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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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无天-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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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厉虽然做足了准备,但他没有想到失去真力的上一品武者,还会拥有如此速度。在极度的危 3ǔωω。cōm险下,敖厉没有任何恐惧,心冷静到了极点。即便如此,他也只来得及将身子一侧,原本窜向喉头的手,截在了他的锁骨上,随着“咔嚓”一声轻响,诡蛇的身体再次麻木。

一滴冷汗,自敖厉额头滑向脸庞,不是紧张、也不是害怕,是疼痛,骨裂之痛。左臂完全无法动弹,本就脆弱的左臂再次受伤。敖厉知道,他的锁骨一定开裂,好在似乎没断。

对真力消失还不适应的诡蛇,失去了一次绝佳的机会。摔在地面的他,眼中跳动的光芒没有任何温度,他没有想到,一个人竟能对药把握的如此精准,即使再有一瞬,他也有把握杀死敖厉。

“现在就来找我,不嫌早了点?你以为先天武者凭什么承载先天真力?”

敖厉勉强的笑了笑,也不去争辩,他强忍的疼痛,用右手将左手拉至贴身,绑在了裤腰中,一步步走向诡蛇。

天已经朦朦发亮,他必须赶在天亮之前回去。

在敖厉缓缓蹲下身子时,诡蛇眼神一凝,“不相信自己对毒素的控制?”

敖厉抬起的手没有停下,“你不去想,我就少很多麻烦。”话语结尾时,敖厉的手指正好抹过诡蛇鼻下,眼皮越来越沉的诡蛇再次睡了过去。

第22章 玩命山林

一次经历,让敖厉切实体会到了什么是先天武者。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即便失去真力也同样危 3ǔωω。cōm险。

体会的代价很大,敖厉花了一月的时间,才让左侧锁骨恢复。在这段时间内,敖厉制定了一套近期的锻炼计划,只是,诡蛇还要去见,不用非常手段。。,敖厉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快速拥有搏杀意识,面对上一品武者的意识。

积雪让整个院落显得有些单调,今年的雪似乎很大。

火炉将房间烧的很暖,院落中最多的恐怕就是木炭了,前些年敖厉的身体不好,怕冷。

床边的书架后,也许是这个屋子最隐蔽的地方。紧贴着书架,摆放着一个近两米的长桌。长桌右侧,是一个小小药炉,一缕缕药香从炉上的瓷罐中,飘散于整个房间。

敖厉站在桌边,缓缓开启着一个黑黄色油纸包,他的双手动作很慢,很稳。

非常手段,也许不光是见诡蛇。

纸包中是一种鲜红粉末,那种鲜艳会让人感到不舒服。敖厉拿起桌面的一片硬纸,动作更加缓慢。一撮份量极其微少的粉末,在纸片的移动中被分离了出来。

盯着那点几乎米粒大小的药粉,敖厉有些犹豫了,他敢如此冒险,是因为在用碧魄调理身体时,那种诡异的伤害置换再次出现过。敖厉怕死,所以他犹豫,但他手上的动作却在继续。

敖厉小心翼翼的将那撮粉末用纸片铲起,似乎一点也不敢接触到这些粉末,甚至不敢让这些粉末扬起,他连呼吸都在极力控制着。

在接近瓷罐内的药液时,敖厉才缓缓抖动了几下纸片,鲜红的粉末融入了药液中,一缕并不刺鼻,但极为明显的腥辣味,夹杂在药香内自瓷罐里透出,本来清澈的药液此时竟然变的有些混浊。

敖厉的神色依旧没有轻松,他将纸片轻轻放入桌角盛装废物的土罐中,土罐会被深埋在地下。

重新将黑黄色油纸包复原,敖厉这才从书架后走出,躺在椅子上微微喘息着。这种如同与死神跳舞般的药物操作,对敖厉的精力透支很大。很快,他在椅子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窗外又飘起了雪花,本就没人注意的院落,在雪花的掩饰下似乎远离了尘世。

