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从陇族怎么变成母系氏族开始说起,司马瑶一家是个大家族,司马一姓的先辈初时在陇族地位很高,当了三百多年的族长。也许是后来生活安定,这些司马族长们越来越残暴和懒散。
三番五次至全族的利益于不顾,导致差点灭族,从迁过来的两千人,缩小到不足百人;还把陇族的功夫全数收入司马家的囊中,只挑他们看得顺眼的陇族子弟传授。
需要发展人口,女人的地位骤然提高,棉国鸦片泛滥,司马家的男人个个都沾染上了,身子虚空,又奢侈荒淫,早就引起了族人的不满。
这时出现了一个女领袖,她就是族长的母亲。没有料想到难,仅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拿下了司马家,从此将陇族的历史改写。为免某姓坐大,她立下族规,凡是族长必须舍弃母家姓,连收的弟子也一样,此生只以陇族大局利益为重。
原来陇族并不是一开始就是母系氏族啊,小本子顿时佩服族长的母亲,真是女中豪杰。
“所以,司马家这一百年来都住在陇族下坡?”骆离问道。
“是的。前族长并没有赶尽杀绝,而是一视同仁,凭本事说话。他们司马家那个样子,能传下来就不错了,只有住下坡的命。”
陶桃听得有点无聊,站起来说道:“我去帮帮珠珠,上司马家看看。”
“好,你去吧,晚上过来吃饭。”
陶桃答应了一声。笑着走了。
杨壮接着讲道:“司马一家延续到今只有十五口人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天罚,至从我们转成了母系,他们家就一直生儿子。这一代只有一个女儿。就是司马瑶,偏偏还不争气。”
骆离和小本子都坚起耳朵,想知道她究竟是怎么不争气。为此,族长竟然要灭族。拿他家唯一传宗接待的女儿去假扮昆西。
司马瑶继承了她先辈的秉性。至从十五岁可以下山后,就在山上呆不住。棉国不敢和花花世界般的大秦比,比陇族可以热闹多了。一来二去,她看上了一个棉国男人。那小子就是吉布手下副将的儿子,还是个有妇之夫,长得破为俊俏。不用族长出手,其他族人也会棒打鸳鸯。偏偏她还怀孕了,未婚先孕,先不说丢不丢人的问题,光是这孩子父亲的身份也是留不得的。族长一剂打胎药灌了下去,司机瑶就病倒了。
当时钟方真人也在,因为这事,还跟族长起了龃龉。
小本子眼睛一亮:“我懂了,司马瑶想下山,族长让她用昆西的身份,正合她意;这不就跟那副将的儿子匹配了吗?她一定想法设法扮演好这个角色,而且,她还会想办法离开陇族回到吉布家去。”族长真是太高明了,小本子越来越崇拜陇族的族长了,个个都好厉害。
杨壮笑道:“正是这个理。”
骆离跟着附合,笑意没达眼底,因为他看出了另一层意思。
从杨壮家离开,骆离自言自语:“想不到区区四百人的陇族,也需要玩政治。”
“什么?”
“我就不去找珠珠了,你替我带个话,就问他司马家是不是开始不消停了。”
“不会吧?不是就司马瑶一个女儿了吗,她为情所困,心里还有家族利益?”
骆离回到家,尚世江跑出来观他的脸色,好像他脸上能看出花儿来。骆离只觉好笑,反而拍拍他的肩膀,只有一句话:我是不会和你争的。
这好比一针强心剂,尚世江萎靡了一上午的心总算是能跳得欢快了,开开心心继续回去背书。
到了午饭时间,小本子回来了,耷拉着脑袋,一看就是没问出话来。
“你有把我的话带到了吗?”
