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可是南宫云景却分外认真的看着白素素,一字一顿,清晰道:“素素,若是为你做嫁衣裳,便是再辛苦,我也愿意。”
深情而又缱绻的眼神就这样深深的落在白素素身上。
自从他向她表明心意后,说话便再没有顾忌,可是白素素到底是女孩子,有些吃不消这些甜言蜜语,忙转开话题,道:“唔……师傅,这诏书你是怎么得到的?难道慕容旬桦没有将它毁掉?”
南宫云景瞟了眼诏书,答道:“真的诏书自然早就被慕容旬桦毁掉了,如今这份不过是我仿的。”
他仿的?
白素素对南宫云景越发的崇拜起来了。
太了不起了!
她这个师傅简直就是万能啊!
刚刚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出来就是仿冒的,看来师傅真的很强。
“师傅,你好厉害哇!!!”白素素双眼冒星星。
南宫云景十分享受白素素的赞叹与崇拜的目光,谦虚的笑了笑。
他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往日他会一一让她知晓,如果这样,可以让她喜欢上自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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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当各地的兵马暗中调回京城时,有一个说法在京城传开来。
天下第一美人,大安王朝公主殿下慕容素素,‘死而复生’了,当天,关于当今皇上慕容旬桦为夺皇位暗杀慕容素素,随后又弑君夺位。
然后以当朝丞相南宫云景为首的许多大臣,罢上早朝,要求皇上慕容旬桦退位,将皇位还给公主慕容素素。
慕容旬桦大怒,拒不承认事实,亦调动兵马,要拿下逆贼。
但自慕容旬桦登基以来,百姓早就对他多有不满,又素来崇敬丞相南宫云景,敬爱公主殿下慕容素素,于是许多民众表示支持慕容素素到底。
大安王朝皇宫。
今日慕容旬桦又未去上早朝,是啊,大臣走了一大半,还有什么早朝可上?
他不断在大殿上走来走去,走来走去,脚步明显透着焦急。
当初他原以为自己可以控制住局势的,但谁知因为慕容素素师出有名,收了民心,所谓君如船,民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如今这些承载他的水都涌上了他的对手,叫他如何能不着急?
在慕容旬桦来来回回晃了大半个时辰后,伺候他的太监总管小海子终于忍不住开口唤道:“皇上。”
慕容旬桦停下步子,目光不悦的看向小海子,语气不善道:“有什么事便快些说,没看见朕正烦心着吗?”
小海子伺候慕容旬桦很多年,对慕容旬桦的性子可谓了解通彻,他笑了笑,凑上前去,谄笑道:“奴才当然知道皇上在烦心,也知道皇上在烦心什么,只是奴才有一法子,可以让皇上不再这么烦心。”
闻言,慕容旬桦眸色一亮,忙问道:“什么法子?”
小海子压低了声音道:“皇上,这公主殿下从小便很是重情义,奴才还记得,幼时公主殿下便很听皇上的话,对皇上也是有着浓厚的兄妹之情的。”
“嗯?”慕容旬桦挑眉,示意小海子继续说下去。
“皇上何不邀公主谈一谈,若以兄妹情谊为注,说不定公主会放弃这场皇位之争。”
慕容旬桦却挥了挥手,面色更加不耐:“你当慕容素素同你的脑子一样?朕害她差点失去性命,你觉得,她还会同朕讲什么兄妹情谊?”
小海子原本是想取悦主子,没想到得到的却是一顿骂,讪讪的笑道:“是是是,奴才愚钝,奴才愚钝。”
慕容旬桦又开始走来走去,但片刻后停下来,眼神清亮,邪恶的扬了扬唇角,道:“小海子,你说的不无道理。”
“咦?”小海子不解。
慕容旬桦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便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出自己的吩咐。
听完后,小海子福了福身子,道:“奴才这就按皇上说的去准备。”
待小海子离开后,慕容旬桦眼里的阴暗久久不散。
皇位这东西,哪有不流血就可以得到的。
皇位,他死也不会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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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公主府早就被拆,所以即使公开了她回来的消息,白素素依旧是住在南宫云景的府上,这样也方便他保护她,方便行动。
白素素接到邀请的时候打算赴宴,可是南宫云景是极为反对的。
“素素,这明显是鸿门宴,我不能让你陷入危险中,再过一日,所有的大军便会抵达京城,到时候,攻下京城,擒拿慕容旬桦不是问题,你又何必冒这个危险呢?”
