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知道公子为了你——”花离说到这里,又顿住,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只有那双剑眉是变化着的。
“公子?不是晟王爷吗?”如果是他,她现在倒想找他呢。
“晟王爷已经离开了,姑娘到了前厅,便明白了。”
【浅浅殇】将人抱了起来
“晟王爷已经离开了,姑娘到了前厅,便明白了。”
花离说完,向花容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立刻就挽住了浅夏的手臂,“走吧,我扶着你。”
不由分说的就要押着她往前厅走。
奈何浅夏腿上还受了伤,根本反抗不了,只能在心里闷声道:你们兄妹俩是想联合起来将我卖了吗?
到了前厅的时候,恨玉还在苦苦的劝着公子,可是不管她说什么,公子都只是一句,再等等。
那句再等等,任谁都能听出来在等谁。
恨玉微蹙了眉,脑子里只能想到四个字:红颜祸水。
再联想到刚刚见到的那个人,果然是国色天香,可这样的女人只会牵拌了公子,误了大事。
她又想说话,就见公子脸色一变,朝着大门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
话当然是对着浅夏说的,看到她今日的打扮,他的神色不禁更加的柔和起来。
走过去,直接就从花容手里将人接了过来,又看了眼她的腿,眸光微闪,已俯身将人抱了起来。
浅夏吓了一大跳,直觉的喊道:“喂,你干什么?”
“腿还没好,不宜多走。”
独孤殇给了她八个字,抱着,直接坐在了主位的边上。
连上落尘、风见愁,还有几个她没见过的男人,浅夏很囧,这么明目张胆的霸气,是她所想像不到的。
而且,那个人,似乎也从来不会如此。
一时间,她有些纠结起来,不知道是希望他是,还是希望,他们没有关系。
可事实还是摆在眼前,浅夏伸手就指向了度小刀。
“这个人我认识!”
独孤殇眸子微眯,她当然认识,她当年也没少整度小刀,那个逼他跳湖,每个月领一次伤寒的药丸,促成了度小刀不小的心理压力。
只是,她这么严厉的说,他也是能明白她的意图的。
心里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总会露出马脚的,只是,他该不该说?
【浅浅殇】要他,还是要我?
“郡、郡主娘娘……”
度小刀也很紧张,刚刚他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只是以他粗犷的性子,更是万分不能理解,他们这是一家人,干什么要打哑谜?
“别这么叫我,郡主早死了,不信你去问郡马爷,他可是亲眼看到的。”
浅夏冷哼一声,如此说道。
她又回身去看身边的人,紧抿着唇,那道眸子便有些冷意,她知道,他是生气了。
对于这个人,相处时间不长,却也是能摸出一点习性来。
即使根本看不到他的脸。
而此时,她却是存了心一般,又再问道:“公子应该知道玄安的六皇子独孤殇吧?”
一室的静,也许这一刻,他们紧张的不是公子的回答,而是,他们两人的较劲。
恨玉的眉头紧了又紧,奈何在公子面前,她什么都不能做。
独孤殇伸手摸了摸下巴,因为戴着张面具,也让人看不出他的神色究竟为何。
只听他淡然的说道:“听过。”
一室哗然,众人却是半口气不敢喘。
对于这样一个问题,你能指望独孤殇怎么回答?自己认识自己吗?
所以,他只能让自己无奈的叹息。
“只是听过吗?度小刀曾经是独孤殇的手下,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紧追着又问,虽然这只是一个疑点,但是那种强烈的感觉太熟悉了。
“江湖易主,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浅浅,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的话还是那么淡然,淡然到浅夏有一度也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
她站了起来,紧紧的盯着他那双掩了面具后的眼,问道:“独孤殇是郡马爷,你既然听说过,就应该知道我跟他的关系,也无所谓吗?”
她的试探,让他无力招架,度小刀来的太不是时候。
但也仅是一个导火索罢了。
他沉默了许久,这才说道:“这要看你的态度,要他,还是要我?”
【浅浅殇】对他念念不忘
他沉默了许久,这才说道:“这要看你的态度,要他,还是要我?”
