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红急忙下跪,哀求道:“大人,我是受总督的指示前去行窃,却没想到竟落到被抓,小的该死,小的认罪。”
“他娘的,我踢死你个王八羔子。”陈袆上去给了祁红一脚,骂道:“人人都说古人淳朴,没想到你们如此奸诈。”
阿塔齐把脸一沉:“大胆,给我带上来。”正说着,国王驾到,不耐烦地说:“发生什么事儿啊,深更半夜吵闹不休。”
“陛下!”阿塔齐回敬道:“陛下,他们偷了陛下的御印,图谋造反。”
“恩?”国王皱了皱眉头问:“这不是总督大人吗?”
“对,就他偷的陛下的御印!”阿塔齐说。
“陈袆,他们说的可是事实?”国王问。
“陛下,你觉得他们说的是实话吗?”陈袆反问道。
“寡人问你呢!”国王怒气冲冲地说:“偷去的御印呢?”
“在这里。”一个士兵把一个用红布包裹的东西逞给国王,国王打开红布,惊讶地念叨:“果真是寡人的大印,我放的够安全了,你怎么还能偷去呢?实在是高啊!如此下去寡人的隐私也难保全啊,可怕!真是可怕!”
“陛下,能制造出火药的人,偷个御印应该不在话下。”阿塔齐趁火打劫。
“恩,有道理。”国王点了点头说:“你等快告诉本王,用什么手段偷去的御印?”
“陛下……”陈袆刚要说话,就被一旁的祁红打断了,他苦哀道:“陛下,这事是我干的,我是受总督的指示,潜入宫殿,偷取御印,在回到总督府上的时候被抓的。”
“如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阿塔齐说:“如有半句谎言,让你人头落地。”
“小人知道,小人实话实说。”祁红说:“小人是楼兰城巡逻侍卫,效劳于禁军总督大人。今天晚上,他唤小人过去,说是有大事要做,就怂恿小人前来宫殿偷取御印,当初小人还不同意,说那是杀头的事情。总督大人告诉小人,若我不去他也可以杀了我。无奈,小人就来到这里偷取御印,没想到刚从宫殿出来就被人发现,小人急忙逃跑,后面追兵穷追不舍,等到小人到了总督府上时,总督就让小人藏了起来,没想到被后面的追兵看到了,竟把小人从总督府里搜了出来。”
“你个猪头,怎么不实话实说呢!”陈袆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陛下,大人,小人说的句句实话,您要为小人做主啊!”祁红哭着说。
“陈袆,他说的可是事实?”国王严肃地问。
“陛下,这小子可真聪明,编个谎言也编不好。你想想看,我已经是楼兰国王的继承人了,我还去偷那玩意干吗?”陈袆说:“我看他真是个蠢猪,说我偷点别的什么也能说得过去,偏偏说御印,你主子平时怎么教你的啊,大概也是一条蠢猪吧!”
“陈袆!你莫要在陛下面前贫嘴得意,告诉你,你的好日子就要结束了。”阿塔齐愤怒地说。
“哦,是吗?我从来没有过好日子,怎么说结束了呢?”陈袆说:“陛下,你相信这小子刚才说的话吗?”
国王没好气地瞅了瞅祁红,说:“我相信!把他们两个给我押进大牢!等候审讯!”
第三十六章 如此暗算
陈袆又被关进了牢狱,自己可真倒霉,怎么也没想到又一次被人暗算了。想想都窝火,自己本来是做好人想救了祁红这小子,竟然没想到这又是一个陷阱。想想当时的情景真让人气愤。
原来,晚上时分,陈袆早早吃完晚饭,本打算熄灯休息,突然听到屋子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他赶紧披上衣服,刚打开门,祁红就一头栽了进来,陈袆吓了一跳,忙问:“你小子想干什么?又来陷害我是不是?”
祁红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扑通”跪到在地,哀求道:“总督大人,快救救小人啊,小人给你磕头了。”说完,朝地上“嘭嘭”磕了两个响头。
陈袆被搞的莫名其妙,厉声说道:“少在我面前装蒜,又是你家阿塔齐大人让你来陷害我的吧!快滚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说完,就要赶他走。哪知,祁红这小子赖上了,跪在地上不愿起来,还一个劲地磕响头,说:“大人,小人以前知错了,望大人不记小人过,大人大量。现在阿塔齐那老贼要杀了我,就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如果大人不救我的话,我被他们抓到必死无疑了。”说完,又是一阵响头。
陈袆心想,不知道这小子说的是真是假,也不知道他要耍什么花招。正当他犹豫之时,门外传来了嘈杂声,祁红像惊弓之鸟,哭丧着脸说:“大人,他们追过来啦,恳求大人把我隐藏起来,来日做牛做马报答大人救命之恩。”
陈袆皱了皱眉头,再犹豫下去那帮人就追过来了,唉算了,不和他一般计较,看在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救他一命。陈袆赶紧把祁红拉进内屋,让他钻进一个大缸内,盖上盖子,陈袆觉得安全了,才来到卧室,装着睡觉的样子躺到床上。
“咚!咚!咚!”