屋内的温度在缓缓的下降,炭将尽,初醒的敖厉,不由打了个冷颤。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他嘴角溢出一丝笑意,诡蛇一定睡够了。

敖厉走到书架后,将熬制一天的药汤灌了半瓶,又在屋内的暖炉中填上了足够的木炭。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他默默等待着,当一颗颗星辰在天幕缓缓亮起时,敖厉把门插好,从窗子跳出。

依旧是墙角下的地沟,敖厉做着同样的动作,只是他今天手中多了个如同背包形的牛皮袋子。

熟悉的地沟,没有让敖厉耽搁许多时间。很快,他再次出现于翠屏山中的小溪里,溪水两侧已是厚厚的积冰,虽然因流速溪水并未冻结,但其中的冰冷,也许只有在内清洗的敖厉才体会最深。

当敖厉将大衣裹在身上,活动了片刻后,脸色才慢慢好转,他狠狠踹了几脚冻在岸边的石头,似乎要拿它出气?

冻的这么结实?震的有些发疼的脚板,让敖厉跟这块石头交上劲了,他在不远处搬了另一块大石,几下猛砸,还真把被冰约束的鹅卵石解脱了。

冲着鹅卵石冷冷哼一声,敖厉才俯身将它装载牛皮袋中,随之他远远的离开了岸边,继续寻找着沉重的石头。显然,从冰里挖石头不是个好办法。

山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石头。

敖厉背得是满满一袋石头,在夜色下,一步步向翠屏山崖底的洞穴走去。是走,满山的冰雪、崎岖的道路,加上沉重石头的带动,让冰雪中左右摇摆的敖厉,如同波涛中的一叶孤舟,随时都有沉没的危 3ǔωω。cōm险。

覆盖着积雪的翠屏山,在月下显得很亮,也很清晰。

敖厉仅仅走了百十步,就靠在一处石壁上开始喘息,胸膛已在上下起伏。寒冷早已不在,只是胸膛中如同烧了块火炭,让人干闷、窒息。

撤下牛皮袋,放在脚边。

敖厉把身上的大衣甩在石壁边的一颗残树上,裸露着上身的他感到了一阵清凉,胸膛中的火烫似乎也减弱了不少。

果然太急了,无法适应。敖厉嘴角露出一丝苦意,从怀中取出了瓷瓶,没什么犹豫,略带腥辣的药液,如同一道火流从敖厉口腔直冲胃部,在胃部撞散的火流似乎分布于敖厉全身的每一块肌肉中,皮下缓缓浮出一丝微红。

疼痛,肌肉内撕裂般的疼痛,让敖厉靠在石壁上的身子徒然立起,背上沉重的牛皮袋,咬着牙继续在山间跋涉。他心中清楚,吃了这种药,如果不去剧烈活动,让药性散发殆尽,那么全身肌肉恐怕会在这种有针对性的药物侵蚀下老化。

药物的刺激,让敖厉的步伐快了不少,身子也稳了很多,只是肌肉中的阵阵撕裂感,不断折磨着他的神经。

当敖厉抵达崖底时,肩头早已被结实的牛皮带磨出了一道道血痕,但隐于皮下的微红早已散却。敖厉知道药性已过,自己安全了。

还有不到一个时辰,躺在洞穴前的积雪中,敖厉仰望着夜空,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寒冷,不知是药性还有残留,还是他的身体已经麻木。

片刻后,肩头的一丝丝刺痛,重新挑动着敖厉的神经,让很想在雪中睡去的他重新爬起。冰冷而刺骨的山风,让他再次清醒很多。踏在带有规律的步伐,敖厉走入了洞穴。

“我又来了。”看着缓缓清醒的诡蛇,敖厉的话语显得有些无力。

表情从来没有过多变化的诡蛇,看了看赤裸的敖厉,竟皱起了眉头,“你在玩命。”

