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玉床虽然冰冷坚硬寒气侵骨,可确实能辅助修为,每天在那上面打坐练功加睡觉,果然事半功倍。
这三个月,如花的进步也不小,不知是不是白玉床的缘故,反正内伤和腿上的伤都恢复了,天阴下雨再也没有犯过毛病,而且武功精近相当快,一套少林神拳打的虎虎生威,这可能跟他过目不忘的天赋有关吧。
他的病好彻底了,我心里自然十分的欢喜,所以最近在考虑让他跟我一起睡青玉床,以帮助他增进内功。
小乖也猛长了不少,不但褪去了乳毛,而且生出了美丽的羽翅和华丽的尾巴,金色的嘴巴,全身火红,如同一只浴血的凤凰。鸟笼已经不够它睡了,所以干脆放出来让它自由的在房间里活动,如花还给它造了个类似鹦鹉架子的东西,到晚上它便会自觉自动的飞到那上头去休息。
说起来前两个月小乖可一点都不乖,如花喂食它死活不肯吃下去,每次都是乱扑乱飞,搞得笼子里白毛儿乱舞,水花四溅;放出来更是不得了,它会扑腾着那小短翅膀叽哇乱叫,捣腾一地谷粒菜叶子,弄得如花手忙脚乱灰头土脸;而小乖反而兴奋的跟什么似的,仿佛作弄如花是它生平第一大爱好。
后来被我严正的教训过一次后,果然收敛了不少,如今吃吃喝喝几乎不用费心,它自己会定时定点的去找如花要,吃饱喝足之后还会跟着如花出去遛翅子。
这不,一人一鸟才出去散步,如花的背影顷长挺拔,黑亮的头发用一根丝带束着,而小乖则在他肩头飞飞停停,看上去还真是一副和睦友爱的画面。
趁着他俩出去溜达的空,我备了一大桶的热水准备给青竹净身。
扶他起来,将外袍解下来放在一边,然后伸手去解内衫的带子,虽然常常有这样做,还是觉得不大自在。
脑子里忽然就想起那时在药王谷,手也是这样的抖,脸也是这样的热。
只是那时的他会动会跳会眨眼,现在的他却根本没有知觉。
原本丰盈光泽的皮肤,由于长时间缺乏锻炼而有些暗淡。我将他打横抱进水中。
之前信上说那枚异石可以让人容颜永驻,所以我磨碎了之后喂青竹吞服了,可是似乎并没有那么好的效果,完美的容颜还是变的暗哑无光,肌肉和肤色看起来依旧是颓萎了不少。
水气弥漫,有淡淡的花香。青竹的眼睛一直闭着,我看不到他那澄澈深远的美丽眼波,可我那么的怀念……
我心里一直记得那夜,他清醒过来叫着我的名字,让人全身战栗。
他长长的睫毛投下的月牙阴影。他仰起头反吻住我的唇。
他的唇温软带着氤氲的水气,让人没有办法清晰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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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裸的身体,和他只隔着一层轻纱摸胸。
他肌肤上的水珠都印在了我身上,半透明的衣料湿了水变得毫无遮敝的用处。
他的手抚过我的面颊,眼睛里浩翰如云海深湖:“飞飞,你知道了……我……”
我堵住他的唇,不要说,什么都不用说,你醒了就好,清醒了就好……
他拥抱的力道大的惊人,不似以前的优雅从容,反而像是要将我整个嵌入体内一样,声音在耳后含糊不清:“我这顽疾从小就有,发作起来很容易伤己伤人,以前曾经害死过人的,师父也没办法控制,所以建了禁地让我在月圆之夜亥子交界的这两个时辰自己独处……”
他吸了口气说:“犯病的时候好痛苦,就像是两个灵魂分离开来,一个受了控制如同野兽,另外一个神志清明的自己则无能为力的睁眼旁观;心里很痛,可是行动却无论如何不受我的意念指挥……我曾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咬断同门的脖子……”
他的身体不停抖动,一滴滚烫的泪落在我的肩上,温度足以灼伤我的灵魂。
我扶起他的脸,温柔的吻落下来,纷纷如蝶翼沾花,在他的眉眼尖流连,吮掉那咸湿的眼泪……你的寂寞,你的孤独,你的悲伤,你的无助,我都懂,我都懂……最后落在唇上,辗转着加深吮吻……
两个人互相拥抱,身体紧密贴合,交换着升高的体温,池中的水仿佛都快沸腾起来了,窈袅的热气回卷荡漾氲出一片迷离……
他的唇舌手指点燃我的肌肤,溶化了我的理智,后来的事情甚至记不清楚了,但是那种做梦都想像不到的感觉却永远忘不了。
身体的热流一阵阵如电,奇异的流窜,酥软麻痒,湿热的内穴紧紧吸附着他的灼热硕大,象是抗拒,又象是极眷恋的缠腻;他的每一次挺进都带来一阵颤动,如同狂风,而我是那个在惊涛上的小船,被卷着向一个巨大的巅峰前进;身体似乎在痉挛排斥,可他每一次抽回又那么的渴求和挽留,直到下一次的充满。整个身子象是崩紧的弦,颤抖如风中一叶,而他不断的进入却将我一次次推上更高的浪头,我情难自禁的从口中溢出声声吟哦娇喘,而身体却被大浪推送着冲上了最高的浪尖……最后,当那根崩到极限的琴弦突然断了,整个人伏在他身上不停的痉挛颤抖,内壁感到一股股的热和脉动,而脑海中则是一片的空白!
