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后面的那位小少爷还没搞定,又来一个想分羹的,真当他赵惜文是吃素的。
这小畜生,人品这恶劣,还这招人。
“你,”叶末望着他气咻咻的模样,斩钉截铁道,“可,你是我哥哥,他不是,”笑呵呵的样子,娇憨可人。
识时务者为俊杰啊…………她是傻,可不是没脑子。
赵惜文笑了,眼睛澄亮,嘴角性感的向上弯曲,带着蛊惑,手抚摩上我的脸颊,“狼犊子,算你有良心,”深邃的黑眸是浓浓的娇宠。
叶末这孩子,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对于她依赖的人,越是对她好,她越不知好歹。
是啊,他是她哥哥,因为是哥哥,所以对她好是应该,既然是应该干嘛要经常挂在嘴边念叨,就像她每天都呼吸空气、需要空气,难道会天天对空气喊:空气,我需要你,我爱你吗?
不会,所以,她说张浩宇是好人,潜台词是说:我跟他不熟,我们俩还很生分,他对我好,我得谢谢他。
到了,叶末还是将卤猪蹄给带了上去。
赵惜文禁止她吃小摊,不过,这是家里做的,而且貌似她之前吃过人家不少东西,所以,也没强制,但,只许吃两块。
王子请客,自然不单单是心血来潮,而是因为他有宝要献。
旧时的八旗子弟,八旗子弟失去了祖先的那种吃苦耐劳、勇敢骠悍的精神和坚忍不拔的意志,学会了不少吃喝玩乐的讲究,尽情享受的嗜好,遛鸟、斗蛐蛐、逛窑子、养情儿…………
《清稗类钞》中记载着这样一首打油诗:“六街如砥电灯红,彻夜轮蹄西复东,天乐听完听庆乐,惠丰吃完吃同丰。街头尽是郎员主,谈助无非白发中,除却早衙迟画到,闲来只是逛胡同。”
现在的八旗子弟,开始搞行为艺术,追求精神领域。不遛鸟、斗蛐蛐了,改淘古董、玩玛瑙将,也不兴逛窑子,养情儿,但,瞄上了日本的□,古代的**。
你说,这是俗还是雅?
正所谓:一口京腔、两句二黄、三餐佳馔、四季衣裳……
达不到这四点要求,你还真就算不上一个真正的纨绔子弟,正统的老八旗子弟。
“用7%耕地养活占世界22%人口根本不算什么成就。看看日本,用世界1。5%的人口产出了世界90%的mao片才叫牛叉。”程俊手里夹着根烟,迷瞪着眼睛说。
王子盘膝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根眼,旁边的沙发上,摊着他淘来的古董,“你别说,日本A□长的还真美,真纯。雪白玉体摆那,先酥了你半个骨子,再听那一声声嗲的不行的‘丫妈嗲’,保管你另一半骨子也酥了,但,可惜喽,偏生和她们演对手戏的男子,往往老丑委琐,让人恶心。”
“恩,还都被一个叫加藤鹰的痞子给糟蹋了,哎,也就看看,真上,我还真来不了?”头枕在沙发椅背上,唐小逸手里玩着一个六边魔方,声音淡淡的,“他技巧不错,可惜,太丑,还有曝光他手上功夫厉害的同时,也曝光另外一项,他自身条件不行,无法让□满足,”
“王子,你不是一直想去拜见一下加藤鹰,想跟他学几手「鹰爪功」的手活嘛…………怎么?打算啥时动身?”王子一哥们打趣他问。
别看王子年龄小,可已御女无数,他的志向是成为中国的加藤鹰,最近正苦练手上功夫呢?
要说他是否真厉害?
