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坐不住,站起来一拍挂在腰间的白云飞剑,那可是白云祖师留下来的神剑,认真的向众人宣布了维护白云u,声誉的意思。
别人听着,倒没有什么,觉得这很正常,可听到刘青耳朵里面,那就是被吓了一跳,这可不是刘青想要的东西,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还没有上升到一定要清理门户的地步,真要是那种形势,都不用白心亦他们出手,刘青自己,就得替白云祖师做主,直接清理了平江义军地统帅张士诚,那才顾不得什么私人情谊呢。
所以,刘青站起来连连冲白心亦摆手,差点就要直接的冲过来,强行让白心亦坐下来,不要再说这种类似的话了,好在练采英此刻没有在大伙面前,不然,以练采英的性子,一旦被激怒,怕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这还是平江义军,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天下苍生的恶事,那种享乐的事情,肯定也不是平江义军才有的现象,估计普通天下的义军,也是有很多这样的情形,不过是彼此间做得有轻有重而已,刘青虽然说得一本正经,却也是那种迂腐的人,只要平江义军没有投靠元人鞑子,断不至到翻脸成仇,拨剑相对的程度。
“哦,我明白了,难怪之前门主说,要遍访天下的英雄豪杰呢,敢情就是这个原因呀。”巴青嚷了起来,领悟到刘青的良苦用心,不由得连连赞叹,要说刘青就是成长起来了,这么久以前,就能够想到这些事情,看看刘青嘴巴上面说得谦虚,实际上考虑这些事情,一定是非常长的时间了。
还不出来打断那有些冲动的白心亦,再说下去,有一点风声留到练采英的耳朵里面,就会种下同门不合的因子,巴青虽然扮相年幼,那经验还是不错,特别是近来对于这种人们之间相处的微妙,有了极大的理解后,更是理解了刘青意思,连忙插话。
白心亦那里,也就是要表明个态度,其实也不是真正就要去砍杀自己以前的同门,白云山已经成了现在的样子,大仇还没有报过,元人国师仍然逍遥在外,这种轻重缓急,不可能分不出来,被巴青这样一插话,也就点了点头,坐下不吭声了。
“是的,巴长老,我预备将本门中人,除了那些仍然还在执事堂,以及仙人谷中还需要留下一些守备力量外。全部的派到外面去,只要在世间行走。仔细体察,才能够分辨得出,属于当今世上的英雄豪杰,到底谁才是立国之雄,治国之材。”
话已经说到了这里,刘青也明白众的思绪全被带了过来,就着巴青地这句话,像大伙发出了一半是倡议,一半是命令的话。当然,还没有和众人仔细地商量之前,刘青并没有轻易的决定。哪些人应该派出去,哪些人应该留下来。
因此。刘青只是讲了这里,就停止了话头,如果再要滔滔不绝的讲下去,以刘青此刻的能力,并不是不能够做到。就算是讲上三天三夜,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这种结果可不是刘青希望看到的,这种做法,也是刘青不愿意做出来的。
倒是众人终于听到重点,各自心领神会,并冲刘青点头,表示知道刘青的意思,无非就是让门人行走天下。打着游历的招牌,实际上一定程度来讲也是游历,做地主要方面,就是要看看天下的义军,了解这些义军的组成以及义军地首领们。
只要刘青以天下正派三十六派之一的名义,发出一个范围足够地号令,不管是不是真心的反元义军,还是想自立为王的假义军,在没有和天下间修炼仙道法门的人,大胆的撕破脸皮,没有正式地投奔邪派,有字无名门这个名号,还是在很多地方行得通,有字无名门的门人,也是有一定的方便的。
当然,弟子门人在游历四方的时候,还是要自主的辨别,到底是不是应该亮出有字无名门的身份,是以明访明助,还是暗仿暗查的方式,这都不需要众人在这里作决定,而应该是由弟子门人,依照当时当地的情形,去自由地决定事情的走向。
大伙在这里要说的,只有确定几条基本的原则,除了原来的一些简单门规外,还得加上不得投靠元人鞑子以及不得破坏反元义军的类似规条,以便更好的约束弟子门人,免得有人长期在外面行走,坏了有字无名门的名头。
最为重要的,在这里要决定的,还是刘青没有说出来的,派出行走的弟子门人,到底是哪一些,大家各自去些什么样的方向,又如何的安排各自的地域范围,天下间是如此的广大,有字无名门,目前尽管已经算得上三十六正派间有数的大派,但分散下去,还是人员太少,各自负责的区域太大了一些。
一众同门,心中盘算了一会,在围绕刘青提出的问题上,按照众人心中的想法,纷纷的偏转了头,和旁边的同门的议论起来,连刘青已经坐回了座位,都不是那样的注意。