可最后,他给我闻了一样东西,然后我沉沉的睡去,醒来时却将那夜的事情忘了个干净……
为什么要让我忘掉那一晚的缠绵绮丽呢?是不敢面对么?究竟不敢面对什么?是自己还是我?
吃醋
心里头有事,手中的动作便慢了下来,丝巾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进了水里,在桶中飘荡成透明的一块。
“飞飞……”
我一个激灵,抬头。
太过专注的想问题,没有注意如花他们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
小乖站在桶边,歪着脑袋打量着一丝不挂的青竹,而如花的脸色……一片平静,平静到怪异,日常那些生动的表情统统都看不见了。眼中却有掩饰不住的一种叫嫉妒的东西。毕竟还是个孩子,即使再怎么假装没事,情绪还是会不经意的泄漏于眼底。
“你……你们回来啦……”有点口吃。
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其实这种情形以前也不是没被如花碰到过,可每次如花摆出那样镇定到不行的表情时,我心里就觉得不好意思;不仅不好意思,还有点做贼当场被抓的感觉,还有些……歉疚……
我小心的喘口气,捞起水中的丝巾拧干搭在桶边,顺手扯过旁边的丝绒毯子。
“我来吧。”如花的声音硬邦邦的,动作却极其迅速。抢过我手中的大毯子,一手捞起青竹,一手用毯子飞快一裹,包粽子似的把他裹个严实,放到了白玉床上。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前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让我又一次感叹他的武功精进神速。
“嘎嘎1旁边的小乖火上浇油,居然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像是嘲笑。脑袋一会儿看看如花一会儿看看我。
“咳……那个……干净的衣衫在这里,你帮青竹换上吧……我……咳……去摘些新鲜水果回来……”这种尴尬的场面和气氛……难受……不如避避风头先。
“水果我已经带了些回来,不用你忙活了。”他接过我手中的衣物,低着眼睛闷声说。
这个别扭的小孩……咋就那么勤快呐?……
“那我出去走走,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饭后摩摩腹再走一百步……咳,今天好像吃太多了……”
不知道如花听没听进去我这些语无伦次似是而非的道理和借口,反正我边说边退,左脚没踩稳右脚就已经抬起来,像是在逃犯,一溜烟的出了石洞。
呼~~长出一口气!老天,差点没把我给憋死!
瞧瞧刚刚那幅画面,一个明明把醋坛子拾起来痛饮还要拼命压抑着不承认,装得若无其事却又像谁欠他二百两银子至今未还一样;一个眼睛乌黑瞪得溜圆来来回回瞅着我们三个人看好戏,幸亏还不会说话,这要是会说话,指不定能说出些啥来!
嗯,还是外面好,碧水似明境,风动长草轻。月明花香,多呆一会好啦。
我沿着小湖边上绕了N圈,确定这个时候如花应该已经睡着了,才慢慢往回走。
说实在的,我知道我有些鸵鸟。可是没办法。
喜欢一个人是一回事,相处又是另外一回事。我可以坦诚相待,却没办法让他事事顺心。
我承认“风情”二字我还无法吃透,也拿捏不准怎么应付青春期的小男生。不想让他不高兴,却又不可能不惹他不高兴。
不知道人家三妻四妾是怎么玩转的,反正我现在做不到游刃有余。爱情本就是一件难办的事,何况我的爱还分给了不同的人。
受罪,受罪也是活该。我自己心里明白。
“你回来了?”
如花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我着实吓了一跳。
“你还没睡?”话一口出我就暗骂自己白痴,分明是没睡,睡了还能问话么?
“没有。”如花仰面躺着,秀美的侧面在白玉床淡淡的微光中象是有薄薄的一层银辉镀著边。
“……”不知道该说什么。平日一副灵牙利嘴现在说句话比老牛拉车还困难。
真是……那叫什么来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白痴笨蛋。
“飞飞……”
又走神了。如花已经坐起身来。
“嗯?”
“以后……那个……洗澡按摩这些事情……我来做吧……”
我心里咦了一声,如花什么时候也一句话恨不能拖成一辆老牛车来装,装个十次八次才全装完?