“什么呀,我还没走近,她就说叫你来问她。然后人就跑开了,跟个兔子似的。”
老丑摆碗放筷,说道:“吃饭吃饭,未来族长忙着呢,又不是躲你;珠珠藏不住话,不信我们看,就算不问,后面她自己都忍不住要说。”
老丑自以为年龄最大,会看人,结果这次还真的说错了。到了第二天,珠珠连人都见不到了,更别说过来聊闲话。
露露同样没有回来,红房子里还是大门紧闭。好似把事情交给露珠二人,族长很放心,连过问一声音都不消。
快三天了,即使不被猛兽吃了,渴也要渴死了。
就在骆离他们忍不住要偷偷潜下悬崖的时候,露露带着昆西回来了。
那场景还真是让人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昆西死死拽着露露不松手。被露露挣脱了又整个儿抱住,用她那还没发育完全的胸脯死死贴住露露的后背。在大庭广众下,露露从脸红到脖子根,终于下了死手,一掌把这烦人的口香糖给劈晕过去。
。。。。。。
当天晚上,又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昆西马上就要成婚了,嫁给司马瑶的父亲司马源。
“这怎么可能啊!这露露心眼咋这么坏呢,摆明了昆西看上的是他,专程等着他去找。他为了甩掉包袱也不能这样啊,说不定他俩已经发生了什么,不然一个小姑娘不可能没脸没皮在大庭广众。。。。。。”尚世江脑洞大开,指明道姓地臆想露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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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293章 见识族长的手段
“闭上你的臭嘴,你哪只眼睛看见他们有啥了?平时一声不吭,聊起别人的私隐倒是一套一套的。你的心眼才坏!”小本子虽然不喜欢露露,但也见不到他被人冤枉,她凭直觉,肯定这不是露露安排的。
“啊呀!”尚世江恍然大悟:“我说怎么没看见哪个陇族小伙子有喜事呢,原来漏看了老头子。”
骆离也没料到竟是这么个结果,族长这是下了死手啊。
对尚世江说:“昆西不是看上了露露,而是看上了露露的身份。”从她隐瞒自己懂大秦话开始,到借着被山灵吓得落下山崖,这小姑娘一步一步都是有计划的。可惜,她在族长面前,就跟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你说得对,那你给我说说,为什么要问珠珠关于司马家消不消停的话?”小本子问道。
“司马瑶肯定也不是我们听说的那么简单,像她们司马家这种大家族,一代一代传下来,即使落泊了,底蕴还是在的。我想,她肯定有振兴家族的**。”“现在的陇族人都是百年前被她家压迫和踩在脚底的,除了司马一姓,其他人都是团结一心,跟铁桶一般。到了她这一代,又只有她一个女的,吉布近几年强势扩张让她看到了希望。不然,为什么那么多陇族男人不找,偏偏找了个副将的儿子?不就是想借吉布的手帮她夺回族长之位嘛。互惠互利的好事,吉布不可能拒绝。”
“原来如此。”尚世江连连点头:“真是复杂,好累人。”
老丑听他这样说,忍不住想反问他:这就复杂了?你不是还想当下任族长的男人吗。
斜了他一眼,对骆离说道:“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如果司马家已经跟吉布有了首尾,就算司马家没有全套的陇族武术,属于他司马家的秘籍总该有。为何还要把自己女儿送上山?”
骆离坐下来,比着三根手指:“三个意思。一是麻痹族长,因为司马瑶和手下的事情暴露,为免族长怀疑;二是他本身也想多窥探陇族的事情,最好自己是自己把秘籍搞到手。司马瑶没那么傻,不见兔子不会撒鹰的;三嘛,明显他们之间不太信任,吉布想试探马司家到底有没有诚意,起个监视之意。”
“这么说来,也怪司马瑶的母亲去世了,不然。族长还差个合适的人选。”
“哪里,司马瑶父母双全,昆西是做小,现在成婚,本就不是照着陇族的规矩来,做大做小依了棉国风俗也不奇怪。”骆离回道。
真是毁三观,小本子头都大了。这样一来,司马瑶哪里会心甘情愿?可是马上又想到,不行也得行啊。自己老爸都把人家女儿上了,这梁子是肯定结下了:“族长真是高招啊,一子不废,就打破了人家的联盟。”
“是啊。族长这一出手,司马瑶就架在火上烤。再也抱不了幻想,仅凭他司马家这点功夫,再加上吉布也轻易撼动不了陇族;吉布还没统一棉国。惹急陇族,他是万万不敢的。何况司马瑶自己的小动作已经被族长发现了,让她去假扮昆西。手中拽着他司马一家十四口的性命,她哪里敢乱来。”
只有尚世江在叹息:“可惜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了,她母亲不受宠,就算她有点小心眼也不至于落得这么个下场。”
。。。。。。
十五天后,族长出关了,按照族例,她要亲自主持司马源和昆西的婚礼。
司马源四十多岁,看着跟五十差不多,混浊的双眼,高高的额头;可能是长年受人排剂的缘故,背是鞠楼着的,有气无力的**样,跟老婆司马虹并排站在一起。
经过族战,司马家留下来的人一直是同姓通婚,所以都姓司马。他们原就是个大族,血缘上并没有问题。司马虹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是威严,夫妻俩面对着族长,身后是全陇族人,司马瑶并没出现。
族长坐在高高的靠背凳上,吧唧了一口烟嘴,慢悠悠地问:“司马源,你这身体还行吗?能不能圆房。”
司马源一凛,赶紧躬身回道:“多谢族长关怀,我身体很好。”
“那就好,不然我得给你输点真气,怎么着也得尽了为夫之道;徜若你不能人道,岂不是在棉国姑娘面前丢了我陇族男儿的脸面。”
司马虹听这话头就不善,赶紧附合,生怕族长再生出什么夭蛾子来。
他们就算表现得再乖,族长没打算就此放过。
“四百年了,陇族迎来了第一个新鲜血液,是一场值得庆贺的大事。我没记错的话,司马家的祖上可是王公贵族?”
