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是那懒洋洋满不在乎的笑容,可里面有些什么是我读不懂的,或者……我不敢去认真读。
心里一动,嘴上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沉默了一会儿,他轻声说:“这个时候,如花也应该练功回来了。你早点回去歇着吧,小心被他看见又少不了一顿罗嗦。”
我这才想起来,拍拍脑门:“呀,我差点都忘了!不过说来也奇怪,青竹出去买药,都过了这么久,也没见回来。”
“你担心了?”
“担心?呵呵,我对他有信心1我一边起身,一边说:“你也好生休息,我先回去啦~晚饭时见1
他穿好衣服,意欲下床,“要不我扶你过去……”
“不用不用,”我摆摆手,“又不是真的七老八十走不动了,还整天要个伺候的。你可别跟他们学的一样,不然我以后不过来看你了……”
“好、好,听你的……”他无奈的摇头,“你当心点碍…”
“就隔壁这么短距离,你还怕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么?”我笑着,一边说一边已经走到了门口,“走了矮”
“嗯……”
悔悟
“飞飞,你在干吗?1门口响起如花的声音,轻柔却又隐含明显的不悦。
刚走进屋里两步的我心里叫了声“糟了”,认命的转头,在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如花,你回来啦?累不累?要不要喝口水休息休息?”
站在门口的某人眉目一横,大步跨了进来,黑发高束一身雪白的劲装看起来英姿飒爽……嗯,还没说完……动作也是无比利索,过来将我打横一抱……嗯,利落却也轻柔无比,三步两步走到床前小心翼翼将我放下说:“又趁我不注意偷偷溜出去玩了是不是?玉哥哥都说过多少遍了,你怎么就是不听?”
我翻白眼……
让你一天到晚像个虫子似的卧在床上不许动弹试试……准保你也跟我一样!挑着瞅着摸着钻空子也要出去溜达溜达……
现在你是那个可以随时随地到处乱窜的人,当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唉,不过话还不能这样讲,不然回来他再告诉青竹,我更有得难受了……
“如花,我不是偷偷跑出去玩啦,我是……人家内急,你又不在,当然得自己起来方便不是?”
这下他脸一黑眉毛都竖了起来:“方便?方便还用从外面回来?明明这屋后就有恭桶……飞飞,我看你说谎的本事是越来越差了……”
我一脸黑线……怎么给忘了……
某两人怕我想方便的时候不方便,专门在这屋子后面另辟了块做方便用的地方。而且平日里他们两个在,连方便这种事情也不要我操心,兴高采烈的把我从床上抱上抱下抱来抱去……将我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足不出户……甚至是足不点地……=_=!
也不怕我长期卧床不动,身上的零件起锈……
你说说你说说,不过是受点伤流个产,用得着这么……这么夸张的伺候着么?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闭上眼睛捂着额头叹气。
唉……
结果某人立刻一脸紧张凑上来问:“飞飞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紧?青竹马上就回来了,你等着……我、我、我去弄点药来给你喝……”
我拜托……我不过是叹口气嘛……
我赶快拉住他的衣角:“你别去!真是的……我没有不舒服!再这样喝药,本来没事也要变得有事了!就是有点累,休息……”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截了去:“累还不好好呆着要到处乱跑?有什么事喊我一声不就得了?你说,你是不是又跑去看诸葛别离了?你要是想见他,我去把他扶过来不行么?为什么你还非得自己偷偷摸摸的溜空子?”
我……头痛……
我就是想活动活动筋骨,没什么天大的错吧?为什么要训我碍…
再说了,要真等你们把离离弄过来,还不是寸步不离眼睛一刻都不放过我们?大眼瞪小眼的让我们说啥啊?啥都不能说,说多了又要挨训……
唉……算了算了,好女不吃眼前亏,我不辩解,不反驳,不嚣张,我做个乖乖女装老实还不行么?
我抱着被子不作声。
“飞飞你怎么了?”他探头过来问。
我挥挥手:“我没事我没事,回来你不要告诉青竹就行……”
“什么事不要告诉我?”一个温柔的声音随着熟悉的清淡香气合着轻盈的脚步声飘进了屋子。
碍…我闭上眼睛……上帝啊,我没做什么坏事,你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我绝望的呻吟着……
青竹将手中的药材往桌上一放,走到床前来,轻轻拉过我的手,两指一搭,把起脉来。
我乖乖的一动不动,斜着眼睛瞟了下桌上堆积如小山的药包,苦着脸问:“这些……不会都是要给我吃的吧?”
