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青蓠回了卧室,欧阳婧媛反锁了自己的卧室的门,从放在衣帽架上的包里掏出了手机。
拨通号码,手机放在耳边静静地等待着。
“喂,妈,有事?”电话接通,传来虞慕懒懒地疲惫声。
“是啊。有点事想跟你谈,你现在方便吗?”欧阳婧媛也不拐弯,开门见山地回答道。
“哦,你等等。”
欧阳婧媛不做声,听见手机里的电视声音逐渐远去,随后是关门声,没有了嘈杂,估计是虞慕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好了,妈,您有什么事就说吧?”
“小虞。”拉开窗户,任凭夜风吹了进来,“今天你跟我女儿是不是吵架了?”虽然她已经通过青蓠的口知道了两人之间的事缘由,但她不能挑明了说,只能绕个弯子。
“哦。”虞慕回答的很干脆,也很坦然,“今天下午我和青蓠发完喜帖之后接到了我战友的求救电话,然后我们一起去了她家,撞开门,把她送到了医院去。”
“然后呢?”两人叙述的差不多,她心里也有数。
“然后我觉得事很蹊跷,我战友的家里是干赤脚医生的,按理说对一些食物相克,或者致命物质她都应该有所了解才对。加上她死而复生的事一直都让我觉得奇怪,所以……”
“死而复生?!”欧阳婧媛逮住了一个线头,“怎么说?”
“哦,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她死在了我眼前,两年后,也就是上次青蓠因为任务住院的那一次,她回来了。”
“你说的这个战友我们应该认识吧?”依稀记得是有那么一个女兵到过医院,而且见到虞慕的时候眼睛似乎都在发光。
“嗯,是我以前的下属。现在还是干的老本行,做她的机要秘书。”这些事没什么可瞒的,虞慕也不避讳的直接说。
“既然是你的下属,那你和蓠儿怎么会吵架啊?”
扒拉了一下短寸的头发,虞慕也为这事担忧着:“其实也不算吵吧。我想了解为什么她会中毒都不知道,结果我们话题岔远了,聊到了初次相遇的事。我看她绪不对,就不想再谈,想等她休息好了再问的,没想到会因为对她的那么点小小内疚而没把持住。”
“嗯?”欧阳婧媛脸上很平淡,毕竟这事不能急躁,得一点一点渗透,“我能理解为你对她有除了上级对下级的关切之之外,还有男女之吗?或者再进一步说是余未了?”
欧阳婧媛脸上很平淡,毕竟这事不能急躁,得一点一点渗透,“我能理解为你对她有除了上级对下级的关切之之外,还有男女之吗?或者再进一步说是余未了?”
“妈,我没有!”听见欧阳婧媛的质疑,虞慕有些急,“我跟她真没有什么男女之,我一直当她是我的妹妹,甚至在工作中我当她是我兄弟,从来没有涉及过男女之啊。如果要说有,我想只是她对我有,而我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原来如此。
欧阳婧媛松了一口气,看来还是她家女儿小家子气了一回:“既然是这样,怎么会吵架啊?我看蓠儿的绪不对。”
“她生气了吗?”已经纠结了一个晚上的他想给她打电话却没那个胆量,很怕她会不接电话,“妈,您帮我跟青蓠说说,我承认我当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抱了雪蓠,但是,我绝对没有其他感参杂进去,只有一个上级对下属的关心和内疚。”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你们年轻人啊,还真是的,有什么话不能敞开了说呢?”欧阳婧媛的话里听来满是责怪,但细细品来又是有那么点欣慰的,“我会帮你说,但是呢,你得给我保证啊,坚决不能做第二个肖辉。我虽然不知道你对我女儿进行过多少调查和了解,但是,我为我女儿的妈,也就是你的岳母,我肯定在不管哪种况下,都会站我女儿这边的,明白吗?”
“嘿,妈,我明白。您很公正,要不,您也不会打这一通电话来问我了。”虞慕厚颜无耻的在手机里笑道。
听见虞慕这么说,欧阳婧媛恨得咬牙:“虞慕,你少油嘴滑舌,就算我吃你那一,蓠儿吃吗?真是的。”
“她……”说道青蓠,虞慕又失了神采,“晚上我送她回来,她就没跟我说一句话。她睡了吗?”
“睡没睡你自己不知道打电话吗?”欧阳婧媛抬高声音反问了一句,“不会那么大个人了,还要我来教你该怎么哄老婆吧?”
