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术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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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术宗师-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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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对!希望你提供人选。哪些有资质,哪些心术正,想必没人比你更清楚。”棠秘子赶紧附和。
  进安听完这句,终于可以坐回椅子了。当下认真思考起来,半晌,说道:“要说心术正,那就只有东沪的龙山寺。他们闭寺一年,现在已经开寺了,往年在江湖上名声不乍地,现在可是风评极好。前阵子东沪修大桥,有两根柱子怎么也打不进,也请了我去相看;我一看就回来了,桥下戾气太重,对付不了。后来,龙山寺的僧人去了,他们唱了七日经,把戾气渡化了。当夜,主持永圆便坐化。以身侍佛呀,想来法力跟心术都符合吧。”他厌恶和尚,甚至之前还妒忌龙山寺再次一威名远播,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什么?永圆住持圆寂了!”骆离和棠秘子心下一痛,为什么是永圆,明显戒色的佛性更强呀。
  去年春天走的时候,喻凡那唱京剧的妈还带着探子住在寺里;怎么一转眼,做了一件大功德,永圆还去了呢?
  进安看他们两人一脸郁色:“怎么?你们认识?”突然想起棠秘子十几年前,有被龙山寺的香客围山,又道:“你们后来相熟了?”
  “岂止是相熟,还有大渊缘。除了和尚,道士还有哪些?”棠秘子撇开这事先不理,问他。
  进安连棠秘子都高看了一眼,他的消息也不太不灵通了,看他一脸痛心的样子,应该和永圆关系匪浅。
  “走,我们去书房!”
  进安带着他们来到一间内室,四面都是书,跟墙齐高,汗牛充栋连竹简书都有。看得棠秘子流口水,这家伙还有多少把戏没露出来。
  进安走到一排写有“近代史”的那一栏,随手取下一本,封面上写着《邓选》,他拧开钢笔帽就开始书写。
  骆离阻止道:“你写什么?写在书上?”
  “哦,你看。”
  进安拿给骆离和棠秘子看,内瓤居然是白板,就封面有字罢了,原来是假的。
  骆离忍不住在书架上抽了一本《西北州志》,一看,顿时无语: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的都是西北州各个道观的道士情况;还有各个政府部门头头的爱好,他们的身平,与哪些人是什么关系,是怎么起势,又会走多远。。。。。。应有尽有。
  棠秘子的华银观骇然在例,他仔细翻看,看见莫问道长的简介,心中惊叹,上书一句:“莫问身世成谜,待查。”
  “这书房是你的人事资料库啊,进安道长,你做道士真是屈才。你应该去做掮客,绝对比你道士挣得多。”《西北州志》这一栏,还放着不少“文学名著”,基本上都是这州各色人等的履历,还有他自己的分析。
  进安随意答着,脑子里还在思考怎么下笔:“那只是业余爱好,我的本行还是做道士。闲云野鹤,坐看风起云涌,也是对道义的一种修炼嘛;在古代,我怎么着也算是一个隐士吧。中隐隐于市嘛,你说对吗?”
  棠秘子真想骂他一句: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催道:“想好了吗?”
  “这样,我用三个本子来记,分成三部份。一部份是道术高者,另一部份是心术正者,最后一部份是两者兼有。多嘴问一句,你的宗派叫什么名字?”
  名字?骆离虽然早有了这想法,却是第一次对外人说,哪里有想什么名字。不能让他察觉。不然这狐狸还不知怎么看他,故意盯着前面,眼珠一动不动,非常慎重的表情,说道:“火离宗。”
  “火离宗!你是第一代宗主,以你命名。够资格,好名字。”
  骆离也觉得这名字好,回到前面的问题上,认为他的笔记方法不全面:“如果道术高心术不正。或者心术正道术不高又怎么分?”
  “这。。。。。。”
  骆离给他出主意:“这样吧,你就按各州各观和各庙来。能够确定的就在句前画个圆圈,不确定画三角形,不了解的就画横线。这样一来。一目了然,也便于我们考量。”
  “那好,先从湖广州写起。”
  “嗯。”
  骆离又见他半天不动笔,“怎么了?进安道长还有什么问题?”
  “我在想我自己该怎么写?”
  棠秘子就笑了。“你不想写空着也行,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的军师了。”
  进安本来是想把他们快点打发走。谁要你这军师的头衔,这是要拿他入伙吗。可我没作好准备呀!