敖厉苦涩的一笑,“只要不是找死就行。”

高强度的锻炼,让敖厉心跳的很快,整整花去一刻钟,敖厉才让自己静了下来,感知力在极静中缓缓上升。

“真难以想象……”诡蛇心中还未感叹完,突然感到身体一松,如同上次一般,麻木感在瞬间退却。如同毒蛇般窜起的诡蛇,同样没有任何犹豫,而且他似乎早已做好了准备。

这次不会再出意外,敖厉必死无疑,诡蛇的心绪刚起,身体徒然重新麻木,而他的右手,距离敖厉的心脏仅剩一线。

“上次你为试验用毒的量?”诡蛇的声音,如同凝结成一线的寒冰,而且寒冰中透着丝丝血腥。

“有这个原因。”敖厉心神一松,胸膛再次上下起伏,看来他的状态非常不好,高强度的锻炼无法让他在极静中保持很久。

诡蛇闭上了嘴,等待着再一次沉睡,然而,身体的再次一松,让诡蛇心中徒然一空,竟然没有即时做出反应,即便如此,他的反应也是极快,身形贴着地面猛然前滑了一尺,手臂已经截向敖厉眉心。

麻木,再次充斥于诡蛇全身,他的中指距离敖厉眉心仅剩两寸。

“你到底想干什么。”即使诡蛇不断提醒自己要控制情绪,但他眼中已经冒出了怒火,毕竟谁也不喜欢被戏耍。

敖厉笑了笑,没有应答,在他的笑意中似乎在劝诡蛇,把握机会。退后的几步,似乎经过了精确的计算,每次诡蛇的攻击都仅差一线。

麻木,一次次重复,诡蛇心中的怒火也越来越盛。

敖厉起伏的胸膛慢慢平息,他看不清诡蛇的攻击轨迹,但却记忆着一次次攻击的方向和位置。

第三次重复,诡蛇重复攻击着敖厉喉头,在三次攻击中,从角度到力量根本没有任何改变。诡蛇好像已看出了敖厉的目的,不再去配合,没人喜欢被如此耍弄。

第四次,诡蛇做着同样的重复。突然,敖厉身子一矮,猛然前倾,拳头狠狠砸在诡蛇颈侧,虽然他的力量还未到至人死命的程度,但即便如此,诡蛇也感到脑中猛然一晕。

敖厉蹲在身体麻木的诡蛇身边,轻声道,“千万别自作聪明,想要找到机会就尽力,下次我会带把小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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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最近吾知在到处跑,上网的机会并不多,以至于很少与大家交流。等吾知安定下来,会好好和大家聊聊,感谢在这段时间中一直支持吾知的兄弟们。

第23章 极端技巧

三个时辰,每天入夜后,敖厉只有三个时辰。

在药物刺激和高强度锻炼下,敖厉的力量在成倍增长。从石块到巨大的岩石,敖厉在负重锻炼中,消耗的时间越来越短,面对诡蛇的时间越来越长。从不到一个时辰,慢慢增加到二个时辰,

诡蛇似乎适应了这种游戏,或者他在和自己较劲,一种种诡异危 3ǔωω。cōm险的攻击方式,在数百次攻击中没有任何重复。手法、速度、角度、目的,展现了人体技巧的极限。

对此,敖厉心中充满了惊骇,他从来没想过,单纯的身体竟能演化出如此可怕的技巧。

诡蛇的配合如同一种极强的催化剂,它不断淬炼着敖厉脑中的各种技巧、手法,大量的记忆被过虑、简化,简化的记忆在诡蛇的威胁、攻击下被一一验证。

数月高强度的锻炼,心神超负荷凝聚,让敖厉的身体随时都处于崩溃的边缘,各种精心调至的补药在大量消耗着,一股股药香从未在房中消散过。原本一个药炉,此时也增加到了七个。

