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女踮起脚尖,视线越过老忠,努力探着头往里面望。
“这……”老忠犹豫起来,他不知道现在该不该说话,万一说错了怎么办。
别妄想打其他的主意
“让她进来。”即墨言的声音及时从里面传出来。
“王爷你在里面呀。”苏女高兴地笑道。
她就知道他一定在书房,提起裙摆,苏女就直接走进房间。
老忠笑着摇摇头,以后的王府会有好戏看的。
苏女一进来就被即墨言看书的样子惊呆了,他优雅地斜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光线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脸部完美的线条。
额前细碎的刘海半掩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他的手里捧着一本红色丝绸做的硬封面书,阳光追随着他的视线在字里行间间流淌。
他看书的样子那么专注,认真,儒雅,充满了一股浓浓的书香墨味。
从来没有想到,他还会有这样的一面。
“你找本王就是在那里傻站着吗?”即墨言抬起眼帘看一眼她。
“哦,我……你还没有吃饭吧?”
苏女绞着手指问道,每当她紧张的时候,她都会做这个动作。
“那又怎么了?”他挑眉问道。
“如果你没有吃饭的话,我正好做了香酥麻花,五香红烧鱼,水晶饺子,莲蓉小笼包,水煮牛肉片……”
都是他爱吃的食物。
看来,老忠说得挺详细的。
苏女好不容易一口气把这些又长又多的名字说完,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然后呢?”他假装不懂地问道。
“然后……然后等着你吃呀。”这可是她辛辛苦苦一个人忙了大半天的成果。
“本王为什么要去吃?”即墨言问道。
嗯?她没想到让他吃东西还要有理由耶。
“因为这一次的饭菜我全是做的你爱吃的,而且,而且我也让厨子尝过了,这次保证不难吃。”
她想,肯定是因为上次做得太难吃,所以他才不吃的。
这一次,她可是下了狠功夫的。
“呵。”即墨言轻笑,他站起身,走到苏女的面前,眼神阴狠地说道。
“本王告诉你,本王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别妄想打其他的主意。
有女人在里面!
否则,休怪本王对你无情。你做的东西,还不配拿给本王吃!”
苏女当场愣住,原来他是不稀罕她做的东西。
低头看着红肿的手,苏女第一次有了委屈的感觉,那感觉堵在心口,很难受。
即墨言也注意到了她的手,红红的,有几个泡,还有几个小伤口。
他的眼神暗了暗,他不是不懂她的心意。
可是,他根本就学不会爱人,也不稀罕爱上别人,而且他也讨厌别人走进他的心里。
也许是他的夜夜专宠让她产生了臆想,他应该采取一些行动让她知难而退。
“出去,以后不许随便踏入这里。”即墨言挥开心头的烦闷,转身背对着她说道。
苏女猛地抬头,他说不许随便踏入,那就是可以踏入了?
看来他对她也不是那么无情嘛。苏女心头一喜,刚才的委屈立刻烟消云散。
“好。”她笑着回答道。
今天他不吃她做的东西没有关系,以后她天天做几样,总有一天他会吃的。
居然还笑得出来!傻子的脑袋的确不同于一般人。
即墨言抬头望向窗外,天空中有几只小鸟自由自在地飞翔,它们很快乐……
晚上,苏女照样被叫去侍寝。
她满心满喜地走到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门。
呵,来了。听到敲门声,即墨言更加卖力地律动起来。
“啊……爷……嗯啊……”身下的女子也卖力地叫起来。
有女人在里面!苏女疑惑地把耳朵贴在门上。
“叫!大声地叫!”即墨言猛地一个抽送,他的眼里没有一丝情欲,目光悄悄追随门外的影子。
“啊!……嗯!……”女子的声音高了几个分贝,这下估计连大半个王府的人都能听见。
他们……苏女怔怔地站在门外,颤抖,从指尖蔓延到全身。
她感觉心很痛,一种窒息的痛。
想要立刻远离这里,可是她的脚就像生在地上一样动不了,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地。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他可以打她,可以生她的气,可以不吃她做的菜。
可是,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伤害她!
为什么?!
难道他的心里就一点也没有她吗?就算没有她,也用不着把她叫来羞辱她吧。
怎么了?即墨言疑惑地皱眉。
她怎么不闯进来,也不逃走?
