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收了法宝,天蛊道人对着那道人手中的宝鉴不住思索,忽然间脑中灵光那个一闪,大声叫了出来:“你是云中子!”
云中子吃了一惊。这道人与自己绝对是素未谋面,他也没料到对方竟然会猜出自己的身份。
不过自己这次出来执行地都是些隐秘之事。不方便公开身份,云中子见天蛊道人猜破了他的身份,顿时就起了杀心。
天蛊道人微微一震,知道云中子对自己起了杀心,若不是想到那照妖镜,他也万万不会料到眼前这道人就是阐教十二真仙之中地大福之仙云中子。
不过虽然对方有法宝克制自己的宝物。但现在他也没有杀了自己的实力,因此面对杀气腾腾腾的云中子天蛊道人并未放多少心思,反而一心思索起今夜的事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默默地想了一遍,天蛊道人突然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阴谋,这绝对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阴谋。
天蛊道人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条,登时心神有几分失守,云中子看准时机,忽然将紫金钵盂祭到半空,防止他从空中逃走。又将衣袖一抖,四面八方顿时多了八根高有三丈余长。圆有丈余,按八卦方位排列的通天神火柱,只见每一根柱内,都现出七七四十九条火龙,正是云中子日后用来炼死闻太师的天火大阵。
这一出手他就封住了天蛊道人的所有退路,除了正面对敌。根本就没有半分逃掉的可能,天蛊道人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没了退路,这下心中也是猛地一凉,知道云中子今天是下了狠心要把自己留在这里,这才出手不留丝毫余地,将手头上能用的法宝全都放了出来。
“想杀我也没那么容易!”天蛊道人一声大吼,元魔幡突然从中裂开,无数的蛊虫迎面扑来,黑压压地一片。遮天蔽日,云中子忙使出照妖宝鉴。白光过处蛊虫顿时纷纷栽落。
不过他也小看了经过催化的元蜮虫蛊,天蛊道人肯将元魔幡这等至宝都毁了,这些虫蜮在刹那间就提升了数倍于本体地实力,如果说刚才照妖宝鉴还能对它们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但现在却只能让它们受到些损伤,不能再一举灭掉。
那些虫蜮突破照妖宝鉴的白光,顿时朝四周的天火大阵扑去,云中子见状忙发动天火大阵的威力,要将这些虫蜮都全部炼化。
这时天蛊道人却忽然出手将自己的左臂齐肩抓下,一股脑地填到自己口中,片刻之后口中忽然喷出无数血箭,朝四周射去。
这乃是上古妖道秘术中最为歹毒的血妖大法,施展一次便最少要废掉自身一半的修为,威力巨大无比,只要被这污血临身,瞬间就会被腐蚀为一堆白骨,真元丧尽。
云中子虽不知这秘法的厉害,但见天蛊道人为施展这邪术弄的如此狼狈,也知道威力绝对不会小到那里去,再也顾不得阻拦,忙将紫金钵盂召回护身,自己也变做一片五彩之云,飘忽不定。
只闻一连串
之声,那紫金钵盂也不知道被血箭打了多少个孔,不底的废了,而且那些血箭余势不止,将半空中的五彩祥云也射的七零八落。
四周的元蜮被那天火大阵一炼,顿时都化为飞灰,天蛊道人知道厉害,将剩下地元蜮又都召回护身,那天火大阵被自己的血妖大法蹂躏了一遍,虽然阵势仍在,但通天神火柱内地火龙却被杀了个干净,十层的威力顿时去了九层九。
天蛊道人如今失了元魔幡,又丢了一半的修为,当真是衰到家了,不过付出这样的代价能将阐教的大福之仙云中子灭掉,也还是值了。
当下天蛊道人正要去找一处隐秘的地方疗伤,突然真元一冷,胸前突出一点剑尖来,他艰难的转过身子,入眼的赫然是云中子那张不怎么难看的脸,这时的天蛊道人应该是很恐惧才对,可云中子却明明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点诡异的笑意。
“他在笑?”云中子脑中忽然升起这么一个荒谬的的感觉,只是他心神坚定,并不给天蛊道人任何机会,将手中的宝剑一震,顿时发出数点兜率紫炎,将天蛊道人的肉身完全毁去。
只是他等了半天,却没有见到天蛊道人的魂魄,按说兜率紫炎是有灭人真灵的能力,但云中子更清楚天蛊道人的实力,就算面对的是兜率紫炎他也不应该没有一点反抗之力才对。
可事实摆在眼前,他也只能安慰自己说也许是他先前使用邪法时耗去的真元太大了。
云中子收了宝剑,正要再收了兜摔紫炎,猛地身形一晃,险些摔倒,他被那血妖大法将身体打的粉碎,不过因为这次的肉身乃是元始天尊赐下的先天灵云道体,这才没有被害,但仍然是元气大伤,法宝也毁了两件,心中微微赞叹,这道人还真是个强悍的对手,可惜到死却连名号都没有留下。
