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平南王世子!”那些侍卫一齐说道。
真是不公平,这些王公大臣就可以随意出入皇宫。我背对着宫门在心里把他们骂了个遍。
“忘幽,你在这儿干什么?”是鲁艺的声音。
我转过身一看只有鲁艺一人,“不是有个什么王爷来了吗,我还想看看这王爷长什么样子呢,怎么只有你一人?”
那些侍卫先是一愣,然后都笑了起来。
鲁艺也笑看着我。
“哦,你就是那什么平南王世子!”我恍然大悟地叫道。
“还不算太笨!”
“你可以自由出入宫门?”
“是。”
“你身上有腰牌?”
“有啊!”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我一边说一边就在他身上找了起来。
“好了,好了,你不要这样动手动脚的,我给你就是!这么多人看着呢!”他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块黑黑的牌子。
我一把夺了过来,对着那些侍卫道:“这是不是出入的腰牌?”
“是!”
“那我可不可以出去了?”
“可以!”
“你要出去干嘛?”
“要你管!拿好你的腰牌吧!”我把腰牌扔向他。
“你究竟要干什么?”
“我出去走走!你身上有钱吗?”平南王世子应该带了钱在身上吧,没钱银票也有吧。
伤心欲绝(1)
“你要买什么?”
“看到什么好玩儿就买什么,你不会是舍不得吧?”
“不会,呆会儿我到若岚那里报帐就行了。”他拿了一把碎银子出来。
我一起抓了过来看了看道:“堂堂一个平南王只有这点子钱?还有没有银票?”
“今天已算你运气好还剩了这点钱,要是以往一点儿也没有。这若岚也真是的,也不给你一点儿体已,只会来欺榨我。”
“呆会儿你去向若雪要回来就行了。”我把银子收了起来,向宫门外走去。
东方若岚已与我再无瓜葛!
但刚走几步我又折了回去:“你碰到若雪帮我把这个交给她。”我把收在衣内的那只神奇镯子交到鲁艺手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镯子,现在我要送给她,再麻烦你帮我转告她,她是秦忘幽最好的朋友,我会永远记得她的。”虽然母亲叫我不可丢失了,但现在不是丢失,只是转送给了朋友。除了那只黑镯,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送给若雪的了。
鲁艺不接玉镯,只问道:“你为什么不亲自交给她?”
“我们……我们刚刚吵了一架,你先把东西交给她,她不生我气了,我才好回来见她呀!”
“原来是这样,那好吧!”鲁艺笑着接过了镯子。
“你千万别弄丢了,那可是我们秦家的祖传之宝啊!”
鲁艺把那黑镯举到眼前看了看,“这样还祖传之宝?”
“鲁艺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别故意惹我!”我强压下的火气又要冒起来了。
“好,好,我不说了,我一定亲手把它交到若雪手里。”
我大踏步走出宫门:“鲁艺谢谢了,我也把你当朋友。”
“你什么时候能回来?要不要找个人陪你?我和你一起出去吧!”鲁艺大声说着。
“你快去找若雪吧!”我大声回答他。
东方若岚不是你不要我,是我不要你了,天下的好男儿不止你一人,没有了你我找不到别人了吗?
走出皇宫了,现在我该干嘛呢?
他们发现我走了会不会来找我,也许若雪会,但东方若岚……他巴不得我离得远远的吧!
纵然天下有千千万万的男儿,但东方若岚却只有一个!想到这儿,憋了好久的泪终于滑落下来。
伤必欲绝(2)
一切都只是镜花水月,美丽而不现实,倾心相待的一段感情竟是一场骗局,老天啊,你为何要如此薄待与我,先是要我不能爱,现在又让我失去爱……
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世界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怎么死?割脉?太疼了!要死也要那么久才能死!
最安乐的死法就是吃安眠药,可这里根本没有!
投河吧,沉下去就死了!对,就去投河。
我像只没头苍蝇在城里乱转了两圈,连水坑也没见到一个。是呀,城里怎么会有湖呢,我一定是气糊涂了。
不行,我不能再在这城里逛了,我得离开这儿,说不定若雪真的要来找我,而且到了城外想死也容易得多。怎么走呢,早知道就该把鲁艺送我的那辆车驾走了,唉,现在只有去租一辆马车了。可哪儿能租到马车呢?
