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忙吗?”我一边吃饭一边问道。
“忙,怎么会不忙呢?”
“那你还在这儿磨功夫,这儿有那么多的宫女太监,能有你什么事?”我嗔道。
“可他们不是凌月王呀!”
我笑了起来。
我们的谈话轻松起来,早已把先前的不快忘掉了。
争吵常常有(2)
吃过饭后,拓拔宇从书房里拿来了一本书为我讲起了上面的故事,其中有些笑话把我的泪都笑了出来。
这一个下午拓拔宇都陪着我,到吃晚饭时,他又抢着喂我吃饭,吃过饭后,莲儿拿着一盒药丸上前来问道:“陛下可知这丸药是怎么吃法吗?”
拓拔宇接了过,倒了一粒放到鼻端闻了闻,“这是国师的芸芷丸,对伤口愈合很有效。上午没见她留下呀!她何时送来的?”
“国师?她没来过呀,我一直都在门外看着呢!”
“国师的药,我不吃。”我把脸朝向了里面。
“忘幽,你不信她总该信我吧,你看,我先试吃一颗,这下总该放心了吧。你看啊!”
我看向他,果然他吞下了一粒。
“你看我没事吧!”他笑道。“唉哟,我肚子好疼,药里有毒,忘幽快救我……”拓拔宇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你……你怎么了?”我叫道。他满脸通红,额上的汗水涔涔流下。
“莲儿,莲儿快去叫国师来,快去叫国师来……她的药里有毒,药里有毒……”我从床上挣扎着爬到了地上,来到了拓拔宇的身旁。
“是,是!”莲儿急急地跑出了门。
“拓拔宇……拓拔宇……你不能死啊,不能死啊,……”我扑到他身上哭了起来。
“忘幽,你还是有一丝在乎我的,是吗?”他的手抚摸着我的脸。
我抬起头错愕地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他眼神清明,哪里是中毒的样子。
“你骗我,你这个骗子!大骗子!”我捶着他的胸口。
“停手吧,忘幽,你再打,我真的要被你打死了。”他咳嗽着坐了起来。
“你去死吧!我再也不理你了!”我一扭头就要爬回床上去。
“我抱你上去。”
“我自己能上去,谁要你帮忙?”我吼向他。
“是,是,你自己能上去。”说完他笑了起来,“你的样子太像一只小狗了,不过小狗也没有你可爱。”
“可恶!我再不和你说话了。”我又爬到了床上把脸埋在了枕上。
“喂,别这么小气嘛!”拓拔宇在我耳边说着。
我捂着耳朵不听他的。
争吵常常有(3)
“真生气了?”他拉开了我的手。
“走开,走开,我讨厌你,害得人家……你走开啦!”
“你刚才是不是真的很怕我死掉?”
“我巴不得你快点儿死掉!”
“忘幽,我好高兴,今天我看到你为我掉眼泪了。”他把我的脸从枕里抠了出来。
“我看到一只小狗死去了也会哭的,更何况是人呢?”我瞪着他道。
他轻轻地擦去我腮边的泪,“不可否认,你刚才确是为我而哭,是不是?”
“是!是!是又怎么样,这能说明什么?”
他涎着脸道:“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我一愣,接着便抓起枕头敲在他的头上,骂道:“放你娘的屁,我会爱上你?”
“喂,我也只是和你开开玩笑,干嘛动手打人。”
“谁叫你胡说八道?就该打!”
“好,算我该打,但你把药吃了吧,这对你的恢复有好处的。”他把一丸黑黑的药拿到我面前。
“我才不会吃呢,万一刚才那颗没毒,这颗才有呢,我不要!”我把头别向了另一面。
“你吃不吃?”
“不吃。”
“真的不吃?”
“真的不吃!”
“我要喂了!”他再一次扳过我的脸,“再问一次,你究竟吃不吃?”
“不吃,不吃,说了多少遍,不吃。”我嚷道。
“好。”他只说了一个字,便过来捏了我的嘴,把那丸药丢进我嘴里,然后一抬我的头,那药便滚进了喉咙。
“咳,咳……”我咳嗽了起来。
“喝口水吧!别咽着了!”拓拔宇递过来一个茶杯。
“你走开,总是逼我做这做那,我讨厌你!”我一伸手便把那茶杯拂到了地上。
“哼,我堂堂凌月王什么时候亲自给别人喂药了?你这女人真是不识好歹!”他怒气匆匆地道。
“你走你走,谁要你来喂我了,我不想见到你,你走啦!”我把枕头扔向他,他一侧身避开了。
“哼,走就走,谁稀罕了!”说着他便大踏步走到了门外。
我无由地一阵伤心,趴到床上痛哭起来。
良久,才收住了泪。
争吵常常有(4)
“莲儿,莲儿……”
“姑娘!”
