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你帮过朕,朕不杀你,但你该记得做好你的本份!”安阳落夕冷冷警告,又唤了一声远处的高雄:“来人!”
高雄立马大步上前拱手作揖:“皇上有何吩咐?”
低着头,不自禁偷偷扫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灵姗,暗念这女子真不自量力,方才让她别去招惹皇上,她非不听,这会子就自讨苦吃了。
安阳落夕语气阴冷又淡漠:“把这个贱人给朕拖下去,自此打入冷宫,孤独终老。”
灵姗惊恐失色,全然不信!
他为何要把自己打进冷宫,还说让自己在冷宫里孤独终老,到底是为何?
连忙不顾及形象,跪爬到安阳落夕脚下,抓住他的衣摆哭问:“皇上?灵姗到底哪里做错了?皇上为何如此对灵姗?上官大人又不是灵姗让去庭轩的!皇上为何把气都出在灵姗身上!”
“因你利用上官千漠,你承不承认?”安阳落夕无情的扯掉灵姗拉着自己衣袍下摆的手,往前踱了两步,不理会她脸上的泪痕。
一个小小才人,借着上官千漠的手靠近自己,还妄想得到自己的宠幸,真是可笑!
》第3卷 庭轩劫…………乐正瑾瑜 第二百二十四章
“因你利用上官千漠,你承不承认?”安阳落夕无情的扯掉灵姗拉着自己衣袍下摆的手,往前踱了两步,不理会她脸上的泪痕。
一个小小才人,借着上官千漠的手靠近自己,还妄想得到自己的宠幸,真是可笑!
灵姗的身子一怔,泪如雨下,却又不得不承认安阳落夕说的对,自己是利用上官千漠之手来靠近他。可自己全是因为爱他,所以才出此下策!
仍然不死心,企图挽回,只能悻悻搬出,曾经她以为安阳落夕给过她的誓言:“皇上曾经答应过灵姗什么?”
女人总是这般,男人说过就忘的情话,总是记的特别清楚。而后男人变了心,又要拿上桌面对峙。到底谁会记得那些海誓山盟?哪个先变心哪个记不住!
“朕答应你的,都做到了,你现在不就是身份尊贵的贵妃娘娘嘛?”安阳落夕阴冷的回应她,看着她那充满诧异又觉不甘心的脸庞,缓缓接口,“可朕没有答应过你,朕会宠幸你。利用上官千漠的人都该死!朕留你一条命,就是念在你曾帮过朕的份上!”
灵姗低下头,不敢再看安阳落夕,自己就不该奢望他的情,多少宫里头身份尊贵的妃子娘娘都得不到他安阳落夕的爱,更何况是自己。
利用上官千漠是对,也是错。
一切来的太快,都还未及触到那幸福,它便又拐角离开了。
高雄眼神示意两个侍卫过来把灵姗拖下去。
安阳落夕轻轻拂了拂衣摆,看向月色,呢喃一句:“不知千漠那处,可否见得这明月。”
同样的一片月色,
皎洁明亮,一片轻云从腰际稍稍略过。
上官千漠撩开纱帘,看的静漠。
紫烟忍不住要落泪,皇上最爱这月色,总说这抹清淡最像小姐。
但从此,皇上与小姐便是天涯两隔。
幸好还有一片月色,无论走去哪里,它总还在那里。
不知不觉中,马车缓缓落停。
朝歌在自己的身后,庭轩在自己的眼前,这就是宿命。
上官千漠轻叹一声:月色清冷,却也有情,只是太远。
“主上,庭轩到了。”雪燕在马车外轻言提醒。
紫烟先行跳下马车,而后扶住上官千漠款款下马。
庭轩的城门大开,是为了她上官千漠而开。
乐正锦程昂立一旁,别有深意打望她一眼,红色嫁衣如媚,可佳人却满怀心事。皇兄真能令她对他生情?
这抢来的佳人,心思依旧在朝歌,又有何意义?
