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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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无天-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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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琴已气的说不出话来,如果联系因果,敖厉造下的杀孽,是有可能会算到她头上。

“你什么你,是你带我,还是我自己走!”

事实上,琴本该带敖厉直上白云殿,但从琴见到敖厉开始,就已不爽。她打算敲打、敲打敖厉,到了白云殿地界,再带他直上十万里。琴怎能想到,敖厉手里会有一个强大的魔器,而且施展起来全无顾忌。

他没有一丝元力,怎能催动魔器?琴慢慢冷静了下来,心中得不到结果的她,暗暗一叹,手中法诀乍起,一缕如雾的青纱,从十万里外的白云殿、九重延伸而下。青纱就仿佛一座桥梁,连接了十万里的空间。它带着琴和敖厉,透过云海,直升入白云殿、九重,向着剑宫而去。

当琴和敖厉消失于云海,青纱于空间中陡然延展,如幕的青纱,将整个白云殿笼罩,远远望去,白云殿一到八重,全部笼罩于淡淡的青色火焰中。

擎天峰下,因为敖厉破坏了“门户”禁制,小秋的出现,没有引起任何宗门的警觉。

“万里青纱、十万里炎。看来她真要动手了,你何必去参与。”小秋遥望着缭绕于山峰的青色火苗,心中满是无奈和担忧。

第194章 散仙的珍贵

入苍天、隐于云端的的山峰,没人清楚它到底有多大制的约束下,空间已不是绝对。

各个剑宗在擎天峰的位置,即代表着它们在整个剑州的地位。

由擎天巅峰,下延十万里,全部属于白云殿,属于剑州的主宰。白云殿下,便是剑州第二宗门,花雨剑阁……事实上,在擎天峰拥有高度,是件非常困难的事。大多剑宗只是分布于刚入擎天峰的地域。

十里轻纱上延于山巅,而在山下,小秋正在默默观察着脚下的地势。

以地下阴脉为势,阳脉为辅,三个看似自然的土包,相互间隔三百米,构成了一个硕大的三角。小秋走的很慢、很谨慎,只有她知道,在三个隆出地面的土包中,隐匿着三柄血旗。她虽不了解敖厉的血旗,但能体会到其中的可怕。

敖厉对阵图、禁制有着很深的研究,但挥手成阵,只能是一些简单、浅显的阵图。真正能自成系统的阵图,涉及的方面极多,根本无法挥手即成。敖厉持血旗肆虐数百里,不单是在坑琴,更是在确定布阵的地势。

三柄血旗,在十三都天鬼婴的藏匿下,神鬼不知的架构出阵图的核心。这个核心,却是契入了擎天峰原有的三个禁制中,阵图剩下的部分,就需要小秋来完成了。

只三百米的范围,环境却无比复杂。由整体看,血旗划出的范围。即是一个斜坡。一道两米宽地断壁,裂于正南,一条深沟阻于正北,直径数十米的古木,立于“三角”中心。一块块青黑色的碎石,密布于草木间,似由山上滚落不久。

不知何时,小秋手中多出了一个羊皮长卷,她每走一步。便会于长卷上的图案、字符对照半天。虽说是“太星阵图”一小部分算法,但其复杂的涵盖,依旧让负责完善它的小秋非常吃力。

散落于草木间的碎石,在小秋的重新移动下。出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变化。原本青黑色地碎石,缓缓在蜕去本色,逐渐透明。天地间关联密切的气机,也在慢慢改变着……

云海之上。紫正站在白云殿九重、剑宫,四周气机幻化莫测,倒是和小秋正在完善的阵图,有些类似。

剑宫之上。天空晴朗、通透,但一颗颗星辰却非常清晰。蒙蒙青纱,出现于云海。它微微一顿。一层淡青色的光幕。如涟漪般扩散而出,封闭了白云殿九重和八重之间地联系。

青纱乍现。站在擎天巅峰的紫,心脏难以自制的猛跳了几下,她当然在怕,机会只有一次。

青纱卷着敖厉和琴,出现在紫的面前。

眼中地青色尽去,敖厉没有看紫,他被眼前的宫阙震惊了。一眼望去,它的面积至少比沉星山的大威府,大了十倍。整个建筑群,凌空而起,也不知会延续到哪里。沉星山地大威府,厚重、肃穆,而眼前的剑宫,却是飘渺难测,不似人间宫阙。如果不是有所准备,敖厉一定会怀疑此地是否直通仙境。

“存在上万年的宗门,根基雄厚地令人难以置信。”敖厉于心中再次提醒着自己。

琴缓缓走到紫地身后,而紫也没和琴说话,她淡淡地向敖厉道,“没想到,连剑都杀不了你,你还是来了!”