“嘿,那是,那是。”岳母大人教训的是,他铭记于心。当然,这句不要脸的话还是在心里说说就好。
“行了,你要打电话还是要怎么样,自己看着办。我了解了大概,心里也明了了。”欧阳婧媛摇了摇头,拉上窗户,扯过窗帘,准备休息,“顺便说一句,蓠儿现在在洗澡,你要打电话估计也不方便。给你提个醒吧,三十分钟之后你打,估计有人接。就这样,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睡吧。”
“好,妈,晚安。”
阖上电话,虞慕狠狠地搓了一把崩了一晚上的俊脸。
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还要三十分钟才能打电话啊,他老婆这澡洗的可真够久的。
躺在洁白的浴缸里,白色的泡沫漂浮在水面上,一团团的拥簇着,嬉闹着。偶尔有两三团泡沫上冒出一个透明的大泡泡,青蓠调皮的从水里抬起手指,指尖轻轻一扎,泡沫应声而破。
“呵呵。”
泡澡就是舒服,可以减轻她一的疲乏感。
“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咧,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噜啦噜啦噜啦咧。我洗澡乌龟跌到嗷嗷嗷嗷,小心跳蚤好多泡泡嗷嗷嗷嗷,潜水艇在祷告。我洗澡皮肤好好嗷嗷嗷嗷,带上浴帽蹦蹦跳跳嗷嗷嗷嗷,美人鱼想逃跑。上冲冲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有空再来握握手。上冲冲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我家的浴缸好好坐。上冲冲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有空再来握握手。上冲冲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我家的浴缸好好坐。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咧,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噜啦噜啦噜啦咧……”
玩的兴奋的人完全忘我,狼嚎的声音都发了出来,不过这又有什么要紧的嫩,只要她高兴就好。
“呼!”
捧起一团泡沫,鼓起腮帮吹了一口气,泡沫瞬间化细小的颗粒飞舞了出去。
“哇,好多泡泡哦。”仰头吸了一大口气,躺在浴缸里的子顺势往后一缩,脑袋潜入了水里,一颗一颗的小气泡从嘴里冒了出来。
望着头顶上的水面,黑暗像一道屏障一样压了下来,一张人脸面皮带着一双鹰鹫眼睛突然在眼前闪过。
虞慕,救我!
“哇!咳咳……”
扶住浴缸,大口大口的喘气。她这不是自找的么?脑子里还时不时有被黑鹰沉浸在湖里的景闪现,结果她还不怕死的玩儿这种自闭游戏。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青蓠呆呆地盯着积满了水渍的米黄色地砖。
虞慕现在在干嘛呢?晚上她的反常举动有没有吓到他啊?
扯下头上的浴帽,青蓠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打开花洒,低着头,任由温水顺着头顶淋了下来……
嘟嘟——
持续的通讯传输声音,握住手机的手指不紧了紧。突然之间好害怕,害怕他不接她的电话。
“喂?”
清晰地声音传来,不过不是虞慕,而是虞慕的妈妈,连漪的声音。
“……伯母……”犹豫了片刻,青蓠轻轻地叫了一声。她跟虞慕虽说已经办理了结婚证,但婚礼没举行,她还是有些不习惯那么堂而皇之地叫虞慕的妈妈为妈。
“是青蓠啊。”连漪的声音不温不火,“大晚上的有事找木木?”
“……”有事么?似乎又没有,就是想起来想给他打个电话,“哦,没有什么重要事。”
“是吗,那既然没有就早点睡吧。你们白天才见过,没那么一会儿不见如隔三秋的,来方长,见面的机会多了去了。就这样,挂了。”
连漪的动作很快,说挂就挂,手机里传来频率比先前快了很多的嘟嘟声。
默然地扯了扯唇角,虞慕的妈妈说的没错,他们来方长,见面的机会多了,不在这一时。
心里有些难过,可她又能怎么样呢?
掀开被子,跪上,翻了个,躺下,将被子拉过来盖上。头灯昏暗的照耀在她的脸上,朦朦胧胧的,两只眼睛有些发红,估计是她又想哭了吧。
难受……
单手放在额头上,闭上眼睛,眼睫轻颤,有点点水汽沾湿了浓密的睫毛。
睡吧,反正虞慕在家,没接电话很正常……
铃……
一道铃声,划破了满室的寂静,惊醒了昏昏睡的人儿。
不接,不想接,烦。
此时,在青蓠心里的就这有这么三个感觉,虞慕没接她电话她心里别提有多难受,现在手机在头肆意地叫嚣,她一点接的想法都没有。
铃……
手机继续叫嚷着,好似主人不接,它就不会停歇。
啪!
满室通亮,欧阳婧媛披着一件单衣走了进来,瞥了一眼头上忽闪忽明的手机屏幕:“怎么不接电话?”
