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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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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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王子听了,只得与二人分别,一路往东而来,却说这日走到一个三岔口,殷郊找当地土人问了才知道两条大路,一条通往东鲁,一条通往南都。到底是殷郊大些,心思灵活,因对弟弟道:“此乃天意,你我兄弟二人一人往东,一人往南,只需有一人能逃出升天,便可借得大军为母亲报仇,弟弟,你走那条?”

殷洪因想追兵必会想到两人去东鲁,乃道:“我去东鲁找外公,哥哥可去南都寻鄂侯爷。”

当下兄弟分别,各投东南而去,却说殷郊一路南行,渐渐走到天黑,忽然见到前面有不少兵马,以为是朝歌派来捉拿自己的人,当时就吓了个魂不附体,忙朝一边的破庙躲去。

渐渐的挨到天黑,王子毕竟是帝王贵冑,何曾受过这样地苦?当时赶了一天的路,又受了不小地惊吓,身心疲敝,吃了些那庙里供奉的瓜果,不一会就躺在石像后面睡着了。

却说殷郊这一睡就到了夜半三更,猛地醒来,发现自己手心都是汗,这才知道方才自己率军围攻朝歌不过是一场梦境罢了。

当下擦了擦自己的额头,隐隐听到外面有打斗之声,毕竟是小孩子心性,一路偷偷摸去,果然见到有两边人马正在一起围着大战。

“咦?那不是方弼方相二位将军吗?这是在何处借得的军马?”殷郊极目往那场中,一眼就认出方弼方相二人,二人都是虎背熊腰,体型巨大,因此就算是黑夜,两边又隔的极远,殷郊还是一眼认了出来,只是对面的那个是谁还看不清相貌。

“方弼方相,尔等包庇反叛,已是诛灭九族地大罪,还不快快下马受降,交出二位王子,只怕还有一条活路。”殷郊在后面听的一喜,知道弟弟现在也还没有被他们抓住。

“殷破败,你敢来敌我?”方弼策马向前,九尺长的身形,此刻又骑在马上,越发显得威武,简直如天神一般,殷破败看见他这凶神恶煞的模样就先怯了三分,那里就敢真的和他动手了。

殷郊听见,忙从暗处跑了出来:“二位将军,我在这里!”

正在对阵的三人都吃了一惊,待看清来人的面貌,方弼方相二人忙滚鞍下马,将大王子抱起来放到马上:“郑将军,大王子在此,快来拜见。”

随着他们的叫声,就见一个白面无须的将军从后阵中骑马走出来。问道:“那位是大王子?”

来者不是郑伦又是那个?却说郑伦走到前阵

大王子拜了三拜道:“奉南海侯之命。前来接应大歌。”随后又抬头问道:“不知二王子现在何处?”

原来一年前郑伦随三木道人投到南海侯姜伯严帐下,不到一年便被提拔为领军大将,这次奉了严令要接两位王子一同都到南海避祸,这却是多亏了西王母地神算,知道二位王子劫难临身,现在接应到人将来便可占了一定地名分。比西周还要名正言顺。

“我与弟弟分开地时候他是去了东鲁,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到了何处。”大王子答道,郑伦皱了皱眉头,现在只找到一个王子,回去可不好复命。

“原来你们是南海地叛逆!”几人正在续话,那殷破败不甘寂寞,只是打不过方弼方相二人,不敢动手,就只好动口来占些便宜了。

郑伦目光一寒,对大王子道:“二位将军陪殿下少坐。待我前去拿了这厮!”当下郑伦拍马而出,殷破败见他不似方弼方相那般壮大。且又是从一个小小的诸侯国出来的,有心欺他,便也拍马走到阵前。

“大胆反贼!今日就要拿你请功!”郑伦大怒,当下也催动座下宝马,二人斗在一处,有三五十合。殷破败渐渐气力不支,心中暗暗震惊,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忙虚晃了一鞭,将郑伦逼开少许,拍马就回,眼看已经追之不及。

只见郑伦微微冷笑,忽然对着殷破败的背影道:“殷破败还不下马,更待何时?”

就在两边军士惊讶的目光中,随着郑伦地这一叫。那殷破败竟似喝多了酒一般,摇摇晃晃的从马上栽了下来。

郑伦策马上前。将殷破败擒归本阵,往地上一摔,众人上来捆了,这时殷破败才回过神来。他手下的军士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郑伦方欲指挥兵马将来敌杀散,猛地斜地里又穿出一将:“兀那汗子,你使的什么邪法?”

郑伦还未大答话,猛地听到大王子在后面悲声喊道:“弟弟!”心中一动,知道是另一路追赶的军马前来接应了,没想到的是,他们竟连二王子也一并送了过来。

来人正是同殷破败一同追赶二位王子的殿前大将雷开,不过他的运气明显要比殷破败好的多,一路东寻,没多久便追上了倒在路边昏睡的二王子。不过现在碰上了郑伦,他地好运气当然也走到头了。

郑伦来的时候南海侯就有交代,这次是只准救人,不准杀人,除非是到了万不得已地地步。南海侯虽然只派给他五百兵马,但无论是九黎还是三苗,无一不是天生的善战之族,虽然只有五百人,但就算正面对上朝廷的五千人也不会落败,何况殷破败二人所带的又都是一些老弱残兵?

