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剑双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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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剑双姝-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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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直说罢,一侧身,手一挥,挡在路中央的丐帮高手分向两边,各退五步,让出大路。
斌儿园身一跃上马,对妙手神偷贾亚道:“我们走。”
他领先纵马越过丐帮众人,贾亚也随着纵上马背,直向六安大路而去。
一路无事,到了六安,落店之后,稍事休息,洗去旅尘,一同到街上闲溜。六安是皖西最大的城市,出产茶叶,六安茶著名全国。
市街井然,极为热闹。
两人走了一阵,进入一家在酒店,这时正当用饭时辰,楼下已坐满了人,于是走上楼,楼上也只有角落上空着两三张桌子两人就在墙角一张桌旁落座。
斌儿随意要了一些酒菜,两人腹中都饿了,所以默默地喝酒吃菜。斌儿偶然一侧头,发现近旁坐着三个人,都生得身体健壮,精神饱满,一看就知道是武林人物。这时就其中一人道:“大哥,听说豫皖两省的丐帮高手都集中这一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被称大哥的人喝了一口酒,道:“三弟!你只知丐帮的人集中这一带,却不知除了丐帮之外,还有泰山、恒山、嵩山、北剑派及乌蜂帮中的高手也都到了六安,听说乌蜂帮帮主也来了。他们是追踪一个什么神步林斌的人,说是为了什么秘笈和一张蛇皮,总之我也弄不清楚,反正与我们无关,我们也惹不起他们,犯不着管他们的闲事,来,二弟,我们干一杯。”
斌儿听得暗暗心惊,暗付:“这些人的消息可真灵通!我到哪儿,他们就追到哪儿。”
他略一盘算,轻轻地对妙手神偷贾亚道:“我先回店去,你去探听一下,究竟都来了一些什么高人,回头告诉我。”
斌儿掏出一锭银子塞在贾亚手里,装着若无其事地走下楼去,回转旅店。
斌儿在客店里等了一个多时辰,妙手神偷贾亚才回来,他一进门,就将房门关上,轻轻地对斌儿道:“主人!小的打听所得,现在集中六安的高手可不少,有泰山派的活阎罗王一峰,北剑派中原剑客石磊、无双女杨秀英,衡山派方明祥,嵩山派法善,乌蜂帮帮主马其熊和他的大弟子独角龙柯横,此外还有不少绿林人物。听说他们初意都是追踪主人而来的,但现在连那金光蛇皮也是他们抢夺的目标!”
斌儿一听,皱眉道:“这些人都不好对付,只好连夜赶路,找到陶振武,以免蛇皮被他们抢走!”
贾亚也觉得这样比较妥当,于是二人等到天黑,离开六安,连夜向东而去。
翌日清晨已到了合肥,奇怪的是一路上,非常平静,不但没见到一个扎眼的人物,连丐帮的人也没遇见一个。妙手神偷贾亚心中暗暗奇怪,斌儿心急赶路,只顾催马急赶。
他们又走了一天半,已到了含山,在含山饱食一顿,又匆匆向祁门而去。
祁门离含山不过四五十里路,两人坐骑脚程都快,黄昏时他们已到了祁门。
陶振武在祁门侠名甚著,是无人不知的,因此和妙手神偷贾亚很容易地找到了陶振武的家。
这时已是月上梢头,万家灯火了。
妙手神偷贾亚恼恨陶振武抢夺蛇皮,使他对不起铁棋缥主人,他不等斌儿吩咐,已取下他的兵刃鹰爪钩,用钩柄敲打陶家的大门,口中喝骂道:“姓陶的小子!快出来见你的贾爷爷,还给我金光蛇皮便罢,否则老子我放火烧你的窝。”
突听门里也喝骂道:“是谁吃了熊心豹胆,敢来我陶家撒野。”
“呀”地一声,大门开了,闪出一个中年壮汉,一拳直向妙手神偷贾面门打来,贾亚左手轻轻一格,中年壮汉“哎哟“一声,捧着一双右臂退后了二步。
贾亚骂道:“不长眼的小子,快些叫陶振武滚出来,慢一刻,贾大爷我就拆他的王八窝了。”
斌儿忙上前两步,拦住妙手神偷贾亚,对壮汉道:“烦诸转告陶振武大侠一声,就说林斌、贾亚前来拜访。”
中年壮汉看看林斌,瞪了贾亚一眼,捧着右手转身向里跑去。
不一会儿,陶振武走了出来,一见贾亚,大怒道:“贼子,少爷前次饶了你,你还敢来生事,快给我滚!”