“把那本‘古今笑话总集’给我拿来。”看看笑话总能让自己高兴起来吧!
“是。”莲儿恭敬地把书拿给了我。
无聊,这都是什么笑话啊,一点也不让人发笑,简直就是垃圾!
“莲儿,莲儿。”
“是。”
“给我换一本好笑一点的来。”我把原来那本扔到了地上。
莲儿又给我找来了一本。
“不好,再换!”我又扔掉了一本。
……
“不好,再换!”
“姑娘,你已经换了三十本了……”莲儿怯怯地说。
我一愣,有那么多吗?“好了,我不看书了,你唱支歌给我听听吧!”
“奴婢唱歌很难听的。”
“我实在无聊得紧,你就随便给我唱两句吧!”我恹恹地说。
“那我叫锦儿她们一起来唱吧,她们比我唱得好。”说着莲儿便走向了门外。
不一会儿她便带了四五个宫女进来,“你们要拣自己最拿手的唱给姑娘听,唱好了有赏。”莲儿站在她们面前道。
“是。”这些宫女或站或坐,或吹或弹,音乐声飘荡在屋子里。
锦儿的歌声清脆悦耳,如秋风拂过湖面,让我的心情也平静了许多。她们退下多时后,我还在默念着她所唱的一句词“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姑娘,姑娘……”
“莲儿……”好久我才看清是莲儿端着饭菜站到了一旁,“这么快就该吃饭了吗?”
“不早了,以往都吃过好久了,今晚我见姑娘兴致高就没打扰姑娘听曲。锦儿唱得不错吧。”莲儿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地喂着我。
“是很不错。”
“既然这样以后就多叫她唱些,来为姑娘解闷。”
“好。”
吃过晚饭后,我叫莲儿把拓拔宇的围棋拿来就趴在床上和她下起了棋,围棋我是不会的,所以我教莲儿下起了五子棋。正玩得高兴,拓拔宇却回来了。
他走到我身边,瞪大眼睛看了我半晌,我也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最后,他冷哼一声,走进了书房。
我也冷哼一声继续和莲儿下起了棋。
临睡前莲儿又为我换了一次药,虽然国师的治疗让我的疼痛减轻了不少,但在换药时,还是让我痛得龇牙咧嘴,“啊,莲儿,莲儿轻点儿,好疼的……”
暗夜黑影(1)
“上午有些人疼得满头大汗也不吭一声,现在哪里有上午那么疼的?”莲儿道。
“上午全身都疼,就把那点疼忽略了,而现在就只有那里才疼,就痛得特别明显,所以就……哎哟……你的手戳到我的肉了……”
“唉哟……”
“莲儿来把书房的门给我关上。”拓拔宇冷冷的声音从书房里传来。
“是,奴婢把忘幽姑娘的药换了就来。”
“我叫你现在,没听到吗?”他咆哮着。
“是,是,奴婢这就来。”莲儿飞快地跑去把门关上了。
“哎呀,好疼啊……哎哟……”我有些夸张地叫着,你不爱听,我偏要大声叫。
听到书房里传来重重的书本落地的声音,然后安静了下来。常公公也退了出来:“忘幽姑娘,陛下睡下了,莲儿快伺候姑娘换好药,也歇息吧。奴才先告退了。”
“好,常公公慢走,莲儿你下去休息了吧,唉,也不知道今晚怎么睡得好,连身都不能翻一个。”
“依照您伤口的样子看,明晚就能翻一翻身了,不过,现在只好忍耐一晚了。”莲儿为我放下了纱帐,准备离去。
“莲儿,今晚你睡在我旁边陪陪我行吗?”
“姑娘!“莲儿惊慌地上前捂住了我的嘴,“姑娘以后可千万不能再说这种话了,就您刚才说的这句话足以让奴婢死一百次。”
“什么啊?”我挣脱了莲儿的手,“为什么不行?这张床这样大,睡四个人都行了……”
“姑娘呀……求您不要再说了,这可是欺君之罪。”莲儿急急地打断了我。
“不如这样吧,你把门外那间小床搬到我的旁边,这样你又陪了我,又没有欺君,可好啊?”
