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治病
刚进到院里，就见一位中年儒生后面跟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匆匆走过来，还未等战殊说话，便拱手一礼说道：“在下战霖，皇甫先生架到，老夫未曾远迎，尚请见谅。”宋天心中一惊，这战霖可不是无名之辈，一路上，没事的时候便向裴山询问江湖之事，自是清楚，战霖人称中原大侠，以六十四式紫阳剑法及紫阳神功著称于世，此人不但武功高绝，而且急公好义，扶危济贫，在江湖上拥有极高的声誉，在北方一带更是家喻户晓。听说是此老，宋天不敢怠慢，忙还礼道：“不敢当，在下宋天。”
中年儒生一愣，战殊忙上前告诉父亲经过，儒生听完，失望之色溢于言表，但也不肯失礼，拱手施礼说道：“老夫忧心小女之病，未曾问清，请宋先生见谅。”宋天回礼道：“此乃人之常情，战大侠不必多礼，请让在下先为小姐诊视。”战霖道：“多谢先生，老夫陪先生前往，殊儿前面带路。”战殊忙答一声：“是，先生请。”跟在战殊后面，穿过层层院落，来到一座小楼旁边，战殊说道：“舍妹就在楼上，先生请。”还未到房中便闻道一股药味扑鼻而来，一个小姑娘，大约十六七岁，姿容俏脸，迎了出来，蹲身施礼道：“参见老爷，少爷。”战霖挥挥手示意起来，这时屋内一个女声传来道：“老爷，殊儿，可是请到皇甫先生了吗？”战霖对战殊一挥手，让战殊去给夫人解释一下，对宋天道：“宋先生请勿多心，实在是忧心小女之病，真是失礼了，请进。”宋天道：“战大侠不必客气，在下省得。”
来到屋中，宋天发现是一个客厅，在厅的左右两边的墙上各有一个门，里面想是小姐和丫鬟的卧室了，客厅中央摆有一套精巧别致的红木圆台圆凳。厅内装饰精美； 落地罩挂落窗格上雕刻花鸟虫图案，墙壁上挂了几幅话和字和一把琴，看来小姐是为多才多艺之人。战霖说道：“宋先生请坐，丽儿上茶。”姑娘道：“是。”刚坐好，战殊扶着一位中年妇人从右边屋内走了出来，只见这位妇人虽已中年，但气质清雅，相貌极美，宋天知道这是战霖的妇人，忙起身道：：“在下宋天，见过夫人。”战夫人还礼道：“宋先生请原谅贱妾刚才言语之失。”宋天忙道：“夫人客气，此乃人之常情。”战霖道：“宋先生请坐，妇人，殊儿也坐。”众人坐好之后，丽儿给每个人端了一杯茶，宋天道：“请战大侠先为在下说说小姐的病情吧，以便在下诊治”。
战霖道：“有劳先生了。小女十几天前忽然晕倒，老夫忙请医生诊治，谁知请了几个医生谁也不知是何病，第二天小女自己醒了过来，老夫以为没事了，谁知小女的身体越来越弱，后来只能躺在床上，昨天更是陷入昏迷之中。济南及其附近的名医都已请遍，却无人能治，”说吧叹气连连，战夫人和丽儿更是泪流满面，泣不能声，战殊也是紧握双拳，愁容满面。宋天听罢，心中有数，此症状和一本古医书所说很像，被此医书称为十大绝症之一，被称为经脉萎缩症。这种病乃先天形成，但是小时候并无症状，到了十七八岁便会突然发作，根本无药可医。但是宋天的师父医术通神，找到了一种治法，但也十分麻烦，要每两天针灸一次，疏通人体各个经脉。
人体有十二正经脉，有阴经、阳经、手经、足经之分。包括手太阴肺经、手少阴心经、手厥阴心包络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太阳小肠经、手少阳三焦经、足阳明胃经、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阳胆经、足太阴脾经、足少阴 肾经、足厥阴肝经。十二经脉的命名与其循行、分布部位有关。除此以外，人体内还有奇经八脉，包括督脉、任脉、冲脉、带脉、阴蹻脉、阳蹻脉、阴维脉、阳维脉。所以称奇经，是相对于正经而言。因这八条经脉的分布不同于正经，八脉之间既无表里相合的关系，又无相互衔接和循环往复的流注过程。它们与五脏六腑没有络属关系，只与个别脏腑及奇恒之腑中的女子胞、脑等直接联系。奇经八脉在循行上没有共同的规律。其中督、任、冲三脉同起胞中，同出于会阴。任脉行于胸腹正中线，督脉循于腰背正中线，冲脉挟脐上行。带脉束腰而垂，统束纵行诸经。二蹻脉起于足内外踝，主宰一身左右之阴阳。二维脉维络一身表里的阴阳。奇经八脉与十二经脉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它对十二经脉的分类组合起着统率和主导作用，如督脉总督一身阳经，任脉总任一身阴经。奇经八脉还能对十二经脉的气血起渗灌和存蓄作用。当十二经脉和脏腑气血旺盛时，奇经能将其存蓄起来，当生理功能活动需要时，奇经能予以渗灌，以供其所需。要打通这些经脉没有一个月是不行的，但宋天现在也不敢肯定，说道：“战大侠，呆在下为小姐针过脉之后再说吧。”战霖道：“是，有劳宋先生了。”说完起身推开右边的门道：“宋先生请，小女就在里面。”