不轻不重的,他又将问题抛给了她。
浅夏差点没被呛住,迎着那么一屋子人的眼光,再加上里面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她的脸没来由的红了红。
却忍不住在心里喊着,他太阴险了!
“如果两个是一个人呢?”
她终于说出了从昨晚到现在心里压抑的最大胆的猜测。
闻言,大厅内就有好些人没觉得住,微微变了神色,又害怕被浅夏察觉,只能装作喝茶的样子,垂低了头。
闻有独孤殇,面具是一个很好的掩护,他盯着她看了许久,淡淡的问道:“你想是一个人?”
“这不是我想的问题!”
“那就是你仍然对他念念不忘。”他很淡定的下了结论。
浅夏就像被人击中心脉般,跳脚了,“谁说我对他念念不忘,他是哪根葱,我根本不认识!”
喊完,她也觉得她根本过激了,也觉得有些没脸面再留下去,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独孤殇倒是没拦着她,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感觉,真累。
用这样的方法刺激了她,可是,能掩饰多久?
落尘看了他一眼,终于忍不住说道:“公子,她已经在怀疑了,不如就说出来,直接带她回玄安。”
“是啊,公子,你何必这么犹豫。”风见愁也跟着说道,他看到他们两人这样子,比他们还着急。
“公子,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恨玉肃着一张脸,就差跪下来求他回玄安了。
其他几人虽然没有明说,却都是相同的心思。
独孤殇沉默了许久,才轻声道:“她昨晚,对我的反应太大。”
正因为这样,他才不敢冒这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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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夏虽然恼怒,但冲出前厅走了一段,她便又清醒了过来。
【浅浅殇】暗闸,是证据吗?
浅夏虽然恼怒,但冲出前厅走了一段,她便又清醒了过来。
他不肯承认,她就要拿最有力的证据甩在他面前!
左右辨了辨方向,她便直接向他的书房走去。
那里应该放了些证据吧?
她去书房的时候才发现,那里竟然还守了两个人,浅夏于是更加认定了,那里面一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这里,她更是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那两个人见到她,稍有犹豫,也不知道该不该拦着。
浅夏便盈盈笑道:“公子让我来的,找几本书看,我腿不方便,你们该不会还让我把公子拉来吧?他就在前厅。”
那两个人一听,便立马让了位,恭敬的替她开了门。
而实际上,不是他们太好骗,而是,前些天的庄主夫人之称,在唯独山庄流传了好几久,他们更是对眼前的女子分外敬重起来。
别说她是要看几本书,她就是要拆了书房,他们也不敢拦。
公子对她的态度,那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浅夏正大光明的进去,坐在了那个书案后面,一双眼睛四处打量着。
她不知道的是,自从发生了一年前密函泄露的事,凡是重要的东西他不会放在书房内,而更何况,因为她的到来,早就吩咐了整个唯独山庄的人。
他又怎么可能会让她发现蛛丝马迹?
但,百密一疏。
有时候,一个小小的随笔挥洒,却总会成为事情的关键。
浅夏在他的书桌上翻了许久,也没找出个有用的东西来,正郁闷着,俯低了身子,却发现书桌下有个暗闸。
她鼓捣了半天,像玩机关那样的新奇,终于打了开来。
里面只安静的躺着两个画轴般的东西。
浅夏眨着眼,怔怔的盯着,只觉得呼吸都紧窒起来,放在这么隐秘的地方,一定就是证据。
可是,为什么到了这一刻,她反而有些却步,不敢伸手去碰呢?
【浅浅殇】飘渺的画,浅殇
可是,为什么到了这一刻,她反而有些却步,不敢伸手去碰呢?
心跳有些加速,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紧张,喃喃的低语道:“浅夏,你到底在怕什么呢?真相就在眼前了,一切都会结束的,难道,你想一直做一个傻瓜吗?”
不再犹豫,她伸手就将那两副画拿了出来,当面打开。
第一张果然是副画,只是画面打开,她却有些呆愣住。
这副画太熟,甚至现在郡主府怕是还有一张吧?