本来,众人的声音还是尽量的压低,生怕会惊扰了别人,但随着讨论的深入,渐渐的,这种声音由低变高,变得喧闹起来,参议台上,这才变得名符其实,有种参加议论的味道。
“好,门主说的,大家都没有意见吧,相信各位也不会有意见,就算是不需要修积外功,还没有到那个时候,提早做些大有功德的事情,对于各位同门,也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事情啊。”云飞风见刘青坐了下去,只是看着众人议论,并没有再起来说话的意思,他这个左行使者,可不能只担个名号,应该自己出场的时候,就是得好好的表现。
“首先,我们来决定一下门中弟子的去留,以门主的话来看,多半本门弟子,是有一大半的人要派出去的,可仙人谷到底是本门重地,不容有失,也是需要有人镇守,必须要留下一个厉害的同门,才能够让人放心呢。”
身为左行使者,云飞风果然是抓住了重点,经过刘青一行前往,中后,那些留在仙人谷中的同门,实在是呆的时间太长了一些,包括持重的云飞风在内,也是极其殷切的盼望,可以出去走一走,看一看,特别是大伙的功力又有了不同程度的提高,更是希望可以一显身手,不空负了这一身的本领。
其实按照修炼仙道法门,动辄以五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上百年来计算的法子来讲,这一年多近二年的时间,并不能够说就是非常长的过程,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众人的力量增长得太快,未免有些的参悟上面,不是契合那样的如意,应付这种局面,经过大伙的商量,就只有出去行走一番,于世间感悟,置身于人间,才有可能解决问题。
刘青提出这个发展的方向,也是考虑了这些事情在里面,若不是这种问题困扰大家,刘青还不愿意这么早的,这样轻易的派出这么多的同门出去,毕竟当今是乱世,邪道昌盛,弟子门人行走于世间,还是非常容易遇到危 3ǔωω。cōm险,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够化险为夷的。
”
“云左使,你这就想错了,这个问题不是大问题,我早就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呢。”刘青忽然又站了起来,示意云飞风先坐好,这才接着说了下去,道:“新加入本门的一众同门,特别是被宣布成为长老的同门,这可都是真正的高手,有他们在,无论是什么邪派门人,都有拼一拼的实力,再加仙人谷的禁制,自保应该不成问题。”
第205章 无悲和尚
从平江城往北,大约三百里的地方,就是有名的金山寺。
金山寺自晋代兴建以来,香火一直鼎盛,于此乱世当中,不但是得以维持,而且还不受战火波及,固然有平江大帅张士诚的维护之功,金山寺的当代主椅,法圆大师,也是占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天下乱象方显,义军四起之日,法圆大师就谢绝了香客信徒们的敬奉,紧闭了寺门,一直到平江由大帅张士诚完全控制前,除了日常的供给补充外,就很少有僧人在金山寺中出入。
就算是平江局势稳定,金山寺的安全有了保证,法圆大师依旧保持着谨慎的作风,对于信徒香客的进入,控制得还是那样的严格,平日里,能够进入金山寺的人,除了本寺的僧人外,绝对不会超过十个。
四月初八的这一天,和往常却是大大的不同,平日人烟稀少的金止,寺,少有的热闹起来,闻讯而来的远近香客信徒,将寺庙左右,围得水泄不通,只等着寺门开启的那一刻,礼佛参拜。
这天,正是佛祖诞生的日子,为佛门之中,一年少有的节日,法圆大师再怎么的谨慎,也不能够随便对待这样的节日,更不能够阻挡信徒香客们的敬佛礼佛之心。
因此,普通信徒香客们,最为期待的一天,成了法圆大师最为着忙的一天,上上下下的事情,都要仔细打点,一一过问,唯恐有半点的疏漏。给金山寺带来未知的祸端。
值此乱世,连佛门中人。也难以置身于外,谈什么四大皆空,物我两忘,须得小心翼翼,以求平安渡过。
看了看左右地僧人,都已经准备停当,法圆大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示意打开寺门。
沉重地大红门,被推了开来。一望无尽的信徒香客,立即映入了众人的眼睛,黑压压的一大长队。不知道有多长的队伍,让金山寺上下感觉到佛门的兴盛之余。也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
乱世之中,众生皆苦,想要得到解脱的人,何止是面前的众生,要达到佛门普渡众生地终极目标。何其难哉?!