当下郑伦见了二王子,登时大喜,拍马就迎了上去,二人大战了几十会合,郑伦到底是先前和殷破败打了一阵,气力有些不济,渐渐的处了下风,方弼忙夹马来攻,雷开一见他就先自怯了,也忙打马回阵,且说郑伦缓得一口气,将胸中二气转动,一股白烟顿时从鼻中冒出:“雷开还不下马,更待何时?”他话音一落,那雷开竟也摇摇晃晃,一头栽了下来。

朝歌跟随而来的兵将见二位主帅都被擒拿,发一声喊,四散奔逃,郑伦见状忙祭起一颗宝珠,众人被那宝珠一照,只觉头脑昏沉,一个接一个倒下,六千官军,竟是没能走脱一个。

“好宝贝!”郑伦收了这宝珠,不由赞道。他地哼哈二音虽然厉害,但也只能迷人魂魄,却没什么办法拿来对付这六千官军,倘是走脱了一个,只怕朝廷立刻就会发大军讨伐南海。

“女娲庙中的祭祀个个都是深藏不露,也难怪姜侯爷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收容二位王子。”这宝珠当然不是郑伦的,乃是他来之前南海侯向女娲庙中的大祭祀求来的,只传了几句口诀,郑伦一来不知这宝珠的名字,二来也不知那大祭祀的来历。

不过想来宝贝都这么厉害,人也不会差到那里去才对。

当下郑伦用七情六欲珠将众人的这一段意识都屏蔽掉,连抓到的雷开,殷破败二人也被放了,到了明天,他们都会将今晚地事忘的一干二净。

郑伦将诸事办妥这才恭请二位王子随自己一同归南海,说是请,实际上殷郊二人现在除了南海,也地确没什么地方好去。

那里料到殷郊毕竟知道利害,凭南海侯一路根本打不得朝歌,遂坚持要去东鲁,找他外公东伯侯姜桓楚借兵,郑伦无奈,遂派方相跟着一路护送,自己却带这二王子一路马不停蹄的往南海赶去。

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离朝歌不远,随时都有可能被大军围剿,到时候只怕除了自己这几百人一个也带不回去,郑伦知道利害,也不敢小瞧了天下英雄,这些天在南海的见闻早就让他知道了天外有天的道理。

别的不说,女娲庙里的祭祀里就有不少高手,而且南海郡巫蛊之术盛行,随便一个不起眼的人都会炼蛊下降,若真是不小心惹到谁,只怕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自古以来这巫蛊之术就不入正统,只是天下却没人敢小瞧了这门法术,就算玄门正宗也不得不承认这巫蛊之术威力巨大,而且另人防不胜防,诡异无比。

袁洪炼过那天蛊化身之然知道厉害,这也是他当初选择在南海安家的原因,南海郡一带巫术盛行,历来又都被华夏正统视做蛮荒之地,万万不会有人来这里发展道统,但对于现在束手束脚的自己,这里却是一片可供大展拳脚的地方。

第二卷 第182章 西伯侯起意奔五关 云中子暗中兴兵戈

  却说郑伦一路带了二王子方弼两人,不日回到南海,南海侯大张旗鼓,将众人接住,遂又问起大王子的踪迹,郑伦因道:“末将本来已迎到二位王子,只是大王子一意要去东鲁借兵,因此不得已派方相沿途保护,一路护送二殿下归来。”

当下殷洪请南海侯出兵,攻打朝歌,擒杀妲己,姜伯严因道:“殿下未可轻动也,姜皇后之死,天下自有公论,况大殿下前往东鲁借兵,若是东伯侯起兵讨逆,我必起兵应之。”殷洪知他说的有理,且南海一地,国力贫弊,并无实力讨伐朝歌。

当下殷洪就在南海修养,方弼被任为殿前大将,郑伦升了前军将军不提。

不一日,方相独自归来,南海侯与殷洪接住,只问是大殿下出了何事,方相乃道:“那日自与殿下郑将军分别之后,我随了大殿下一路东行,路过老丞相商容府邸,因丞相问起,大殿下将姜皇后之事告知,老丞相一怒之下只要回朝歌当面谏君,大殿下一时兴起,也随老丞相而去。”

“我因有官司在身,并未敢随行,只是沿途一路保护,大殿下与老丞相于半道上遇见雷开殷破败的军马,遂随二人一路返了朝歌,事后我打听到老丞相于殿前谏君,恶了纣王,撞死在九间殿上,大殿下被押赴午门斩首,只是于路上却被一道怪风卷去。我只在午门要劫了法场,事后方知。因此不曾见大殿下,至今生死不明,只得来报于殿下君侯知晓。”