妙手神偷贾亚喝道:“小子少费话,今天你要不交出金光蛇皮,老子先给你看点颜色。”
斌儿心忖:“陶振武是北剑派的,朱伯伯也是北剑派的,我不能和他结仇。”
斌儿想着,已拦在贾亚身前,向陶振武抱拳道:“兄台必是陶振武大侠了,小弟林斌,前次陶兄从贾兄手中取走的蛇皮乃是小弟之物,尚望陶兄赐还,小弟不胜感谢。”
陶振武见斌儿彬彬有礼,心平气和,而且对神步林斌之名早有耳闻,何况他心中有愧,忙也抱拳道:“久仰!久仰,不知蛇皮乃是林兄之物,抱歉得很,但现在蛇皮已被别人拿走了。”
斌儿一听蛇皮被人夺走了,插口急道:“陶兄,蛇皮究竟被谁拿走了?”
贾亚已接口哈哈说道:“好汉眼里不揉沙子,陶大侠当然知道金光蛇皮是无价之室,绝不会轻易送人。以陶大侠你的身手,谁信有人能从你手里抢去,我看,陶大侠你还是少打歪主意,乖乖地拿出来吧!不然……”武林人讲究的是面子,陶振武的苦衷,怎能说得出口。再听了妙手神偷贾亚冷言讽语,火冒三丈,怒道:“蛇皮到了我的手上,就是不还给你,你这贼子又能怎样?”
妙手神偷贾亚一晃手中的鹰爪钩道:“怎么样?咱们兵刃之下见真章。”
陶振武也从腰间拔出长剑傲然道:“只要你能赢得我手中的三尺剑,蛇皮自会还你。”
斌儿一听,认为陶振武是故意搪塞,不肯交出蛇皮,气呼呼地取出玄机匕首,道:“陶大侠既然非要在手底下见真章,才肯交还蛇皮,我林斌愿先领教剑法。”
陶振武只知道斌儿的步法诡异,究竟武功如何,并不清楚,气恼之下,心想,你一个无师自通的小孩,又能有多大的能耐?凭自己北剑派称霸武林的乾罡剑法,只要稳扎稳打,不被诡异步法所乱,难道还怕一个孩子?当下豪气万丈地道:“随便你们哪一个上都可以,就是两人一齐来,我陶某人一样接着。”
斌儿哼了一声道:“陶大侠请接招。”
他说着,手中匕首,已向陶振武面门刺去,陶振武一闪身,长剑斜刺斌儿左肩,斌儿一挫步,陶振武立刻使出乾罡剑法抢攻。斌儿虽无用剑机会,但对乾罡剑法甚为熟悉,身子一矮,进人陶振武的剑幕之内,也将从河洛一剑朱剑夫处学来的乾罡剑法化在匕首上使出,见招拆招,两人一上手,已是五招过去。
陶振武见斌儿使出的招术竟和自己相同,心中本已奇怪,一看斌儿的匕首光芒闪闪,像是宝刃,突然大喝一声:“住手!”
喊声中,人已退后五步站定。
斌儿感到奇怪,忙即收招,问道:“陶大侠有何话说?”
陶振武注视着他手中的匕首道:“林兄是北剑派何人门下?”
斌儿道:“我无门无派。”
陶振武又道:“林兄所使招术,是何人所传?”
斌儿被他逼问得很不高兴,傲然道:“就不告诉你,怎么样?”
