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连翘的惊讶的并不是做作,这连不悔和安奎确实是不熟悉,这时候来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何雨点点头说道:“是啊,所以,还请连大夫和我一起到前院一趟吧。”
连翘疑『惑』的跟着何雨林往前走,因为担心如花,连翘便叫清月留了下来,如花的脸『色』还真是吓人,看来这何雨林的暴躁脾气不是流传,如花只是怀疑他知道了用了香料的事情, 却不想会被吓得不知道方寸。
当连翘和何雨林离开的时候,如花依然是一副被惊到了的样子。
连翘小心的跟在何雨林身后,沉默着观察着何雨林。
虽然心里有很多话想要试探何雨林,但是却是被连翘生生的忍住,该知道早晚都会知道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连大夫不疑『惑』我对如花的态度?那么的宠爱转眼却正眼也不瞧?”一路上倒是何雨林先打开了话题。
连翘小心的回到:“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二少爷和夫人的闺房之事,我觉得连不悔一个外人还是不要好奇的比较好。”
连翘一句闺房之事,堵得何雨林想要在说下去都不知道再说什么了。原本脾气暴躁的何雨林这时候却是不知道怎么发泄自己的不满了,只得自己心里暗恨。
第4卷 公堂赎罪
何雨林就是一个冲动的人,心里藏不住话,这被何雨潇千交代万交代的才生生的忍住自己心里的暴怒,没有去找如花,就连今天看见如花也是听了何雨潇的话,压制自己的情绪。
不然知道如花这只内鬼,帮着外人对付自己,何雨林不现场拔了如花的皮才怪。
心中气愤找不到人,找不到地方发的何雨林只的狠狠的瞪了瞪连翘,便不在说话。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何府接待客人的大堂,便看见一个穿着官服的小兵和何雨林一起坐在大堂里面。
只见那小兵在何雨潇的侃侃而谈之下一直是冷着一张脸,明明是一张娃娃脸却做着沉稳男人的成熟样子。
对于何雨潇的话除了点头就是摇头,其他的一概不知道。
“大哥。”何雨林一脚跨了进去,对何雨潇叫道。
何雨潇晦涩难懂的看了看随后进来的连翘,心中的疑『惑』更甚,对连翘的身份也更是着『迷』。
按理说何雨潇不是一个对无关紧要的人的身份会达到如此的着『迷』的地步,简直是不弄清楚善不罢休的地步。好像冥冥中有一种力量牵扯着自己去探讨,去求索她的身份。
不想那原本绷着一张脸的娃娃脸小兵看见连翘来了,那脸上瞬间绽放出一朵花。
“姑娘, 你来了呀,我们大人有请。”
连翘却是一片疑『惑』,这安奎找自己做什么?
“你们大人找我做什么?”连翘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大人没说,叫你去看戏。”那小兵想到自己家大人交代的话,一定不能在何家让你人面前说出具体是什么事情, 原本脑子就简单的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理由了, 便想到那么一件即将发生的事情,嘴巴一张的便是这么一句惊讶人的话。
看戏?不仅仅是连翘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就连何雨潇也是感到很是吃惊。
完全没有看见其他的人不可置信,那小兵还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理由,一个不费任何力气就可以把人带到县衙的理由心里还暗自的高兴。
声音不自觉的就带点兴奋,看着一脸疑『惑』的连翘,那小兵继续发出惊人言论,”姑娘, 你快跟我去县衙吧,这高堂都设好了,只等你过去了。”
“我和你一起过去。”何雨潇沉声说道,他很好奇,这连不悔还和安大人那么熟?居然还亲自叫人去县衙看戏?