“咄,有缘无缘,非是执碍,入我门来,即得解脱。”法圆大师再高深的佛门,面对这样多的信徒期待目光,也是没有办法稳住心神,有理不紊地讲下去,只得胡乱打了个机锋。就让开了道路,任凭信徒香客们进入寺门。
‘哄’的一声,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不需要自己用太多地力气,只需要维持着身体的直立,就被后面的人推搡前进,有如洪流一般,涌进了金山寺中。
以法圆大师的修为,看着信徒们近似于疯狂的行为,也不得不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往自己的禅房而去。
近年来,每次看到这些面目不同,却神情相似的人,法圆大师的心里,就再也无法维持禅定的心思,种种的恐惧惊惶,乞求希望的神色,令得法圆大师感觉到,过去的一年时光,似乎又是白费,纵然渡化了不少恶人,可受苦的众生,并没有减少,反而增多。
独自静思之时,法圆大师甚至都会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不是不值得,一种少有的疲惫无奈心情,总是在心头萦绕,虽然还不至于影响到法圆大师对于佛门广大的信任,多少却影响佛法本身的修行。
“主持,外面有人求见。”一个小和尚,匆匆的走了过来,还没有到达法圆大师的禅房,就嚷嚷了起来,打断了法圆大师的思索。
“胡闹,没看你师祖我,才休息一会,就不知道替我挡一挡吗?”法圆向来平易近人,寺中的大小和尚,都喜欢与其亲近,这小和尚乃是无字辈的和尚,唤作无悲,其实却是个异常活泼的家伙,别看法圆的话语像是充满了不高兴,其实还是那样的语气平和,不过就是有些无奈的感觉罢了。
”
“拦了,哪里没拦,主持师祖,可我一个小和尚,也是拦阻不住,他是跟着信徒们冲进寺里来的,偏偏又不肯去礼佛,只往内厢而来,被徒孙发现,这才挡了一挡,却说‘是要找金山寺主持’,没办法,我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来头,只好来麻烦主持师祖了。”
无悲小和尚,说起话来,比法圆大师更加的无奈,那种悲从中来的感觉!硬是令得法圆大师从沉思中完全的清醒过来,从来没有感觉过无悲有这样的痛苦心思,自是惊奇无比,不再询问,开了房门,直接走了出来。
‘好嘛’,怪不得无悲说话之时,语气有些怪异,一种咬牙切齿的味道,痛苦难过的心情,从其身上非常浓厚的散发发出来,无悲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不但是和另外一个人一起进来,而且还是被倒拎着进来。
这个人,比起瘦小的无*,也高大不了哪去,身高不过六尺多,长得清秀无比,根本就看不出一点凶霸霸的味道,要不是无悲仍然被倒提着在这个人的手中,法圆大师怎么也会想不到,这样的人,也会有这样果断凶狠的作法。
“无悲,你可是得罪这位施主了?”法圆大师脸上一沉,摆出一副勃然怒发的神情,幸亏法圆大师是个光头,没有帽子头巾之类的玩意,不然就以他现在的样子,绝对会将头发一狠狠的竖起来,将头顶上的这些东西全部冲走。
不去责怪来人的无礼,反而是怒骂自己的徒孙,法圆大师处理问题的手法,果然是炉火纯青,达到了一种非常上乘的境界,来人也不等无悲和尚分辨,微微一笑,将无悲轻轻一摔。就将其回复过来,稳稳的站住。
轻松的拍了拍手。仿佛做了一件无足称道的事情,不管无悲小和尚地痴呆神情,也不管法圆大师的暗自震惊,只是伸手施礼,道:“奉道法济法师之令,在下刘青要在这里借住一段时间,按照贵寺地说法,以出家人来论,就是要挂个单。”
说完。一片枯败的黄树叶,从刘青的手中扔了出来,也不知道这即将毁坏的树叶有怎么样的威力。刚刚还想有所表示的法圆大师,闻言一怔。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就将要说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主持师祖,不过是故意指错了一条道路,我就被人这样羞辱。就这样算了?”无悲小和尚,还等着自己地师祖法圆大师,为自己报一拎之仇,不料向来护短的师祖,在收下了这片黄树叶后,竟然会是这样的态度,心中好不恼火。
“胡说什么,出家人四大皆空,什么羞辱不羞辱地。唾面自干,这个道理懂不懂,这位刘施主,帮助你领悟这个佛法,那是你的机缘。”法圆大师,出奇地正式起来,一脸的严肃神情,让本来还想闹闹的无悲心头一惊,哪里还闹得出来。
至于刘青自己,可是没有想到,自己随便起意,和无悲小和尚开个玩意,居然还有这种效果,难得的露出笑容,看着一脸纳闷的无悲,又看看自己地双手,直想看出些什么机缘来。
手还是手,当然是没有什么机缘,刘青看了一会,也只得作罢。
明明是在参议台召开大会,以有字无名门一门之主的刘青,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