“这样啊,这样还行吧!明早我再把它搬出去倒还是可以的。”于是莲儿就叫上一些太监、宫女把她在外间守夜时睡的小床搬到了屋子的一角。
等一切安顿好后,我的瞌睡也来了,有莲儿在身边,我也安心不少,闭上眼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暗夜黑影(2)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只觉屁股上传来一阵刺痛,蓦地醒来,原来是睡着时不知不觉中翻了个身,把屁股翻到了下面,所以才会被压痛。蒙胧中,我又翻来趴在了床上,这样屁股就不会被压痛了。
“太后这老女人真是该被打板子……等哪天我也要打她一顿……”我迷糊地呢喃着。
刚要睡着时,我的心突然一紧,感觉有什么人在看着我,睡意一下子便没有了。
心脏怦怦地乱跳着,我偷偷眯了眼看向床外,真的有一条黑影站在了床旁,把蒙胧的月色挡去了一半,凭直觉那不是莲儿也不是拓拔宇。会是谁呢,有谁派人来杀我吗,电视上常人这些情节的。我的冷汗从头上冒了出来。
那黑影,慢慢向我靠拢,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我忘记了屁股上的伤,一咕噜从床上跳起来缩到了床的一角:“救命啦,拓拔宇,莲儿,快来救我啊……”
那黑影滞了片刻,然后掠向了窗边。
“站住!”拓拔宇在窗边截住了那黑影,屋子里传来乒乒乓乓器物落地的声音。
突然间,漆黑的屋子变得灯火辉煌,但千分之一秒后,屋子里弥漫了红色的烟雾。
“拓拔宇,你在哪儿,我好怕啊……”我带着哭腔地叫着。
“别怕,我在这儿。”拓拔宇来到我身旁。
我扑到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刚才吓死我了,幸好你及时来了,不然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别怕了,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会在你身边的。”
红雾在慢慢散去,等到散尽后,那黑衣人早不知了去向。屋子里却跪了一地的人。
“陛下,那黑衣人去得太快,我们……没有追上他。”门外有侍卫在禀报情况。
“你们都下去吧,连我都抓不住的人……”顿了一顿,他又接着道:“你们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吧,不用再留在这儿了。”他踱到窗边若有所思地望着外面。
侍卫纷纷退了下去。
“拓拔宇,那个人很厉害是不是?”我紧张地问。
“忘幽,别害怕,都过去了,他不敢再来了。”
……………………………………………………
今天休息,又没有其他安排,加更!
暗夜黑影(3)
“可是,可是……刚才他都到我床前了。”我站到了地上,坐在床上屁股太疼了。
“你们几个把这张床搬到外面去。”
“我要莲儿陪着我,有了这件事我一个人更睡不着了。”我苦恼地说。
“刚才奴婢太大意了,没能及时发现他……”莲儿一边磕头,一边道歉。
“我都没发现,你没发现也很正常。”我对莲儿道。
“你们几个把书房里的那张床搬来放到忘幽姑娘床前。”拓拔宇浩指挥着几个太监搬床。
“你要干什么?”我一瘸一拐地走到了他身旁。
“我睡到你旁边你就什么都不怕了!”
“啊?”我张大了嘴。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那些宫女太监都退了下去。
“莲儿……”我焦急地喊着。
“姑娘,有陛下护着你,奴婢也放心了。”莲儿也退了下去。
“我把我的床放到你的床前,现在就算有人想要害你,也必须先经过我这里,才能到你那里,所以你不用再害怕了。”拓拔宇躺到了他的床上,那是一张宽约两米的床,虽然已经很大了,但在另一张更大的面前,只能算是小床一张了。
我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喂,秦忘幽,闹了这么久你不累吗?怎么还站着?”
“我……我……”我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话,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与男人共处一室睡觉,我还是第一次。
“我知道你又在担心什么了,你又怕我兽性大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是不会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女人的,所以你根本不需要担心我会趁半夜来轻薄你,如果我是那种人,嘿嘿,你早就被我……”他把我从上到下看了一遍不屑地说。
“你闭嘴啊!”色狼、种马、下流胚子……心里骂着他,脚还是走向了那张大床,重新躺到了上面。
突然拓拔宇坐起身看着我,我的心一跳,却听他嘻笑着道:“秦忘幽,你说如果我真的兽性大发,你会怎么办?”
我故意阴笑着道:“说不定是谁最先兽性大发呢!”
听完我的话,他先是愣了片刻,然后又哈哈大笑着躺了回去。
有拓拔宇在身旁我着实心安了不少,我相信拓拔宇不会是那样的人,书房到我这儿只有十多步的距离,如果他要对我怎样,早就做了,哪里要等到现在。于是我安心地睡去了。
老婆与小老婆
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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