“不全是,那两包是给诸葛别离的。”
啊,原来不全是我的呀,有希望有希望……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什么嘛,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青竹……不要……”我抗议道。
“嗯,没什么问题,”他将我的手放回到被子里,“如花,你去把下午我拿给你的药煎了……”
“好1如花应声走了出去。
呜呜……为什么?为什么青竹把我的抗议自动忽略掉了……为什么我说的话一点都没有作用呢?为什么他们就不明白我心里面想的是什么呢?……
“青竹!!我不想吃药了1我像是一个得不到足够重视的孩子,攥紧拳头,提高了声音嚷嚷,“那么多汤汤水水,一天到晚的灌,我喝腻了喝腻了知道吗?我不过是不小心流产了而已,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吗?分明不是要死人的病,干吗整天吃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不是药罐子,除了装药还是装药!我也不是纸做的人,风一吹就会倒,雨一落就会塌……为什么不让我下床?为什么要限制我的自由?你知不知道我躺在床上都快起霉了骨头缝里都要生锈了?……”
我越嚷越凶,连日来积累的火气现在全部发泄出来了。
“飞飞……”青竹握住我的手,语气低柔,眼中带着微微的伤痛:“对不起……你不要激动不要发脾气好不好……那药你若是现在不想喝,就搁一搁再喝;你若是下次想要走动走动,记得一定要叫个人陪你,毕竟你身体还虚,有个伴儿好照应……我不是非要逼你去喝那些汤药,也不是想要限制你的自由……只是……只是你的身体真的是需要静养休息……上次那一胎……胎位好像不正,流掉的时候我才发现……若是不小心保养,我是怕……怕你日后不能顺利怀上小孩……所以……才让你……喝那么难受的药……飞飞,你别生气好不好?病去如抽丝,你再忍一两天,好不好?相信我……”
“对不起,青竹,我不是……”听到他的话,我心里顿时后悔难过的要死,怎么自己那么自私,怎么能怀疑猜忌青竹的用心?怎么能说那么过分的话呢?
“我知道你是有些烦闷,”他截住话头:“你本是个活泼爱动的人,可老让你喝药卧床,自然是受不了……换作是别人,早就跳脚摔东西了。你能忍到现在才说,已是不容易……”
“对不起……青竹,对不起……”我心里难受,愧疚,仿佛只剩下这一句会讲,不停的反复念叨着。
“别说这些。”他轻轻抱住我,满是爱怜的伸手在我头顶摩挲:“能照顾你,每天看到你,我就觉得生命里再也没有别的奢求。你能平安快乐,比什麽都重要。所以,不要说对不起……”
我的脸使劲往他胸口埋:“对不起,青竹……真的对不起。我明明知道你对我好,却还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我就是知道会被谅解,所以才敢那么肆无忌惮……对不起!我真的很坏……你给了我全部,我却……没有一样的心可以给你……或者,我原以为我已经给了你我全部的爱,却还是会再生出另外的来分给别人……对不起……对不起……”
“不要紧。”他抱紧我,下巴靠在我的头顶:“不要紧,飞飞,不要紧……爱,本来就不能衡量和计算,谁付出的多,谁付出的少……我爱你十分,就能包容你的一切,只要能看到你快乐,我就会觉得快乐……哪怕你仅仅回应我一分,我也一样甘之如饴……”
我觉得鼻子发酸,眼泪忍不住就涌了出来:“可是,可是……对不起……对不起……”
“别说傻话……飞飞……”他轻轻拍着我的背,温柔而宠溺的声音。
渐渐的,我哭累了,依偎在他怀里不说话。
夜幕,悄悄的降临;墙上,有个温柔的影子……
无责任番外1
我叫轩辕翼,我的眼睛是深紫色的,他们说那是高贵的象【炫|书|网】征。因为只有皇族,才配拥有这样的一双眼睛,平民百姓,他们的眼睛基本上都是绿色或者是灰色的。
父亲说,当时母亲为我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是希望我的人生若大鹏举翼,可以纵情高飞。
可惜,我几乎己经不记得母亲长什么模样了。她去世的时候,我只有五岁。
后来我听人说,母亲是抑郁而终的。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难道这美丽的皇宫,奢华的生活以及爱她的丈夫和孩儿还不能让她开心不能让她满足?她还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所以我想不通。
后来我终于明白,这美丽的皇宫就像是鸟笼,锁住了自由的呼吸;而所谓爱她的父亲,爱的并不是她,她不过是个替代品而已……
而现在,我只能凭借一副画像来悼念那个曾经给过我生命和爱的女人。
她死的时候,我迷上了画画,一张一张,不停的画,画的都是母亲的容颜。我想通过画画来记住她,我不想让自己的记忆在成长的岁月中渐渐消失。