  下笔更缓了,花白的眉毛都快拧在一块儿了。
  心里作不了少心里斗争,终算是憋住了拒绝的话。静下心来,开始认真记录。本州他比较熟悉,写到其他州的时候,他不时走上书架拿州志,忙得已经忘记了肚饿。
  道童看看书房里的三人,多半不会吃他煮的饭了。把摆凉的菜收了起来,回到房间打坐去了。
  进安一惊一诈气息有些乱,骆离这时免不了露一手。上前捉住他的手腕,稳稳地渡入融和后的灵真二气。
  没收住手,太急于表现了,进安鼻尖瞬时绽出几滴血,老脸通红。
  “太好了,太舒服了,不碍事不碍事。”用衣袖直接把鼻血抹掉,朝着奋笔疾书。
  棠秘子不忍心看,赶紧撇过去脸去。
  “棠前辈,我现在看他很顺眼,你干嘛这么刻意,太过了就是遭人嫌弃。”
  “正常人不懂!”
  。。。。。。
  一早出门,忙到现在时已傍晚。进安屁股粘在了凳子上,棠秘子打下手,他要什么书就上就给他取来;后面已经形成了默契,这本刚看,棠秘子已经准备好了下一本。
  小道童也被叫了进来,跟骆离一起把看完的书放回原处。四个人忙了六个小时,终于是搞好了。
  进安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说道:“全在这里了,我在去年年底,作年终总结时有算过,大秦现在一共有道观五十二座,加上你们说的天岳观,有五十三;不包括我今天才知道的张启山,道法师从二十四个,已经凋零得只剩十七个了;七七门还占去了十二,除了棠道长和我,外面就三个人,有一个连我也不知道去向。其余的普通法术道士五百零三十七,我年终盘点时发现,确定健在的有三百七十七个,其中十五人是新入道。有道观的道士一百零五位,余下的都野在外面。如果还有潜在民间不露踪迹的,我都查不到,想必你们更是找不到了,可以忽略不计。毕竟,没有几个像骆真人这样,步入道门却甘愿默默无闻的年轻人。”他已经把骆离称为真人了,叫得十分顺口。
  骆离一愣,觉得有些刺耳。
  听他说了一大堆,棠秘子问道:“你说这么多,都有写下来吗?”
  就是因为没写,我才用嘴说出来的嘛。进安看棠秘子不满,故意问道:“你这是记不住?”马上一拍脑门:“瞧我,忘记了常人的记性不如我,你们等等,我直接把去年封存的总结拿给你们。”
  “快去拿!”棠秘子真想朝他屁股踹上一脚。
  进安把一叠a4纸放在棠秘子的手上,说道:“二位,天色已经晚,蔽观就不留你们了。”
  骆离赶紧恭手:“进安道长大义。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心血没有白费,骆离替大秦道士们谢过了。”
  进安鼻子微抽:“哪里哪里,骆真人勿谢。”
  骆离本是实话实说,进安却当他是讽刺自己。。。。。。
  道童把他们送出观门外,大门刚关上,棠秘子就扯过骆离说道:“以后,大秦就会横空出现一位骆真人了。你今天表现很好,如此一来,有他免费宣传,我们行事更方便了。”
  骆离一愣:什么叫我表现好。从头到尾不是一直由我在主导吗?
  二人回到招待所,一个人也没有,冷冷清清的。
  两人赶紧转道警察局办公大楼,迎面碰上强子,“棠指导,你怎么一走一整天呀,下午有人过来找你挑战。现在还在呢,你的朋友尚道士已经替你教训了。可是那哥们出手太重,把人给打残废了。家属闹了起来。。。。。。”
  “行行行,你忙你的去。”棠秘子和骆离赶快冲进去。
  “呜呜。。。。。。这天杀的,哪里来的地痞流氓,切磋搞成要人命。还有没有王法啦!”
  “老娘不要钱,就要你赔一只腿,你断了我兄弟的左腿,必须自断一根!”
  。。。。。。
  这典型的刁蛮泼妇。还说别人是流氓。棠秘子见不得人撒泼,拔开旁边的警员走了进去。
  骆离顺着缝隙看见地上躺在一个男人。
  脸色一变,紧跟着走上前。想看仔细。
  小本子一张脸比他还青得吓人,看见他们回来了,赶紧跑过来拉住骆离的手,悄声说道:“我看见张启山了,只一眼,他就跑了。曾叔也看见了他,当时外面人很多,他没敢对我们出手。但是,我明显感觉到很焦急,见势不对就跑了。。。。。。”
  骆离顾不得看地上的男人,一口气跑上警局楼顶,放眼望去,可视范围内没有一个身绕灵气的人。
  见到小本子追上来,忙问:“你能探知到他往哪跑的吗?”
  “能,我还知道他特别忙,忙着助纣为虐。你现在哪能找到,他坐汽车跑了,已经过了半小时,早就离开合江了。我们快下去,先看看那两人。”
  “他没对你们出手,是因为人多,还是因为法力办不到?”
