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误会了!”安阳文泰连忙站起身子作揖,“韩千金虽说与文泰从小就认识,但她我两人只是兄妹一般的情谊,别无他意。”
安阳文泰有些小小吃惊,怎么皇上倒提出这碴来,自己对那韩暮雪可无半点情谊,不然二个人早就成亲了,何必要等到这时候。
韩暮雪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今日的一切都是自己费尽心思,花了许久的时间才安排的。就是希望能博得安阳落夕的一笑,让他能对自己刮目相看,再然后接自己进宫。怎么倒推拖起自己来了。
难道说是自己长的不够美?偷偷看了一眼上官千漠,确实差了她一点点。
但比起那后宫中的女人应该也不差吧,要说琴棋书画,自己是样样精通的。男子才学的骑马,射箭也是样样不差。
到底是什么缘故,安阳落夕连正眼都不瞧自己一眼,还那么急迫的要把自己推的远远的。
“韩大学士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不比男子差。”安阳落夕淡笑,语气里似是夸奖之意,却无半点真情意。
最讨厌这种用尽心机,一心要往自己身上靠的女人,她们除了想从自己这里得到权力,享受之外,还想得到什么?难道真如千贵妃所说的,想得到自己的“心”?
心……也是她们能要的。
韩暮雪的脸色有些苍白,硬是忍住自己的不服气,微微欠了欠身子:“暮雪谢皇上盛赞。”
安阳文泰长吁一口气,这个韩暮雪差点就害了自己,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女人,再看一眼素静的上官千漠,还是觉得她这个女人可爱一些,至少不会添乱。
因为比赛早己结束,而且听说得第一名的,原来是名女子,那些官家子弟都上来看个真切。
华井轩没看其它的,就直盯着上官千漠看,自己同她没有太大的接触,但是每每见她,她都是一种表情,不知道她在其它地方究尽是什么表现,看那些女子整日的假正经,一到床上还不是一个模样。
陈致远推了一把华井轩,让他别那么直白的盯着上官千漠看,皇上都还在那里呢。
安阳文泰也觉得华井轩未免太不把人放在眼里,那种神情,是个人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上官千漠自当没有看见,这种男人真是不知死活,趟若下次有个机会,定要好好的修理修理一番。
安阳落夕自然没有漏掉华井轩那记如狼似虎的眼神,心里涌起一阵恼意。
她,也是你们那帮凡夫俗子可以亵渎的!
“华井轩,你都是十八的年纪了,怎么还不娶亲?是不是心里藏着什么女子?”安阳落夕一脸正色的突然点了他的名。
华井轩想的出神,若不是陈致远那一掐,估计还回不过神来,连忙作揖:“井轩……井轩……”自己的名字唤了大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来。
突然灵光一动:“上官大人也都十六芳华,也还没有成亲。”
“想必你是中意上官大人了?”安阳落夕淡漠的声音透着威严,其它所有的人除了上官千漠,都惊出一身的冷汗来。
“皇上……皇……上……若是愿意赐婚,井轩自当愿意。”华井轩估计也被安阳落夕这一问给怔住了,但转念一想,自己也确实愿意娶上官千漠为妻,顺势就应允下来。
真是胆大胞天,安阳落夕真没有想到他会接的如此顺口,不过就是要吓吓他,没料到他真有此想法!摄政王被拒婚的事情,他难道忘记了?!