破裂、弥补,敖厉在这个痛苦的身体蜕变过程中,坚持着。

午间,正是人们感到疲倦的时刻。

敖厉抗着一袋药物,从敖家“品”字形药房中窜出,沿着回廊边缘,向自己院落潜去,他似乎对德叔的消失并不关心。

当敖厉刚刚转过回廊拐角时,敖无愧带着王郎和一名瘦如麻杆的黑衣人,出现在药房门口。

“去看看。”

王郎向敖无愧点了点头,身形一动,闪入了“品”字形院落,在敖家很少有人知道,和善的大夫王郎,竟然身怀武功。

时间不长,王郎重新回到敖无愧身边,“家主,六少爷带走了四十八种大补药物,量很大。它们的作用范围几乎涵盖了人体全身,除了对内脏的调理,其中对肌肉、骨骼调理的药物占据了四成。”

王郎还想继续,但敖无愧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我只想知道,你的结论。”

王郎略一犹豫,“如果六少爷确实在摄入这些补药,那么我能肯定,他的体质已经得到了改善,甚至比普通人更健康。”

敖无愧的目光微微有些波动,但很快就被冰冷冻结,“你先回去。”

“是,家主。”

敖无愧静静的坐在回廊上,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瘦高的黑衣人,站在敖无愧身边,脸上尽是死板,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

“枯竹,你怎么看。”

对于敖无愧的突然询问,黑衣人接的很顺畅,“给我一天时间,我才能确定。”

敖无愧知道,枯竹从来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摇了摇头,“不要去敖厉院子,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在关注他。”

“他一定能猜到。”

敖无愧拍了拍身边的木柱,笑道,“猜测和确定总是不同,人如果有了依靠会懒惰、会犹豫,我希望他能恨我,恨能让人走极端,平常路以他的身体根本走不通。”

枯竹的脸依旧死板,似乎那是一张假脸,“六少爷很聪明,他不会恨你。”

敖无愧起身,沿着回廊向望天阁走去。

在临近望天阁时,敖无愧突然停下,“白霜、敖福都希望敖厉接管西部荒原的生意,你怎么看。”

“六少爷更适合继承家主。”

敖无愧徒然回身,盯着枯竹,“你知道幽幽的身份,敖厉如果能活下去,他的天地很广,而敖家太小。”

枯竹似乎无言以对,看上去他认同敖无愧的话。

敖无愧刚刚抬步,枯竹突然开口,“西部、七夫人、敖福都很危 3ǔωω。cōm险。”

敖无愧明白枯竹的意思,他没有回头,沉声道,“我不是个好父亲,我没能力给他一个温暖、安全的环境,但我有能力为他创造一个残酷、危 3ǔωω。cōm险的环境。”

敖无愧言语一顿,笑意中透着一种凝聚的杀,“既然白霜和敖福愿意帮忙,我就看看他们能做到什么程度。”

……

痛,眼神中的痛很少有人能够忍受,但敖厉却已忍受了数月之久。

敖厉用双手强行撑开双眼,一缕缕自瓷罐中上升的白雾,让他眼前一片模糊。眼球中火辣辣的灼烧感,让敖厉额头布满了细细的冷汗,但他撑着双眼的手却没有丝毫颤抖。

“它对双眼没有伤害、鸟叫的很好听。”敖厉尽量将心神放在屋中的鸟叫声中,心中不断提示着自己,灼痛让他不得不分散自己的注意。

一个时辰,瓷罐中的药液已经烧干。敖厉长长呼出口浊气,将一条热巾敷在闭起的双目上。

热巾透着一股清凉的药味,一丝丝温热带着一丝丝清凉,矛盾而对立的药性在交错中,慢慢缓解着敖厉眼中的灼痛。

片刻后,敖厉徒然睁开双眼,一种如刀锋般的锐利自他眼中一闪而过。

敖厉躺在椅子上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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