只能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也是他才多大点,不过是闹着玩的年龄,只当兴趣培养呗。
“你是说我自身条件不好?要不要当场练练?”王子笑的淫贱,长眉凤目,肤白若雪,眉心一点朱砂痣衬得是媚态横生。
勾的刚才那哥们,呼吸都跟着一顿。
谁说只有女色迷人呢?这美色,其实不分男女的。
正说着兴致,门被服务员打开,赵惜文领着叶末进来,身后跟着叶菡睿。
王子一摆手,刚才还闹腾腾的包厢,顿时安静下来,他屁颠颠地迎上前去,“小宝贝,今个考的怎样?”手框上叶末的肩,一脸关切。
“恩,不错,一百四十分,没问题,”叶末惦记着他的周黑鸭,所以对他也格外的热情,“小哥,武汉好玩吗?听说你又淘了好多宝贝,给我看看,”声音含娇细语,笑的妩媚可爱。
“好,去看看,”王子受宠若惊,“看上哪个,直接拿走,”
他在叶家排行老幺,在王家亦排行老幺,家里人都宠着他,惯着他,对于这个小表妹,他还是非常稀罕的,平日里没少送她古董玩,只是赵惜文看的紧,他近身‘伺候’的时候,不多。
彼时,赵惜文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他颤颤地将手缩回,转而看向一旁被忽视很久的小外甥,“睿睿,你也去看看,看上了,拿去玩,”
所以,能怪人叶菡睿小朋友善妒吗?
这chi裸裸的忽略、不重视,搁谁身上都心酸吧!
关于末末,其他人还是知道的,这小姑奶奶可是叶家的宝贝,赵二哥的心肝,小六爷的甜心,宠到天上,惯到海里的主。
所以,都跟着赔着小心?又是招呼,又是让位,又是倒茶的,笑的谄媚,忙的不亦说乎,生怕哪点得罪了这小祖宗,被黑心的赵二哥,记仇的小六爷嫉恨上。
“说起加藤鹰,”看了眼赵惜文,唐小逸歪坐在沙发上,笑的粉可爱滴问,“二哥,我听谷冬说,你正在收集他的AV片,”桃花眼眨巴着,“尤其是他展示‘技巧’方面的片子,怎么,二哥有这需求?”看似无心,实则…………有意而问之。
一个馒头能引发血案,一个肉排骨便能引起一场悲剧。
本来他选择在国外留学就是想山高皇帝远地多潇洒两年,可,因为一个肉排骨,他得罪了这个重妹轻弟、黑心眼的二哥,结果,被逼着回国,做了他们新公司的执行经理。
要问他,为啥这么听话,这要追溯他的桃花运。
他的样貌虽然不如王子和赵惜文俊美,但在男人里也算是拔尖的帅哥,骨子里又透着一股天生的痞气、贵气和大气,在国外那种地方,这样的男人最招人,且,不只女人,还有男人。
在普林斯顿大学求学的这段时间,他每天都能收到几打粉红红的桃花枝,外国妞和爷们,不懂矜持为何物,喜欢就扑上来。
于是,他经常被一些男人、女人骚扰,甚至围追堵截在大学校园内,索性他做人低调,善于隐藏、掩护、伪装自己,所以,这些年来倒挺怡然自得的。
但这份安逸,被他有仇必报的二哥给打破了,为了逼他回来接手管理公司,赵惜文竟将他每日的所有行程都报给了他的疯狂追求者——欧洲一小国家的公主、美国地产大亨的儿子、英国珠宝大王的千金。
最后,他不得不提前结束学业回国,想起这一个月来的悲惨境遇,心有余悸,一肚子的怨气、怒气、火气,没地撒…………
前面说过,这些八旗小少爷们没一个善茬,被人这样恶整,换做别人,早扒皮、锉骨,撬他祖宗的老坟了。可这不是他二哥吗?扒皮、锉骨、撬祖坟、使绊子的事不敢干,还不兴他在嘴上出出气?