安阳文泰和陈致远也在心里暗暗佩服起华井轩的胆色,还真是看不出来,他不仅敢挑衅当今皇上,更是一点都不惧怕上官千漠,更更令人惊讶的是居然敢挑战摄政王爷失败的旧途。
在场的其它官家弟子则是抱着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韩暮雪轻轻看了一眼上官千漠,她不恼也不急,更不惊慌,倒像不是在说自己似的,还真是不一般呐。
这华井轩倒真没有忘记上官千漠当初如何回拒安阳易真的事情,只是他觉得摄政王爷太了,而且都己妻妾成群,上官千漠自然不肯嫁。
自己就不同与他,一个妻室都没有,何况父亲又是当朝华尚书,不管是家世背景,还是自身条件,配她上官千漠还是可以的。
若他真要这样比,那在场中,却只有安阳文泰配的起上官千漠了。而那安阳文泰也正在心中这般想着,脸上不尽显出轻蔑之色。
上官千漠自知安阳落夕己经把话说出了口,所谓君无戏言,总不能让他再收回去,但她自己开口又觉得不妥,所以抛了一个眼神给雪燕。
雪燕淡淡然的出声:“华公子样貌出众,文德才华也不在话下,只是怕,还是比不上我家大人。”
灵姗只站在上官千漠身边,一言不发,只是一直在轻瞄安阳落夕的脸色,对她来说,任何的闹剧,自己都没有兴致,她的眼里只有安阳落夕一人。
“何出此言?”华井轩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在这么多人的地方,你一个在上官千漠身边的小小女婢,也敢给我难堪不成。
》第2卷 朝歌…………安阳落夕 第一百四十四章
“何出此言?”华井轩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在这么多人的地方,你一个在上官千漠身边的小小女婢,也敢给我难堪不成。
“今日正好是赛马和射箭比试,不如就来比试比试,我家大人轻意不出手,就由我来同你比。”雪燕是极其看不起华井轩的,带着三分挑衅七分不屑的口吻。
“哼,你一个丫头口气倒是挺大。再说我娶的人又不是你,你来同我比,有什么意思?”华井轩冷笑,还想要坑我,还真当我是二百五嘛。
上官千漠实在不想同这些男人混在一起,何况这个华井轩又是这般的俗不可耐,缓缓站起身子,径自离席。
华井轩在后面怒不可逷,她上官千漠居然敢这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般想着,便抢过韩暮雪手里的弓箭,对着上官千漠的背影拉开了弓。
安阳落夕急了,立马站起身子喊:“住手!”
安阳文泰也看的心惊胆颤,他没有想到这个华井轩竟然是如此的小人。
韩暮雪在心里头也是一惊,却没有去抢过华井轩手里的弓。
到底是来不及了,箭己离弦,上官千漠微微一侧身,用衣袖卷起那支箭,再往后轻轻一扔,不偏不倚刺穿华井轩的发中,直直的把他歪着脑袋刺到了墙上。
这模样真是狼狈不堪啊。所有的人都是心里一惊!
安阳落夕没有言语半句,一脸愠色的甩了甩衣袖就随上官千漠而去。
安阳文泰也没有表示什么,这一出好戏,还不赶紧回去禀报自己的父亲大人去。
陈致远走近华井轩,帮他把箭从头发上拔出来,随即掉落了大把的青丝,华井轩看着地上自己掉落的头发,怒火中烧,对自己这般的侮辱,定要你上官千漠十倍偿还!
“你不该如此冲动,皇上怒了。”陈致远拍了拍华井轩的肩膀,“而且她上官是摄政王的人,你得罪不起。”
华井轩此时才明白,自己犯下了什么样的错误,真是该死,这般想着就连忙往太皇太后的寝宫里跑。这时候,想要保身,就只能靠自己母亲的姐姐太皇太后。
安阳落夕追上上官千漠的脚步,有些急切的问:“受惊没有?”
“呵呵,只怕那华公子受的惊多一些。”上官千漠浅笑,示意安阳落夕不必担心。
“朕送你出宫。”安阳落夕淡笑,走到上官千漠前面一些。高雄在一边跟着。
雪燕和灵姗也在一旁紧随。
“朕昨日命人在池子里多养了几条观赏鱼,一会会经过那里,上官大人也欣赏欣赏。”
灵姗看着安阳落夕身为一国帝君,居然用一种讨喜似的口气同上官千漠说话,就嫉妒的发疯,他是那么完美,却对上官千漠这般的用心。
他到底何时才能看到自己,才能明白有自己的存在!
一晃眼又要过年了,自己呆在上官千漠的身边也有段时间,每次上官千漠进宫总是带着自己,也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有无心的,
但无论自己站的离上官千漠有多近,他的眼眸里始终没有自己的身影,他从不曾会记起望自己一眼。
鱼池里的鱼儿跃的很欢腾,特别是扔东西下去的时候,不管扔什么,它们都会更加的愉悦。
“这鱼,品种挺特别。”上官千漠盯紧鱼池里的鱼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只稍稍扔些东西下去,它们便你争我夺,甚是有趣。”安阳落夕冷笑。
上官千漠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为了打压摄政王爷,为了这一片江山,为了实权,为了朝歌。
他安阳落夕等不及了,那安阳易真也同样不愿在这般如此下去。
这二人终是逃不过这最后一战的。
“都说鱼儿的记忆不过七秒钟,所以她总是记不得曾有过什么,或许她是快乐的。”上官千漠突然想起一个故事,都说最快忘记的那个人是最幸福的,至少它能有全新的开始。
一直记住,不见得有多快乐,或许这样才是痛苦的。
这后宫里的女人连安阳落夕七秒钟的爱都不曾拥有,她们若真是如这鱼儿一般记忆,也定不会如此戚惨。
鱼是各人的欲念,水就是这片江山,而这手上的食物是什么?挑起事端的导火线?