门突然被打开,苏女一颤,即墨言冷着脸站在她的面前,他的腰上只裹了一块白布。
“进来!”他伸手毫不怜惜地把她拉进屋里。
房间里充斥着浓浓的荷尔蒙气息,苏女都不敢去看床上的女人。
“爷。”床上的女子走过来挂在即墨言的身上,眼神充满敌意地看一眼苏女。
“出去。”即墨言冷冷开口道。
“听见没有,爷叫你出去。”女子嘲笑地对苏女说道。
苏女低着头,整齐的刘海挡住她半个脸,即墨言看不见她的表情。
苏女略微欠身,刚跨出一步,就被他一把攥住手腕,紧紧地攥住,仿佛是在发泄某种不满。
“本王是叫你出去。”即墨言一挥手,女子就赤条条地摔在地上。
苏女怔了一下。
那名女子也怔了一下,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即墨言。
前一刻他和她还在缠绵,这一刻就无情地赶她走!
“怎么,要本王再说一次吗?”即墨言没有温度的眼睛淡淡瞥一眼她。
“妾身不敢。”女子咬住下唇,眼里一片水雾。
她站起身,慢慢捡起地上的衣衫。
苏女抬眼看着她凄凉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她想要开口说话,最终只是无奈地叹口气。
“还在磨蹭什么!”
“是。“女子加快了速度。
最后,她走到即墨言的身边停了下来,她在等他看她一眼,可是,他一直没有看她。
终于忍不住哭出来,女子奔似地跑出房间。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再怎么说,她也是他的女人!
只是一个……的工具!
即墨言横抱起苏女往床边走去,他把她扔在床上,身子重重地压了上来,却不想苏女一拳打在他的下颚。
“你想死吗!”
即墨言愤怒地掐住她的脖子,只要他稍一用力,他就可以马上捏碎她。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怎么,你为她打抱不平?
可惜,你和她没有差别,你跟这里的每一个女人都没有差别。
你们充其量就是本王想要发泄时的工具!”
即墨言残忍地说出伤她的话语,脸上挂着的还是没心没肺的冰冷笑容。
轰!
苏女睁大眼睛看着他,他居然说她和她们没有差别!
原来,一直以来,她在他的眼里只是一个泄欲的工具!
他对她没有一点感情,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她不相信,她不相信他对她这么残忍。
“对,本王的真心话。”
即墨言的声音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他松开她的脖子,俯身狠命地吻住她。
这一夜,苏女像个陶瓷娃娃,安静地盯着天花板。
任即墨言在她身上如何蹂躏,她都没有感觉。
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她的心里就有了他。
他美得惊心动魄,她以为她永远也接触不到他。
当她终于下定决心把整颗心交给他的时候,他却这样的伤害她,这样的对她残忍。
很快,春去夏来。
苏女学会了安静,学会了容忍他有很多女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死赖着不走,最后她终于找到了原因。
因为她曾经答应过大叔,要好好爱他。
每天,她都要做几道他喜欢的菜,和厨子给他做的菜一起摆在餐桌上。
她的心里总有一丝期待,期待他尝一口她做的菜,然后气愤地扔掉筷子,大骂着说道。
“这是谁做的菜,怎么这么难吃!来人,把他给本王捆过来。”
缉拿逃跑的家奴
可是,他从来没有尝过一口,那么多菜混在一起,他居然一口也没有尝到过。
有时苏女甚至在想,他是不是知道那是她做的菜呀。
但是,转念一想,他怎么会知道呢?
这些都是她偷偷做好后,再偷偷把厨子做的换过来的,他怎么会知道呢。
月黑风高,黑夜,伸手不见五指。
苏女在窗前趴了很久,虽然是夏天,但是她的手脚还是有些冰凉。
她霍地站起来,朝着即墨言的房间飞去。
站在院落里,苏女痴痴地看着他的房间。
灯还是亮着的,他应该和某个女人在翻云覆雨吧。
身体的冰凉,完全比不上心里的冰凉。
她真的不知道哪里出了错,明明好好的,为什么他不再每晚叫她侍寝,为什么她总是找不到他。
他好像在刻意避开她,她就真的让他那么讨厌吗?
