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剑双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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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剑双姝-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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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癫丐刚刚落地,七虎阵即舍去白灵猴和万鹏,反将癫丐转在阵中。
林斌见白灵猴在阵中累了半天,恐它吃亏,忙喝道:“小白灵回来。”
白灵猴“吱”的一声,舍下万鹏,跃回林斌身边。
万鹏突感眼前白影一晃,失去了白灵猴,一轮青竹杖,向林斌道:“小子,今天你再也难逃我青竹杖下了。”
林斌不答万鹏的话,向四婢一挥手道:“用四象鞭阵将他活活累死。”
四婢早已跃跃欲动,苦无机会,此时得林斌之令,哪能客气?一涌而上,将万鹏圈在鞭阵之中。
两个武林绝阵,同时展开。
七虎阵变化无穷,威力极大,可是碰上了武林六老之一的癫丐,也无法伤得敌人分毫,但癫丐一时之间也破不了七虎阵,只见翻翻滚滚,酣斗不已。
四象阵虽也甚为神妙,却因四婢功力比七虎较差,而且阵式之威力也稍逊于七虎阵,但其所对的是功力远不如癫丐的万鹏,打来就轻松多了,万鹏呢?一支青竹杖,使尽了浑身解数,还是迭遭惊险,好在四婢只想将他活活累死,不然,万鹏早已弃杖被擒住了。
林斌站在一旁向明明解说二阵的优劣点,指点明明破解七虎阵之方。
明明听得眉飞色舞道:“斌哥哥,我去斗斗七虎阵好吗?”
林斌摇头道:“单凭我三言两语,你还未得精奥,往后要下一番苦功才有破阵能力,现在还是不冒险为宜。”
明明不依道:“不嘛!我破不了七虎阵,你不会救我呀!”
林斌见她说得如此天真,一想也好,点头道:“好吧!你去试一试,但不得贪功,沉着气,照我刚才说的闪进阵里,带鬼叫花老哥哥出来。”
明明高兴地道:“别罗嗦了,我依你就是。”
说话间已纵到七虎阵边,龙头软鞭一抖,扫向斗柄,斗柄受击,斗勺牵带癫丐卷过来,明明一卸软鞭,微闪娇躯,人已进入阵中,对癫丐招呼道:“鬼叫花老哥哥,我们合力破阵好吗?”
癫丐打了半天徒劳无功,眼见明明轻易地闪进阵来,向他招呼,哈哈一声大笑道:“好呀,原来你懂得七虎阵,你再不来,我鬼叫花可要死了,我死了不要紧,让鬼才人魔说嘴,我可受不了这气。”
明明舞动手中的软鞭,跟着七虎阵的移转,点点扫扫,听得癫丐赞她,心里一高兴,竟忘了林斌要她沉着气,不贪功的吩咐,娇笑道:“你打斗柄,偏左攻去,我打斗勺,偏右冲,将他阵势冲散,七虎阵也就自然瓦解了。”
两人如言南北左右冲击,起手几招,似乎很是顺利,牵动了全阵,哪知没几招,又已左右受阻,陷入被动之地。
林斌在阵外看得明白,见明明与癫丐同陷阵中,施展不开,立即以传音入密向二人道:“明明,快跟着鬼叫花老哥哥,同冲斗柄,踏乾位,过震位,走离位,就可以出阵了。”
明明正感手脚无措,听得林斌阵外之言,忙不迭转身如言而攻,只几步,已与癫丐站在陈外,二人愣愣地看着还在转动未停的七虎阵,尤其癫丐骇得癫气全消,惊诧不已。
大虎汤仁大喝一声:“白虎归位。”七人立即停了下来,立在七个方位上,汤仁得意地一笑道:“任老前辈有兴,不防再玩一会如何。”
林斌怕癫丐受辱,抢着答道:“好!准备好你们的七虎阵,待小爷陪你们玩玩。”林斌身子一晃,人已然入了阵中,连七虎也没有看清林斌是如何闪进阵里的。当下不敢怠慢,七虎阵在大虎一声清啸之下,已然发动了阵势,林斌在归藏七星步中洞悉北斗之变化,因此一进阵便扑向天枢座,将守在此位的大虎汤仁逼离岗位,取而代之,不消片刻,七虎阵即操纵在林斌手中。
林斌既掌握了全阵总枢纽之位,也不伤人,只在阵里一阵急奔,推动全阵东转西转,越转越快,真如七只猛虎狂奔一般。
七虎此时被弄得疲于奔命,想收住阵势也不可能,半个时辰之后,七虎已累得骨酸筋麻。
林斌见时机已到,大喝一声“停!”
