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诚显得有些咬牙切齿,恨恨的说出正在和手下众人商议的大事,天下义军会攻元人鞑子,一件注定要惊天动天的大事,就被张士诚在这种场合下说了出来。
“好啊,大帅,这太好了,我一直盼着义军早日有这一天。以前我就常常想,如果天下的义军,无论南北,都统一协调,共同进退,哪里还容得元人鞑子在我中原大地上面放肆呢。”
“大帅,你有什么吩咐,就请说出来吧,只要我刘青能够做的,我一定用心去做,保证不负大帅所托。”刘青激动之余,却是非常的明白,大帅张士诚不会随便的将这么重大的事情说给自己听的,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自己出面,而且这事情似乎还不太好由张士诚此时提出,只能够让刘青自己来询问了。
“刘门主,果然是痛快人啊,那我也不作小儿女态,和刘门主这样的爽快人吞吞吐吐了,其实呢,我平江义军,北上配合刘福通大帅不难,只是平江义军的主力北上后,我等众人就担心平江压力增大,有被元人暗中偷袭的可能。”
“这次,白云山的遇袭,更加说明了这种可能性绝对存在的,说不定这袭击白云山的事情,就是元人鞑子已经知道我们平江义军要北上的消息,他们怕白云山的门人弟子会暗中接应配合,这才抢先动手,来个先下手为强的。”
张士诚一边说话,一边思索,甚至还联系到刘青所讲的白云山的情形,明显有了新的发现,将心中的怀疑也就提了出来,说得刘青也是觉得元人果然心思诡异,搞不好真的有这种恶毒心思,怪不得张士诚迅速的联想到了。
“不知大帅的意思……是需要我如何做呢?”刘青隐隐的明白一些道理,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内容,只好顺着张士诚的话,一字一句的问了出来。
“呵呵,刘门主,不用着急,听我说下去啊,我就要说到了。”张士诚眼见得刘青连连发问,显得非常的热心,心头一松,脸上紧绷的表情也松驰了许多,不紧不慢的说了起来。
平江义军目前能够受到的威胁,除了北方的大都附近的元人大军外,就只有西北方向的元人大军另外一部了,特别是如果西北方向的元人大军,顺流而下,直接冲到集庆的话,可以说是非常危 3ǔωω。cōm险的。
虽然紧挨着平江义军的,还有朱元璋的红巾军,可是毕竟没有将西方的所有方位全部挡住,与其依靠这样被动的依靠红巾军防守,还不如别想别的办法才好的。
原来,张士诚打的主意,说高明不算高明,可以说特别的简单,那就是让处于西南川中的义军出川,向附近的元人部队进攻,当然张士诚并没有希望西南川中的义军能够击败那些元人部队,这样只是尽可能的牵制元人鞑子的力量,让元人鞑子没有多余的力量来进攻平江的义军罢了。
除此之外,考虑到处于平江东北方向的陈友谅部,极有可能也要出兵北上,本来可以想让他们再帮点忙的计划,自然就不能够往这方面打算了。
其实朱元璋所部的红巾军,也正是张士信正是有同样的估计,想到他们也有可能要响应刘福通大帅的檄令,北上抗元,因此这个请他们帮忙的想法,不能够太多想了。
处于平江最西边的四川方国珍部,自然就不存在之方面的问题,倒不是刘福通大帅的檄令不会传到那里,而是根据历来的经验,从川中出兵,如果是力量足够强大还好,否则的话,反倒有攻击不成,容易在败退的时候,为敌人趁机攻进去的。
因此,方国珍部,一定是天下义军大部中间,保留得比较完整的义军部队,他们要北上进攻或许力量不足,可是要进行一些骚扰拖动性的攻击,让元人的另外一个大部队不能够随便移动,倒也是个很容易完成的事情。
“刘门主,我说的你都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就是要有人给四川的方国珍大帅带出信息,约好出兵的时机,以便互相配合,免得大家到时候面临元人的攻击,从而会影响到北进中原的大计。”
“可是四川离平江,一则是路途遥远,普通人难以在短时间内达到通行到达的要求,二则是回报方国珍大帅的回信,过于缓慢,极有可能延误军情的。以前还可以让我二弟张士信前去,可是你也知道了,因为徐达刚刚被朱元璋调回去,大概是要准备北上的事情,二弟不得不前去集庆主持大局,我这里实在是无人可派了。”
“要说让别人前去,我还是真的放不下心,这等大事,可是关系到我平江义军的生死存亡,稍微出点问题,我平江义军,就有可能化为乌有,不得不麻烦刘门主再辛苦一趟,前往四川,替我作回信使如何?”