我又在城里逛了一圈,租马车的没看见,城门也没看见。
“傻瓜,你在这城里转了这么久究竟要找什么?”有人站到了我的面前,面且声音还有一些熟悉。
“臭拖把!”我惊叫起来。是拓拔宇!
他穿着一件宽大的灰布袍子,头上戴着一顶大的黑色帽子,把大半个脸都挡住了,但我还是把他认出来了。
“我是不是得感谢老天爷,你还没有忘记我!”他冷冷地说道。
“你的伤好了吗?”
“再次感谢老天爷,你还记得我受了伤。”
“干嘛这个样子,不想和我说话就走开,别挡了我的道!”我被人甩了正心情不好呢,你还给我脸色看。
“我叫你在客栈等我,为什么不听话?”他的语气柔和多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是我什么人?”
“如果这是在星耀国我一定要你好看!”他咬牙切齿地道。
我笑了起来,“可这是银月国,你能怎样?”说着我绕过他,向前走去。
“你看我能怎样?”他的话音刚落,我就被他拦腰抱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救命啊!救……”我的嘴也被他的手蒙住了。
我还在挣扎着,可一点用也没有,他的一只手仍然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被他扔进了一辆马车。
“我们出城去。”他吩咐了一句后,就跨进了马车。
“你想干什么?要摔死我,我也正要出城,好好说不行吗?非要用这种方法?”我理了理衣衫道。
“忘幽!”他突然好温柔好温柔地叫了我一声,与刚才的绑架似的拉我上马车简直就像是两个人。
“嗯。”我错愕地看着他,变脸比我还快。
“这一段时间中,你……有没有想起过我。”
“有啊!”
“真的?”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真的,我一直在想怎么把你的匕首还给你。”说着我便把它从靴子里拿了出来,“现在遇到你了,就把它还给你,以后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
我看到他眼里燃烧着两团熊熊的怒火,“我送出去的东西绝不收回!”他的语气僵硬起来。
……………………………………
明天再更!
重逢(1)
“可这东西好像很珍贵的样子,它对你不重要吗?”我扬了扬它。
“你这该死的女人!”他莫明其妙地骂了我一句。
“你……”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就一手捏了我的下巴,一手托了我的脑袋,吻上了我的唇。
他的唇犹如一团火焰似的,把我的唇,我的舌,我的咽喉都烫得冒起了烟,心里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怒火“腾”地冲上脑门,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可是他却把我圈得死死的。
他的舌头在灵巧地拨弄着、挑逗着,也不知吻过多少女人,现在居然来吻我,我怒不可遏地咬了下去。
“啊,你这女人真是恶毒!”拓拔宇捂住嘴瓮声瓮气地说。
“你……你流氓,卑鄙、无耻、下流……你……停车,我要下车!”我拍着车窗大叫道。
“你发什么疯?现在受伤的是我。”
“听到没有,我叫你停车。”我把头伸到了车外想叫车夫停车。
“不要停,没我的命令不许停。”拓拔宇也叫道。
马车还在疾驰着。
“不停是吧?我就这样跳下去,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说着我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忘幽,你真的疯了……快停车!”拓拔宇抓住了我的衣襟,但衣服破了,我还是落到了地上。
我在滚了几个圈之后,终于停了下来。
“忘幽,你怎么样了?有没有摔着哪儿?”拓拔宇飞跑着来扶住了我。
“走开,不用你来帮我,流氓!”我甩开了他的手。
“真生气了,我向你道歉不行吗?”他碰了碰我的手肘。“刚才我也是生气了才会这样迷了心窍,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没有以后了,我再也不要见到你。”说着我就要站起来,谁知脚上刚一用力,脚踝处就传来一阵剧痛。上次受伤的那个地方又受伤了,也许这次比上次的伤更严重。
我又跌倒在地上。
“你们所有的人都欺负我这个没爹没娘的苦命的孩子。”想到这两天的遭遇,我悲从中来,便放声大哭起来。
“忘幽,你别哭,别哭,你恼我了,就用力地打我几拳,你打呀,打呀。”拓拔宇拉起我的手在自己胸膛上打着。
“你走啊,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用力推着他。
“东方若岚……欺负你了?”