紫一出声,敖厉的心绪已然稳定。随着心绪地平静,敖厉发现了天空的奇异,晴朗的天空,怎会出现星辰。

紫的话,似乎并没让敖厉回忆起山下的截杀,他一边注视着天空的星辰,一边向紫笑道,“交易总该有始有终……”

敖厉话语突然一顿,他略做推算,天空赫然就是一个稍作变化的“太星阵图”。

敖厉情绪的变化,似没能瞒过紫,她遥望着延伸于点点星辰中的宫阙,微微叹道,“不愧是得到‘沧海一角’的人,竟也识得‘浑天太星’阵图。”紫看似随便一问,但心中已经警惕,她本以为敖厉只是精通佛门阵图,哪里想到敖厉连“浑天太星”阵图都能识得。

本还担心剑宫禁制的敖厉,此刻已然乐颠,以“太星阵图”为基础的禁制,别说浑天、就是天浑,也无法困住自己。唯一让敖厉悸然的是巧合,在山下他以血旗布下的同样是“太星阵图”,虽然那只是“太星阵图”的一个部分,但这种巧合让敖厉无法不去担忧。

乐忧参半的敖厉,脸上却透着不屑,他指了指星空,向紫道,“少装!什么浑天太星,这是上古三阵之一,太星阵图。在修真界,至少有五成修真识得此阵。”敖厉说的没错,对于上古三阵,各个宗门都有

,大多修真也会识得。然而,认识是一回事,知道又是另一回事,天下没有几人敢闯入上古阵图。

别看剑宫根基雄厚,但在剑宫却没人能布下完整的太星阵图。这“浑天太星”阵图,不过是参照了“太星阵图”而已。

紫本就不相信敖厉能解开上古三阵,见敖厉硬是将“浑天太星”,说成真正的“太星阵图”,她也没去解释,而是将话题引向了散仙。

紫抬手,以手中紫红的连鞘长剑,点了点远处的剑宫,向敖厉道,“她在中心的剑斋,准备好了?”

从紫告诉敖厉目的开始,就没向敖厉解释过散仙的特点,敖厉也没去问,他们似乎都在回避着什么。事到临头,敖厉不得不问清楚点,他苦笑着向紫道,“在这里妄言,你不怕她听到。”

大乘期修真的神识,能延展千里,散仙对神识的运用只能更加如意。

紫似是一点也不担心,她向敖厉笑了笑,“她在‘隔世璧’内,神识出不了剑斋,否则我怎敢找你?除非有人以秘法通知她,否则,她无法了解外面的情形。例如,肖万邪。”

敖厉原本也有所预料,如今,更加确定了,那散仙果然无法了解外面的情形。

“隔世璧”敖厉心中一笑,数千年来,那散仙隐于“隔世璧”,至今不找本体,她在等什么?敖厉几乎已能肯定,作为紫的师尊,她必然看上了紫的躯体,只是她在等机会,而紫同样在等机会。

散仙,兵解后,如果在四十九年内无法转世或夺舍,他的元神将彻底消散于天地。然而,自成空间的“隔世璧”,却能保证散仙的元神不散。

紫怎也想不到,敖厉会对散仙如此了解,更对“隔世璧”有着一定的认识。

敖厉能和紫一起冒险,不单是打不过,也不仅是看上了珞珈山,他真正看上的是那个不具本体的散仙。紫要对付散仙,同样不止是为了免却一个威胁,彻底掌握剑宫,她也看上了散仙。

对于其他人,首先看到的是散仙的强大,而对于紫和敖厉来说,他们看到的却是散仙的珍贵。紫手中的“紫邃”剑,缺少一个强大的剑魄。一旦有了剑魄,“紫邃”将能承载紫的杀意,紫也不必再压制自己的修为,飞升再不是被动的承受。

而对于敖厉来说,一个不具本体的散仙,将会是完美的魔灵。在擎天草原,敖厉无意收取了肖万邪,成就了血旗“鬼婴”。此刻,敖厉对散仙更加看重,如果成功,他的三柄血旗将全部拥有魔灵,他也不必再惧怕任何人。

敖厉在等紫继续说,而紫显然认为已经够了,没再继续。

沉默了一刻,敖厉终于苦笑道,“魔女,你多少该透露点她的修为,无知会死人的,我保证不会泄露你剑宫的秘密。”

敖厉的话令一丝杀意,从紫的眼眸一闪,而敖厉的保证,令那丝杀意随即逝去。

事到临头,以紫的修为都不得不谨慎非常,以至于,她竟忽视了敖厉的称呼。如果敖厉露出半点异想,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敖厉击杀。

紫看上去似是犹豫了片刻,她缓缓道,“剑宫秘典,由黎明、黄昏间隔,分上、下两部。上部,只有历任宗主能够修习,分心、神两端,她修的是神。”

敖厉不由看向了在紫身后的琴,紫笑了笑,继续道,“黄昏你已领教,她是黎明。黄昏、黎明是剑宫宗主不变的护法。她们的意场,极为纯粹,应该能够体现一部分‘仙灵意场’的特点。”

敖厉虽然对于黎明、黄昏的意境很感兴趣,不过他更在意散仙,“修神,有什么特点。”

“宗主!”敖厉问的已是剑宫绝密,琴作为宗主护法,她不得不出声提醒。

紫似无视了琴的提醒,她的眼神略微迷离,“我以心入剑,怎会知道修神的特点?但‘神于极’,必会高上‘心于极’一筹。”

敖厉拿不准紫是装的,还是确实不知,他笑了笑,“带路,不管是知道,还是无知,总要试试。”

紫眼中的迷离尽去,同样轻笑道,“希望能不死!”