白素素却固执的不肯答应,“师傅,若真似你那样安排,大战爆发,受苦的只会是百姓,流血的也会是百姓,若是有和平解决的方法,为何一定要采取暴力呢?”
在现代,白素素没少看电视,就是历史也学过,每当一个朝代的更替,流血受伤的人总是黎民百姓,那时候白素素还唾骂过一些历史人物呢,如今她又怎么可以做跟那些她曾经唾骂过的人一样的行为?
“可是素素……”
南宫云景很想告诉她,他从来不配做丞相,他不过是个自私的男人。
我一定会回来的
自私到愿意流尽天下人的血,来换他所爱之人的安然无恙。
只要他的素素没有事,其他人的性命又与他何干呢?
可是阻止的话他再也说不出口,因为他看到白素素的眼神,那样的固执。
固执的白素素,从来不会轻易改变的想法与念头。
南宫云景只能轻声叹息,又理了理白素素的发,递给她一颗药丸,嘱咐道:“这是防毒药丸,你吃下,十个时辰必定百毒不侵,素素,此行极为危险,我会尽力去打点一切,但你自己切记万分小心。”
白素素点头,接过药丸,服下那颗药丸。
“素素。”南宫云景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他紧紧的看着她,一字一顿道:“你若是……你若是出了半点意外,我要让整个大安王朝给你陪葬,还有……我不会原谅你,这样离开我。”
若是没有了素素,这个大安王朝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白素素的心情忽然就沉重起来,此行是极为危险的,她现在的行为有多任性她也知道。
若是回不来……
整个世界上最难过的便是眼前的人吧。
他对她的爱,那么的深沉。
白素素忍不住上前拥住南宫云景,一想到这也许是最后一个拥抱,便有了些不顾一切的勇气,她伸手环住南宫云景的脖子,将他的头向下拉,然后踮脚,吻上他好看的薄唇。
如果她再也回不来,这个吻,算不算给他爱的回报?
南宫云景一怔,下一刻便立马拥住白素素的身子,变被动为主动,深深的吻下来。
他在她唇边辗转缠绵,而她,并没有拒绝。
南宫云景满心欢喜,心脏剧烈跳动得好似就要破体而出了。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白素素有些气喘吁吁了,南宫云景方才放开白素素,眼神落在她因为亲吻而红肿艳丽的双唇上,喃喃道:“素素,你这样是……”
白素素却没让他说下去,打断他,道:“师傅,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
语罢,挣脱南宫云景的怀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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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安王朝皇宫。
为了以防万一,南宫云景派了两名身手不错的女子充当白素素的婢女一起进了皇宫,但慕容旬桦也不是白痴,为了以防万一,两名都被人带到一个宫殿,为有白素素一个人被前来的太监一路引至御花园。
慕容旬桦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微笑着等着白素素靠近。
太监将白素素引至御花园便退了下去,偌大的御花园便只剩下慕容旬桦与白素素两人。
白素素边走进慕容旬桦便打量着,这个慕容旬桦长得亦是不错的,可能是不同母亲的原因,倒是没有白素素长得精致。
打量间白素素已走至慕容旬桦面前,她微微福了福身子,道:“见过皇兄。”
“素素不必如此见外。”慕容旬桦却是微笑,示意白素素坐下,道:“我今日约你来,不过是想向平常兄妹一般聊聊,你便像平常人一般唤我一声‘哥哥’吧。”
为了显示平常与亲近,他甚至改‘朕’为‘我’。
白素素顿觉可笑,皇室的人就是虚伪啊,他们如今是为了皇位而争锋相对的兄妹,她是差点被他杀死的妹妹,他是夺走她皇位的哥哥,他此刻竟然还能如此这般的对她微笑。
白素素施施然坐下,亦不屑于同慕容旬桦做戏,嘴带嘲讽,道:“哥哥?我倒不知有哪个寻常人家的哥哥会从小给自己的妹妹下蛊毒,然后将她暗杀?”