安阳落夕正在欣赏这满塘的风景,嘴角微微轻扬,眼神孥定,他己经是一个真正的帝王,谁也拦不住他。
由他主导的这一片风景很快就会真正被属上落夕的名。
“上官大人如何得知?”安阳落夕有些诧异的问。
上官千漠没有作应答,就算她说实话,他也不可能会懂,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因为利益而并肩站在一起,而现在似乎又不止是只有利益这般的简单。
他安阳落夕会不会终有一天,也把自己当作一条鱼推下池水塘中呢。
“皇上不必相送,上官自行出去即可。”上官千漠浅笑,随即自径大步往前走,没有等安阳落夕的回应。
安阳落夕轻叹,她总是这般,永远只给你答案,从不需要任何人的建议,她说的,就是结果。
灵姗偷偷瞄了一眼安阳落夕,也跟着上官千漠走了。
雪燕在一边轻蔑一扫她,真是个耐不住的女人,主上果然没有看错她。
天气越来越凉,
秋风刮的脸庞都有些生疼,
眼看着又是一年的光阴要过去。
夙清送来许多的衣服,其中还有一件是皇上的,说是让上官大人给转交,这是特意替皇上做的一件棉袄。安阳落夕这几日有些咳嗽,故上官千漠在夙清面前提了一句。
夙清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立马就明白了什么意思,故不敢怠慢。
上官千漠自行同雪燕一起先去看看太皇太后,让灵姗先去上书房候着,顺便把棉袄先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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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朝歌…………安阳落夕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上官千漠自行同雪燕一起先去看看太皇太后,让灵姗先去上书房候着,顺便把棉袄先带去。
去永寿宫有些路程,
路两边的小花都早己凋零,
想那夏日还是一副摇曳的光景。
院子里有几名宫女拿着厚厚的被褥往寝宫里头走,上官千漠随着她们同去。
这太皇太后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天气一凉,便要全换成软厚的被垫。
今日的天气不算太寒凉,但太后斜靠在贵妃椅上,身上早己盖上一件厚棉褥。样貌看上去倒还是异常有精气神的。
“上官大人来的正得当,哀家也正要命人请上官大人过来呢。”太皇太后笑意盈盈的命人搬来椅子放到自己的跟前,随即又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
上官千漠从容大方的坐下,一脸温和:“太皇太后的身子有什么不妥?”
“哪敢每次都叨扰上官大人。呵呵。”太皇太后开起了玩笑,轻笑一声,“前几日,哀家那不懂事的侄子冲撞了大人,大人莫见怪才好。”
“上官惶恐。”上官千漠只是微微低了低眉,亏得华井轩还有些脑子,知道来找太皇太后替自己说情,但恐怕,这一个结,没那么容易解了。
“长公主那里也望上官大人多去探探。落夕同他们走的太远了些。”太皇太后语气轻柔,似是话里有话。
上官千漠替太皇太后拈了拈被子,低声应诺:“谢太皇太后教讳。”
“年纪大了,时日不多了。”太皇太后长叹一声,随即望了一眼端在自己面前那杯凉透了的茶,又缓缓说来,“若是将来,还望皇上能饶了井轩,他是哀家妹妹唯一的独苗了。”
太皇太后是过来人,看的比谁都透彻,华井轩得罪的是上官千漠。就算这全天下的人都看不出来,自己也能感觉到落夕这个孙儿对这位上官大人的情意。
井轩显然太过年轻气盛,当着落夕的面,都想要了她上官千漠的命,安阳落夕定不会饶过他。
落夕现在的羽翼尚未丰满,待到他像雄鹰般展翅高飞的时候,这些人都会被一个一个的送去陪先帝了。
从古至今,帝王的脚下从来都是由一片白骨堆砌的,这其中包括自己的亲人,兄弟姐妹,也可能是自己的母亲和父亲。
“太皇太后多虑了,皇上是重情重义之人。”上官千漠轻描淡写的打着官腔。
她平时最讨厌打官腔,但面对这位在后宫里跌爬滚打了几十年,还有些善念的妇人,还是说了一句体己话去安慰她。
“近日,皇上终日沉迷于美色,还需适当。真儿己经命人来哀家这里说了不止一两句闲话,明月也常来,哀家老了,抵抗不住这些。”太皇太后眼眸深遂,闪烁着无奈的光芒。
上官千漠也明白太皇太后的顾虑,安阳落夕也真该消停消停。至少也要让摄政王爷和明月知道他的心意。千贵妃这人也是该修理修理,必未真有些得寸近尺。
所幸自己清楚安阳落夕这样做是为了哪般,否则还真会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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