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龙神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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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龙神记-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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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翁眼见主仆三人安然返回,大喜过望,便着女官急以冰酿山泉奉上,二老连饮四大盏,方才渐自平静下来。

众人又围着阿钧,见他神色安然,周身竟是毫尘未染,俱是讶异不已。阿钧微然一笑,便将适才在燧人洞中诸般情形一一说来,魔罗夫人、琴仙连称神奇。

笑笑翁本是性急之人,不待二老喘息稍定,立即命人将这八个金箱依次打开,但见内中果是宝藏林立,五花八门,却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珠宝。

库吏手捧算盘,细细数来,其中竟是有二箱黄金饰物,一箱银饰,一箱玉器,三箱各类珊瑚与珠宝,那第八箱之内却是各类武学秘籍,种类之多,文字之怪,竟是世所罕见,更有诸多增长功力、辟毒金丹,正自整整齐齐地摆在一方玉匣之中。

这八箱异宝虽是终日于地火之中时时煎烤,却是依然毫发未损,显是这宝箱外皮经过特殊炼制,不惧火烧。

笑笑翁令众金甲武士将珠宝、金银之物仔细清点,交于库吏送入后厅存放。而那些金丹秘笈之类则是一一交给阿钧察看,盖因他晓得,以阿钧的玄术和内力,自是能让这般秘笈和金丹适得其所,发挥极佳之用。

阿钧凝足心神,细细翻阅,发现主人的收藏竟是涉猎甚广,除却大量异域武功秘技和玄术外,还有不少的琴谱与驻颜药方。

阿钧略略翻过,便将这些琴谱与驻颜之术交给琴仙、阿紫与莎拉公主,终究受美乃是女子天性,三人一见这些前古驻颜养生之物,俱是欢喜异常。即是一向冷脸如霜的琴仙也一改往日的肃面,双眼专注,一一研读起这些秘术。

笑笑翁眼见琴仙多年未曾如此高兴过,也甚是欣慰。只见他摸摸自己圆圆的大脑袋,涎着脸皮,问琴仙道:“老婆子,嘿嘿!代我看看,这其中可否有生发的秘招,最好是有上好的丹丸,食之下去,便可令咱头上不再光秃难看,便是甚好!你瞧,咱这头发也是太少了点!”

“哈哈……”魔罗夫人、阿钧、水土二老见得笑笑翁这般可爱,言语之间,三色小辫更是来回晃荡,霎时便大笑起来。

琴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柔声说道:“混球,待我看完再说吧!你却是莫要这般焦急!”笑笑翁一听,好若奉了天纶之音,静静地守在一旁,双手反背于后,不再发话。

此时,阿钧又将一些前古的独门武功秘笈和增长内力的丹丸转给水土二老和笑笑翁,并详详细细地指点内中习练之道。

三人欢天喜地的也就收下了,阿钧继而又将箱中的佛法阐理经书转给魔罗夫人,夫人自是喜好这类经书,便也是笑而收下。

众人便各自散开,阿钧又在那白玉匣中翻动,却是赫然见到在这白玉匣中放着一本麻皮绢书,上写“天地异术引”数个大字,其旁更有一个人形瓷瓶,做工却甚是精细。细细看来,这瓶面上也是刻有六个蚁般小字,阿钧定睛看去,却是“大罗神通金丹”。

他小心打开这人形瓷瓶,便见内中果有三粒淡黄色的药丸,那药丸有若棋子大小,正自发出阵阵香草之气。

那三粒淡黄色的药丸之下,铺着一张纸条,上写“大罗金丹,食之可生人避死,禁万种之毒,驱百类阴邪”诸般说明,想来极为珍贵。

这纸条上更有说明,此丹原本存五粒,现仅有三粒,为天地间极珍之果。

阿钧将这三粒大罗丹小心收好,顺手打开那本“天地异术引”。这奇书竟是昭示着人间命理和绝世之禅机佛谒,共分为上下二册。

前册讲的是五大洲内各门各派的奇招异术以及种种向不外传的玄术,其中便是详细地讲述了南方邪教“阴阳分身术”,其修炼之法和威力,都于这书中一一道来。

阿钧眼见这奇书玄奥无比,内中诸般法门却无一不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自是心中大喜。