“不想接。”知道是老妈进来,青蓠懒得睁开眼,手背故意遮挡了闭着的双目,她不想让妈妈看见她的异样。
欧阳婧媛摇摇头,叹息一声,径自走到了头,拿起手机看了看上面的名字,嘴角微弯,故意装出是看见了扰电话一般说着责怪的话:“哎,深夜十一点了还不睡觉么?这谁啊?死臭鱼?最讨厌这些胡乱打扰电话的。行了,睡吧,我给你掐……”
“妈!”一听到死臭鱼三个字,青蓠鲤鱼打似的一跃而起,从欧阳婧媛手里抢过电话护在怀里,生怕她妈把电话给她掐掉。
“你啊。”对青蓠的小心思欧阳婧媛还是猜到了几分,“早点睡,别聊太晚了。”
嘱咐完,欧阳婧媛才给她关掉了卧室吊灯,阖上门,独自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喂,虞慕?”按下接听键,青蓠重新躺回上,望着漆黑的天花板,痴痴傻傻的笑着。文人
“老半天才接电话,是睡了么?”他等了好久,还以为她真睡了不接他电话。
“刚躺下。”其实她是准备睡了,但她不想跟他说实话,“你……还没睡?”
“刚才洗澡,隐约听见有电话在响,我还想等我洗完澡了再给你打电话,结果你的电话就来了,我妈接了。为这个,我还怪她呢。”想起五分钟之前看见他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他差点肺都气炸了,跟他妈狂吼了一通。
“你怪你妈干嘛啊?她还不是为你好。”口里说着不能怪,其实心里还是怪虞慕妈妈的。要不是她接了电话,自己也不会那么郁闷了。
坐在窗台上,吹着瑟瑟的夜风,虞慕浅薄的唇抿出一丝好看的弧度:“老婆,还生我气么?”
“气,怎么不气!”青蓠想都没想,顺着虞慕的话就回答了一句。回答完毕,又后悔了,“就是气你不接我电话。”
“……”他以为她还在生他和雪蓠之间的气,原来是在气这个?
好吧,听到她的解释,本来郁了一晚上的心稍微好点:“对不起。”
“嗯?”莫名接到道歉,青蓠有些懵,“理由。”
“让你对我失望了。”这个算不算理由呢?虞慕不知道,但他不想她误会,“我跟雪蓠纯上级和下级的关系,我没有对她有过任何男女之。”
“……”
没有男女之?俊男本该配靓女,居然会没有男女之?如果是平时青蓠听到这个话,估计会笑岔气,但是现在她听到,心里却是流过一股暖流,刺激的她眼眶酸涩。
“虞慕……”
“老婆?”虞慕莫名地觉得有些紧张,听她的声音有些不对,“你没事吧?声音怎么怪怪的?”
“没……”胡乱地抹了抹眼角,好丢脸,居然真的哭了,“就是觉得你丫说的这些话忒矫。”
“是么?”矫么?怎么感觉不像?
“你不觉得吗?”
“不觉得,只觉得有点感人,我老婆估计感动的哭了吧?”不要脸的人就是不要脸,说出来的话也一样不要脸,心又变好了点,“你相信我,这辈子,我只对你一个人好,坚决不会有阿三阿四。”
“嘁,嘴贫的家伙。”躺在上的人嗔地呢喃了一句,翻了个,手指碰触放在头柜上的陶瓷不倒翁娃娃。
抓了抓头皮,由于是在电话里,看不见他妞的表,只能用猜的:“心好点了么?我的心好多了。”
“你的?呵,你有什么难过的?”青蓠不解,按照道理该是她难过才对。
“因为你一路上都没跟我说话,而且也不要我送你上楼,我心就不好了。”他说的是事实,想起在车上的景他就觉得超级不爽。
“哦,那现在心好点了么?”青蓠学着虞慕的口吻,问出一样的问题。
“你好点了我就好点了。”这算不算回答?
“哎,好吧,我好多了。”打了哈欠,青蓠真的有点累了,“虞慕,你给我讲讲你跟雪蓠的故事呗。”
“……”讲故事?他表示不会,“老婆,你给我讲一个得了。”
“干嘛呀?让你讲故事你就推三阻四顾左右而言他,该不会刚才的那些话都是编的吧?”他不给她讲故事,她就往歪的地方想,总而言之气死他。
“……”
“喂,干嘛不说话?”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虞慕实打实的回答,“因为我跟她之间没什么故事可以讲,而且,我也不会讲。”
青蓠收回拨弄不倒翁的手,嘴角噙出一丝笑:“就讲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看来,他是不讲今晚她就不打算放过他了,“好吧。其实我跟雪蓠是在组建陆战队,到各地方军事学院挑选队员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的她……”
两人之间的郁在虞慕讲了半个小时的故事之后宣告结束,原因么……自然是他讲着讲着就听见青蓠均匀的呼吸声,当时他是满头黑线嘴角狂抽。
不过好在,青蓠这丫头的郁是来得快去得快,经过这么一个小小误会,两人感似乎有所增进。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婚礼是如约举行,上次拍婚纱照缺席的肖辉同志今天也是按时按地点的到达了。
花园小区门口,一长串的高档汽车呈一字型排开缓缓而来,不管是从前往后看,还是从后往前看,再来从侧面往对面看,从对面往侧面看,都是齐刷刷的黑色宝马X6越野,唯独中间一辆军绿色的路虎揽胜格外显眼。
“哟,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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