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板鞋,关上大门,扭了扭脖子,微微输了口气。
她姐妹儿阿伟她有两三天没有联系了,那天在酒吧里的事情她还没跟他算账呢。
想到龚星伟那臭屁混蛋,青蓠就磨牙霍霍。
从肩上大到夸张地步的斜挎包里好一阵捣鼓,终于找到了她那可怜的不足巴掌大的手机。
翻出龚星伟的电话,看着上面赫然呈现的姐妹儿三字,青蓠嘴角弯弯。
她知道阿伟这个时间点正在开会,而且还是视频会议,她突然好想搞一次地球撞火星的超级破坏,然后再挂掉电话独自想象一下手机那头伟仔喷火的样子。
哈哈,想到这么YY的事情,青蓠就倍儿高兴。
手指按下拨号键,频繁的讯号传输出去,听到手机里传来窸窣声,估摸着是伟仔在掏电话接听时发出的声响。
“喂……”
电话刚接通,青蓠还来不及回应一句,手机里忽然传出了另一个声音,那声音听起来要多暧昧有多暧昧:“嗯嗯……别……伟……啊……”
轰——
青蓠觉得自己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脑袋有瞬间的空白,什么反应也没有。
“别闹了!”
手机里,龚星伟的声音充满着严肃,他没有听到青蓠的声音,低声吼了一句之后才放缓了语气,担忧的唤了一声:“妞……”
“哦,我在。”半分钟的呆滞让青蓠脸红心跳,赶紧给自己找台阶下,“你很忙?那算了,我改天找你吧,本来还说想搅和搅和你呢,看来,你那边够你忙的。就这样啊,挂了。”
说完,不等龚星伟再说什么,手指快速的摁断了电话。
颓然的靠在墙上,青蓠觉得自己就像个白痴一样。
阿伟那边按照常理推算是正在开会的,可今天却不是在开会,而是在……
大家都是成年人,阿伟那边具体在干什么不用明说也明白,更何况那边的声音让人听得心烦意乱。
她记得阿伟跟跟她说过他不爱女人爱男人,当时她听了就差点笑死过去。
今天,当她亲耳听见了那暧昧的让她喘不过气来的声音的时候,她不但没有为阿伟感到高兴,反而弄得自己像个被小三抢了男人的小女人一样慌张。
青蓠抬手轻轻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自己到底在干嘛?
他的性取向是正常的不是很好么?他就可以不做gay了,他可以有自己的女朋友,有正常的身体需要,跟干爸干妈的关系就可以缓和了。
综上种种,都是好事一件,何必弄得那么严肃?
讽刺自己的胡思乱想,她和阿伟是青梅竹马,他们之间不会有超越朋友的男女之情,两人仅此建立在好哥们儿,好姐妹儿的关系上,这辈子,乃至下辈子,都会维持这种关系。
虽然是这么想,但人这种生物往往不会想一想就能想通的,就好比青蓠现在,总觉得还是有什么东西硌在心窝子上,难受的要命。
“妞儿……”
“嗯?阿伟……”
耳朵飘进一声亲昵,青蓠想都没想就叫出了那个烂在心里的名字。
当她抬起眼睛,才看见原来在自己面前的人不是阿伟,而是……
“你来干嘛?还嫌我不够烦?”果真是冤家啊!她还没走出单元楼,可恶的家伙就找上门来了,还要不要她活?
青蓠不记得跟姓虞的到底有什么仇,顶多就是酒吧里的那个烂乌龙,可这家伙还缠上瘾了。
一看见他她就一股邪火噌噌噌地往脑门儿上窜:“姓虞的,你是有大海你不要,偏在这小溪流里瞎淌,找抽也不至于这么主动吧?”
“……”虞慕一来就被青蓠给泼了一头脏水,心肝那个脆弱啊,都在滴血了,好心好意来看她,没想到被她不带一个脏字的给骂了,这女人,牛气,跟他虞慕是一家。
“闪边儿,别挡我的道,我赶着赴约!”
说着,青蓠就准备绕过虞慕的身体去乘电梯下楼。谁知才走了两步,胳膊就被虞慕给拽在了手心里。
他手心的湿热透过皮肤传递给了青蓠的大脑神经,要说这天气也不算太热,怎么她的手心里那么多汗?
“你跑步来的?有病吧!”看了一眼他额头上晶亮的汗珠,青蓠更加肯定这人的确有病,有车不坐或者有车不开,偏要跑步过来,没病才怪。
“我的车由部队统一拿去检修了,我不喜欢挤公交车,跑步有益身心健康,所以我跑来了。”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甩了甩,问道,“有纸巾没有?”
“要纸巾也请你先放开你的爪子!”青蓠没好气的恨了虞慕一眼,从挎包里又是一阵翻腾,才找到那包还未开封的纸巾。
撕开封贴,抽出两张纸巾,不客气的塞到他的手里:“用完了记得丢垃圾桶里,我赶时间,不陪你扯淡了。”
“怎么我的话就是扯淡?”虞慕一边用纸巾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反问道。
在部队里,他的话就是军令,还没有听见谁说他的话是扯淡,怎么到这丫头片子这里就成扯淡了?