若说这习武之人,但凡遇有绝世神术,奇招妙术,便是立时废寝忘食,爱莫释手。

阿钧又自翻开第二册,这下册讲得却是天下间救治生灵的诸般异招,首页更是言明无论肉身破碎,还是元神怏怏,只要二者不曾缺失,依法施为,即可恢复初时原状。

阿钧心中大喜,逐字逐句看下去,双睛神光四溢,心中万般喜不自胜。

莎拉公主、阿紫眼见他神情专注,时喜时思,抓耳挠腮,知是他又是习炼何种奇招妙术,不便惊扰,只令宫娥悄然添上数盏宫灯。

二人也坐在一旁,开始翻动手中所持的各类养颜之法。一时间,室内不闻人声,只听得三人“哗啦”连续翻书,桌上油灯偶尔发出空泡之响。

阿钧这几日其实一直焦虑万分,因为阿紫元神之限便是转眼要到,真真乃是万分火急之事。

当他翻至最后一章时,扉页上赫然写着“人神合一回复大法”,细细讲明了元神离窍归体重生的方法,正是救治阿紫此种灾难的不二法门。

阿钧心中大喜,聚神下读,却是越看越是面红耳赤,最后竟是长叹一声,将这奇书搁在桌上,一语不发,痴痴地发起呆来。

此时,恰巧琴仙来到,见他如此神情,知他定是遇到难心之事,便关切地问道:“飞钧,如此神色郁闷,想是心中有何不快之事吧?”

阿钧闻言一愣,忙摆摆手,急急说道:“琴仙义母,不瞒您老,孩儿确是有非常之事,难以释怀,正是不好定夺。”

琴仙说道:“飞钧,想你已是功力通玄,这世上还有何等难事能左右于你?”

阿钧俊面飞红,满脸更是慌乱,应道:“不妥!此法委实不妥!”

琴仙见他只是痴痴地没有来由地重复这二句话,却也不好再问下去,只好作罢。

夜空无垠,虫草啾啾私鸣。

欧阳楚钧心情却是甚为郁闷,沿路前行,那小路之上生满各种奇花,他顺手扑下一朵红紫鲜花,垂首闻了数下,悠悠然然间便是来到了阿紫的门前,他驻足门外,徘徊良久。

突然,一个温柔的声音问道:“钧儿,你在想什么?”

阿钧闻言,转过身来,却正是琴仙,正自温柔地看着自己。

阿钧便应道:“义母,孩儿有一事相烦,你可曾觉得阿紫今日有何异常?”

琴仙点点头,说道:“唉,飞钧,这阿紫气色越来越差,脸淡若金,我早晨察过她的灵界,似是越来越是迟滞,倘若我所料不错,阿紫定然活不过三日。”

阿钧闻言,虎目含泪,仰首长叹一声,默然无语,心情激荡之下,那红紫鲜花霎时之间竟是为他内力所激,化作片片飞末蝶飞而去。

琴仙又问道:“钧儿,你可曾在那上古奇书‘天地异术引’上有所收获吗?”

阿钧应道:“义母,您老所言正是。那‘天地异术引’上却正有此种复原方法,只是……”

琴仙追问道:“只是如何?”

“唉!”,阿钧回道,“只是却要一个功力绝高、玄术通灵的男子渡传阳气于她体内,并打通天地人三桥,使其五脏六腑及三魂六魄归位,方才算得上大功告成。”

琴仙一愣,问道:“飞钧,难道别无他法?”

阿钧点点头,回道:“义母,书中所言,实是只能若此。”

琴仙一滞,继而一喜说道:“孩子,此处恐只有你有此般本领。”

阿钧俊脸更红,答道:“是啊,义母,可这也正是我为难之处!”