宋天站起身来，来到屋内，战霖、战夫人、战殊和丽儿也随后走了进来。宋天进来之后，只见卧室不大，装饰精美，在里面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少女，身上盖着一床被子，年龄十七八岁，容貌极其美丽，只是面色苍白，显然重病缠身。丽儿搬了一把凳子放在床边，宋天也不多话，坐在凳子上便诊起脉来，过了片刻，心中已有数，放下小姐的手，站起身来说道：“请到外面说话。”众人来到外面重新做好，宋天说道：“在下已然清楚，战小姐此病名曰经脉萎缩症，治疗起来十分麻烦。”战霖等四人一听，面露激动之色，毕竟以前没人能说出病的名字，看来有希望，战霖说道：“不知宋先生可能救治，费用方面不必担心。”宋天说道：“必须用一个月的时间用针灸打通人体十二经脉和奇经八脉，同时每五天要吃一粒晶晶丹以修复强化经脉，二者缺一不可。”
战霖一听大吃一惊，问道：“宋先生所说的晶晶丹可是天机门镇派至宝晶晶丹吗？”宋天道：“正是天机门的晶晶丹。”战霖眉头一皱，心想虽说自己和天机掌门周天岳交情过命，但现在天机门也仅有十粒晶晶丹，自己一次就要用去六粒，即使周天岳同意，门中长老恐怕也不会同意，更何况周天岳也未必同意，这个要求毕竟太过分了，自己最多只能要来两粒，这已经是很为难周天岳了。想到此，战霖说道：“宋先生，不知用两粒晶晶丹是不是可以，六粒晶晶丹实在是太难了，恐怕无法得到。而且能用针灸打通这些经脉的医生恐怕也只有皇甫先生了。”宋天说道：“战大侠不必多虑，晶晶丹虽然珍贵无比，但怎能比人的性命更重要呢？在下身上正好有晶晶丹，不必去天机门求取了，针灸之术在下也略知一二。”战霖又是一惊，恐怕战霖一年吃惊的次数也没有今天多，刚才宋天说出病的名字和治疗方法，已是让战霖吃惊不已，不过想到宋天可能是某本古书看到的，也只是博闻多记而已，虽然难能，但也还不可贵，现在宋天又说自己有可媲美皇甫先生的针灸之术和天机门镇派至宝的晶晶丹，而且显然最少有六粒，这真是太出人意外了。俗话说大奸似忠、大诈似信，战霖心中显然不敢相信宋天所说的话，如果拥有两项中的任何一项，也不会落魄至此，变成一个游方郎中吧。
宋天察言观色，已知战霖心中所想，也不多话，伸手从药箱中取出一粒晶晶丹，递给战霖，道：“战大侠看看这可是真的晶晶丹。”战霖伸手接过，只见这粒丹药只有黄豆大小，色泽金黄，扑鼻而来一股清香之气。与天机门的晶晶丹相比，小了不少，但香气很象而且更加浓郁。原来李一隐居之后，静中参悟，不但悟出天道神功，而且医术和炼铸之术也大有长进，早非凡俗之人所能比拟的了，所以炼制的晶晶丹颗粒更小，但效果更佳。战霖如何能知，只得半信半疑的把丹药还给宋天，说道：“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但是很像。”这时旁边的战夫人说道：“现在雅儿已是生命垂危，别的医生已是束手无策，这位宋先生说能治好，为什么不试试呢，最多。。。。。。”战夫人没说下去，但大家都明白，最多也就是死而已，现在再不救也是一个死。战霖在那沉吟不语，显然无法决定。如果是别的医生，家属如此不信任，早已甩头走人了，但一来宋天长怀师父宽仁之本的训示，再加上性子平和，所以从不轻易生气，二来宋天怀着济世的想法，不愿轻易舍弃一条性命，三来战霖侠名久著，乃是宋天愿意帮助的人，四来自……己本就无名，难以取信于人，又是关乎对方女儿性命之事，有所疑虑也是人之常情，基于此四点所以宋天还能平静的站在这里等着战霖的决定。战霖在客厅走来走去，最后似是下了决心，说道：“宋先生，老夫相信你，请你为小女医治吧，无论后果如何，老夫绝不怪你。”
正文 第十三章 青玉认亲