随即何雨潇,何雨林,连翘便跟着那小兵到了县衙。
然而,还没走进,连翘就看见了那县衙围满了人。
看见这样子的场景,那小兵好似是自豪一般的说道:“我们大人许久没审理案件了,这今天来这么多百姓, 还真是信任我们大人呢。”
连翘很想说,这百姓们只是看热闹吧,毕竟这样种种田,喂喂鸡鸭的生活是很无聊的,这百姓都围满了,并不是有多喜欢这县老爷。
“让一让, 让一让。”那小兵一边说着一边带着连翘和何家的两兄弟往里面挤。
当连翘跟着那小兵走了进去的时候,这才发现,那跪在堂中间的女子,却是失踪了半个月的沈浣。
吃惊的并不是只有连翘,那何雨林和何雨潇也好不到哪里去。
没想到他们倾尽了何家的一切势力寻找的沈浣居然会在县衙出现,还是以一个罪人的身份出现。
他们并没有忽略掉沈浣身上穿着的囚服。
坐在高堂的安奎在连翘一走进来便认出了连翘,心里是止不住的激动,没想到,那个女子居然就是自己寻找了三年多的连翘。
寻寻觅觅那么久,她就在自己身边,自己却没有发现,安奎心里又是激动又是苦涩。
连翘听见一个围观的百姓说道:“这到底是在等什么啊?这都等了好半天了,怎么也不见大人开堂审理犯人?”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好像是在等被害人吧, 这年头,这么好看的女人居然会做出伤天害理的害人的事情,果然我娘说的没错,越是漂亮的女人心肠越黑。”
“切,你娘那是安慰你娶不到自己喜欢的刘家姑娘罢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你······”那男人正想回击,不想高堂上一声巨响。
安奎拍着响木,高声说道:“升堂。”
“威武~~~~~~~”
安奎收回停留在连翘身上的目光,看着一脸木然的沈浣,说道:“堂下何人。”
沈浣好似刚才回神一般,声音平平的说道:“民女沈浣。”
“这沈浣要干什么?”何雨林气愤的说道,那声音里面含着浓浓的怒气,要是沈浣这时候在他的身边的话,连翘敢保证,何雨林一定会对沈浣拳脚相加的。
何雨潇和连翘都不说话,只是看着那个跪在堂下的女子。
连翘心里却是知道,这时候沈浣在做什么。她估计是来自首的, 那么是谁抓走了她半个月,然后今天要她来自首?
连翘心中一百个疑问,这时候却也只能是化作目光,紧紧的绞在沈浣的身上。
何雨潇的余光一直在观察着连翘,直觉上, 他觉得连不悔是知道沈浣为什么出现在县衙的,这是 一种奇怪的感觉,也许,这就是他在生意场上磨练出来看人的直觉吧。
只听见沈浣低声说道:“民女是来自首的。”
“你所犯何罪?为什么自首?细细说来?”一旁的师爷见安奎并没有询问,这等了好半天都没开口,这低下的人都开始议论了, 师爷也不管是不是会触怒了大人,尖着嗓子问道。
“我,我是来赎罪的。”沈浣低着头,连翘看不见她的神『色』,光是听她的声音却是听不出半分情绪。
“赎罪?沈浣有什么罪?”何雨林疑『惑』的问着自己的大哥何雨潇。
何雨潇这时候哪里知道?他对沈浣的了解还没何雨林多呢,毕竟只是自己弟弟的一个妾,这自己会了解多少可想而知了。
“从始至终,从到了这县衙,连翘都没说过一句话,这时候更是专注的看着沈浣,那样子复杂的神情,何雨潇不懂。
“ 看看吧。”何雨潇面对何雨林的疑问也只能这么说了。
第4卷 缘起缘灭的真实理由
“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姐姐。”在师爷问了好半晌之后,沈浣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说道。
安奎虽然知道现在连翘还活着,而且活的比以前还好,但是这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的自责,都怪自己,没有好好的照顾好她,没有及时的赶到一人峰,不然,沈浣也没有机会伤害她。
看戏的老百姓们一听沈浣的话,不禁开始指指点点的,这杀害自己至亲的罪过可不是一般的刑罚,还超越了人们对道德的要求。
这个年代,最是看重孝道,古有长姐如母的说话,沈浣这杀害了自己的姐姐,那就是相当于杀了自己的母亲,这是人们不能原谅的,是极大的不孝。
当即,连翘便听见自己周围好几个围观的百姓都在小声的骂着沈浣。
“到底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安奎不着痕迹的看了看人群中的连翘,对着跪在堂下的沈浣说道。
“我安排了人,抓了我姐姐在乎的人,假扮成劫匪,让我大姐来赎人,地点就约在一人峰,那里地势险恶,人烟稀少。在我拿了银子,我大姐转身的时候,我伸出手用力的把我大姐推下了一人峰。”沈浣言简意赅的说道。
安奎听了沈浣简简短短的一席话,却是在脑海里面勾勒出那么绝望的瞬间。连翘坠崖的时候应该是绝望的吧,那心底散发出来的内疚自责,压迫的安奎出不了气。
目光不由的再一次落在了人群中的连翘,安奎的目光中有太多的东西了。
“沈浣,那么你大姐就是?”安奎例行程序的问道,那声音不禁变的冷漠了几分。
从知道沈浣是给了连翘那么大伤害的人的时候,安奎脑海里面就勾勒不出小时候那个单纯笑的小妹妹沈浣了。
“她,她是沈连翘。”沈浣的话一出口,人群的议论声就更大了。
凤仙镇的百姓大多数都认识沈连翘,那个长相平凡却是有着高超的医术,无论是穷人还是富人,都是一视同仁,遇见没钱的病人还会免费给治疗,如果还有些人不知道沈连翘这个名字的。
那么经过三年前,凤仙镇的县太爷集合了所有凤仙镇的衙役,在凤仙镇寻找了大半年,这样的一个名字,凤仙镇的老百姓怎么会没听见过?