可是,终究有一日,我慌张的发现,我已经记不清那张美丽的面孔,虽然我的笔仍旧可以迅速的勾勒出她的轮廓,可我真的真的几乎忘记她的模样……
母亲死后,生活变得更加孤独乏味起来。
父亲是个严刻的人,他几乎不会笑,而且每日都忙于他的国家大事中无法脱身,基本上我和他连见面的时间都很少。
周围的女仆、侍从、大臣们对我恭敬万分却也显得疏离万分。因为我是高高在上的王子,这个制度森严的国家里,没有人敢在我面前露出半分的情绪;甚至那脸上的笑容,都像是早已煅铸好的面具。
至于我的双胞胎弟弟——哦,忘了介绍那个跟我相差仅仅一点点时间降临人世的弟弟——轩辕羽,他和我有着极大的反差。
我有时候甚至有些嫉妒他。因为我是被指定的王室继承人,所以我的言行随时随地要受到监督和约束;不能这样,不能那样,必须如此,必须这般,甚至连大声的笑,都会被指责为有失体统……一层层的束缚如绳索将我勒的死死的,喘不过气来;渐渐的,我变成了装在套子里的人,刻板、冷酷、不苟言笑、甚至有些不近人情,所有的人都怕我,那种尊敬和(炫)畏(书)惧(网)竖起的高墙将我与他们隔的更远了……
而他不同。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在宫中大笑、奔跑、吵闹,旁人无非用一种半是责备半是溺爱的口吻说:“看,小王子又淘气了1或者有时候溜到外面去调戏小姑娘、甚至跟别人打架,被抓回来后,也只是象【炫|书|网】征性的给点处罚,比如说罚抄守则百遍什么的。而抄写守则,不用问,自然是有人代劳。所以他更加嚣张也更加肆无忌惮了,每天都在寻找着新鲜刺激的目标玩物,乐此不疲。
有人曾经对父王说:我王真是有福气,看,大王子沉静内敛处事果断,有王者之风;小王子活泼外向待人宽厚,乃国之栋梁;两位王子互衬互助,日后何愁我枼国不繁荣昌盛!
我当时唯一的想法是,若是可以,我愿意跟我那弟弟调换一个位置。
于是,一年一年就这样过去,我的心逐渐的冷却,脸上终年不见笑容,配上紫色的眸子,阴沉而寒冷。所有的人看到我都会露出惧怕的眼神。
我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答应那个大熙王爷偷偷派来的使者的请求,要我们出兵骚扰大熙边境。难道仅仅是为了大熙国境上的那五座城池么?可是,这种连自己的主人都能背叛的人,他许下的诺言又有几分可信?
父王不听我的劝阻,执意要求我和羽带兵,并且强调不可硬拼,只需牵制敌军使其无暇估计大熙国内状况便可。
父命难违,王命难违,于是我们出发了。
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一丝兴奋和期待,终于有一日可以离开那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皇宫,到外头呼吸一些自由的空气。
前面那带兵的副将是谁?我皱起了眉头。尽管那人戴着面具穿着男装,可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是个女的!
大熙国没人了么?竟然派了一个女人来带兵打仗!简直是对我们的侮辱!
我在想,该怎么样让对方换人来战。可是,不等我有行动,羽已经拍马上前,同那个女的打了起来。从羽玩兴十足的眼中我能看出来,他又找到了新的目标。
本以为只有我国边疆的女子才是在马背上长大能引弓射箭舞刀弄枪的人,而大熙国这种自称是礼仪之邦的国家熏陶出来的女子都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会唱歌绣花吟诗弹琴的摆设花瓶,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子的表现让我大为惊讶,同时我对大熙国也有了一个新的评定。
她的武功并不算高,看起来也并没有上战场的经验,但是,她眼中透露出的那份坚定和倔强的神采以及她身上那股子坚韧不拔不死不休的精神倒让我很佩服。
我突然有了兴趣,不知道那白色的面具下会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渐渐的,我开始有意无意的收集关于这个女子的一些信息,比如说她天生是男孩子脾气,不爱红妆爱戎装;比如说她曾经参加过大熙皇家跑马大赛拿了第一名;比如说……她喜欢的人就是那个派人来提出交换条件的小王爷浦宣若英……
知道的事情越多,就越发的喜欢在战场上寻找她的身影,有她在的时候精神抖擞,若是她没有参加战斗,仗打起来也仿佛变得十分没趣。
就这样,仗一场一场的打,耗时耗力,虽然损兵折将不是很多,但要给敌军造成我们损失惨重的假象。
羽似乎越玩越上瘾了,最近几次竟然故意失手让那个女子把他挑落下马——哦,现在应该叫她上官飞花,听说是大将军上官一刀的宝贝女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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