一阵兵刃轻碰之声,七虎个个垂手而立,手上兵刃不知如何全到了林斌手中。
林斌一声清啸,冲霄拔起,身子一拧,斜斜落去,站在七虎阵外,将双手中及腋下夹的七件兵器一件件地掷在地下,冷笑道:“七虎听着,小爷看在杜老前辈面上,今天饶过你们,如再为非作歹,遇到小爷手里,就不像今天这么好说话了,听清了没有,滚!”
鲁南七虎默默拾起自己的兵刃,哭丧着脸,转身而去。
癫丐惊于林斌这不可思议的功夫,暗下自叹不如,一直呆呆地站着旁观,此时见鲁南七虎转身离去,才想起了要向七虎说两句话,遂指着鲁南七虎背影道:“七个娃娃,不要忘了,回去告诉鬼才人魔,说鬼叫花虽破不了你们七虎阵,可是你们七虎阵也伤不了我鬼叫花,叫你鬼才师父不要得意,下一次我还要斗斗他的七虎阵呢。”此时,四象鞭阵依然攻势未停,林斌对明明道:“明明!你去将万鹏老鬼青竹杖夺过来。”
明明高兴地说声好!两个纵跳已进了四象鞭阵,龙头软鞭疾向正在左支右绌的万鹏一抖一圈,抓住了万鹏的青竹杖,手臂一收,万鹏青竹杖脱手而出。
明明又一抖软鞭,青竹杖脱鞭向林斌飞去,林斌一抬臂接住青竹杖,口中叫道:“明明,筱梅,你们回来。”
明明及四婢女退回林斌身边,明明得意地向林斌微微一笑,这并非明明在武功上比万鹏高强,只不过万鹏在四象鞭阵中吃尽了苦头,一方面因真力消耗过多,一方面心慌意乱,疲于应付,正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才会栽在明明手里。
本来万鹏已累得脸青唇白,气喘不已,此时因青竹杖被夺,更是铁青着脸,几乎气炸了肺。
林斌两手把玩着青竹杖,慢条斯理地自语道:“这根青竹杖倒不坏,蛮坚硬的,算得上一根好兵刃,只是不得其主,不能发出更大的威力,未免大可惜了。”
微微一顿,抬头向万鹏冷笑道:“万帮主,你不是找我林某人的梁子吗?要怎么了结请万帮主划下道儿来,林某人接着就是,怎么只站着不动?”
万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哪还说得出话来?林斌又道:“敢情万帮主当腻了排帮帮主,情愿屈尊降贵投靠乌蜂帮,不知万帮主在乌蜂帮任何高位?林某人如何称呼才为恰当?”
林斌连骂带讥,万鹏几乎当下呕血,林斌见他不说话,又微微一笑,怒道:“万鹏,你是不是奉了老毒物之命来对付小爷的?告诉你,毒蜂虽毒,也奈何不了小爷,林某人与你并无深仇大恨,不愿过为已甚,今天也放过你一遭,你滚吧!”