当下强提精神收了兜率紫炎和八根通天神火柱,这天火大阵中40余条火龙这次一下死了个干净,想要再重新练成,就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却说云中子方去不远,那茫茫的波涛之内忽然浮起一颗白惶惶的圆珠,此刻外围正爬满了无数的元蜮,被那浪花一打,顿时无影无踪。
朝歌城内天色未亮苏护便从家将那儿得知纣王要擒拿自己,说是自己在午门提了什么反诗,苏护登时大怒,暗道纣王为了让自己就范竟然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当下也不敢迟疑,趁追兵未到便杀了守门的军士,一路往冀州逃去。
直到半路这才想起军中少了天蛊道人,苏护登时气的怒骂,以为是昨天天蛊道人没有说服自己,便去纣王那儿告了秘,自己这才会被人追杀,落得如今百口莫辩。
不过他也知道天蛊道人神通广大,唯恐他是真的投靠了纣王,若是他前来捉拿自己,只怕自己军中没有一个人是他敌手,想通此节,苏护更不敢停,自己率领了三百人一路马不停蹄先往冀州赶去,剩下的几百人则由数名家将带领,吸引追兵的注意力。
“你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黑风山内西王母见袁洪正托了一枚珠子把玩,向他问道。
袁洪收了天蛊元魔珠:“什么值不值得?不论如何,这天蛊元魔珠的化身既然在外人面前漏了白,只怕就瞒不住那几个混元圣人了,若是他们顺藤摸瓜知道了这是我的化身,我如今知道他们的秘密,那里会有人肯放过我。”
袁洪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这个险我是冒不起的,所以不管他们有没有发现,我这具化身都必须死,这样才能把我们从整件事情里瞥的一干二净。”
西王母知道他所说是真,天蛊道人意外的探到了那个天大的阴谋,若是他不死,元始天尊只怕就会亲自出手查他,这样一来袁洪与自己一干人几乎就要全部暴露在圣人面前,这个后果,的确不是自己几人现在所能承受的。
“我自然知道你的谋算,只是可惜了你那具化身,没了他,你的实力只怕至少也要下降三分之一”
那天蛊元魔珠的化身甚至比袁洪的本体还要强悍一些,若不是存心找死,云中子那里能灭了他。
第二卷 第168章 崇侯虎领军北伐 苏全忠冀州大战
“莫说是三分之一的修为,就算是失去全部的修为我也不能冒这个险,法力没了可以再修炼回来,但若是因为这些事让你们受到了灭顶之灾,我就是证了混元圣人又还有什么意思?”
袁洪幽幽的说道,虽然真相和原本自己的猜测差不多,但知道了这封神的真像之后他还是忍不住一阵无力。
所谓圣人,也不过只是一些人罢了,为了自己的弟子修炼,竟然丧心病狂到发动如此规模的大战,这样一来要死多少人?要死多少仙?又能成全几个人?
不过元始天尊也不单单是为了门下的弟子,最主要的还是想争取阐教在三界的主导地位,看来无欲无求的只能是天道,是鸿君,所谓圣人无欲无求,不过只是一些幌子罢了。
袁洪微微冷笑,这样一来才好,看来自己一直以来还是太高估了圣人的能力,还是西王母说的对,圣人也并非是不可战胜的。
不过这次天蛊道人却是死的有点窝囊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他的行踪被云中子发现,若是不死,只怕元始天尊立刻就会查出他的来历,到时候整个黑风山只怕都不能安生了。
于圣人斗,只能是有心算无心,这样的情况之下,自己才可能有一点活命的机会。就算西王母承认圣人并非无敌,但那也是针对与他们同等级地人而言。像自己这般,就算修为再怎么高深,也一样没有在圣人面前叫嚣的实力。
“我倒是真没想到,事情原来,竟是这个样子!”西王母摇头苦笑了半天,头一次对自己地信仰和追求产生了怀疑。
“有什么想不到的?这天地之间。除了天道,谁还真能比谁干净多少不成?”袁洪漠然的接道,接着神色一冷:“其实圣人有教无类,这也是正常的表现,在他们眼中,除了天道尚有三分可畏,我们这些炼气士,天下的芸芸众生,世间万物,这统统的一切。又能算地了什么呢?”
西王母默默自思,忽然顶上现了三色云光。袁洪一见大喜:“恭喜!恭喜!”
原来如今那三色云光之中,除了青赤二色,又有一点淡淡的白色虚影,正是西王母的本体自身,显然是明悟大道,自身已经开始觉醒的缘故。
却说那冀州侯苏护。一路奔逃回冀州,直到天亮,守门将官报满城遍寻苏护不获,已经被他斩关落琐而去。
纣王闻言大怒:“贼子无礼如此!朕体上天好生之德,不杀鼠贼,赦令归国;彼反写诗午门,大辱朝廷,罪在不赦。”
遂下令亲征,六师随行,誓要荡平冀州。才肯甘休,群臣中有费仲在傍出班奏曰:“冀州乃北方崇侯虎属下。可命侯虎征伐。”
纣王正命传旨,有臣鲁雄奏曰:“侯虎虽镇北地,恩信尚未孚於人,恐此行未能伸朝廷威德;不如西伯姬昌仁义素着,陛下若假以节铖,自不劳矢石,可擒苏护,以上其罪。”
纣王自思良久,乃准奏,特旨令二侯秉节铖,得专征伐。
却说四镇诸侯在显庆殿与二相饮宴未散,西伯侯姬昌忽然心有所感,当下暗起一颗,已知道事情根底,心中吃了一惊:“苏护怎地如何糊涂,当面辱君,罪在不赦,此番必有大祸临头也!”