听到他的名字我的泪更多了,“我恨他,永远不想再见到他,不想听到他的名字。拓拔宇,你带我离开这儿吧!”我哭着扑到了他的怀里。
重逢(2)
“果然是他,我就知道他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总有一天我要和他算帐。好,忘幽,我带你到星耀国去,永远地离了这里。”他轻轻地拍着我的肩,温柔地说道。
“不管到哪里都好,只要离了他远远的。”
“好,我们现在就走。”说罢把我横抱了就向马车走去。而我有气无力地趴在他肩上,把眼泪鼻涕尽数擦在了他身上。
“你看你就是不听话,刚才你那一跳有多危险知道吗?还好只是脚踝脱臼,你呀真是命大。”拓拔宇把我放进车箱后,就开始数落我了。
“还不是因为你。”
“我要把骨头接回去,可能会很疼,忍着啊,一下就好了。”
“啊!”我尖叫起来。与此同时我听到“咔嚓”一声。
“已经接上了,现在只要休息几天就没事了。”拓拔宇在脚踝上糊了一层黑黑的东西。
“什么东西这么难看?”
“别小看它,这可是上好的治伤灵药。”他又在上面缠上一圈纱布,“不过这样也好,免得你半路又跑了。”
马儿在嗒嗒地向前奔跑着,我们早已出了城门,来到了郊外。一路上拓拔宇都在我逗着我说话,可是灰心地我哪里有兴致和他讲话。
“忘幽,不要这样愁眉苦脸的,离开了东方若岚那小白脸儿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他几次提到若岚,他怎么知道我们的事?
“不要提他的名字。”
“终于说话了。看来还是东方若岚这病秧子有魅力。”
“叫你不要提他的名字!”
“这就像是你为我拨的那支毒箭,只有把它连根拨除了,伤口才能痊愈,如果因为怕疼而不去拨它,那么伤口永远都好不了,只会恶化……”
我捂着耳朵,大声说道:“我不要听,不要听!臭拖把,你要弄明白一件事,是我不要他了,我不想和他在一起了。”
听到这个消息,他愣了半晌:“既然是你不要他了干嘛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有病,有神经病,行了吧!”
“不管你和他发生了什么事,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没必要为了已经过去的事难过,是不?”
我把头扭向窗外,不再理他。
“忘幽……”
我再次用手堵住了耳朵。
他叹了一口气道:“你不想听算了,过一阵自然就好了。现在我们必须马不停蹄地赶回星耀国,所以路上可能辛苦些,你要忍耐一下了。”
再苦也没有心里苦!我抱紧膝盖,把头埋进了两膝间。
重逢(3)
拓拔宇的叹息声再次在我耳边响起。
之后的五天我们差不多都在马车上,偶尔停下来也是为了补充食物,我不知道那天拓拔宇为什么会出现在风神国,也不知道他为了什么要如此急地往回赶。
我叫他再弄一辆马车,可他却说怕再有刺客,坚持要和我一辆,并一再地保证不会对我无礼。好在这马车足够大,车箱中间拉了一块帘子,睡觉时帘子一拉便什么事也没了。
如果在以往我一定叫苦连天了,可现在这种生活正适合我,饿了就吃,吃了就睡,不用见人,不用辛苦地掩饰,不用向别人解释,拓拔宇老早就知道了我的失恋,所以在他面前无须掩饰什么。
还记得那天我把我和东方若岚分手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他时,他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特别是我告诉他我对东方若岚说我是水月国派去的间谍,目的就是要杀他们父子俩时,他先是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然后就是爆笑,我看到他眼泪都笑出来了。
笑过后,他还问了一句:东方若岚有没有被你气得吐血?
结果在问完这句之后,他的头就被我狠狠地敲了一记。
虽然他欺骗了我,但是在心底里我还是不愿他出事。
“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拓拔宇递了一个馒头到我面前。
我接过馒头一小块一小块地撕下来,无意识地往嘴里送。
“我真想现在就去揍那男人一顿!你瞧你现在的样子,这几天都瘦了一圈了。到家后,我要好好给你补一补。”拓拔宇心疼地说。
“拖把,你能不能借些钱给我?”
“这是你今天说的第一句话,只要你高兴要多少都可以。但你要用钱买什么?”
“我想开个看相算命的铺子。先借我……你们这里开个像样的铺子要多少钱?”
“哈,哈,哈,你开看相算命的铺子,你会吗?”拓拔宇又大笑起来。
“你不用管我会不会,你只需回答借或不借。”
拓拔宇看着我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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