脸颊不禁有些冰凉,苏女伸出手指轻碰,原来是泪水。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傻子了呢?
苏女转身望向遥远的夜空,心里无限惆怅。
师父,苏苏好想你。
书房里,即墨言负手立于窗边,紧绷的身体,显出了他的隐忍。
“王爷。”老忠站在门口,小心地叫道。
“找到了吗?”即墨言的眼里闪过一丝期待。
“没……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都没有找到小苏姑娘的踪影。
她的房间里什么也没拿走,依老奴看,小苏姑娘估计是到那去玩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
“哼,玩?上哪去玩?能一玩就是两天吗?”
即墨言背对着老忠,眼神失落,不悦地说道。
“立刻派人出去,给本王全城搜查!”
“是。”自从一发现小苏姑娘不见后,爷就派人封锁了城门。
这已经是第二次全城搜查了,现在整个皇城里的人都知道,言王府的王爷正在缉拿逃跑的家奴。
居然敢逃跑!
小苏姑娘应该知道了才对,估计是她太害怕不敢出来。
可是,她要是再不出来,整个皇城就要大乱了。
居然敢逃跑!
即墨言一拳打在桌子上,要是抓到她,他非要她好看!
视线不经意落到一个蓝色的小本本上,即墨言伸手抚摸本子,这是在苏女房间里发现的。
他有些颤抖地翻开一页,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即墨言最爱吃水晶饺子、五香红烧鱼、莲蓉小笼包……
突然回想起这段时间她的坚持,即墨言才【炫】恍【书】然【网】发现。
这个世界除了她,恐怕再也没有人全心全意地爱他,包容他,在乎他了吧。
那个傻女人,她究竟在哪?
即墨言的眼里闪过一丝决绝,要是抓到她,他绝不会再让她离开半步!
那几天,即墨言的餐桌上,只动过苏女曾经做过的菜。
顶着烈日,苏女一个人往最高的山上走去。
明天就是师父的生日,她今天一定要尽快找到苍峨山才行。
可是,问遍了所有她见过的人,都没有人知道苍峨山。
她想自己从山上跳下来后就到了言王府,也许苍峨山在王府的周围。
于是,她连夜出城,到处寻找,可惜找了两天,什么也没找到。
所以她只好先爬上皇城附近最高的山上看看,看能不能看到苍峨山。
从王府里带出来的干粮也吃完了,苏女只有沿路找点野果子和打点野味吃。
走着走着,她发现了一条小溪。
于是她高兴地跑过去,用手掬起一捧水喝下,然后把脸埋进水里,洗了一把脸,再像小狗般甩甩额前湿漉漉的头发。
突然,她看见小溪里有鱼游过。
她兴奋得立马脱掉鞋子,挽起裤腿,跑到小溪里抓了两条鱼。
洗干净后,在一旁架起柴火,把鱼串起来烤。
很快,香喷喷的鱼就烤好了。
苏女刚准备把鱼送进嘴里,身后就响起了野兽的吼叫声。
紫衣少年
这叫声,在荒芜人烟的高山上,显得有些阴森诡异。
树林里,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紫衣少年骑在马背上,他的身后站着两个手握长剑的侍卫。
在他们前面的草丛里,一头又像野猪又像犀牛的野兽在地上愤怒地乱拱。
它的背上插着一把剑,鲜血汩汩冒出,野兽想要攻击他们,却又害怕得不敢向前,只得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长啸。
“你这厮还敢做垂死挣扎!”
紫衣少年冷笑一声,抽出匕首飞身一跃,落在野兽的面前,手臂一挥,便割破野兽的喉咙。
只听巨物倒下的声音,那野兽便被他一刀毙命。
“好,爷好功夫!”两名侍卫兴奋地大叫道。
紫衣少年一转身,一张狭长的丹凤眼就吸引了苏女的眼球。
他长得非常俊美,和即墨言有点相似,但又是一种不同于他的美。
如果即墨言的美是刚性的,那么他就是柔性的。
她又有点想他了。苏女落寞地正打算转身离去,突听一声大叫。
“爷!小心后面!”这时,紫衣少年身后的野兽猛然窜起,向他直直扑来。
紫衣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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