张士诚说了一大圈后,终于说回了重点,这话中的意思非常的清楚,张士诚也是在无法可想的情形下,才不得不将主意打到了刘青的身上的。
“大帅,请不要这样说,太折煞我了。既然承蒙大帅看得起我,这信使的任务就交给我好了,大帅的书信何在,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交待的,我等即刻动身就是。”
对于有利于早点将元人鞑子赶出去的事情,不要说本来就是和自己关系深厚的平江义军的事,就是其他的义军有同样的困难,刘青也是很愿意帮忙的。因此刘青非常的爽快答应下了,而且立即就替张士诚这边打算起来。
毕竟,空口无凭,必须要有张士诚的亲笔书信,再加上平江义军大帅的印章,这样才有效果,能够取信于远在四川的方国珍,否则的话,只凭几句话就让对方出兵,那岂不是太儿戏了。
“没问题,刘门主,书信马上就好。”张士诚大喜过望,冲刘青点了点头后,回顾左右,喝道:“来人,纸笔伺候。”
张士诚倒真的是刚刚决定,就想到的种种应对之策,体现出张士诚果然有过人的才能,只在这么短的工夫里,就将对策想好。
旁边就有军丁走了过来,准备好纸墨笔砚,张士诚提起笔来,龙飞凤舞的写了几页纸,用信封装好后,就递给了刘青,然后向刘青说道:“刘门主,别的话不用你再说了,只需要你尽快的将书信带到,然后飞剑传书回来,让我知道方国珍的态度就行了。”
“好的,我明白了,大帅。”刘青当然明白,张士诚这里就是等着自己的飞剑传书过来,只要一有消息,这里就会起兵向中原进发,完成配合刘福通大帅的进军大都的作战安排。
“对了,大帅,你要和元人鞑子作战,我看元人国师的手下,固然有一些厉害喇嘛,更加麻烦的是,他们还纠集了许多的邪派人物,只凭你们义军的力量,怕是无法和这些修炼了仙道法门的家伙抗衡,这样吧,我从有字无名门中拨一部分同门,派在义军中间一起进军好了。”
刘青想了想,记起元人喇嘛的厉害,还有白云山上的惨状,不由得心头一震,就和张士诚商量起来。
“有字无名门的高人相助,那我可是求之不得,我替平江的义军谢谢刘门主了。”张士诚还没有好意思提出来,刘青就这么主动的推荐,虽然没怎么见过有字无名门现在的门人到底实力如何,可只凭刘青这个门主的力量,就可以略见一斑了。
那日张士诚肯同意将细柳营的弟子精挑细选的送到有字无名门,还不就是为了日后能够有机会用上,此刻刘青提了出来,正合张士诚的心意,当然是忙不迭的感谢,连连叫好了。
“不用客气,我看白云堂的同门,刚刚加入进来,不宜外出征战,应该还是在仙人谷里修炼为好。倒是执事堂的弟子,对付那些元人喇嘛和邪派妖人,只要不是落单了的话,说得上是大有胜算的,不如就派执事堂的弟子出来。”
“有云娘云执事和罗贯中罗执事率领,再加上执事堂的弟子,本来就出身细柳营,对于行军作战的事情,本来就非常的熟悉,这倒是很适合这次的任务的。”
刘青在口中喃喃的念道,像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和张士诚商量,说了一会,最后就决定由执事堂的弟子来配合平江义军作战了。
“如果形势紧张的话,大帅可以适时的调动非人堂的异类同门支援,说到底,只要是北上对付元人鞑子,我是无所不从的。”
“有字无名门,只要保证有左行使者云飞风和右行使者施耐庵中的任何一人,能够在仙人谷中驻守,再加上白云堂的同门,应该足够卫护门户重地,其余人等,都可以使用的。”
刘青狠了狠心,又继续补充下来,表明了自己坚定支持平江义军的想法。刘青已经想得非常的明白,固然修炼了仙道法门,是要替自身考虑,可更多的,拥有了强大的力量,更是要替天下苍生为念,能够早日将元人鞑子赶出中原,赶回大漠深处,这中原的百姓的苦难,就能够早一天的结束。
这种意义,并不比除掉一些为害人间的邪派人物来得小,更何况,借着这个机会,本身就能够消灭替元人鞑子卖命的许多的邪派人物的,恰恰可以做到一举两得,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张士诚虽然不知道刘青一转眼间,就在脑子里面转了这么多的想法,可是刘青的诚意,还是非常清楚的让张士诚明白,刘青对平江义军的支持,绝对是无条件大无私的帮助。
“刘门主,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只希望你早日去四川见过方国珍后,达到充当信使的目的后,早点回来,我平江义军希望能够和刘门主并肩作战,对付那些残暴的元人鞑子,将他们全部赶出中原,逐回大漠。”
张士诚多少也揣测到刘青的想法,眼见得刘青只是说到打鞑子就神情激动,错非张士诚了解刘青的父母双亲完好的居住在平江,张士诚还真的会要以为,刘青和元人鞑子有父母这种不共戴天的仇恨呢。