慕容旬桦唇带苦笑,“素素,你恨我是应该的,但我做那些,亦是身不由己。”
白素素亦笑:“你的意思是你承认我刚刚说得那些都是你做的吗?”
慕容旬桦点头,大方承认。
白素素虽然不是慕容素素,但依旧为她感到心疼,咬牙切齿道:“我倒想知道,是如何的身不由己法。”
“素素……”慕容旬桦轻叹,眼眸蒙上一层白雾,像是终年不散的哀伤,“你自小便是那般的优秀,你比我年幼,学什么却都比我快,父皇对你越来越宠爱,于我,却连一个赞赏的眼神都吝啬,他总是说‘你看看你,有哪里比得上素素’?我心里堆积了太多的不满与愤慨,于是我将这些不满都发泄在了你身上,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
所以,是因为父亲的偏心,才有了儿子的偏执?
白素素在现代的时候没少碰到这样子的新闻,也有些理解,甚至对慕容旬桦多了一些同情。
这不过是一个缺少爱的孩子。
慕容景旬桦又接着道:“素素,看到你安然无恙的站在我的眼前,我很高兴,我也很后悔我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我向你道歉,你原谅哥哥,可好?”
就这样轻易的原谅他?
怎么可能!
“我差点死掉,难道你一句对不起,我就要原谅你?”
“那你要如何?”慕容旬桦的眸色顿时冷了几分,但旋即又立刻很好的掩饰下去,起身,侧头看向御花园的花花草草,道:“素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和你约在御花园里?”
“不知道。”总不至于是因为空气好吧。
慕容旬桦着了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正是彰显自己身份的衣服,在这园子里格外的显眼。
“素素,我记得,你小时候最爱来这院子里玩耍,三岁的时候,你特别调皮,总是拽着书房里的我,跑到这御花园里来玩耍。”
“…………”白素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段记忆不是她的,但她也并不打断他的话,由着慕容旬桦去回想,南宫云景说过,尽量让她拖延些时间,他好安排妥当。
慕容旬桦说着说着便又走向不远处的秋千架,“素素,小时候你最爱在这里荡秋千,要我在背后推你,你胆子特别大,每次都要我用力推得很高才肯罢休。”
语罢他又朝白素素招了招手,询问道:“素素,要不要再坐一坐,我在背后推你,可好?”
他的语气分外的温柔,似乎真的只是一个宠爱妹妹的好哥哥,而不是那个下蛊毒,搞暗杀的慕容旬桦。
白素素有一瞬的动容,但还是坐在原地,没有过去,冷声道:“不了。”
“哎——”慕容旬桦叹了口气,最终又走回桌子,走至白素素身前,从兜里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玉色极好的玉镯来,道:“素素,这是母后生前常戴的手镯,我为你戴上,可好?”
想离间我和我师傅,你还不够格
这是慕容素素母亲的遗物么?
要还是不要呢?
白素素犹豫间,慕容旬桦已不由分说拉过她的手,替她将玉镯戴上,翠玉的镯子戴在白素素纤细的皓腕上分外的好看。
“你看,素素,你想要的,哥哥都可以给你,你可以不可以原谅我呢?”慕容旬桦见白素素的眼神有一丝动容,忙接着道:“小时候,哥哥可有同你抢过什么东西?从小你想要的,便是我自己的心爱之物,我亦给了你,哥哥对你不好吗?”
哥哥对你不好吗?
不好吗?
可是……好吗?
如果好,为何会从小给她下蛊毒,如果好,为何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人暗杀她?
表面给糖,背地里却插上一刀么?
慕容旬桦抚上白素素那张绝美的脸,笑容渐渐冷却,透出一股子寒冷来:“素素,哥哥对你这般好,你既然侥幸活下来了,便应该在外面好好活下去,为什么,还要回来同哥哥抢这皇位呢?”
那翠绿的镯子带着凉凉的温度,刺激着白素素的手腕处的皮肤,她向后一仰,避开慕容旬桦的碰触,刚刚的动容已消逝无踪,“哥哥送我一个镯子,就妄想换得整座江山?”
“素素,你若放手,我可以保证不伤你性命,保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白素素冷笑,“我不放手,得到皇位,我照样会活的好好的,后半生照样可以衣食无忧。”
“也就是说,你不肯放手,是不是?”慕容旬桦的脸已经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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