陶振武冷笑道:“好小子,你所使的招术,分明是我北剑派的乾罡剑法,这套剑法从不外传,你既不是北剑派门徒,一定是偷学的武功,今天我非追回本派武功不可。”斌儿哈哈笑道:“乾罡剑法又有什么了不起,有本领你就追回吧!”
陶振武怒:“今天不教训你,你也不知道北剑派的厉害。”
他说着,长剑一领,进步抢攻,但见寒光闪闪罩向斌儿,风声呼呼,威猛非常。斌儿也不觉暗暗心惊,忙使出归藏步,挥动匕首迎敌。
眨眼间,两人已斗了五十招,陶振武已使出全身解数,但仍未能占得丝毫优势,心中焦急,出招更加快捷,可是这一来,正犯了武学上的心躁气浮大忌。表面虽见攻势凌厉,其实威力已大不如前。
斌儿看准时机,一招“龙飞风舞”,“咯”地一声,将陶振武长剑削为两截。
陶振武陡感手上一轻,心知不妙,忙退数步,喝道:“小子!住手!”斌儿气恼陶振武骄横,讽刺地道:“陶大侠怎么样?是否想换了兵刃再斗?”
陶振武一怔之后,平静地道:“林兄之兵刃可否借给在下一观?”
斌儿哈哈大奖道:“陶大侠夺去了我的金光蛇皮,是否又想骗取我的宝刃了?”
陶振武怒道:“我陶某是何等人物,岂会骗你的兵刃,我问你,你手中的兵刃是否玄机匕首?”
斌儿听陶振武一口说出匕首名称,也暗暗佩服陶振武眼光厉害,不愧为北剑派弟子,淡淡地道:“正是玄机匕首!”
陶振武大声追问道:“这匕首是谁给你的?”
斌儿已从六指圣僧慈云大师口中得知这是北剑派遗失的百年宝物,当然知道陶振武追问匕首的用意,笑道:“这匕首既不是什么人送给我的,也不是偷来抢来的,就算是捡来的东西,于你北剑派又有什么关系?”
陶振武冷笑道:“玄机匕首乃是我北剑派二室之一,失去已有百年之久,今天既然出现,当然要归还我北剑派,你乖乖地把匕首还我便罢,否则要你赔上一条小命。”斌儿冷冷地道:“除非你请你们北派的掌门人来,我林斌也许让他三分情面,否则,赔命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这玄机匕首在北剑派的弟子说来极为重要,因为北派的一剑一匕首谁能拿到手中,谁就是北剑派的当然掌门人。北剑派自失去玄机匕首和宝剑之后,历代追寻不休,只要是门下弟子,都有追回的责任。关于剑和匕首形状门下弟子都知道。陶振武如无力取回这匕首,就得向本派传递消息,全派弟子全体出动,直至夺回绝不罢手。
陶振武刚才一剑出手,仍奈何不了斌儿,如今长剑已断,明知绝非斌儿对手,但夺回师门至宝要紧,再也不顾厉害,空手向斌儿扑去。
正在此时,陶家后宅突然一道红光冲天,浓烟弥漫屋顶,显然是失火了,陶振武背向房屋,还未发觉,斌儿看在眼里,他与陶振武并无深仇大恨,不愿乘人之危,忙闪身后退,口中喊道:“姓陶的,我林斌不愿乘人之危,请你先回去照料你的房子,再比斗吧。”
陶振武回头一看,火光冲天,再一瞧不见了妙手神偷贾亚的影子,心里已明白怎么一回事,一跺脚喝道:“好个不乘人之危,这把火分明是你们预谋,姓林的,毁家之仇,我陶某人永世不忘,师门之宝自会有人来向你索取!”
斌儿听了陶振武几句挖苦言语,回头一看,不见了妙手神偷贾亚,也已想到起火原因,再听陶家传出一片哭喊之声,立刻想起了五年前,他自己家遭横祸一幕。他呆呆地愣在当地。
这时一条人影自陶家屋顶下跳下,正是妙手神偷贾亚,他来到斌儿面前,见斌儿浑如不觉,喊道:“主人!”
斌儿被这声“主人“惊醒了,双眼一瞪怒道:“贾亚,你这狠心狗肺的小人,快滚开!”