外面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陈袆慢悠悠地把门打开,骂道:“他娘的,干什么啊!干什么啊!没看到本大人在睡觉吗?滚出去!小心我告你们私闯民宅,判你个十年八年的!”
领头人嘿嘿一笑,慌忙赔礼道:“总督大人,我们是在履行公事,打扰之处还望大人见量!”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可真行,深更半夜的竟然履行到本总督府上来了,怎么,还想以下反上不成?”
“小人不敢,大人,刚才我看到有个蟊贼跑进来了,我想大人应该看到了吧?”那人笑着说。
“本大人正在做美梦,从未看到什么蟊贼进来,要不是你们搅和了我,本大人还在梦中呢!”
“大人,也许你没看到,不过我可是亲眼看到那蟊贼跑进了您的屋子!”
“什么意思?你想搜查本府?”陈袆问道。
“啊?呵呵,大人,小人正有此意。”
“放肆!本总督的屋子你说搜就搜了!你把总督放在眼里了吗?告诉你,趁早给我滚出去,免的本大人生气。”
“大人,如果小人一定要搜呢?”
“呵呵,你敢吗!”陈袆斩钉地说。
那人嘿嘿一笑,不屑地说:“大人不让小人搜查,难道是有难言之隐?想必为那蟊贼解脱吧?”
“我告诉你,本大人屋子里根本没什么蟊贼,我也绝对不让你进去搜查,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爱咋地咋地。爷爷我要睡觉,都给我滚出去!”陈袆说完,就要撵人关门。哪知,祁红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大缸内跑了出来,在陈袆身后晃了一下又跑进了屋里。
“蟊贼在那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众侍卫一涌而上,冲进陈袆的屋子把祁红按了结实。
此时,陈袆狠不得撕叉了这狗日的,在缸里躲的好好的,你出来晃个鸟啊!他娘的,气的陈袆浑身冒汗。
“总督大人,这又怎么说?”那人朝陈袆得意地说。
“我也不知道这蟊贼什么时候跑进来的,既然你们抓住了,把他带走好了。”陈袆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脸的无奈。
“既然,总督大人发话了,兄弟们,把这该死的蟊贼带走。”
“总督大人,你要救救我啊!”祁红哭丧着脸哀求道:“大人,你不能不管我啊,我是受你的指示去偷御印的啊!”
“什么?!”陈袆愕然了。
“总督大人,难怪你不让搜查,原来你们是同伙啊!兄弟们,把总督大人给我绑了!”
“谁敢?”陈袆大吼一声:“祁红啊祁红,想不到我今天又栽到你的手里,算我倒霉,如果我还有出来的那一天,我定将活刮了你!”
“大人,想必你是没有出来的那一天了。”那人皮笑肉不笑地说:“总督大人,委屈一下吧。”说完,又把陈袆绑了,一同带到了宫殿……
陈袆越想越恼火,恶狠狠地拍打着牢门。外面的狱管大声嚎叫:“干嘛呢!干嘛呢!找死啊!”
陈袆无奈地看了看狱管,问:“和我一起进来的那小子去哪里了?”
“被阿塔齐大人带走了!”狱管没好气地回答说。
陈袆长长叹了口气,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狱管说的没错,祁红是被阿塔齐带走了,他把祁红带到自己府上,满面春风地对祁红说:“祁红啊,今天干的漂亮,老爷我要好好赏赐于你,来!先陪老爷干了这杯酒。”
祁红点头哈腰地接过酒杯:“谢谢大人,这还是托您的福啊!”说完,一饮而进。
“祁红啊!以后好好干,老爷我不会亏待你的。”
“那是,那是,大人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这辈子做牛做马……做牛做……”祁红突然感到头昏,肚子剧烈的疼痛,酒杯从手中脱落在地。他浑身开始抽筋,眼前的东西开始晃动起来。
“大人,你……酒……有毒……”祁红断断续续地说。
阿塔齐一脸的贼笑道:“祁红啊,别怪老爷我狠心,我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你不死就等于给陈袆留了个活口。既然你为我鞠躬尽瘁,那就为老爷牺牲一条性命吧,啊?你尽管放心走,你的后事我隆重操办。”
“狗……狗官……我到了……阴……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你的……”
“祁红啊,老爷知道你很难受,老爷我看着都心痛,我这人哪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心太软,这样吧,老爷这回做个好人,送你一程,以免你如此痛苦!”说完,阿塔齐抽出一把匕首,朝着祁红的心脏刺去……
“来人!把尸体抬到关押陈袆的牢狱里去……”阿塔齐叫喊道。
次日清晨,陈袆从噩梦中惊醒,睁开朦胧的眼睛,身边怎么躺了一个人?他用手推了推,不见有反应。陈袆仔细一看,立刻惊叫起来,那人已经死了,胸口上还直直地插着一把匕首。
“来人啦!来人啦!”