赵惜文收集加藤鹰AV片的事他听谷冬无意中谈起,于是计上心头,所以,刚才那番‘男人只有在自身条件不行无法让女人满足的情况下,才会想借助手和身体其他部位的技巧’的话,并非针对人加藤鹰,而是在给这哥哥下套呢?
这会,正等着看他往套里钻呢…………
其他人,包括王子在内,都巴巴地望着赵惜文,一脸暧昧、一脸期待,当然都没安好心,等着看看笑话呗。
淡淡地瞥了一眼唐小逸,赵惜文说:“技巧这东西,之于处男,就像黑客之于小白,永远不懂里面的奥妙所在;之于莽夫,就像人生果之于八戒,因为囫囵,所以品尝不出个中美味。”
于是,唐小逸小朋友再一次杯具了,包房里其他人,包括王子都对他抛以安慰、节哀顺变的眼神。
他这人吧,别看他自祥风流、倜傥,其实骨子里还挺保守的,没感觉的,别说谈恋爱,就是纯上床,也不行。对女人的要求也高,长的一般的,看不上眼;太主动的,不喜欢;太过温婉的,没感觉;太热辣、性感的,不对味。总之,一个字挑。
别看他嘴上讲的头头是道,其实,他还是个处。
薄唇紧抿,他咬着牙,倍儿悲愤地腹诽着:切,恋童,你还有理了!
赵惜文微笑着拥着叶末坐在王子淘的古董边上,靠坐在沙发背上,双腿交叠,姿态舒适。
王子这次倒真是淘了不少宝贝,叶末一眼相中了一柄宫扇,此柄宫扇长50厘米左右,由象牙丝编织成图案为扇面,并在扇面上以细铜丝绑附用茜色象牙雕刻的菊花蝴蝶图案进行装饰,团扇边缘以巨大的整张玳瑁挖镶成一个连续不断的外框;扇面中心以棕竹为柄梁,柄梁嵌烧蓝装饰,镶嵌有铜镀金点翠錾蝙蝠纹护顶,下承绿色染牙和浅绿地铜胎画珐琅螭龙云纹扇柄。
一柄小小的宫扇之上汇集了如此众多的工艺门类,且用料之奢侈、工艺难度之匪夷所思着实令人惊叹!
“这是象牙丝做成的宫扇,是乾隆早期广州大师级牙匠贡御的极品,”葱白玉手轻轻拂过扇面,叶末面上淡淡的,但眼中,流露出来的神色却是惊喜、欣喜加热切,“故宫收藏的这种象牙丝宫扇仅有三柄,其中两柄为玳瑁边框,现故宫博物院‘珍宝馆’中仅有一柄陈列。”
叶修谨确实是个不靠谱的家长,他溺爱孩子、纵容孩子、娇惯孩子,由着她的性子胡闹,犯再大的错也不舍得打骂一句,但,不得不说他是个很好的导师,他潜移默化地教会了叶末很多东西,鉴别古董,便是其中一项。
她见识过很多古董、也把玩过很多古董,正史上记载的,野史上记载的,叶修谨为了让她开个眼界,一有时间便带她着跑博物馆,国内的,国外的,也有私人珍藏的。
叶修谨对她说:古董的意义不在于古董本身,而在于它身上的故事、历史和年轮。
叶修谨爱古董,但从不刻意去收藏,他说:喜欢一样东西,不一定要拥有,尤其这古物,很多都是从坟墓中挖出,经过几百上千年的时间,它们身上都沾染了墓主人的气息,本身也有了灵气,出来,只是为了找寻自己的主人,若,气场不对,对收藏者是祸不是福。
对于叶修谨的话,叶末从来都是信的十成十,记的十成十。
所以,对这些古物,她向来都是以纯欣赏的眼光去看、去研究、去琢磨,却从未动过占有之心,无论再怎么的价值不菲。
但现在,她却对这柄宫扇起了异样的心,她想拥有它,而它也是想跟自己的吧!用叶修谨的话说,它的气场跟自己吻合了。
关于象牙宫扇,她记得叶修谨是这么说的,“明代文人祝京兆在所著《野记》中曰编牙席的细丝,是把象牙‘用法煮软,逐条抽出之,柔韧如线,以织为席’,且能折叠自如而不断裂,但文献中无详细技艺记载。很难想象用贵重的象牙和繁复之极的工序制成象牙丝去仿制至为廉价易得的蒲席编织,这或许就是奢侈品制作登峰造极后的一种“独孤求败”的境界吧。”