贾亚被斌儿骂得怔了一怔,忙道:“主人,小的实在气这姓陶的小子,所以放他一把火。”斌儿冷哼道:“陶家老小与你何仇何恨,放火烧房,无异杀人,你这种歹毒的心肠,盗贼的行为,我本应将你一刀杀死,念你对我过去的情义,我也不难为你,快走吧!离得我越远越好!”
斌儿说完,一个纵步,跳上马背,一抖缰绳,飞驰而去,眨眼间,人马已隐没有在黑暗之中。
斌儿混混噩噩地纵马急奔,也不知跑了多少路,已来到了长江边,滚滚江水阻住了去路,他抬头看看天色,只见满天星斗,已是夜半时分了。
他低头沉思,心想:“蛇皮丢了,可恨的贾亚,他烧了陶振武的房子,我无颜再向陶振武追究。但是,我现在又到哪儿去呢?”
斌儿沿着江边缓缓前进,他的眼泪像滚滚的长江之水,流个不停,他喃喃地道:“五年了,爸妈死去五年了,我要报仇!立刻报仇。
这儿是长江,前面不就是太湖吗?对!到大湖去找三头蛟,为爸妈报仇。”
斌儿想到报仇,立刻豪气千丈,他不再掉泪了,他跳下马坐在江边上,呆呆地望着江水,他等着,等着,等到天亮,渡过长江,前往太湖报仇。

第十一章腾蛟与狂蜂共舞

这一天苏州城西的大道上,来了一骑人马,马上坐着一个十四五岁的俊美少年,这年轻人正是斌儿。
木渎镇在大湖之滨,这小镇地处鱼米之乡,是苏州进入太湖必经之路,商店林立,街道井然。
斌儿花了半个时辰来到木渎镇,他将马匹行李寄放在一旁客店里,然后去到湖边,雇了一条小船游湖。
船家和蔼地问斌儿道:“请问公子爷要到何处游玩?”
斌儿也不知太湖帮究竟在什么地方,只随口答道:“先到西洞庭山玩赏。”
船客听他要游西洞庭山,睁着大了眼睛摇摇头道:“客官!我不去。”
他向四周看了看,又小声道:“客官大概是外乡人,我劝客官不必游湖了,还是逛别的地方好。”斌儿奇怪地道:“为什么?你怕我没钱给你?好,船钱你先拿去。”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锭白银递给船家。
船家退后一步,不接银子,又小声道:“船钱多少没关系,这几年来已不比往年了,西洞庭山是太湖帮总舵所在地,除了他们自己的船,谁也不敢去。就算您给一百两银子,也雇不到船。”
斌儿一听西洞庭山就是太湖帮的根据地,更是非去不可了,但是他问遍了所有的船家,谁也不肯去。
天渐渐地黑了,斌儿懊丧地走回客店,他低着头,一边走一边盘算如何才能找到。
突然,他的肩头被人抓住了,他本能地甩手一掌使出一招“反挥琵琶”将来人打退五步。
来人想不到斌儿随手一掌有这等功力,一时怔在当地,作声不得。
斌儿回头一看心里一阵高兴,又极感抱歉。
斌儿忙走前,紧握着来人的手,歉疚地道:“徐师哥!是你?没……没伤着你吧?”原来这人乃是河洛一剑朱剑夫的弟子徐子贵。
徐子贵满心妒嫉和愤怒,眼中露出仇怨之色,但只是一闪即逝,斌儿在高兴激动中并没有留意到。
徐子贵也装得极为高兴地握着斌儿的手道:“没有,没有,斌弟弟!想不到数月不见,你的武功进步如此之快,我真为你高兴呢!您住在什么地方?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如何?”
斌儿道:“我住在客店里,就在前街,徐师哥就到我那里谈谈吧。”
两人到了客店,斌儿要了不少酒菜,两人在房中喝酒闲谈。
徐子贵叹息一声道:“自从师弟掉下悬崖,我们大家都很难过,师父就带领我们一齐下崖找寻你,当时只看见—滩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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