正暗想间早有旨意传下,众人忙跪接圣旨。“朕闻『君命召,不俟驾,君赐死,不敢违命。』乃所以隆尊卑,崇任使也。今不道苏护,狂悖无礼,立殿忤君,纪纲已失;赦彼归国,不思自新,辄敢写诗午门,安心叛主,罪在不赦。赐尔姬昌、崇侯虎假节铖,便宜行事,往惩其。。
天使读毕,二人谢恩平身。姬昌因对二丞相叁侯伯言曰:“苏护朝商,未进殿廷,未参圣上。今诏旨有“立殿忤君,”不知此语何来?”
“且此人素怀忠义,累有军功,午门题诗,必有诈伪;天子听信何人之言,欲伐有功之臣?恐天下诸侯不服。望二位丞相,明日早朝见驾,请察其详。苏护所得何罪?果言而正,伐之可也。倘言而不正,合当止之。”
比干商容皆言曰:
崇侯虎在傍言曰:“王言如丝,其出如纶。”今诏旨已出,谁敢抗违?况苏
午门,必然有据,天子岂无故而发此难端?今诸侯八王命,大肆猖獗,是王命不能行於诸侯,乃取乱之道也!”
姬昌早知根底,只是要做好人,因又对侯虎言道:“公言虽善,是执其一端耳!不知苏护乃忠良君子,素秉丹忱,忠信为国,教民有方,治兵有法,数年以来,并无过失。”
“今天子不知为何人迷惑?兴师问罪于善类,此一举,恐非国家之祥瑞。只愿当今不是干戈,不行杀伐,共乐尧天。况兵乃凶象,所地方,必有惊扰之虞,且劳民伤财,穷兵黩武,师出无名,非盛世所宜有者也。”
众人听毕,皆称西伯侯贤德,唯有崇侯虎抗声道:“君言固是有理,独不思君命所差,概不由己。且煌煌天语,谁敢有违,以自取欺君之罪乎?”
姬昌也知道此一祸事,已成定局,并无力挽回,见众臣都默然无语,遂接道:“既如此,公可领兵前行,我兵随後便至。”当下不欢而散,众人各自回府不提。
却说苏护一路急行,不一日回到冀州,长子苏全忠率领诸将接住,因问起朝商之事。
苏护因道:“当今天子失政,天下诸侯朝觐,不知那一个奸臣,暗奏吾女姿色,昏君宣吾进殿,欲将吾女选立宫妃,彼时被吾当面谏诤,不意昏君大怒,欲将我拿问忤旨之罪。当时有费仲、尤浑二人保奏,将我赦回,欲我送女进献。”
“彼时心甚不快,与那天蛊道人多言了几句,孰料竖子无礼,竟当夜告密,更以反诗诬我,昏君差人来拿,被众家将杀了,吾如今是百口莫辩,得罪天下,只得回转冀州。吾料此时昏君必点诸侯前来问罪。众将官听令,且将人马训练,城垣多用滚木炮石,以防攻打之虞。”
诸将听令,日夜堤防,不敢稍懈,以待厮杀。
再说崇侯虎领了圣旨,急吊五万人马,即日出兵,离了朝歌,望冀州进发。不过三五日间前哨马来报:“人马至冀州,请千岁军令定夺。”
侯虎传素知苏护能征善战,因此不敢大意,传令众军安营,来日厮杀。
却说侯虎方下营寨,早有探马报到冀州。苏护问曰:“那路诸侯为将?”
探事回曰:“领军大将乃是北伯侯崇侯虎。”
苏护闻言大怒:“若是别镇诸侯,还有他议,吾知此人素行不道,断不能以礼解释,不若乘此大破其兵,以振军威,且为万姓除害。”当下点齐兵马,一声鼓响,俱出城郭,来寻侯虎厮杀。
侯虎听报,忙令众军出寨迎敌,当下三通鼓过,冀州军中转出苏护长子苏全忠来,头戴凤翅盔,黄金甲,大红袍,狮鸾带,青骢马,正在阵前耀武扬威,扬言要生擒侯虎。
崇侯虎闻言大怒,早有偏将梅武上前厮杀,二将斗了三五十合,那苏全忠毕竟年少,抖擞精神,一枪将梅武刺于马下,冀州军冲突而来,侯虎不能抵挡,被杀得大败,后退三十里安营扎寨不提。
却说苏护得胜回营,与众将计议:“我军虽胜,但毕竟军马太少,来日再战,如何能是朝廷大军的敌手?”
众将中有人听出苏护言中隐隐有归附之意,都默然无语,唯有长子苏全忠今日阵前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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