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的标志性服装,不论是做便服还是做礼服都可以,方便得很。
瑨儿磨磨蹭蹭的东挨一下西摸一下,抹抹桌子扫扫地,不论那两人怎么催她都是不慌不忙,依旧慢慢的捱着时间。直到天快黑,宠物们都吃得饱撑撑的,估摸着晚宴的时间快到了才换好衣服从楼下下来,走出大门。
“瑨儿,你也太慢了,晚宴都要开始了,我们再怎么赶都晚了。”卡恩和肖恩很无奈,不明白她又怎么了。
“来得及,宴会没那么快开始。” 瑨儿边说边把大门锁上,然后走到他们身边。
“你又有什么好主意?!”肖恩斜睨的看着瑨儿。
庆功宴这种宴会属宫廷正式宴会,所以一般都是准时开席,不可能会有人到的比国王还晚。现在已经离开席的时间不早了,就是坐马车一路疾驰也来不及了,瑨儿一点也不慌,只能说明她早有准备。
“我坐了两个月的马车,早烦了,还让我坐马车我会死的。”
个人空间同时打开,掉出来一个卷在一起的东西,在落出的同时这件东西瞬间展开,是一块绣有大朵花饰图案的方毯。毯子不大,堪堪坐六个人,但奇怪的是毯子掉出来后并不会落在地上,而是浮在离地一米的高度。
“傻站着干嘛?坐上来啊,时间来不及了。”毯子一展开,瑨儿就已经坐了上去,看到卡恩和肖恩两个呆呆的样子,出声喊他们。
“这是什么?”不用说,那两人大脑又暂时处在了当机状态。
“飞毯。”简单明了。
“难怪你一点也不着急,有这个可比马车快多了。”肖恩拽着还未回神的卡恩坐上去,东摸西摸,除了柔软的手感什么也没发现。
“坐稳了,出发喽!” 瑨儿手里扣着一个魔核,魔力源源不断的释放出来,深入飞毯的内部,魔法阵接收到足够的能源开始运转,于是毯子慢慢的升到了高空,瑨儿调整了一下方向,突然一个加速,毯子载着三人快速向着皇宫冲去。
肖恩就算是那时骑着那把飞行扫帚也没在这么高的高度飞这么③üww。сōm快的,卡恩更不要提了,这种经历只在梦中出现过。看着距离脚下二、三百米的人群和街道,两人多少有点心理紧张,再加上耳边呼啸而过的大风,终是不能像瑨儿那样稳稳当当的坐着,而是尽可能的伏低身子趴在飞毯上。
抵达皇宫上空的时候,看到宫门口来往的马车不断,随着高度的降低,可以清楚的看到从马车上走下来的都是身着华服的达官贵人,携着娇妻美眷在宫廷侍者的引领下走向宴会厅。
找了个僻静的角落,三人降落下来,收起飞毯,整理了一下仪容才缓缓的走向宫门。眼尖的宫廷侍者立刻注意到他们三人,迎上前来恭敬的为他们带路。离得远远的就能通过窗户看到宴会厅里灯火通明,走到门口,侍者打开门,三人充分领教了什么叫人声鼎沸。
赴宴的自然不会只有那几个上战场的军官和魔法师,文武百官高级贵族大法师们都是受邀的宾客,另外再加上他们带来的家眷,那叫一个热闹。瑨儿眼尖,看到埃尔特和帕丁在他们对角的大厅角落里坐着,于是用眼神示意两位学长要不要到他们那去。可是在三人向目标移动的过程中,卡恩和肖恩分别被拉塞的手下和温德给拎走了。
“校长,帕丁大师。” 瑨儿礼貌的和他们打招呼。
“哟,瑨儿来了,来,坐下,陪我们聊聊天。”
“是,校长。” 瑨儿笑嘻嘻的拖过一把椅子坐在埃尔特身边。
“帕丁大师,谢谢你给我的魔核,有了它才挽救了那么多士兵的性命。”
“呵呵,所以我没有看错人,那魔核到了你的手上才能发挥出最大作用。”帕丁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开了花。
埃尔特自然也是得意洋洋,能有这样一个学生是每个老师的希望。
三人又随意的聊了一会儿,侍者过来请他们入席,不知道是不是沾埃尔特的光,反正瑨儿的位置在校长旁边,卡恩和肖恩自然是跟他们的教导者在一起,离得她八丈远。
大家刚坐定,就听一声长宣:“陛下驾到!”