陈袆大喊大叫,狱管慢悠悠地走过来,恶声恶气地说:“喊什么喊?给老子消停点,惹烦了我就抽你。”
“哎!你看哪!这里怎么有个死人?”陈袆喊道。
“呀!就是啊!人怎么死了?”狱管故做惊讶道:“哦,原来是你把你的同伙杀死了,不得了啦!不得了啦!陈袆杀人啦,陈袆杀人啦!”那人嚎叫着跑了出去。
陈袆彻底崩溃,又被人涮了,他耷拉着脑袋,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心想:彻底完蛋,任他们处置吧!
不一会儿,阿塔齐领着一帮人走了过来,先是查看一下祁红的尸体,然后才对着陈袆嚎道:“大胆陈袆,你知罪吗?”
他等了半天,不见陈袆回话,又问:“犯人陈袆,你知罪吗?”
仍不见回音,阿塔齐摔了摔袖子说道:“你以为不说话本大人就不能治你于死地了吗?我告诉你,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
“you are a dog!”陈袆终于说话了,抑扬顿挫!
“什么!”阿塔齐吃了一惊,慌忙看了看身边几个人问:“他说什么?”
“you are a dog!”陈袆又问,声音犹如幽灵一般,在场的人顿觉心寒。
“陈袆!我知道你在装疯卖傻,这样是洗不掉你的罪名的!”阿塔齐壮了壮胆子大声说。
“你吃饭了吗?如果没有吃我陪你喝两盅如何?”陈袆傻傻直笑。
“你!给我带走!”阿塔齐怒气冲冲。
“大人,他们来了,就站在你身后!”陈袆说。
“谁?谁来了?”阿塔齐有点颤颤惊惊地回头看了一下。
“是他们,牛头马面!他们来接你来了。他说,带你去冤魂坡,用你血刷洗冤魂,抽出你的筋做棺材系头,你的肉他们不要,他们说你家前院的狗爱吃臭肉,就孝敬它了!”陈袆的语气像一条带血的鞭子,抽的阿塔齐浑身寒颤。
“这真是个无耻的疯子,给我带走,立刻带走!”阿塔齐咆哮着,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牢狱。
第三十七章 黄雀在后
楼兰城的审讯公堂,设在距离宫殿不远的土破上,那里有片广阔的空地,可容纳千人静坐。空地的周围,既是各式各样的建筑,审讯堂的建筑风格和这些大同小异,唯一不同的是审讯堂是三层,其他建筑多是两层。而审讯犯人的时候多半在三楼,据说,是为了求得佛主的安祭;最让人费解的说法是:当犯人审讯不了的时候,可以直接把他从楼上推下去摔死,然后堂而皇之地说“自杀”!
当然,这是楼兰人的道听途说,具体有没有犯人从楼上摔下来过,谁都没有见过。
今天,陈袆被带到这里审讯,法官就是阿塔齐,裁判员是楼兰的一些大臣们,旁听官自然是娘娘。最具重量级的人物——楼兰国王,竟然没有到来,曰:身体不适!
中午时分,审讯正式开始,首先发话的是阿塔齐,他说:“下面可是犯人陈袆?”连呼三声,不见回应。阿塔齐难免有些恼火,骂道:“陈袆,你最好放顺从点,否则没你的好下场!”
“大人,我要是顺从的话,是不是就有好下场啦?”陈袆嬉皮笑脸地问道。
阿塔齐气的呼哧呼哧直喘:“你是没有好下场的!”
“唉!那还是不说话为好,反正都没有好下场,不如省点力气好走黄泉大道!”陈袆说完,又把头低下。
阿塔齐气不打一处来,说:“今天这案子没法审了,反正他犯的是死罪,直接拉出去砍了便是!”
“阿塔齐大人,是谁在陛下面前信誓旦旦地说要亲自审问,还说什么一定查个水落石出。怎么?这么③üww。сōm快就不耐烦了?”娘娘不屑地说。
“那好!”阿塔齐说:“我就不信橇不开你的嘴巴,来人!大刑伺候!”
“慢,阿塔齐大人,审讯部书以上的官员不可以用刑,这是楼兰王国的规矩,难道你要破坏规矩吗?”娘娘说。
“看他这副德行怎么审问?”阿塔齐生气地说:“大刑也不让用,有本事你来审问。”
“这可是你说的。”娘娘说。
“我说的。”阿塔齐赌气道。
“各位大臣都听到了,是阿塔齐大人把审问权让给我的,那我就不客气了!”娘娘说完,朝陈袆说:“总督大人。”
“用词不当,他现在是犯人,不是什么大人了!”阿塔齐打断了娘娘的话。
“阿塔齐大人,在没有把案情弄清楚之前,他还不是犯人。”娘娘不满地说:“本娘娘事先声明一下,在我审问的时候,不许任何人插嘴。如有意见,等我问完了才能表达!哼!”娘娘白了一眼阿塔齐。
众大臣急忙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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