一直握紧了拳头的司马虹,没料到族长来了一个问句,马上答道:“祖上的事情,我早记不清了,族长说是就是。”这样的明知故问,使夫妻俩暗自交换了一个眼神,屏住呼吸。
族长微微点头,好像很满意:“那就是了,那我们就来一场贵族的婚礼,其他繁复礼节因为条件有限咱们就免了。新郎娶新妇,怎么能少得了人伺候呢,为表我的关怀,今天就把两个徒弟派给你们使唤。洞房里的一应事宜都可以交给他们去办,比如伺候你们事后沐浴。。。。。。”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心里打着小九九的司马虹和司马源,气得双腿打颤;看来是必须得睡了吉布的女儿不可。
底下人群发现细微的嗡嗡声,陇族人面面相觑,不懂族长是哪根筋不对,非得如此。
族长看着众人神色,又恢复到以往的疲惫之色:“你们都想问,我为什么要这样,不但让司马源娶两个老婆,还必须看着他们上床?”
“是啊,族长!”几个年长的族人说道。
“原因想必司马家最清楚,如果连他们都不明白,那我就敞开了说。”
“不不不,我们知道。”司马源和司马虹不知不觉已经跪了下来,生怕族长真的说出来。
其他司马家的人满脸都是愤怒。却不是对族长,而是朝着司马虹夫妻。
边上的老丑见到,忍不住摇头:自己人都不齐心,还妄想颠覆人家的大权。
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陇族人一个个都慢慢明白过来,急躁的人狠不得马上向族长问个清楚。
他们一代一代受母辈的影响,都知道这司马家以前当权时,可是不把普通族民当人的。发展到后面,每家新妇的初夜都要被司马家的男人给夺去,那段黑历史,大家刻苦铭心。陇族没啥娱乐活动。除了练功,大家就反复回味这些仇恨,一百年过去了,司马家还能活着十五个人,真是不容易。
小本子和尚世江不由而同看向骆离,心里暗暗佩服,全被他说准了。
特别是尚世江,他觉得骆离心思缜密,完全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单纯。
“好了。大礼开始,带新娘子吧。”
昆西身上捆着红花,被点了哑穴,怒目圆睁。被人强行拉到台上。一次又一次的被强按下头,与司马源一起,拜了天地和司马家的长辈。
司马虹一口银牙都要咬碎,就算是纳小妾也没有拜堂的仪式。族长这是赤祼祼地打她的脸。
最后,昆西被束着双手在司仪的“帮助下”向司马虹敬了茶,完成了这场可笑的婚礼。
杨壮一家人后面也知道了她假装听不懂大秦话的事。纷纷对她投去鄙夷的眼神。在场的人中,可能除了骆离三人,没有一人同情她。
“怎么不换身干净的衣服,还穿着刚回山上的破衣,不知道有没有洗过澡?”小本子好像都闻到了臭味,忍不住捂鼻。
骆离不想再看,礼一完就带着大家走了。
族长看着他们离开,微微闭了闭眼睛。
老丑见几个年轻人都闷闷不乐,说道:“族长的做法并无不妥,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都是说烂了的真理。从司马瑶变成昆西的那天起,昆西就不是昆西了,她现在就是放在司马家嘴巴的一坨火炭,挪不开,也含不得。”
“咚咚。”有人重重地敲门。
尚世江去打开,居然是珠珠,心下奇怪,婚礼结束了,你不是要去“伺候”人家洞房吗?
珠珠好像会读心术,瞧见尚世江的眼睛,没好气地喝道:“想什么呢?你们大秦是大白天洞房的。”
“呵呵。。。。。。”尚世江傻笑着摇头。
“珠珠姐你有啥事?”
珠珠先前大力敲门,就是给自己壮胆,小本子一问,她又觉得说不出口。
莫名其妙地丢下一句话:“算了,没事。”风一样的女子。
大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她是啥意思,真没人猜到。小本子打趣骆离,让他给算算。
下午的时候露露和杨壮一起来了,几句话把事情说明白了。
他们哭笑不得,原来上午珠珠过来就是为这事啊,算她还有点矜持。
骆离和小本子连连摇头:男人不用学,女人只有小本子一个,大家暂时还不想让她学。
老丑都想大笑了,问道:“不知这是谁的意思?”
“族长的意思,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