只听“轰”的一声,所有宾客全部起立,热烈鼓掌。
陛下一家入座,宾客们陆续坐下,侍者们开始来往穿梭,酒菜上桌。
“各位,今天是为我们凯旋的勇士庆贺的日子,在过去的两个月中,……”既是庆功宴,少不了要发表讲话。老国王手里端着一杯酒,慷慨激昂。
瑨儿忍得嘴唇直哆嗦才没有频繁的打呵欠。
许是老国王年纪大了,站得累了,端杯子的手酸了,二分钟后讲话结束,大家开始大块朵颐。
席间,觥筹交错,杯光盏影,宾主尽欢。
宴后,上茶。
一名官员手里拿着一卷长长的纸国王身后,大声的宣读御令。
凡点到名的都依次走到国王面前,听完宣读然后亲吻国王的手背以示感谢。除了几名高级军官是加官晋爵获得领地外,其他人都是得到金银珠宝,就连瑨儿和两位学长都是一人得了三千金币,美滋滋的回到各自的座位。
封赏结束就是舞会,一屋子的人转移战场前往舞厅。埃尔特和帕丁年纪大了自然是不凑这个热闹皆打道回府,瑨儿也想溜号,可是遍寻不着两位学长,担心她若是溜了等他们舞会后找她不着惹出事来,只好老老实实的跟在人群里面。
舞厅两侧各有一排专供人休息的小偏厅,小偏厅各自独立,内有桌椅,拉上帘子时就自成一个天地,别人也不会不识趣的过来打扰。瑨儿一进舞厅就向最里面走,拣了一个位置最偏的偏厅,把门帘一拉,安心的打起瞌睡。
迷糊中,得星星提醒有人进来,迅速的张开眼睛,是个女仆,手里捧着一个大号果盘,看到瑨儿突然睁眼,也被吓了一跳,停下了脚步。
“有事?”沙哑的声音冷冷的眼神,都让这女仆感到巨大的压力。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我是来送果盘的,看到这个厅的帘子拉上可是又没听到这里面有说话声,所以就进来了。”女仆声音怯怯的,若是被总管知道她打扰到客人的休息,她肯定逃不掉一顿责罚。
“果盘?”瑨儿扫了一眼,都是洗净切好的新鲜水果,“放下吧。”
“是。”女仆走到桌前放下果盘躬身退去,走到门口又被叫住,“再送一个果盘进来。”
“是。”
片刻,果盘送到,待女仆走后,瑨儿埋首在果盘里狼吞虎咽。
这些获得赏赐的参战人员是今天舞会的宠儿,从利斯殿下与皇后跳完第一支舞后,他们就不断的被女士们邀请跳舞,直把他们跳得晕头转向腰膝酸软,大呼就是练兵也没这么辛苦。
利斯和奇拉德利用特权摆脱女士们的骚扰,在宾客中转来转去与其他人交流感情,转了一圈下来两人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像少了点什么,却又一下子想不起来。想在人群中找点灵感又被宾客们身上那花花绿绿的色彩晃得眼花。
两人只好走到阳台边休息一下,却看到一名女仆从一个偏厅走出来,那偏厅是唯一一个拉着帘子的厅子。
好奇之下,奇拉德出声。
“等一下。”
女仆回身,躬身行礼,“殿下,拉姆斯少爷。”
“谁在这厅子里?”
“回拉姆斯少爷,是一个年轻的炼金学徒。”
“长什么样子?”
“黑发黑眼。”
奇拉德和利斯对看一眼,难怪他们觉得哪不对劲,原来是人群中少了瑨儿。
“行了,你下去吧。”奇拉德挥挥手。
“是。”
“要去看看吗?”奇拉德冲那偏厅抬了抬下巴。
“我们现在哪有立场?上次尤娜的事还没解决呢,她只说是有人给她出的主意却又不说是谁,现在大家为这事都很尴尬,你没看到吃饭的时候瑨儿的眼睛一下都没往我们这边看吗。”
“你什么时候见过她吃饭时眼睛是乱瞟的?进去跟她解释一下吧,好不容易她肯靠近我们一点总不能为个尤娜一切又都打回原形吧?”上次的事奇拉德没有去,所以他面对瑨儿时心态还比较轻松。
利斯犹豫不决,被奇拉德左催右劝,终于点头。
“瑨儿,在里面吗,我们进来了哦。”奇拉德走过去,手仿佛在帘子前只等里面的人一答应就掀起来。
“进来。”含混不清的声音。
“哇,瑨儿,你晚宴没吃饱的吗,拿水果当饭吃?!这要是传出去,还以为我们虐待你呢。”奇拉德夸张的叫了一声,不大的桌上摆了两个大号果盘,瑨儿正抱着一盘埋头大吃,被小小的吓到了一下。
“醒酒。”瑨儿抬头瞟了两眼低下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醒酒?”
“你们竟然拿七十年以上的陈酿来招待客人,就不怕有人会喝醉的吗?”