柳枫晚落莫上前,拱手作揖:“枫晚只能送到此处。上官大人保重。”
上官千漠单手轻轻扶起柳枫晚的手臂,淡然:“无须为何人蹉跎,丞相大人也该有自己的人生。”
柳枫晚微微怔了怔,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有话却又哽咽在喉咙,福着的身子弯的越发低,不敢再看上官千漠一眼。
待再抬头,她己同自己擦肩而过,或许,这就是自己与她的缘分吧。
虽是黑夜,却被一盏盏灯笼映照的灯火通明,异常的出彩亮堂。
整段的红色绸缎铺满了整整一条街,延伸的太长,终看不到尽头,这便是所谓的百里红妆。
黄色银翘花瓣随风轻落,飘到灯笼上,红色地绸上,也被染成了喜庆红色。
眼前是一顶八人高抬的大红花轿,喜娘站在轿边,微笑着对上官千漠欠了欠身子。
而后便是一队身着大红色宫裙的宫女,也都齐齐对着上官千漠欠身子。
夙清暗念这庭轩的君王可真对上官千漠花心思,估计娶皇后也不一定会有这般架式吧。
乐正锦程自是在一边没所谓的撇了撇嘴,定是太皇太后不肯皇兄太过无礼术,否则他势必己站在佳人眼前,大步抱回皇宫了。
上官千漠又转头浅望一眼柳枫晚,便被紫烟轻扶着上了花轿。
枫晚,希望上官不曾误你,离的远一些,便能忘了所有,你终会有你的幸福。
紫烟在一边跟着轿子走,心生纳闷,真没想到这庭轩的国君居然这般疼惜小姐,这样的娶亲架势,还真是从古至今头一遭。
雪燕和青曼自在花轿后面紧跟着,二人同是一张冰冷的脸色向前看。不见得嫁到庭轩,主上便会开心,自己自然也不会开心。
街两边百姓们的指指点点也懒得去理会。
纵然都在说上官千漠倾国倾城,花容之姿,也无心欢喜。
路两边还有几棵合欢树,轻轻弯腰低眉,似是笑迎,似是叹息,各人有各人心情,只有月色依旧未变,一直遥望上官千漠,无情似有情。
本还是零零落落的几个百姓,不知何时起,人越来越多,且在路两边排了长长的一队,同这红绸缎一般,一直快排到了皇宫的门口。
上官千漠第一次感觉自己是马戏团里的动物,无奈入乡随俗,硬是要忍住。
花轿终抬到皇宫门口,落定,放稳。
喜娘伸手示意:“娘娘请下轿子。”
上官千漠微微福下身,由紫烟扶着下了轿子,
皇宫的那一头站着一位身着红色长袍,上用金丝锈着龙腾的俊俏男子。
潇洒俊美,轩昂屹立在前,虽是黑夜,但在月色之下,英姿彰显的越发美的令人窒息,嘴角微微上扬,掩不住的欣喜。
乐正瑾瑜似是等这一刻等的太久,现如今,她终于来到自己的身边,怎能不欣喜。
上官千漠身着红色嫁衣提步往前,微风轻卷衣裙,似是仙女款款而落,踩步时摇曳的金步摇,在月光下显得越发迷眼动人,
心情莫名的就激动起来,若不是顾及一些矩规,自己定大步往前,紧紧拥她在怀里。
上官千漠,你终来到我庭轩的江山上,乐正瑾瑜自要让这大好河山都臣服于你的脚下。
安阳落夕给不起你的后位,我乐正瑾瑜要双手奉上。
站在乐正瑾瑜身侧的太监总管林公公见自己的皇上是头一次对一个女人露出这样姿态,不由的心里暗念,此女子到底哪里的魅力,把皇上迷的这般魂牵梦萦。
》第3卷 庭轩劫…………乐正瑾瑜 第二百二十五章
站在乐正瑾瑜身侧的太监总管林公公见自己的皇上是头一次对一个女人露出这样姿态,不由的心里暗念,此女子到底哪里的魅力,把皇上迷的这般魂牵梦萦。
一边的王皇后见到乐正瑾瑜的表情,甚是不满,露出掩不住的轻屑,不过就是一个女子,有什么能耐,何况,自己是皇后,又是太皇太后的掌上明珠,就算皇上宠幸,又能如何?
身处于王皇后身后的妃子娘娘们也是一脸的鄙视,什么人物这般的了不起,还非要整个后宫的人一同出来迎接,纵然她尤如天仙下凡,也有腻味的一天。
上官千漠性子淡然,对这种充满着政治权益的婚嫁更无兴奋之意。
步子踩的悠然优雅,一点都未有激动娇羞之色,可乐正瑾瑜己等不及,大步跨下台阶,直奔上官千漠而去,林公公连忙紧跟其后。
王皇后明显就是一阵恼怒,这皇上是怎么了,平时连女人都懒的看一眼,为何今日这般猴急。
各宫妃子也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有些胆大的,还故意说得大声些出来给王皇后听到:“什么女人,难不成比皇后娘娘还金尊,瞧皇上那猴急的性子。”
“她自然不能同皇后娘娘比,她是何身份?估计是未进宫之前就花了心思在皇上身上。”
“听说这上官千漠在朝歌可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皇上如何看上的?”
“老姑娘?我看就是等着咱们皇上呢。”
“那到是,皇上可比朝歌的帝君俊美多了,她为何不花些心思?”
“都给本宫住口!皇上的事岂容你们胡乱猜测!”王皇后终于隐忍不住,愠色出言制止。看着乐正瑾瑜急切跑去的身影,玉手不自觉的捏紧一个拳头。
上官千漠,看她能得逞到几时,她有何本事,能一直抓牢皇上的心,本宫看未必!