“好么?”见我不回答,他又问。
“好、好、好……”我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有些后悔,差点咬到舌头。
其实我明白如花为什么提这个要求,把青竹交给他我也不是不放心,不过心里头总有那么一点点的……说不上来的……不舍??
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反正谁照顾不是照顾。而且如花不会比我粗心比我差。
哦,好像还有件事情忘了跟他说。
“如花。”
“嗯?”
“你现在伤已经好了,其实……不用再睡白玉床了。”我斟酌着,该怎么说要他与我同床而眠。
毕竟不是像吃饭走路那么平常的事情。虽然心里不存什么杂念,但是说起来……毕竟是要同床共枕……汗……即使以前三人同住一个草棚里,噩梦中的他也并不知道,我会搂着抱着安抚着他。可现在要说这个……还真是有点难度。
“是不是我可以睡这青玉床了?”他指着对面,接口问道。
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我顺着回答:“对啊,这床对你练功有帮助。”
“好1他一个起身就落到了青玉床上,仿佛生怕我改变主意似的,声音中有掩饰不住的愉悦,“那我先睡了1
擦汗……我还愁怎么说呢,这下倒省事了。不过……动作也够快的……一个人大剌剌摊开手脚占了大半张床……=_=!
我轻轻走到一旁边看了看青竹,青丝流泄,衣衫整齐,一派安详。将被子拉了拉高给他盖好。
回来就这么合衣在青玉床外侧躺了下来。
平时我可是只着亵衣亵裤睡觉,今天……只好将就将就吧。
开金口
时间如白驹过隙,两个月的光景转眼间便过去了。
如花练功回来,一头的汗,瞧见案上摆着的那瓶花,竟然顾不得跟我打招呼,直直的走过去端详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你的插花技术,看来已经到了无懈可击的地步。”
我微微一笑,故意问道:“此话怎讲?”
“你看这瓶玫瑰,咋看起来只觉插得杂乱无章,但再仔细瞧瞧,越看越觉得插得实是妙极,大孝位置、距离,配合得无一不是疏落有致,恰到好处,衬出了异常的风骨,异常的精神。花朵的位置也不能改动一分一毫,正如个绝色美人一般,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则太瘦,亦如最最精妙的武功一般,出招,收招,都有一定的分寸,谁也无法更改1
我满意的说:“嗯,这就是那石壁中第三章教我插花的道理。一开始我还嫌烦,可慢慢就悟出了其中高深的武学妙谛。”
“那你学画画学音律学跳舞也是一样的原理咯?”
“这是自然,要不那人也不用花去整整四章的篇幅来阐述这些了。我现在明白,这自然界所有一切皆是息息相关,任何一样微不足道的东西都可以折射出精妙的学问。所谓‘一花一世界,一沙一天堂’便是最贴切的写照。同样的几朵花,由你来插就和我插不同;正如同样的一柄剑,甚至是同样的剑法,但武功高的使出来,就和武功低的大不相同。有些东西,越是简单,所包含的奥秘就越多,一旦掺透,所能发挥的威力也就越大。你看,当年百晓生排‘兵器谱’的时候,采金铁之英,淬以百毒,锻冶了七年才制成的‘青魔手’只排第九,可李寻欢手中那把普通铁匠花三个时辰就打好的小李飞刀却排名第三!说明兵器的好坏并没有关系,主要的是要看用兵器的是什么人。而用兵器的人怎么才能将自己手中的兵器发挥到最大威力则更是一门高深的学问。我现在做的,就是在掺悟这一学问。”
“百晓生的‘兵器谱’我没有听过,但我知道你掺悟的很快!而且内力也提升的非常迅速。”
“你也很快啊1我笑道:“一套金刚经已经被你前后看了不下三百遍了,你体内的纯阳之气也越来越厚足。前几天我看到你一丈开外劈断了人粗的石柱,接下来是不是准备劈山了?”
他不好意思的挠头:“哪里……”
“哪里1
我跟如花同时一愣,好尖细的声音!然后我们同时转头,看向石壁上倒吊着的小乖。
它倒是没在意我们俩的眼光,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尖利的爪子如铁石一般抓住石壁上的凸起,一步步往上爬,看起来像是——攀岩运动。
“小乖,是你在说话么?”我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
它不搭理我,嘴巴敲敲这儿敲敲那儿,自顾自的找乐子。
我耸耸肩膀看了眼如花,可能真的是幻听吧。
小乖这家伙,这两个月像是吃了催长剂一般,疯狂的长个子长体重。原本的鹦鹉架子早扔了,所以如花干脆采了根长长的竹子回来两端横架在石壁上给它用。
其实当时我是想干脆让它到外头树上去睡,反正那外面多的是树,随便它眩可这家伙居然一到晚上就蹭回来,怎么都不肯在外面过夜。
还有它那个头……你能想像一只原本就小鹦鹉那么大点的鸟两个月的功夫长的跟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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