“我们还从来没有发生过客人不胜酒力醉倒在宴席上的事。”见瑨儿脸上虽然红晕未退但口齿清楚,就算喝醉现在也已经醒得差不多了。利斯轻笑,觉得她这样挺可爱的。
“我很荣幸成为第一个。” 瑨儿鼻子里哼哼着,嘴下不停。体内的酒精已被她逼出体外,现在只是觉得有点口干而已,之所以要两个果盘是因为她不想有人在她这里进进出出。她对外面的舞会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第一她不会跳舞,第二外面女人的香气对她的鼻子是一大折磨。
瑨儿爱理不理的态度让场面顿时陷入尴尬境地,那二人也不再说话只是各自找了把椅子坐下,看着她吃。
“你们两人不去跳舞躲我这来干什么?” 瑨儿总算良心发现,把注意力从水果上面转移到了客人身上。
“本来是想和你说件事的……”奇拉德用手肘推了推利斯,利斯摸摸鼻子,轻咳一声,哪知才刚说了半句话就被瑨儿截过话头。
“如果是为那件事就不要再说了,你们只是见证人而已,只对决斗的过程和结果负责,其他的和你们无关。”一颗沙果塞进嘴里。
利斯眼睛一亮,瑨儿这话让他这吊了几天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但是,这事绝没有下次了。” 瑨儿提出严正警告。
“没问题,我保证再不会有任何人来骚扰你。”利斯只差对天发誓了。
“好了,要醒酒还是到外面去吹吹风吧,你躲在这里面吃水果能有什么作用。”见又是一团和气,奇拉德在心里也长出口气。看似是这两人僵着,可是为之着急上火的却是一大帮子人,陛下已经不止一次的让他想办法打破僵局,现在总算是不负使命。
“我已经没事了,又不会跳舞,出去干嘛呀,还不如在这里窝着呢。” 瑨儿缩了缩身子躲过了奇拉德的魔爪,她可不认为一旦离开这偏厅她还能回来。
“那可不行,你可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对你感兴趣,都很希望能见见你这‘恶魔’。”
“‘恶魔’?知道我是恶魔还要见我,他们不怕死啊?”总算解了口渴,瑨儿坐直身子用个小水球打湿手帕,擦净手脸。
“你比那真正的恶魔可爱多了。”奇拉德一把拉起她离开偏厅。
“表哥。”一个甜得发腻的声音让瑨儿一个激灵,浑身一抖,鸡皮疙瘩立刻都站起来跳舞,看了一眼对面的人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
“萨琳娜,跳舞跳累了?”利斯很和颜悦色的说道。
“我想和表哥跳支舞,可以吗?”萨琳娜穿着一件灯笼袖的大蓬蓬裙,很素雅的颜色,头发松松的梳了两股从两边肩膀垂下来,左耳后别了一朵白色的小花,甜甜的笑着,很淑女的样子,完全颠覆以往的形象,现在是怎么看怎么像清纯小美女。当然,如果没有那让瑨儿反胃的浓冽香气的话就更完美了。
“当然可以。”利斯拍拍奇拉德的肩和萨琳娜走向舞池。
“喂,她怎么成这样了?吃错药了?” 瑨儿抬起手肘撞了撞奇拉德,萨琳娜突然的转变让她受了一点刺激。
“她这样不是挺好。怎么,你不喜欢她这样?”
“我觉得好像有某种阴谋正在策划中。” 瑨儿皱皱鼻子,似乎在闻周围有没有阴谋的味道。
“真的假的?”奇拉德摆明了不信,伸手揉揉她的头发。
“奇拉德少爷,高山大河在岁月的变迁中会有所改变,而人的本性终其一生也不会有太大变化。像她这样骄横惯了的小姐,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突然变得乖巧懂事。”
“你想太多了吧。”奇拉德还是不信。
“希望是我想多了。” 瑨儿耸耸肩,也不多做解释。
两人结束这个话题,奇拉德带着瑨儿周游在各个达官贵人之间,听着那千篇一律的恭维的话,长时间的保持着一个表情,让她差点得了面部肌肉失调症。
不过,她也不是白辛苦的,她故意送给拉姆斯公爵夫人一小瓶香水,老太太闻过之后喜爱得不得了,立刻找她的好友炫耀去了。消息很快在这些女眷中传开,引得美妇娇媛们趋之若鹜,争相购买,这么一圈转下来,售出香水数瓶。当然,她们是来参加舞会的身上不可能带钱,没关系,写下欠条也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也不用担心她们会拖欠她的钱。于是最后她又收获欠条无数,总金额已达将近一千金币。
看着那些小姐少妇贵妇们的美样,瑨儿躲在角落里哼歌:“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那些香水是她用长久以来收集的各种植物调配而成的,种类繁多,香味各异。女人们都不喜欢自己和别人用一样的东西,瑨儿很贴心的替她们考虑到了,她们自然也不会吝啬那点钱。
奇拉德在一旁看到她这一手是无话可说,竟然利用宫廷舞会做起生意来了,她不去做商人真是可惜了。
好不容易捱到舞会结束,已是半夜时分,瑨儿总算是在宫门口与卡恩和肖恩再次重逢,三人谢绝侍者说派马车送他们回去的建议,瑨儿拿出飞毯,三人坐上去,很快就不见了,只留下地面上羡慕得口水直淌的人们。
几天后,飞毯的事就传遍了帝都的大街小巷再次引起人们好奇的议论,同时她“恶魔”的称号也在慢慢的流传开来。
第三卷战争?战争!救命啊~~~!! 第92卷
斯瑞臭着一张脸,坐在冰面初融的湖边,手里无意识的揪着身边的新长的小草。
“你再揪下去,这里就要寸草不生了。”一个调侃的声音,却是他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声音。他不想理她,可还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怎么这副表情?不高兴?谁惹你了?”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