琴仙呵呵一笑,道:“钧儿,此事却是有何难处,我自会有安排,你且忙去吧!”阿钧拱手告别,退回莎拉公主房中。

稍顷,宫女便来传阿钧,说魔罗夫人有事相请。

阿钧来到魔罗行宫,但见魔罗夫人、琴仙正自有说有笑。二老见他进来,齐齐起身,便让他坐于一旁。

魔罗夫人关切地问道:“钧儿,近来可是安好?”

阿钧恭声应道:“多谢母亲关心,孩儿一切均好。”

魔罗夫人笑着点点头,突是话峰一转,言道:“钧儿,听琴仙说,你已是知道阿紫姑娘活命之法了?”

阿钧答道:“回母亲,正是。”

魔罗夫人与琴仙相视一笑,便道:“钧儿,你对阿紫姑娘可曾有何情义?”

阿钧忙忙回道:“非也,孩儿与阿紫姑娘自小便是相依为命,确无它事。”

琴仙笑着问道:“那一定是阿紫长得不够漂亮,不合你之心意吧?”

阿钧应道:“义母,阿紫妹妹天生丽质,又是聪敏细致,确是难得一见的好女孩儿。”

魔罗夫人又问道:“既有如此好的女孩,你也不忍失去,却是又有何等良策救她?”阿钧闻言,登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答对。

琴仙呵呵一笑,道:“钧儿,此处别无外人,你的医治方法我与魔罗夫人商量过了,今日便是由我等二人作主,将阿紫姑娘许配于你,可曾愿意?”

阿钧惊喜说道:“娘亲,此事万万不可。想那阿紫妹妹玉洁冰清,况我已复妻室,怎能如此?”

魔罗夫人、琴仙笑道:“钧儿,实话告诉你吧,适才我等问过那阿紫姑娘,她早已是欣然同意了,哈哈……”二人相视大笑起来。

阿钧自忖此事若得如此安排,正是最好不过,便也硬着头皮应道:“既然有二位娘亲作主,孩儿听从应允便是!”

魔罗夫人、琴仙又道:“飞钧,常言道;晚婚不如撞婚,况且时间紧迫,不如今夜就为你等二人完此婚事吧!如何?”

阿钧自是喜道:“孩儿一切听从娘亲。”

忽然,他又自皱眉道:“只是孩儿担心那莎拉公主,可是有点非议?”

琴仙笑道:“飞钧,你自大大放心便是,她业已是同意了!”

阿钧闻言,霎时俊脸飞红,手脚忙乱,竟是感觉如同孙大圣醉酒赴那蟠桃宴一般,抓耳挠腮,心神俱乐了。

是夜,魔罗神洞内张灯挂彩,鼓磬大鸣,自是一片喜气洋洋。

在一众女侍的簇拥下,阿紫轻挪莲步,头顶凤帏,娇羞万分同阿钧共拜喜堂。

魔罗夫人、笑笑翁、琴仙已是多年未曾见此种热闹场面,自是感喟甚多。大家开怀畅饮,喜悦之情,自是不必多言。

夜渐渐深沉,月色也自朦朦胧胧。众人渐然散去,阿钧已然微有醉意。

他悄然来到新房前,莎拉公主不知何时竟是在一侧扶住他,柔声说道:“驸马,今夜你可是要对我那可怜的阿紫姑娘好生照顾,不然我可饶不得你。”

阿钧嘻笑道:“公主,那是自然,只是怕你大大的吃醋啊!”

莎拉公主正色言道:“只要你真心相待我等姐妹,即是千好万好之事。”

阿钧内心一警,心中立时又充满无限蜜意,须眉大男儿,得妻若此,夫复何求?