当沈浣一句沈连翘一说出口,百姓们议论纷纷,何雨潇更是情绪复杂,原来她真的死了。
何雨林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但是那笑容实在是显得太突兀了,这刚一发出声音,便看见周围的人都好奇的有些还是愤怒的看着自己,当即便硬生生的咽回了自己的笑意。
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苏黎最爱的女人死了,何雨林怎么会不高兴?
然而,连翘这个当事人却是并没有什么过大的反应,依然沉默着,只是那双眼睛里面的情绪实在是太多了。
多到那样的目光落在沈浣的后背上, 让沈浣觉得背负不起了。
所以,一直低着头看着地的沈浣这时候却是转身看向了人群。
当看见那一身素衣的连翘的时候,嘴角不知道怎么的却是弯起了一个幅度。那样子的笑容,连翘看不懂,便见沈浣只是一个短暂的回头,看了一眼连翘,便转身继续低着头。
那何雨潇疑『惑』的看了看身边的连翘,心中不禁暗想, 这连不悔和沈浣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刚才沈浣应该是回头来看她的吧?
何雨潇想要在连翘的脸上找到一丝情绪,却是发现一切都是徒劳。连翘的脸上什么都没有,平静的好像春天里的一汪清池,平静无波的如同一面镜子。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你的亲生姐姐?我想你既然在三年后在没有人知道你杀害了你姐姐的情况下,来到官府,就是因为你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想要赎罪是吗?”安奎问出了连翘一直想要问的问题。
连翘一直在心里说那是因为沈浣的嫉妒,因为沈浣爱着苏黎,然而苏黎对她只是利用没有情意,所以,沈浣才会对自己下手,但是,单单是嫉妒,那也太不真实了,所以,连翘很想明白,沈浣是因为什么要那么的对待自己。
那时候的她已经是何雨林的浣夫人了,和苏黎也没有了机会,那么还是因为苏黎对自己好才要那么做的吗?那根本就是太勉强。
只见安奎这个问题一问出来,沈浣的肩膀就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别人也许没有看见,但是,目光一直觉落在了沈浣身上的连翘倒是真真的看见了。
那样无助的颤抖,让连翘的心不禁一抽,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亲生姐妹。再说了,连翘在这三年漫长的岁月里面已经被时间被岁月消磨掉了她的恨意,她要的只是一个公道。
一个对犯了错误的人的惩罚,要是一个人犯了错,没有得到一点惩罚,那么这个就会在以后犯同样的错。
所以才有了连翘重新回到沈浣的生活中, 步步为营的接近,步步思量的筹谋,更是不惜让沈浣的孩子早产,连翘要的,重来就是一个公道。
随着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沈浣却是一直沈默着,那低着的头埋的更低了。
“安静。”安奎啪的一声拍响了手中的响木。
看见那样子的沈浣,连翘知道,沈浣的心里在做着一个选择,说出最真实的原因还是随便的编造一个原因。
“从小,我们家就只有三个孩子,爹娘最是喜欢我和小弟,对大姐几乎是不闻不问,爹不喜欢她,娘也不爱她,所以,从小到大, 我和小弟从来没把沈连翘当大姐,我们总觉得比她高一等,包括我们家道中落,到凤仙村去逃难,完全陌生的地方,我们虽然变成平民,骨子里面的高傲却是还在,但是,我们却和沈连翘相处的还算是平静,毕竟那时候,全家的开销都的靠她采『药』换银子过日子,直到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个贵公子给打破了,我对那个公子一见钟情,然而,那个公子却是对无论是才情还是长相『性』子都不如我的沈连翘情有独钟,更是为了她不厌其烦的长途跋涉的到我们家徒四壁的家里做客,那时候,我心里的嫉妒心疯长,终于有一天,那个公子回家了,我就给娘出主意,反正娘也不喜欢沈连翘,便说把她嫁给一个员外做妾,我们有大量的彩礼,娘以后也不用和沈连翘生活在一起,娘答应了,可是沈连翘却失踪了。我们找了很久她都没回来,那员外『逼』的紧,娘又收了彩礼,没办法,我们只能去找她。原来她是到镇上了, 并且拜了个师父做起了大夫,我和娘到镇上找她,不想我被何家的二少爷给强抢了去,没有彩礼花轿,就被他给玷污了身子。”沈浣说道这里,情绪终于是失控, 声音里面自然而然的带着哭腔。
何雨林这时候却是脸『色』暗沉,看来这沈浣是不想在何家过了,居然敢说出何家的事情,这被抢居然还好意思说出来。
何雨潇虽然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