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龙神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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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龙神记-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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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老忽然一拍大腿,兴奋地叫道:“少主,阿紫姑娘没有死!”水老亦醒悟过来,乐颠颠地笑道:“对极,对极,阿紫姑娘的元神为那貔貅所吸,想必是留有阿紫的元神必有他用,故此阿紫姑娘还有得一救。”

阿钧闻言立时醒悟,道:“二位老哥哥,这么说来,只要我等将她的身体保护好,以生命之水浸润其身,俟后再找回她的元神,即可恢复其生命,是吧?”

水土二老山羊头急急点道:“少主,正是这般道理。”

阿钧立时转悲大喜,主仆三人便背着阿紫姑娘的身躯,离开了东正教总坛,阿钧更以风雷之术将乱坟岗洞口四周重重封闭。

至此,名噪一时的灵异界之尊东正教枭首伏诛,该教已是一夜之间便土崩瓦解,不复存在。

欧阳楚钧定好方位,施起“缩地成尺之术”,瞬间便来到了塞外楼兰古城。

这楼兰古城自西汉与匈奴通婚修好以来,渐渐间与中原互通有无,商贾攒攒,多是进行丝绸交易,是南来北往的边陲重镇。此地土著大多身材伟岸,鹰眼高鼻,与中土人士大不相同,可是民风古朴,十分热情好客。三人一路行来,自是顺顺利利。

相传生命之水位于西域大漠之中,其中心之处常有一处泉眼时时移动,每日一时三刻,泉水方才涌出,是故极其珍贵。

此神水外能永驻容颜,内能生肌肉骨,活血行经。西域贵胄之人若有大丧者,便于大漠之中择一佳处,向下深挖,以此生命神水置于棺内,再施以本族不传保密之术,尸身便能有若生人般新鲜,保持百年不腐不枯,其神奇可见一斑。

主仆三人商定于明日一早便行往大漠,寻这生命之水。又因大漠风沙变幻无常,自是备足干粮,、水囊,一切都打点得妥妥当当。

欧阳楚钧自习得“玄武心经”与吸纳黑鱼怪百年内丹之后,已能采晓露之气作为食饮,已不是十分依赖食物。只那水土二老虽骨瘦体轻,食量却大得惊人,且又嗜酒如命,灵异界武林高手大抵荦酒难移,当时见怪不怪之事。

三人晌后,闲来无事,便在街上闲逛起来。和风送暖,吹得人懒洋洋的,惬意无比。连赤血也熬不过寂寞,径自飞出来看看。

但见一路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有练武摆摊的,有卖各色饰物,还有诸般异族风情舞蹈杂耍。

不知不觉间三人来到了中心广场,只见前面黑压压地聚集了一大帮人。阿钧毕竟年轻好奇,又兼在深山里待的时日长久,自是想看个热闹。

三人挤入人群中,向前望去,方才看到前面高高耸立一座塔楼,中间是一方擂台,擂台左右站着数百名兵甲鲜明的楼兰武士,个个威威风风。塔楼之上锦旗飞扬,迎风猎猎作响,上书“比武招亲”四个大字。

擂台之上有三位考官正襟危坐,左边一位络腮胡子,豹眼熊腰,杀气凌人。右边那位则身形修长,白面净须却身着道家黄袍。中间的考官则神态昂然,气质高雅,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威仪。

阿钧见此情景,心里不由喝彩道:好大威风排场!也不知是哪家豪门在此设擂招亲?

正自疑问间,前面却有一高一老二个楼兰土著也在看着热闹,手中指指点点,口里“叽哩咕噜”地言语着。

阿钧自熟谙“玄武心经”后,便能以“天眼通”大致听懂人类及灵异界的各类语言。故此这二人的谈话,他连听带猜也能明白七八分。这是他功力心神通灵之故。

但见其中高瘦者问道:“拉莫老爹,今日是何人在此比武招亲?”