说罢,手掌轻轻一送,一支青竹杖平平飞向万鹏,万鹏伸手去接,接是接住了,可是立感飞来的青竹杖带着一股千斤大力,将万鹏压得连退了三步才拿桩站稳。
万鹏羞愤交并,一言不发,拿着青竹杖转身而去。
林斌见万鹏离去,转头对癫丐道:“我们还有一掌未对,现在继续吧。”
癫丐一摇脑袋道:“不斗了,林娃娃,鬼叫花就让你两年追回信符,两年后的中秋午夜,鬼叫花在黄山始信峰上等你。”
说完也不向铁掌裘道元、铁拳楼道直打招呼,竟自掉头而去。
裘道元和楼道直二人给林斌露的这几手已惊得目瞪口呆,此时才警觉不能再多停留,二人一招呼,也跟着癫丐的后脚走了。
林斌与明明等回到旅店中,他一直让癫丐最后几句话说得闷闷不乐,呆呆地坐在椅上。
明明见林斌不乐,用话逗他开心,可是林斌只是唯唯地听着,仍然呆着不响。
明明见林斌呆如木鸡,知他因癫丐的误会而烦恼,自己心情也跟着林斌沉重下来,她无意问瞥见桌上放着林斌从衡山带回的那本换包的千字文,无聊地随意翻着。
陡然,他惊异地叫道:“斌哥哥,你看,这是什么?”
林斌给她这一惊叫,才警觉地放眼向明明送到面前的千宇文一瞥。
只见明明指着正本第二页,书眉上赫然画着三只手,林斌眼睛一亮道:“是他们,准是他们干的。”
明明诧异地问道:“他们是推。”
林斌一指那图样道:“你看,这是南偷北盗的标帜,玄霜绛雪准是他们两个做了手脚,果真这样,衡山派的过节可就能化解了。”
明明道:“就算是他们拿的,但这两个贼胚子行踪不定,你到哪去找他们。时间一久,要是像金光蛇皮一样,让人抢走了,就有得追了。”
林斌右手握拳,轻打左手,说道:“对,他俩的武功不足保护珍宝。
我得赶快找到他们才行。”
明明奇怪道:“你怎么找他们?”
林斌微笑道:“我有办法,现在天快亮了,我们打坐一会,养足精神好赶路!”
翌日,林斌和明明等一行六人离开了南岳,向北而行,林斌在大路要口叉道上绘些古里古怪的图样,尤其住店时,在客店大门上必然绘一个明显的三只手。
明明最初以为林斌无聊地随手乱绘,以后看出林斌是有意地那样做,好奇地问道:“你绘那图样,是不是让两个贼按图找你?”
林斌微笑点头,明明笑道:“你真不愧是贼窝子出来的头儿了。”
这一天,林斌等经过南昌,这是江西的通都大邑,商业鼎盛,城中东湖畔的百花洲,城西的滕王阁,进贤门外的绳金寺,都是遇逸闻名的名胜古迹,明明吵着要逗留一天,好畅游一番。
林斌为了探听那借名嫁祸,残害武林人物的敌人,一路本是不慌不忙地走,见明明要在南昌玩一天,自然同意。
待他们游罢归来,已是万家灯火,林斌等刚一踏进客店大门,里面迎来了两个中年汉子,向林斌躬身行札。
明明一看,见是南偷北盗的贾亚和汪行,她小嘴微开,正想说两句俏皮话,但见林斌寒着脸,一言不发,径向房里走去,明明只得将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跟着林斌进入住房。
林斌还未坐稳,一瞥跟在身后进来的贾汪二人,轻哼一声道:“你们两人做得好事。”
贾汪二人正高兴主人未丧生终南百丈深崖,好容易找了来,一见面,感到林斌的脸色有些不大对劲,再听林斌这劈头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更弄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心里不由一哆嗦。
妙手神偷贾亚恭身道:“禀告主人,小的二人自从主人不幸身落悬崖,深信主人必会逢凶化吉,两年来在终南一带守候主人。后来听得江湖传言主人重现江湖,小的二人辗转寻访,近日又发现主人见招的暗号,方才寻到这里来,小的二人没做任何对不起主人的事,还请主人明示。”
林斌又沉重地哼了一声道:“谢谢你们的关怀,可是你们替我惹子不少麻烦事,又该怎么说?”