第195章 生死平衡、未知的路

云梯而上,过白玉悬桥,踏上第一个楼宇石台,敖厉心脏仅跳动了二百三十七下,怎会出现于宫阙深处?再次回头,那云梯似已距离百里之遥。

不属于阵图,以敖厉的认知,除了天幕上对剑宫似毫无影响的星辰,再找不到任何阵图的痕迹。突然,敖厉的瞳孔于瞬间收缩,空间折叠!大碧空道法!

真实空间的折叠、延展,属于“大碧空道法”,比佛门的“一花一世界、须弥纳芥子”更加高深。佛门在悟,悟得便是知道,而“大碧空道法”已不单停留在悟的层次,已是“用”的经验了。

谁有如此能力?难怪遥遥望去,这剑宫大的离谱。不入其中,很难辨别剑宫的面积。没想到剑宫的真实面积,竟比沉星山、大威府还小。难道……敖厉心下一紧,他似明白了什么,剑宫难道会和“沧海一角”般收放自如?紫如果完全掌握剑宫,她是否能将它随身携带?

依旧前行的紫,似没有察觉到敖厉顿住了脚步。

敖厉看着紫的背影,突然自嘲的笑了笑,剑宫存在了上万年,如今,怎会有掌握“大碧空道法”的人?如果有,紫怎敢对付剑斋中的散仙?

传说中的“大碧空道法”,无疑让敖厉有了几分胆怯,他敢玩命,但却没兴趣找死。想通后,敖厉上前两步,继续跟随着紫,向剑宫深走去。

一座玉桥由石台延伸而出,悬于云海之上。通透雪白的玉桥上。浮雕着祥云、瑞兽,它们就如同白玉上地自然纹路,见不到丝毫斧凿痕迹。浓郁的灵气,凝结成薄薄水雾,如烟般自云海中升腾。

在玉桥上,呼吸的不单是空气,而是天地日月精华。

如果敖厉具有经脉,学习过法诀,那么仅是这段玉桥。就能让修炼的元力上升一个层次。凝视着桥下翻滚的云海,敖厉恨不得将这一切搬回“沧海一角”。如此浓郁的灵气,仅是通过一道玉桥,怕也能令人伐毛洗髓。这剑宫还真是“富”的流油啊。

紫突然于玉桥中心止步,沉默了片刻,她缓缓向敖厉道,“你走的路。我看不透,肉体力量能对出窍期修真构成威胁,天下怕也只有你敖厉一人,但我总感觉你那强悍肉体存在致命破绽。

面对修真倒也罢了。我看不破,其他修真更没资格把握你的破绽,但如果面对她。结果难以预料。‘洗髓仙桥’不管对谁。都代表着天大地机缘。天地灵气是修真的根本。但对于你不知意味着什么,试试在其中是否能对本体有新的察觉。相信你从没经历过如此浓郁的灵气。”

听紫这么一说,琴回头狠狠盯了敖厉一眼,好像敖厉占了她剑宫天大地便宜。

敖厉眉头一蹙,相信紫不会无的放矢。大乘,已能比较清晰的触及天机、明了因果,更何况紫早已踏入了大乘后期。无视琴的白眼,敖厉干脆盘坐在玉桥上,细细体会起灵气对本体地影响。

“宗主,太便宜他了!”琴当然会不忿,五千年来,她这是第二次踏上“洗髓仙桥”,别说白云殿,即便是剑宫中的宫女,也有大部分没有登上过这座玉桥。

紫向琴笑了笑,“五千余年,你还看不透眼前的利益?这事了结,你离开剑宫走走,对修行会有好处,顺便为剑找个肉体。”

琴垂首,不敢让紫再看自己的眼神,低声应道,“是!”虽然紫说地明白,但琴依旧无法释怀,自己的就是自己的,怎能便宜外人。

紫知道仅凭一句话,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她笑了笑不再说话。没有紫地允许,谁也不敢在玉桥上妄自修行,琴唯一能做地就是盯着敖厉,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盘坐于玉桥地敖厉,感知力再次以“自我”为目标,凝固于极,奇妙的微观“视觉”再次开启。

在以前,敖厉对本体地把握,只是于极静中的体会,而如今,他能清晰的“看到”一丝丝淡淡荧光,在缓缓透入皮下,那荧光显然就是纯净的灵气。敖厉总算清楚了玉桥上,灵气的浓郁程度。在这里,空气即是灵气,没有半点杂质。

虽然天地间的灵气,对于修真无比珍贵,但对于敖厉的影响却微乎其微。透入表皮的一丝丝灵气,

皮下游荡,根本无法穿透肌肉,更别说透过肌肉深入了。

敖厉不懂法诀,根本无法让肉体,主动去吸收纯净的灵气,即使皮下的灵气也属于自然渗透。在残酷的炼体路上,敖厉创造了种种方法,让肉体于残酷中不断适应。虽然一路走到了现在,但敖厉的炼体根源,就如同那可怕的借力手段一般,充满了被动性。

从云海升腾,缭绕于玉桥四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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