再说了,他有跟她说什么话吗?好像没有吧。
虞慕的脸黑了,黑的如同锅底灰一般黑,青蓠这丫就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当真欠揍。
亲眼看见虞慕黑脸,青蓠也不傻,她犯不着继续跟自己过不去还找死的在太岁头上动土。
潇洒的将挎包往肩上一跨,转身走人:“你怎么来怎么走,别再来我家,我跟你不熟!”
“可我打了结婚报告!”
嘎!
青蓠的小脑袋宣告彻底当机,这牛逼哄哄的哥们儿怎么总喜欢先斩后奏?!
虞慕也不像先前一样伸手拽往前走的人,他深知这一句话说出来的重量有多重:“部队有规定,结婚要打报告,青少校不会不知道吧?”
第八章 干架;俩厉害的主(文)
部队有规定,结婚要打报告,这点谁都知道。
青蓠眼角狠抽,他打了报告管她屁事啊,他至于那么嘶声竭力的对她吼吗?
啊啊啊,想到虞慕这拽的跟个二五八万的模样,青蓠就气得想给他两拳头。
各位看官千万不要小看她的拳头,她的拳头曾几何时可是把一头发狂的牛给打晕过,虽然后来证实那牛本来就中了麻醉枪,但她还是很厉害的。
说回正题,且说虞慕的话是给青蓠当头一棒,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哪里还实行逼良为娼?(蓠妞思想很前卫,无良作者忒邪恶,这个用词不准确,应该是强娶强嫁。)
“报告给我看!”小样儿,他说打了报告就信了?可能吗?
“青少校,你觉得我有那么笨蛋么?”报告随身带,然后给她看,说不准就是撕拉一撕,那他所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虞慕是何等聪明的人,他才不会那么听话的把报告给她看:“跟我回家!”
“啊?”
虞慕这家伙的思维跳跃真真快,她真的跟不上节奏:“你要干嘛?”
她表面上不怕他,但心脏或多或少还是承受不住。
看着虞慕那一脸冰霜不带丝毫开玩笑的样子,青蓠胆颤了一下,鼓点子敲得咚咚响,很显然,虞慕是有备而来,她完全后防空虚。
她跟虞慕认识也就那么几天时间而已,她还不至于寂寞空虚冷到随意跟一个只认识了不到一个星期的男人去他家里。
青蓠捂紧领口,胸口剧烈起伏的滑稽模样怎么看来都跟她本人不相匹配。
虞慕看她如此搞笑的动作,忍不住想逗她,这也是他生平第一次有的想法。
压低上半身,凑近,虞慕作乱的在青蓠的耳边吹着热气:“妞儿,你脸红了。”
“你,你才脸红了!”脖子感受到温热的气息,头皮发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青蓠眼神充斥着防备,好似眼前的男人就是一头发情的色狼,她不禁接连后退了两步,以便维持自己与对方的安全距离。
她囧到了,这男人究竟什么生物变的?
青蓠郁结,怎么她在姓虞的面前,她就那么鸵鸟呢?每次一见面,不是他给她一颗重磅炸弹,就是他给她来个出其不意,害的她在他这里一点威风都逞不了,这哪里是她自己啊,摆明了换了一个人。
多么怀念那个敢跟她亲妈斗嘴叫板的那个青蓠啊。
“姓虞的,我才不会跟你去你家。”去他家?傻子才去。万一来个先奸后杀或者先杀后奸,那她岂不是亏大发了。
“你怕我。”这一次,虞慕没有用反问句,而是用的肯定句。
“为毛要怕你?”武装特警出生的她会怕一个臭不要脸的?开玩笑!
“怕不怕,去了不就知道了。”不管青蓠愿不愿意,虞慕决定使用反剪手手段来武力镇压。
虞慕向来心口统一,趁青蓠不备,钢铁般的手臂像毒蔓藤一样缠住了她纤细的胳膊,禁锢住她的手腕,往其身后一个反带,没使什么力气,伟岸的身躯向前一步压下,轻而易举地将某只反抗的小鸟给擒拿在手。
砰地一声闷响,青蓠整个身心都撞上了硬邦邦的墙壁上。
额头被撞得不轻,痛!