待乐正瑾瑜站定在上官千漠面前,上官千漠才看清,原来是他。
那日元宵佳节时,在桥上相遇之人,贾士。
稍稍一怔,眼眸里又是一弯平静的深沉。
“千漠。”倒是乐正瑾瑜有些羞涩之情,呼唤的声音似是呢喃之语。
林公公听到乐正瑾瑜这样呼唤,甚觉惊讶。
这皇上是变了性子吧,平时对这宫里头任何一位娘娘都是一脸的冷淡。怎对这女子就不同往日了。
且在细看这女子,红色嫁衣,青丝拂面,步摇挥挥,倾国倾城之色,己不能再形容。更令人闪眼的是这份淡定清雅的气质。
她站在那一处,才觉得这天下也只有她能配得上自家的君主,难怪皇上这般钟爱。
乐正瑾瑜的性情有些孤僻古怪,从小只好练文习武,却不爱近女色。
王皇后是先帝亲指,她是大将军之女,不管是家世背景,还是才貌品性,自认为都与乐正瑾瑜甚是匹配。
无奈乐正瑾瑜终究对她不冷不热。只在大婚之夜,甚是有些委屈的在皇后寝宫里呆上一夜,除此之后,便从未在踏进皇后寝宫半步。
连皇后都受冷落,何况是这后宫中的其它妃子娘娘,一并都成了这皇宫深院里的陪衬和摆设。
若说子嗣,那更是不用提及,乐正瑾瑜洁癖的偏执,任哪个女人都不能近他的身。
虽说后宫百花齐放,却无一人能让乐正瑾瑜倾心的。
今日一见这上官千漠,却才知晓这倾心之人远在朝歌。
林公公拿着一条大红绸缎,中间束起一朵大花,一边一头递到乐正瑾瑜及上官千漠的面前。
乐正瑾瑜浅笑着牵起一头,便凝眸深望上官千漠。
上官千漠微微低眉看了眼这红如火的绸缎,又望向乐正瑾瑜。暗念这个与自己只见过一次面的男子,怎就变成自己以后的夫了。
还是这背后又藏着什么秘密,她不信他只见过自己一次,便动了心生了情。更也不信,他明明可以灭了朝歌,却只为让自己来庭轩。
他是谁?会是谁?
冥想片刻,便伸手提起那头红绸缎,这样一来,就同乐正瑾瑜牵成了一起。
乐正瑾瑜见她终提起这缎绸,心生欢喜,在前拉着那红色绸缎提步穿过各宫妃子身边,眼里根本不进那些女人脸上的不甘不愿之色。
径直走过御花园,慢慢前行,只带着上官千漠一人进了为她专门建造的寝宫。
安阳落夕送她的那座山庄,又怎能同他送的相比。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假山花圃,九曲河池,鱼跃鸟鸣,样样都是齐天下之最美一处。
才刚刚踏进院子里,便是满眼的牡丹,与柳枫晚府上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再是杜鹃、海棠、白玉兰,还有各种奇花异草,尽受眼底。
越过长长的走廊,是一处别院,桃花报笑,梨树带泪,一半娇媚一半失落,正好映衬出乐正瑾瑜和安阳落夕不同的心境。
屋里红烛闪烁,纱幔轻落,昏昏懵懵的似是进入了一场梦境。
上官千漠直被牵到圆桌软榻一边,林公公命寝宫里的宫女太监全都退下,独自放下纱帐珠帘,福着身子也慢慢退了出去。
乐正瑾瑜对桌相视,似有诸多心情,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红烛闪闪,蜡泪轻流。
静静的对视,
自想别样心情,
眼眸一个清淡如斯,一个灼热欣喜。
“千漠……”乐正瑾瑜浅笑轻唤,似有些害羞之色。
“上官多谢皇上出手相持。”上官千漠清淡回应。
乐正瑾瑜顿时像被冷水淋头,心里开始落莫起来,依旧拿着红绸缎的手开始握紧,眉心也不自觉的蹙起一个结。
她居然替安阳落夕谢自己,她真的是为安阳落夕来的庭轩?她是为安阳落夕心甘情愿来的,不是为自己而来?
她自不会是为了乐正瑾瑜而来,你乐正瑾瑜才同她只见一面,哪里来的情义。
乐正瑾瑜虽有些愠色,却还是轻言提醒,似是说的漫不经心,却还是弥漫出阵阵酸意:“你应该自称臣妾,如此便为妥当。”
“上官只愿做臣,不做妾。”上官千漠回答的淡然,全然不顾自己己是一身嫁衣而来庭轩。在她看来,身披嫁衣,只是权益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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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也同颜儿一样,爱落夕,就请给他长评,他孤寂,却也需要温暖。
》第3卷 庭轩劫…………乐正瑾瑜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上官只愿做臣,不做妾。”上官千漠回答的淡然,全然不顾自己己是一身嫁衣而来庭轩。在她看来,身披嫁衣,只是权益之计。
乐正瑾瑜的心跳漏了半截,深呼一口气,未言语半句。
“夜己深,皇上请回。”上官千漠轻轻拂了拂自己的衣袖,下了逐客令。
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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