殷洪一听哥哥被抓,后来虽然不知去向,但最少还有活命的希望,因此也就不再十分地难过。只是连日烦闷,无所事事。

话分两头,却说纣王因走了二位王子,天下又将姜皇后之事传的沸沸扬扬,心中惧怕,那尤浑费仲二人揣摩上意,知道纣王地心病所在,这一日二人秘上奏疏,请纣王将四大镇诸侯骗至朝歌,一并处死。方决后患。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的脑子里是什么思维,在袁洪看来。四大镇诸侯一死,八百诸侯失了统领,虽然短期内对商纣的确造不长什么有力的伤害,但这样一来商朝势必大乱,天下崩离于眼前。

纣王虽然还算不上昏君,可惜在治国的才能上也不过是中人之姿。守成尚可,开拓不足,如今又被妲己弄的利令熏心,正是上有奸妃下有逆臣,败亡已成定居。

却说西伯侯姬昌擅演先天术数,号称后天八卦,包罗天地万象,自然算得出这其中地猫腻。心中暗暗犹豫:我西周虽有大兴之像,但身为人臣,这样做却是有点不为人子。只是纣王召唤,如今却是不得不去。

当下起了两课。知道自己此去并无大碍,乃吩咐了伯邑考并次子姬发,严守国土。

却说姬昌此去,于燕山收了雷震子,此与也是玉虚宫正神,因下解杀劫将起,被天尊放到凡间历劫。

姬昌知道将来自己有一处危难还要着落在这雷震子身上,因此收他做了自己百子,于路途中又逢终南山云中子前来渡化,姬昌深明天数,将此子于了云中子带去修炼不提。

却说四镇诸侯一同赶到朝歌,东伯侯姜桓楚知道姜皇后之冤屈,因此向其他三大镇诸侯诉苦,三人乃应明日早朝同为娘娘洗冤昭雪。

不料当晚纣王不分青红皂白,派军围了馆驿,先将东南二后诛杀了,北伯侯崇侯虎因历来于尤浑费仲二人交好,不曾遭害,姬昌则是深明明哲保身之道,当夜去了亚相比干府上,并未在馆驿夜宿,因此逃过一劫。

风声已露,四镇诸侯已去其二,群臣闻知,皆上疏谏奏,姬昌趁机得脱,一路跨五关而去,纣王知时,追之不及,乃命执事官宣旨捉那反贼姬昌。

再说姬昌本知有此一难,应受困七年,方能得天下民心,只是此一来伯邑考必死无疑,因此心中不忍,于最后关头才下定决心,一路跨关而逃,五关守将不知其故,并不阻拦。

却说西伯侯一路奔回西歧,伯邑考并诸大夫将军接住,细问朝歌详情,姬昌并不多言,只命伯邑考暂且监国,诸朝大夫将军辅佐,又谴上大夫散宜生前往朝歌打探消息,大将南宫适训练军马,以备将来之战。

不说文王这一跑,将上下计划全数打乱,云中子乃亲往朝歌,拌一道人,秘见了尤浑费仲二人,乃对二人言道:“天道大数早已注定,殷商二十八世而亡国乃是天数,无从更改,二位大夫皆人间豪杰,若是顺天时,将来必可成仙道,入天庭执掌神位。”

尤浑费仲二人本是不同意,因听云中子说起仙道一事,毕竟是虚无缥缈,心中那里肯信?因问道:“我等死后,却不知是何神位?”

云中子毕竟心下踌躇,天尊并未将这等机密透露,因此他也尚未知晓,只得含糊应道:“此乃天机,不可轻易泄露。”

见二人一副不信的神色,只得将自身的根底抖露出来:“二位大夫莫非不信?实言相告,我乃阐教元始天尊座下弟子,受天尊之命下界辅佐封神事宜,只要二位能助我成功,他日封神,二位必定榜上有名。”

尤浑二人毕竟是纣王宠臣,且眼下正得势,岂肯为了他这虚无之论葬送了自己大好的前程?只是先前两人见识了云中子的手段,所以不敢贸然拒绝,却是怕他恼羞成怒,自己两人如何会是他的对手?

因此只是一味的虚于委蛇,并不肯轻易答应。

云中子说的口干舌燥,见二人还是一味的推托,不仅心中大怒。两眼现出凶光:“这两人死有余辜,只是碍着师尊大事。眼下却杀不得,不过他们不

事,却也不能怪我辣手了。”

却说尤浑二人正打太极打地顺手,忽然间见云中子默然不语,只是眼中凶光闪动,明显是动了歹意。骇了一跳,两人对望了一眼,心中暗暗叫苦:“谁知道这道士方才还是一副仙风道骨地模样,怎么一会就变了个杀神?当真是说翻脸就翻脸,笑里藏刀地功夫比我们两人还要厉害。”只是现在二人也没本事从他手中走脱,权衡利弊,倒是冒出不少冷汗来。

“哈哈,有这等好事,我等自然是要尽全力去做地,是不是啊?费大夫?”尤浑忙给费仲使了个眼色。顺便偷偷的擦了一下额头的虚汗。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只要仙长吩咐下来,力所能及的事,我们两个自然是义不容辞!”费仲也不是个傻瓜,知道眼下的情况只要自己稍微犹豫只怕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见尤浑对自己使眼色,忙不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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