莎拉公主见他发呆的模样,扑哧一笑,轻然将他推进新房,缓缓关上屋门,便是折身退下。

阿钧借着火红火红的烛光,眼见新娘娇弱可人,正自端坐在床边一动也不动,内心登时充满十二分的激情。

虽说他与阿紫早已是厮熟异常,阿紫身上那般先天便有的妩媚却自是另有一番风味。

他斟满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与阿紫,内心便已“扑通扑通”跳得好生厉害,而那阿紫的纤手竟也是抖得同样令人心慌。待得二人饮尽杯中之酒,阿钧呆呆地却是不知如何应对。

二人默默地对坐,那红烛慢慢地消融,渐渐地在桌上化成圈圈泪痕,四处流淌。

终于,阿紫已然耐不住性子,披着红头盖径直扑倒在阿钧怀内,阿钧双手自然在地阿紫身上来回游走。好在他轻车熟路,转眼的功夫,两人便是紧紧缠在一起,宛若竹叶相扶,又若狂风摧蝶,煞是热闹。

一个是初尝云雨,正是如狼似虎;一个则是老酒陈酿,正是细细把玩。一次次浪潮之后,终于风樯平静。

二人盘坐于床上,面朝南方,阿钧双掌抵于阿紫命门大穴上,依照“天地异术引”中所载,缓缓将阳气注入阿紫体内,并将她三魂六魄即时归位。只见阿紫满身香汗,娇羞无比地任涓涓秀发随阿钧掌劲尽情挥洒。

此时,她已经阿钧阳气透关,只是感到阵阵热流导引着周身的奇经八脉,命门大穴内更是舒泰万方,刹时间,她再也忍受不住这如浪的热气,渐渐昏厥过去。

阿钧慢慢收回功力,翻身下床,将阿紫端放于床上,五心向上,并以“太阳之丝”插入那一双纤美小脚,以便阿紫体内阳气更是充盈。诸事完毕后,他才放心地合上双眼,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阿钧和阿紫二人正在贪睡,门外便是传来清脆的敲门声。阿钧急忙起身,开门一看,居然是那莎拉公主。

只见她一脸坏笑地问道:“驸马,昨夜睡得如何?”

阿钧明知她故意捉弄自己,却也不好说什么。

他看看莎拉公主,只见她双目红肿,心内顿时窃笑起来,便是反问道:“昨晚是你未曾睡好吧?”

莎拉公主白了他一眼,嗔道:“我自是一人睡得不惯嘛!”

阿钧笑道:“想来那以后,我等三人同睡一处便可香甜无比了!”

两人正在嬉耍间,阿紫已然醒了过来。她正陶醉在昨夜的温存之中,一睁眼便见阿钧与莎拉公主,娇呼一声,整个人滑蛇般又钻入那锦被之中。想是又能看见自己已是全身寸缕无存,便又能自娇呼一下,倏地自被中露出螓首,满面羞红地望着阿钧与莎拉公主。

二人见她这般可爱,互视一眼,便全自哄笑起来。

莎拉公主大方地走到阿紫床前,柔声说道:“阿紫妹妹,从今以后我等就是一家之人了。如若你不嫌弃,就作我的妹妹如何?”

阿紫眨眨秀目,瞅瞅阿钧,点头应道:“姐姐多多照顾!”

阿钧眼见两位娇娃秀色娇美,心中更是乐不可支。但当此刻,他脑中忽是灵光一闪,又想起了远在印加斯岛子母河中的人鱼阿丽丝,也不知她这数日来可否安然?目今,阿丽丝灵根尚弱,还不适于蜕化人形,只能稍忍时日,俟机再助她成道吧。

此时,二姝眼见他痴呆发愣的样子,知他定是又在苦想何等坏事,便是互闪眼色,二人起身离床,一左一右便将阿钧抱紧,立时便是拥入锦被之内,正所谓可怜海棠风再摧,几度春光不识君。

洛阳都城行宫内。女皇正自伏案深思。

近来她的心绪总是不太安定,以国相张之义的奏折所言,虽然在朝中一干众臣的努力下,数日前祸乱东北的邪教东正教一夜间冰消云散,其为首巨恶绝世神姥姥更是神形俱灭。而那夜前来行刺的灵鼠也踪影不见,但是朝内依然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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