肩膀一阵酸痛袭来,青蓠皱眉,果真是几天不练手生,被他那么稍微一个用力,她就痛的咬牙了。
***的!
青蓠无声的诅咒了一句,如果这样就能把她给拿住,那她这少校军衔也可以直接丢还给军委了。
咬牙,上半身狠命地往后退了一点位置,与墙面保持一定距离。
双脚一个用力,一前一后蹬上了墙面,借力用力她熟门熟路,不在话下。
轻盈的身体像燕子一样借助墙面之力,从反背在身后的双臂里凌空一百八十度旋转。
双手挣脱了虞慕的牵制,丢下挎包,拳头紧握,做出了一级干架姿势。
不给虞慕反应机会,身体微侧四十五度角,前拳推后拳,标准的散打动作。
嘴里大喝一声,只听得劲风嗖嗖。
虞慕耳朵轻轻扯动,青蓠的一记铁拳在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映射的越来越清楚。
眼见拳头就要招呼到他的脸上,没有退后半步,抬手,啪地一声,那记威力十足的拳头稳当当地正中他的掌心。
温热的触感浸透她的皮肤,柔嫩的肤质摩擦在他长满薄茧的大掌里。
一热一冷,一软一硬,一柔一刚,看起来是如此完美和谐的一幕,但在两个同样骄傲的人面前那是电光火石般的争锋对决。
“姓虞的,你放手!”猎战队队长被一个流氓男人给制服了,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放手了你不就跑了。”又是肯定句,虞慕抿唇,包住拳头的手掌用力一握,铁臂巧妙一带,青蓠柔软的身体顺势落入了他的怀里。
馨香的体香丝丝传入鼻翼,犹如百合花的淡香一样恼人心腹:“好香……”
“臭流氓!”矜持对于青蓠来说那是浮云,手肘用力往身后撞去,她不信撞不碎对方的心脏。
啪!
又是一记闷响,虞慕的另一只手掌再度发挥作用,跟刚才同样姿势接住了推过来的手肘。
“妞,你应该乖一点!我们回家去!”
虞慕的薄唇使坏的在青蓠的脖颈处呼着热气,青蓠本来阴郁的脸蛋更加难看。
不好意思,青蓠只想说她真的生气了。
凡是跟青蓠比较熟的朋友和战友都知道,这妞一旦生气,后果很严重,不靠武力,仅是她那张嘴,都够对方喝一壶的。
“死臭鱼,你精虫上脑还是你没长脑?强行拐带犯法,你丫不知道?侵犯人权还大言不惭,不知是你书读多了还是根本不懂国法,亏得你爹妈把你生的俊俏非凡!
本来看你表面长的人模狗样的不想跟你计较,没想到结果还不是***一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就连白眼狼都不可跟你能成一窝!”
不管不顾,青蓠张口就骂,她现在已经气的肺都要炸了。
“我告诉你,要找妞到夜店去,别在我家门口晃荡,姐姐不开夜店更不是老鸨,没妞给你消遣!如果你是来卖身的,那更抱歉,这里不是鸭店,你这种品种低下没油没水的野鸭姐姐我也打不上眼。”
越骂越爽,越骂越带劲儿,蓠妞非常之愤怒,小脸气的通红:“松开你的爪子,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眼不见为净这道理你不会不懂吧?送你三字儿,立马滚!”
“……”虞慕气结,被青蓠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说他精虫上脑?她哪只眼睛看见他精虫上脑了?
她说他侵犯人权?说他不懂法?试问他来带她去见爸妈违法了吗?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里哪一条规定说了媳妇儿见公婆,是违法的?
她还说他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还有什么嫖客?鸭子?连同还问候了他亲爹妈?
***,遇到这个女人,他就完全怒不起来,要是换做平时,谁他妈敢这样说他一个字,他不把那人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才怪!
“我就喜欢你的直接。”
“你变态!”
啊啊啊,的确是变态,哪有被骂了还说就喜欢她的直接的,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第九章 意外;她被强吻了(文)
“你放开啦!”再次挣扎,青蓠要死了,这男人究竟练过什么铁掌功啊?
她已经试了几次了都挣脱不了,这样暧昧的姿势让人看见了多不好。
“不放!”生平,虞慕耍了他第一次无赖,“乖乖跟我回家。”
“不去!”
天下没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强人所难不是她青蓠喜欢的菜。
“你信不信我要告你非礼在先,挟持在后,更有威逼利诱!你以为你把我妈迷得团团转我就要跟你走吗?你以为你家里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么?姑奶奶家里还有钱有势有权咧,你最好听我劝,否则我会告你告到倾家荡产!”
青蓠最后使出了杀手锏,她很不愿意用金钱和权势来压人,但对于像虞慕这样的富二代,她迫不得已搬出了她家的所有关系。
“姓虞的,没你这样强迫的。我不愿意去你家就是不愿意去,谁他妈知道去了你家后果是怎么样的?是人不都说么,男人就没一好鸟,他裤裆里的东西比他大脑反应还快,本小姐我还没苦逼到要成为你裤裆下的消遣品!”
黑脸,这妞思想忒么不纯洁,他不就杀到她家提了一回亲么?至于把他想的这么龌龊么?
“你……”
青蓠才不管虞慕黑脸还是白脸,总之为了捍卫自己的清白,就算被人说成不害臊的骚货她也要为自己的清白搏一搏。
“你以为你是走部队里出来的我就怕你吗?你别忘了,我他妈好歹也是部队里出来的,军事军法我样样懂,你想用强人的手段拐带姐姐,你可知道拐带军人的后果有多严重!”
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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