她娘,曲朝朝的画像。
当年在晟王府的密园中找出来的,她让那个人临摹了一副,原画还给了晟王爷。
他画的太像,也根本就分不清楚真假。
而面前的这一副,她也是分不清,只觉得她娘背上的那两把剑太过刺眼。
因为要小心谨慎,她甚至连睡觉都抱着朝露剑。
可是,独倾城为什么会有这副画?
如果他是他,以他的记忆力,事后再画一副,根本不是问题。
如果他不是他,那么,他还是别有用心了。
任何一个武林中人,见到这样一副画,不是先去惊艳那画中美人,而是她身后的两把灵剑。
浅夏只觉得愤怒,到底,他还是存了心思的。
临到第二副时,她便是粗鲁的打开,心下,已全是愤愤然之色。
这副画就显得有些飘渺了,像是隐在山雾间一般,青山间有一道瀑布,而瀑布之前有一个隐约的背影,只淡淡的侧了一点点的脸。
根本看不清是谁。
浅夏却莫名的有一种预感,像她……
她注意到旁边还有几行小字,匆匆看了过去,然后,再一次呆愣住。
我寻你千百度 日出到迟暮
一瓢江湖我沉浮
我寻你千百度 又一岁荣枯
可你从不在灯火阑珊处
落款处是两个更小的字,像是没有墨汁一般的淡,书写:浅殇
还需要什么别的证据吗?
浅夏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几乎要渲染了墨迹。
【浅浅殇】第一眼,总是他
浅夏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几乎要渲染了墨迹。
千百度的歌词她只在万月楼时念过一次,那个时候,他就站在她身边,她甚至没有给任何人唱过这首歌。
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副画上?
答案,不言而喻。
尤其是那一个字,殇……
她的眼泪止也不止不住,伤心、愤怒、失望、苦涩,各种情绪将她包围着,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原来一出陵墓,她便又进了他的狼窝。
怪不得他最初一直用别样的目光在看着她,怪不得,他会对一个陌生女子那么好。
原来她不是陌生,是弥补还是为了剑?
她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他的种种,霸道、腹黑、柔情,以及,让她感动的话。
还有昨天晚上……
独孤殇、独倾城,面具……
大概,就是因为她,他才不得不戴上面具的吧?这山庄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便是玄安的六皇子,而她,只不过是再一次跳进陷阱里的傻瓜。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存了目的,便让她感觉不到半分的真。
他这么配合的演戏、入戏,一人分饰两角,他不觉得累吗?
浅夏只觉得胸口一阵阵的疼,一年前的那幕又在眼前浮现,他冰冷的眼神,冰冷的话,黑色的深影,更像是一个漩涡般,要将她打到最深处。
“要么忍,要么残忍,这就是我,一直是我……”
他现在,还在忍吗?
还是,再一次残忍——
浅夏觉得在这里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她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娘送她出陵墓时,她就暗暗说过,她不恨从前,但,她一定会忘记从前,可是,命运就是个奇 怪{炫;书;网的东西。
会让你在第一眼就撞见了他,就像她穿越来时一样,第一眼看到的,也是他。
她抹了抹眼泪,一把抓起了那两副画,也顾不得腿疼,踉跄着直接向门外冲去。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她不会再被人利用了!
【浅浅殇】让我再爱上独倾城吗?
她抹了抹眼泪,一把抓起了那两副画,也顾不得腿疼,踉跄着直接向门外冲去。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她不会再被人利用了!
“姑娘……”
门外的两人见她红着双眼,怀里还抱着两副画,一时间有些无措起来。
浅夏一概不理,跑的很急,甚至踮起脚,用上了轻功。
她只知道,这个地方,每一处每一处,都让她窒息。
这么美,却又像是一个笼子,好像在随时告诉她,看吧,风浅夏,你一直就在为那个人活着,一年前,心里眼里都是他。
一年后,依然毫无所觉的闯进他纺织的金丝笼里。
“公子,有一副浅姑娘的信。”
山庄门外的接引人突然急急的奔进了前厅。
独孤殇微愣了一下,想像不到,会有谁给她写信,但很快,他便招手道:“拿来吧。”
“等一下!”
又一声略高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打断了那个接引人的动作。
浅夏微沉着脸,迈步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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