战霖不愧为大侠，未治之前，已为对方考虑好了退路，意思是无论生死都不会责怪宋天。宋天自是心中有数，决心不但要治好战雅，更要增加战雅的体质。宋天点头答应，大家又都来到卧室，宋天取出银针开始为战雅治疗，大约一个时辰才治完。大家离开小楼来到前厅，战夫人和丽儿自是留下照顾战雅，临走前宋天留下一粒晶晶丹，嘱咐丽儿待小姐一个时辰后醒来再服用。做好之后，宋天取出一粒晶晶丹，说道：“再有一个时辰，战小姐就会醒过来，服下丹药即可，天色已晚，在下还有两位同伴在客栈中等着在下，在下先告辞了，后天再过来给战小姐针灸。”战霖见识不凡，已然看出刚才宋天针灸手法不俗，但现在女儿还未醒来，怎肯放宋天走人，再说还没有款待宋天，让宋天如此走人，也过意不去。战霖说道：“宋先生住在客栈多不方便，把地址告诉殊儿，让他过去把先生的两位同伴接过来，一起住在府上，一来让老夫略表心意，二来小女病情有什么变故，先生就近也好应变。”宋天也知道这时走不合适，而且能住在战府最好，一来省下一些银两，毕竟现在自己正在贫穷之时，而且也不打算收取战霖的诊金，二来这是自己第一次治疗如此负责的病，还没有十分把握，就近确实可以省下不少麻烦。想到此，宋天把客栈名称和青玉、裴山的姓名和相貌都告诉了战殊，战殊带人去接青裴二人，宋天和战霖在客厅吃茶闲聊。
半个多时辰后，战殊、青玉和裴山走进客厅，战霖站起迎接，说道：“老夫未曾远迎，尚请见谅，二位请坐。”青玉和裴山忙还礼道：“不敢当，战大侠太客气了。”二人坐好，青玉由于不太熟悉江湖，所以没什么感觉，裴山可就不一样了，战霖威名远震，乃江湖中的顶尖人物，平时自己相见一面都困难，如今竟然还能和战霖说话，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战霖打量了一下青玉和裴山，发现青玉不但容貌极美，而且武功极为高强，如果自己没有看错，应该和自己相差不多了，裴山虽然差了一些，但也有江湖一流身手，不禁对宋天的身份产生了怀疑，竟有如此两个人物在身边，而且看神色二人显然以宋天为主。这宋天显然不会武功，怎会有两个武功如此高强之人追随，想到此，战霖说道：“宋先生，不知二位和宋先生如何称呼。”宋天道：“玉儿乃是在下小妹，裴山是在下的仆人。”
听说裴山只是仆人，战霖心中更是奇怪，说道：“请恕老夫无礼，宋先生显是不会武功之人，为何令妹何贵仆确实武功如此高强之人。”宋天也不隐瞒，把经过说了一遍，只是用晶晶丹增长功力和教他们武功之事却没说，战霖一听便知其中另有内情，否则以青玉和裴山的武功怎会有此遭遇，但江湖之上最忌讳探人隐私，也就不在多问。战殊显是对青玉十分倾心，不时向青玉介绍济南名胜，更是约青玉一起去玩。青玉也不拒绝，也不答应，只是含笑听着。
众人正在谈笑，忽然丽儿走进大厅，面带喜色，向众人行礼之后说道：“宋先生，老爷，少爷，小姐醒过来了。”战霖和战殊心中狂喜，但战霖毕竟是年老位尊之人，强按心中喜悦，说道：“小姐现在如何？”丽儿道：“小姐很好，只是身体还十分虚弱，夫人请宋先生再过去看看。”宋天站起身来道：“自当效劳。”除裴山外，众人又来到了战雅的小楼，来到卧室之中，战夫人对着宋天就是一礼，说道：“先生大恩，没齿难忘。”宋天忙还礼道：“夫人客气了，能为小姐效劳是宋天的荣幸，我先看看小姐的病情。”来到床边，只见战雅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血色，一双大大的眼睛，非常漂亮，却因为刚刚清醒显得非常无神，眼神之中充满了感激之意。可能因为太虚弱，战雅并没有说话，宋天冲战雅点头一笑，用眼神告诉她不要客气，战雅仿佛明白了宋天的意思，给了他一个微笑。宋天坐在床边，号了会脉，把战雅的手放好，冲战雅一笑，站起身来。只见四个人眼神焦虑的看着他，好像在等他宣判，冲着战霖他们四个一笑，说道：“恭喜战大侠，战夫人，小姐已经度过危 3ǔωω。ｃōｍ险期了，以后只要大通剩下的经脉，服完晶晶丹就可以康复了。”
战霖四个人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大家来到外面客厅坐好后，战霖说道：“宋先生，你对寒家大恩不是一个谢谢能表达得了得，什么也不说了，今后有什么事，你说就是了，用人用钱一句话。”宋天忙道：“战大侠，你太客气了，所谓医者父母心，救死扶伤是医生分内之事。”战霖道：“宋先生，你就别叫我大侠了，如果不嫌唐突，就叫我一声大叔，我托大叫你一声贤侄，可好？”宋天道：“故所愿也，不敢请耳。”战夫人在旁边笑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酸了，天色都这么晚了，贤侄忙了一下午了，也该吃饭了。”战霖笑道：“是啊，看我高兴的忘了。”宋天刚要介绍青玉给战夫人认识，发现青玉脸露哀伤之色，略一思索，便知是看到战雅有父母疼爱，想起自己的父母了，突然心中一动，对战夫人说道：“婶婶，小侄还未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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