北盗妙手空空汪行像是听出一些眉目来,自以为懂了林斌话中涵义,接口道:“小的二人怎地给主人招惹是非,只是自小的风闻主人有对武林同道不利的行为,小的二人便认为那是不可的事。”
林斌听他答非所问,但闻到有关自己令名的事,忙截住道:“你们凭什么有如此想法?”
贾亚接着道:“以过去主人所作所为,元不光明磊落,那些违背武林道义的事,主人必不耻为之。”
林斌听言,气也就慢慢地平了下去,但仍故意插言道:“我还不能相信自己啊,你们就如此信得过我?”
汪行见林斌脸色稍霁,争着道:“小的绝对相信,何况江湖流言主人以丐帮信符胁迫丐帮与白道作对,贾亚早知主人失去信符,以小的臆测,其中必另有奸谋,所以小的二人才四下踩探。”
汪行说至此,稍一停顿,要看林斌的反应,林斌知道汪行必有下文,接道:“说下去!”
汪行道:“果然不出小的二人所料,上月小的耳闻主人要对鄂北襄阳双龙镖局不利,小的俩及时赶到,亲眼见到徐子贵率领丐帮鄂北分堂弟兄正向双龙缥局下手,小的和贾亚……”林斌迫不及待地问道:“徐子贵?你们没看错人?”
贾亚肯定地道:“没错,小的二人还与他动上手,要追问他假藉主人之名的阴谋,与丐帮信符的下落,可惜小的与双龙嫖局的人,皆非丐帮来人的对手,致未能将人留下,敢情徐子贵心中胆怯,见小的二人现身,马上指挥丐帮人众撤退。”
林斌对贾汪二人的话默默沉思研究,汪行补充道:“要说小的替主人招惹了是非,就只这一次,别的……小的等绝不敢胡来。”
林斌听得暗暗点头默许,对贾汪二人的忠心耿耿很是高兴,但奇怪信符何以会落在徐子贵手上。
贾亚、汪行二人见林斌满脸愤恨之色,一言不发,还以为林斌仍不谅解他俩,赶紧缄口恭立一旁。
明明也以为林斌听了南偷北盗的话,对他们二人更为不满,才铁青着脸不发一言,忙解围道:“这本书是不是你们的?”
说着,将那本千字文章拿了出来。
贾亚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应是。
林斌不等他说下去,截住问道:“玄霜绛雪真是你们偷的啦?”
贾亚应道:“是的,小的知那玄霜绛雪是主人的东西,见落在一女孩子手中,小的二人下手取来,要送还主人。”
“书呢?拿来!”
“丢了!”
贾亚心里在直打哆咦。林斌两眼一瞪,射出一道慑人的光芒,喝道:“什么?丢了?在什么地方?”
贾亚惭愧地道:“让鲁南七虎抢去的。”
林斌听得一抬手一掌拍在身边桌子上,“哗啦”一声,桌子被他拍得四分五裂,塌在地下,旁边的贾亚和汪行吓得噤若寒蝉,心里忐忑不安。
林斌气呼呼地道:“早知如此,我绝不放过鲁南七虎,走,我们连夜赶路。”
明明问道:“到哪儿去?你知鲁南七虎此时在哪儿?”
林斌微微一顿,沉声道:“先在太湖找三头蚊报仇,再找鲁南七虎要书,然后上泰山找毒蝶。”
明明一听提到毒蝶,内心不禁掠过一阵恐惧、仇恨,但又感恩的复杂感情。
一个月色暗黯的午夜,一只大船在静寂的太湖中慢慢地向着西洞庭山驶去,船头船尾撑船是两个不算高大的中年汉子,中舱里灯火明亮,几个衣着鲜明的少年在浅斟慢酌,船桅上攀着一只全身白毛的小猴子。
但听舱里一个少年道:“太湖帮在这里太霸道了,官民都不敢招惹他们,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竟有这一只找他们晦气的船此时进犯,是以全无戒备,当然不会有动静了。”
岂料林斌的话还未说话,“呜”一声响箭划破静寂的夜空,向船桅射来。
攀在船桅上的白灵猴“吱”一声尖叫,伸出小毛手一煽,将响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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