年长者应道:“嘿嘿,这是咱们老国王的女儿莎拉公主,正当芳龄,恰是出阁之时。”

高者又说:“莎拉公主?那可是国王唯一的后人,谁若娶了她,

将来不就是咱楼兰古郡的国王吗?”

年长者白了他一眼,回道:“那是自然,可惜你我却是无此缘分。哈哈……”二人窃窃笑起来。

高者又言道:“想不到连国叔旺达,护国大师龟兹尔,威武大将军卡拉格亦来压阵,看来这擂台等闲人物是上不得的。”

年长者手捋长须,言道:“想我楼兰老国,地处沙漠,人丁稀少,老国王此举也是用心良苦,希望能藉此招亲大会,吸纳英雄少年,壮我邦神威啊!只是这比武大会从始至今,已有三日,老国王亦以三日为限,今天便是最后一日,公主却仍无中意之驸马,上台者或被对手击败,或为威武大将军及公主所退,今天想来亦是如此啊!“二人说罢,便不再言语,专注于擂台之上。

阿钧听得清清楚楚,心里不由想道:“这莎拉公主不知是何等人物,竟至如此厉害,怎得擂台三日内却无人能胜?”

他细观台上所坐三人,察觉到那护国法师龟兹尔眉宇间浮煞不定,定是阴邪之流,不过他志不在招亲,自是没放在心里,权当是看热闹罢了。

此时台上忽然钟铙长鸣,众武士亦轰然长啸。人群霎时起了骚动。

“快看!公主出来了。听说是绝世娇娃啊!”年长者又说道。

只见擂台两侧井然走出一列少女,身着皇家内侍服,众星捧月般地拥出一位少女来,那少女以青纱蒙面,身形婀娜,修长优雅,美目流转间,令人心神激荡。

阿钧想:此必是那公主莎拉儿,果真是一等一的美人胚子,万般风情间,实异于中原人士。

他自是十分好奇,以一国公主之尊居然设下擂台,并亲力为之,实属异闻一般。

正想罢,擂台上纵上一名虬髯大汉,身高体长,浑身肌肉鼓鼓,赛若铁塔一般。

阿钧一眼看去,便知这人定是外家功夫了得,可惜下盘轻浮,想必是无名之辈,以此修为,恐怕难有长进。

果然那虬髯大汉与大将军卡拉格相搏十数合后,便若沙袋般被掷于台下。阿钧见二人灰头土脸,近身肉搏之势,更感十分有趣,便随众人喝起采来。

其时,又有十数名上台者挑战,经过一盏茶的功夫,只有四位通过了大将军卡拉格的考验,在静静等待着护国大法师龟兹尔的二番比试。

阿钧顿时明白为何近三日比武大会没有找到合适人选的缘故。盖因上台挑战者须经大将军卡拉格与国师龟兹尔的轮番比试,方能与公主交手。以此二人文武全才,那中选之人当是文武兼备,优秀绝伦了。

阿钧想通了此点,便哂然一笑。,想到反正现下也是无事,便静下心来观战,那水土二老眼见少主如此兴致,也是静候一旁。

擂台上,那四名挑战者被龟兹尔分成两组,开始捉对儿厮杀。

这四人身手果然是非比寻常,身影进退分合,叱声不绝于耳,激烈程度立时增加。

数十回合后,只见第一对人影一分,立时便有一方被击落擂台,那胜者则是一位相貌平平的壮年人。那壮年人身材粗短,手掌外翻,行路有若如浮禽一般左右摇摆。

阿钧知道,此人定是内外精修的外家高手,想必是练有铁砂掌一类的功夫,下盘甚为稳健。只是看其年龄,恐已有三十左右,即使是胜了,恐也难入大雅之堂。

此时,另一对惨叫声忽地响起,阿钧定睛一瞧,只见交手二人一为青袍少年,手摇摺扇,一招一式似得名师指教,但出手阴狠毒辣,招招致人重伤,其对面之人则亦是一位虎目浓眉青年。那青年手使一柄泼耳大刀,挥舞之间,铃声大作,自有一番威猛之象。