因此张士诚大概的猜测到后,沿着刘青的想法,就将刘青心中所想的事情,亲口说了出来,自然让刘青越发的满意,认定了张士诚这次一定能够成功北上,好好的打击下元人鞑子的。
“好,大帅,我们就动身了。这次任务重要,我还是和巴长老,练堂主三个人一起去,会稳妥一些的,这样也能够保证绝对不误事。”
刘青这次见过元人国师的实力后,心中非常的清楚,自己只是取巧,首先占了一点优势,其实再借得身上的法宝,惊走了那国师宗什喀罢了,真的只比功力的深厚的话,刘青是远远不如那宗什喀的。
对于邪派妖人的力量,刘青有了更加明确的认识,刘青哪里还敢再托大,一个人横行几千里,就这样去四川,当然得找上几个同伴去才好。倘若不是答应了大帅张士诚,尽量多的点给平江义军留下支援的人马,只怕刘青恨不得再从仙人谷召集几个门人才好呢。
刘青说完,掏出一把小飞剑来,对着飞剑上面暗中念诵了一会,将留在仙人谷中的门人要做的事情,都交待清楚,用神识对准了仙人谷的方位,手上青光一闪,小飞剑就往外面飞了出去,奔着仙人谷中的左行使者云飞风去了。
“至于传回来的飞剑传书,这个大帅已经接过我的,应该知道用何等手法接收,就不需要在这种事情上面动脑筋了,希望大帅能够早日做好出兵的准备,我们尽量争取早点回来。”
“如果没有别的吩咐,我们就动身了,要知道这时间是非常紧急的,我们一定完成好任务的。”
处理好一切,刘青觉得再没有其余事情,又和张士诚说了一句,见张士诚确认无误,然后看看了巴青和练采英,他们两个也没有任何的问题了时,身子一闪,就到了门口,再将身子一扭,就这样远远的去了。
“大帅,各位,行再相见。”刘青的这句话音在众人的耳中响起时,刘青他们三个的身影,已经完全见不到。
确认了刘青他们已经消灭得无影无踪,议事厅中的张士诚,古怪的看了看一众手下,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带动得手下众人,也是跟着一通大笑。
第十回
第一百二十四章 骑驴邛崃
“不好,差点忘记一件大事。”张士诚笑着笑着,猛然记起重要的事情,脸上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冷的神色,张士诚快速的在众人的脸上扫视一下,就从怀中掏了一把小巧的飞剑出来,口中暗暗念诵,对说飞剑说了一段话后,手上银光一闪,飞剑就平着飞了出去,钻出门外,发出强劲的破空声音,竟是快速的往外面远去。
非常明显,张士诚在太过得意下,觉得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倒将重要的事情忘记,这会记起来了,自然就赶紧飞剑传书,希望追赶上刘青他们,告诉清楚自己的安排。
连张士诚也没有料到的,由于觉得事情紧急,时不我待,刘青他们一出了大帅府,稍微的背过点人,就让练采英将九天云梭催动出来,直接从大帅府旁边,冲天而起,奔着四川方向,急急的飞走了。
九天云梭在练采英的操纵下,刚刚显现出来,刘青一行快速坐到上面,飞快的提升起来,片刻间就化作了空中的一个小黑点,消失在大帅府的上空。
“门主,你觉不觉得大帅这次说话有点古怪,好像不怎么对劲似的?”巴青随便的坐在九天云梭里面,看着刘青和练采英,也是同样随意的或坐或躺,一副非常舒服的模样,想了好一会工夫,还是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巴长老,我是有些感觉,不过我和大帅不太熟悉,这个问题,或许练堂主心里有点数的,更加了解吧?”刘青当然有些理会巴青的意思,只是巴青也不好直接询问练采英,只好让自己来当这个中间传话的人,看看练采英是什么意思了。
“巴长老,还有门主,你们两个也不用拐弯抹角,你们想问我,就直接问吧。不过,答案会让你们失望的,因为我也不知道,我也说不上来,我父亲到底哪里不对劲。我心里的感觉和你们一样,只是觉得古怪,可偏偏又不知道古怪在哪里。”
“除了你们站在外人的立场感觉到,这还算是好的呢。要说我作为大帅的亲生女儿,心中感受最深的,还有就是父亲好像没有以前一样的看重我了,似乎和我就是没有什么关系一样的陌生人。”
触及到练采英一直记在心头的事情,练采英的情绪低落了许多,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慢吞吞的说道。
“练堂主,别想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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