新迈起了脚步,“我记得我说过,我的脸只给——”
“独倾城,你在心虚吗?”
浅夏快速的打断了他,死死的盯着他那张面具脸看,恨不得在他脸上看出个窟窿来。
这个怀抱那么熟悉,跟那个人那么像……
“我为何要心虚?该心虚的是你吧?”他冷哼一声,似乎比她还生气的样子。
浅夏一时间有些不解,直觉得的问道:“我干嘛要心虚?”
“你想逃跑?”他眸子微撇的看了她一眼,抬脚踏入了浅园的大门,院子中间正跪了四个丫环,见到他们二人,脸上立即现了一丝欣喜之色。
“公子,姑娘回来了。”
浅夏听到声音往地上一看,立即有些微汗起来,大半夜的,她们竟然跪在地上。
“你干嘛让她们跪着?”
虽然说,这四个丫环其实很多余(她自己根本不用别人伺候)但是,她们对她真的不错,此刻见她们这样,她也不禁在心里难平了。
“因为你逃了。”独孤殇淡淡的答,抱着她,就向屋内走去。
“我干嘛要逃?”她是自由的,干嘛要用逃这个字眼?
【浅浅殇】吃另一个自己的醋?
“我干嘛要逃?”她是自由的,干嘛要用逃这个字眼?
“不是就好。”
相比于她被激的性子,他始终淡然,但就是这份淡然,让浅夏恨的牙痒痒,她找不到丝毫的证据。
眼看着就要进到里屋了,她赶紧向后喊道:“你们都去休息吧。”
…………
无人应答,四个丫环依然跪在那里,很明显的在等另一个人的回答。
浅夏撇了撇嘴,冷哼一声,不想理他了。
却听他扬高了声音说道:“都下去吧。”
“是,公子。”
多整齐划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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