二人正自厮杀得难分难解,那摺扇少年忽然手腕一翻,趁虎目少年不备,一对袖箭却即时自袖中射出,霎时正正击中那青年胸膛,虎目青年即时仆地,青袍少年摺扇一卷,暗运内力,以阴劲再次重创对手,随即飞起一脚,使刀青年双手一撒,身子便硬生生地掉落擂台之下,连喷数口鲜血,眼见是活不成了。

那青袍少年折扇轻摇,嘿嘿冷笑数声。

围观众人见此血腥腻场面,瞬时寂静无声。即便是公主,也是双眉紧蹙,看来心内委实歉疚不已。

阿钧见此少年如此出手歹毒,不由得心内十分讶然。只是这异邦之事,他自是不便多问,只好耐着性子,继续观看。

那国师龟兹尔却显得十分高兴,双睛环扫台下,说道:“众位国人,自古性命相搏,生死与他人无关,本大师现下宣布此二人获胜,稍息片刻将进入最后的生死搏斗,胜者将成为我邦公主莎拉儿的东床快婿。”言语之间,竟是十分得意。

再看那莎拉公主,却已然珠泪暗垂,显是内心对此二人并无一者钟意。

台下众人闻罢那龟兹尔大师这番话,那年长者又小声对高者言道:“知道那青袍少年吗?他可是大法师龟兹尔最为得意的关门弟子霍阿。此子看似年纪轻轻,为人和他的师傅一样阴狠毒辣,实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辈。”

说到这儿,两人忽然有所警觉,回头望望阿钧及二老,不再言语。

阿钧顿时明白,原来这三日公主没有找到合适人选,很可能就是这师徒二人在内中捣鬼,目的想必就在于要争夺王位,用意不为不险恶。

想到这儿,阿钧不由得对这师徒二人平添了几分厌恶。

此时台上那霍阿双手抱拳,向矮壮中年人恭恭敬敬地行起礼来,那矮壮中年人碍于情面,便也对还一礼,突然,霍阿眼中凶光一闪,阿钧暗叫不妙。

果然,只见一道肉眼几乎微不可见的兰光即时从霍阿紧抱的双拳中激射出来,迅速没入那矮壮中年人的“膻中穴”中。那矮壮中年人立时一声惨叫,手捂胸口,脸上流露出痛苦之色,面色登时发绿,显是那暗器上淬满了巨毒,那中年人大叫一声,便直直地倒在台上,七窍流血,再也不动。霍阿见此情景,哈哈狂笑起来。

台下观众自是不知其中缘故,眼见这方才还虎虎生风,拳脚凌厉的矮壮中年人一瞬间竟莫明其妙地自动倒在台上,正自纳闷间,那龟兹尔大法师就朗声宣布道:“现在本侯宣布,获胜者是霍阿,他将通过老国王的面试后,成为我邦的驸马爷。”台下众人一片哗声。

阿钧心血气盛,再是也压不住心中怒火,心念一动,身子立即腾空而起,向台上飞去。

龟兹尔、霍阿师徒二人正自高兴之时,忽见台下竟是飞起一少年,其势迅不可当,立时都吃了一惊。

师徒定下心来,方才看清来者竟是一位年轻俊美,英气逼人的少年,二人内心霎时充满了妒忌。

莎拉公主正自苦闷之际,忽见这登台少年玉树临风,修长魁梧,一双俊目炯炯有神,立时便好感大增,美目也自定在阿钧的俊脸上眨也不眨,竟是再也舍不得离开半分。

阿钧手指那龟兹尔师徒,喝道:“尔等狠心阴毒,大好生命就此无端断送,心里不觉有所愧疚吗?”