  “我看他身体正常,并不像伤得动不了手,确实是当时人太多他没有机会。”看见骆离又紧张又庆幸,马上安慰道:“你放心,起初我不知道他的样子,现在已经在脑中留有印象了,会知道怎么避他。我们先不讨论这个,楼下的情况更急。”
  “好!”他赶紧又拉着小本子下楼。
  那个泼妇还在骂,骆离指着地上:“这两人。。。。。。”张启山的消息此时不急,反正他跑不了,关键是地上的人怎么处理。
  小本子悄声道:“嗯,这个男人是人鸟双魄,跟杨冰冰的情况有些不同,他没有鸟的身体,有些像东沪旅游团那个领队司机,但比他严重。他们本来是想讹棠爷爷的,结果被尚世江担了。”
  尚世江死命盯住地上的男人,双拳握紧,根本听不见旁边的人在说什么,像个雕塑一般。他气呀,平生最恨被人讹诈。
  旁边的警察七嘴八舌,那个三十多岁女人的尖指甲都要戳到尚世江脸上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我!”骆离一出声,尚世江立马醒了。指着男人想对骆离说什么,马上又被他的手势打断。
  骆离对地上女人说道:“你叫什么?他是我宗派的弟子,出了事有由我负责。”
  女人反应过来马上朝冲他冲过来,骆离手掌一动,一股劲气窜过,她被煽倒在地上。泼性越发不可收拾,就势倒在地上就要脱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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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348章 死道友不死贫道

  “不想好好说话,我们就走。这个武术指导不干了!”骆离吼道。
  “你!”女人隐隐露出些奇怪的兴奋。
  女人赶紧爬起来,近不到身,就用她尖尖的食指遥对着骆离。
  “别以为你会妖术就能欺侮人,老娘叫付春林,地上断腿的是我弟弟付春阳。他从小就爱好武术,学得一身真本事,以前在外州武馆当武师。前天回家听说合江来了个厉害的行家,就想上来比划比划,结果你们的破指导躲着不敢见人;竟然叫来一个江湖道士用邪术断了他的腿。你们怕我们抢饭碗,就下狠手废了他,你叫他下半辈子怎么活!我看你也是习武的,这道士都是你的人,难道不知道断了腿对他来说比死还不如吗!啊?是不是?你说!”
  这臭婆娘的唾沫星子都要喷骆离脸上,他忍住脾气,回道:“我知道,我帮他把腿接好。”
  两姐弟明显一愣:谁要你接,接好了也没用!
  姐弟俩见他神色胸有成足,只盯着断腿看,暗暗发急。怪这人没找到问题出在哪里!到底是不是道士?
  特别是付春阳,现在身体里两个魂魄,搅得他日夜不安;到了晚上,一开口说话,嘴里就发出鸟叫声。眼看是中了邪了,连明阳道长都治不了,也不相信他。后来回到合江,又被一个江湖术士骗光了积蓄,吃了些乱七八糟的药,人都拉得虚脱了,把病搞得更严重。没有办法,只得躲在家里,慢慢等死。听他姐姐付春林说棠秘子是个道士,功夫还很高,就打着主意上来把事情闹大,希望那道士能看出他的问题。能在官家干的道士。肯定和江湖上的不一样,说的话才可信。给不起钱,只能用讹诈的办法。
  如果棠秘子看出了问题,也治不好,这也没关系,他背后站着国家呢。只有集合了国家的力量,这样,付春阳才有可能逃过一劫,还有活命的可能。
  骆离问小本子:“闹了有多久了?他们不让去医院对吧。”
  小本子点头:“刚闹上,等到快下班时你们还没回来。熊队长受不了这两人的言语挑衅,就让尚道士上。没过几招,这男人趁人不备自断了左腿,赖在他头上。我跟尚道士一起来的,我看出这男人有问题,没劝住他。你来了就好,我刚才吓着了。现在静下心来感觉,这两人没有恶意。”
  “谁他娘的躲着,老子有事出去了。我们这是国家部门,不是外面耍擂台摆地摊的,你想来切磋就切磋,视原则与规矩为何物?”棠秘子怒火中烧。进了国家部门还有祸事惹上门,真是憋屈之极。回头望了望,局长又不在。
  熊枫无意间成了“罪魁祸首”:“下午我出警了,一回来这两人就闹得我头疼。想着已经下班了,不如就当放松吧,所以请你的朋友过来一较高下。”没想到惹出这么一档子事儿。
  熊枫后悔得想死的心都有了。刚才要强行把他们送去医院,这女人的蛮力气特别大,谁上去,就抓谁的下身,一威喝她就脱衣服。还有老丑小本子等外人看着,总不能亮枪吧,要是这样,他这警察也别干了。阎王爷见了也得退避三分呀,姐弟俩完全是用生命在撒泼。这是熊枫职业道路上的滑铁卢!
  这两姐弟又倒在了地上,付春林更是找到了由头,口中尽是污言秽语:“不摆擂台就别比呀,你们这是想教训我们不懂王法尊卑,拿老百姓不当人,教训也不能把人打残。一群男盗女娼的贱货,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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