方才还淡定调笑的王子,见她这番模样,有些坐不住了,“末末,这宫扇太大,不适合你小孩家家玩,不如,你选些玉坠、项链、镯子、簪子去,带着好看,玩着顺手,”说着,从沙发上抓起一些古饰在她面前抖着、展示着,“你看看,多好看啊,”
可惜啊,他兜售的很卖力,可观众不捧场。
叶末看都没看他手中的饰品,将扇子执起,凑到鼻间,贪婪地嗅着,喟叹道,“香,真香,”
“当然香了,”王子也跟着蹲在地上,笑笑地掐了下她的脸颊,说:“你都看出它是乾隆年间的物件,怎么就没想到乾隆身边那位大名鼎鼎的香妃,这可是她最喜爱的宫扇,经常手不离扇,”顿了顿,笑的特神经兮兮,“这扇上的香味儿便是香妃身上的香味薰出来的,”
“不,不是香妃的味道,”叶末摇头,拿起扇子闻了又闻,十分认真地说道。
这味道,很熟悉,跟她身上散发出的香味儿一样,这里的一样,不是味道一样,而是感觉,同出一脉的感觉,亲人的感觉。
“不是香妃的味道,难不成是你的味道?”王子笑了,轻拍她的脸颊调侃着。
叶末没说话,跪在地上,脸附在扇面上,轻轻地蹭着,半响说道,“就是我的味道,”陶醉、迷恋着,目光柔和,像焚香的大殿上,一袭古装的娉婷女子,手持宫扇,款款而至,古典而优雅着,时光恍若倒流,是眼花还是错觉。
煞那间,所有人都觉得,这扇、这人,本该一体!
就在所有人都被她这副恬静的模样煞到时,她仰头突然问道,“小哥,它原先的主人是谁?”
“一个美女,二十五六岁左右,长的贼拉拉的漂亮,饶是见惯美女的我,也垂涎了很久,”说着,还不忘吸着口水,一副垂涎万分的痞样,“人美,姓也稀罕,姓香,独身,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外甥女住,”眼睛眯着,摸着下巴,做回忆状,“恩,是个非常漂亮的小萝莉,若干年后,定是个绝色尤物,”
自古以来,这宝物啊,可遇而不可求!尤其这柄象牙宫扇,是第一柄,也许是唯一一柄流落在民间的宝贝,不说它的年代,就它本身的材质和工艺都是非常有收藏价值的。
能得到它,其实挺偶然的。
前些日子,不是发生了一起轰动全国的贪污大案嘛,涉嫌的人员还蛮多,王思山早年前一个部下也在受牵连范围内,他写信来说,自己是冤枉的,说他们曾经是想把他拉下水,可被他严词拒绝了,没想到,他们落案了,竟一口咬定他也有受贿的嫌疑。
党内干系千丝万缕,这看似一个小枝,其实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若真的搞起来,他这个做首长的也脱不了干系,所以,他让王子去了趟武汉,明是做个传话人,实则暗中调查。
别看这小爷年龄不大,但打小在那氛围中长大,套路学的八九成像,做起事来,板眼的很,耍起阴谋、使起绊子、比他老爷子都下的去手,狠得下心。
再加上他长的嫩,降低了旁人的设防之心,这次去还真暗中收集了不少有力的证据,也扳倒了不少关系背景复杂的人物,任务完成的相当利索、相当成功。
回来时,他心血来潮地拐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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