霍阿阴笑道:“小子,这事与你无关,快快闪开,不然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周年。哈哈……”

阿钧应道:“吾等武林人士,学武乃为行侠仗义,似尔等这般宵小,实是不可苟活于世上。”

霍阿话锋一冷,问道:“小子,你可是前来打擂的吗?如若不是,快快下去!”

阿钧胸中怒气难忍,立时回道:“在下就是来此比武的,尔等出招便是!”

霍阿言道:“小子,既是你自己找死,便怪不得我了,接招罢!”

说完,身形微晃,摺扇一指,一股强劲内力急速向阿钧压来。

阿钧已非昔日吴下阿蒙,身形站定,微运金刚御气轮,霍阿掌劲攻至他身前三尺之处,便再也动弹不得,阿钧却兀自轻轻微笑着。

霍阿的脸上刹时血红,他默运密宗大手印,将功力提至十成,集中所有劲气全力攻向阿钧的檀中穴。

阿钧心想:这小子修为确实下过苦功,奈何心术不正,自是留他不得。他便运起“吸灵大法”,将他的手臂吸附于金刚御气轮上,藉此吸纳起他的内力来。

霍阿眼见对方有若木鸡一般呆立不动,心中暗自得意时,突感内力如潮水般自右掌源源不断地外泄,立时感到气力不继,神色萎靡,暗叫不好,拼力想拽回右掌,无奈却仿若蚍蜉撼树,休想动得丝毫。

他百忙之中转头望向大法师龟兹尔,流露出求救的眼神。那龟兹尔眼见爱徒一招之内便即落入窘境内,自是万分焦急。

他权杖一挥,口中念念有词,一股黑烟便自头顶淆然而出,幽灵般卷向阿钧。

阿钧打开天眼,已瞧见其内竟是隐伏着一只蝎子,张牙舞爪,双蛰挥动,好不凶狠。

他淡然一晒,运起炸灵术,将“闪电雷龙吟”蕴于其内,以少许功力反击过去。

那五色蛇蝎异灵立时被控,返转身来,突然自断双螯,黑烟即时消散,龟兹尔大法师也心灵受创,即时口喷鲜血,面若土色,晕倒在座椅之上。这还是阿钧念他邪毒未深,故留他性命,否则,他今日断难逃脱此击。

霍阿见此情景,骇得魂飞魄散,忽然牙一咬,左手挥动,手中摺扇便即时砍下,右掌便应声落于台上。幸而他应急够快,心肠又过毒辣,才不致于精元散尽,脱力而死。

阿钧眼见他受创若此,自是不想太多逼迫,便将所吸内力逐渐融入丹田之中,内力即时增加少许。

那霍阿自断手掌,恨恨地望向阿钧,扶起龟兹尔大法师,师徒二人相扶着,一瘸一拐地行下擂台。

台下众人眼见这未名俊美少年身形未动,转瞬之间,大法师师徒便即各自重伤,知是这少年功力奇高之故。

那莎拉公主眼见情势立变,自已所钟意的美少年傲立于擂台之上,气宇轩昂,犹若天神般威风凛凛。有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那自是越看越爱,心头的小鹿咚咚撞得厉害。

她一使眼色,那国叔立时晓得公主的心意,他自也为这少年的俊美及超玄的武功所折服,便急步上前,将楼兰国用以表彰部落最勇猛战士的黄金腰带交给阿钧。

阿钧却微笑着,双手抱拳,洪声作揖道:“多蒙公主抬爱,小生只是一路过之人,天涯流浪,朝不保夕,婚姻大事实非我之所愿,还请公主寄情他处吧!”

莎拉公主一听,再也顾不得矜持,立时跑到他的面前,扯下面纱。霎时,一张绝美绝仑的妙靥呈现在大众面前,阿钧顿感眼前耀目鲜亮,惊为天人,丹田之处竟是不觉有阵阵躁动起起伏伏。

只见这莎拉公主肌肤洁白晶莹,樱唇瑶鼻,一双蓝澈若水的美目流光溢彩,着实夺人耳目。

莎拉公主款款说道:“公子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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