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东沪杨冰冰他们是身体突然消失,并不是灵魂。就如车祸捞不到尸体的情形一样,百沟村人的尸体都烧焦了。没有用处。”说到这里,骆离有一点想不通:“那些翻进河里的人,不可能每个都吃下了云雀肉吧?如果不是,他们又是用的其他什么办法?”
庄语书问道:“骆宗主,云雀肉又是怎么会事?”
“两年前,东沪旅游团的事情我知道,其中有位受害者还是棠秘子道长的熟识,我们我们知道一些情况。请语道长,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打算?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当然是把群邪巫屠尽屠绝。我之所以如此害怕。并非是被那些人鸟不分的魂魄吓住的。不怕告诉你,我怀疑他们就是百年前没被先辈们铲光的大巫后代。”
“嗯,既然这样,我们就合作吧。这此之前,我还要带你见一个人,告诉你云雀肉是怎么会事,见了他以后,你就知道那帮邪巫确实是大巫的后代。”
骆离又对尚世江交待:“这里交给你了,我带清语道长去落沙观。”
。。。。。。
落沙观里进安正在潜心打座。骆离给了他葛术道术练气的关窃,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练习。观外稀稀沥沥的下着绵绵秋雨,石板路上湿嗒嗒水滞滞的,就像这几个道术顶尖高手的心情一样。愁绪郁结。
“清语道长?”进安没料到小徒弟带进来的是道教协会的副理事,没有看见骆离,他一时想不通庄语书前来的原由。
“进安道长,想不到我还不如你。你早早的就知道荣家寨的事情了吧?”庄语书随意回了个礼,颇有些黯然。
原来是这个事,看来他也清楚了。“骆宗主叫你来的吧。他人呢?”
“我在这儿。”骆离把付春阳带过来了。
“走,我们去练功房。”进安不用骆离多说,吩咐徒弟守好观门。
“道长,请吧,开阴眼看看。”骆离拍了一下付春阳,抓住他的胳膊给他壮胆。
清语道长两拳交握,法气瞬间暴出,起势手诀和罡步同时走完,整个房间在他的眼中马上暗了下去。
前面不远处有一团阴气,他口中念着咒语,一步一步开启了阴眼。不出在场三人所料,他吓得立即就散去了阴眼。
“他俩到底是谁附在谁的身上?”鸟的魂魄比人的还强,相互缠绕交融,难分彼此,真是骇人听闻。传说中那大巫比之还经强,可毕竟没亲眼见过,哪有眼前这般震憾。
“相信了吧?他姓付,身体强壮,天生力大,被他们挑中喂了蓝色云雀肉,然后就成了这个样子。之前棠秘子的熟人,也是这样中的招。道长,你是怎么受伤的?”
骆离一问,进安也发现他伤得很重,不休养半年恢复不了,也问他:“难道进安道长前去领教过?”他忍不住当着庄语书的面直接问骆离:“清语道长不会也。。。。。。”
“荒谬!我怎么可能被附身!”
刚才那毛骨悚然的样子还在脑中没散去,一听这话,庄语书愤怒异常。立即又问骆离:“骆宗主为啥不把这恶心玩意儿人道毁灭了,还留着他干什么?”
“你这老道士,怎么没有一点慈悲心?”付春阳看他嫌弃的样子心里就堵是慌,人家进安看后只是吃惊,哪有生出他这种恶毒念头。
“清语道长,他是受害者。”骆离平静答道。
“慈悲心?我又不是和尚,需要靠花言巧语糊弄你们这群蠢人给我布施,要那何用?慈悲心就可以铲锄邪巫吗?”如果不是顾忌骆离在,他早就出手了。
骆离压住火气:“清语道长,我再申明一次,他是受害者。”
“你简直跟你师傅一个。。。。。。”
话没说完,骆离一道劲风铲过去,速度疾、紧、厉,庄语书躲闪不及左边脸被煽到,整片皮肤都麻木了。
“你想要起内讧?”他摸着没有知觉的脸怒问。
“内讧?你也知道和我同盟?那你可有尊重我的想法?”骆离临时起意,后悔惩罚太轻了。
“你把他留在这里,又有啥用处?难不成你现在想重新学习巫术那一套,找到克制之法。哼!想法很好,就是见识太少。”
进安忍不住了:“清语道长,见识少的人是你吗?你以为轻松就能毁掉吗,如果是那样,你怎么灰溜溜地跑回来了?直接把见到的云雀人全给人道毁灭了不更好?”进安看见骆离直接对他出手,一句提醒都没有,触碰到钟方真人,就是触碰到人家的逆麟。骆离的这股杀伐果断的气势,让进安心里舒畅,果然没有跟错人。
就是你钱进来刚才那句话让老子失控,罪魁祸首就是你,这条老狐狸现在跟条忠犬一样,还狐假虎威起来,忘记以前看见我时是怎样屈颜卑膝的?庄语书气归气,还是听出点名堂来:“进安道长的意思是毁不掉?”
“这要问骆宗主,具体的情形我也不知道。”钱进来想看他丢脸,此前他吃肉,其他人连汤都喝不着,道士界不富不仁这四个字,指的就是他庄语书。
“你刚才说我跟我师傅什么一样?麻烦你再说一遍。”骆离问道。
庄语书老脸一红:“我那不是被逼急了又被吓着了嘛,话赶话的就说了出来,并没恶意。”
“我要怎么相信你?”
“这。。。。。。以我的身份,我低头道歉还不够诚意?”
“你一边模仿着我师傅的举止神态,还偷学我师傅的炒茶技艺,只是艳羡他的道术,心里却不尊重他。是不是认为他生性愚直,穷困潦倒,不如你混得风生水起活色生香?”
进安顿悟,诧异地看了一眼庄语书:原来你比老子更会装。
庄语书被人撕去脸皮,心里暗暗发誓,只要我突破了真人,绝不放过你。就算你愿意跟着我们“和气生财”都不行。这种愚善又高强的蠢人,必然是留不得的,是道挡路墙,推之而后快。
“我清语向钟方真人诚心悔过,愿你在天之灵原谅我的不敬。”说罢,他朝着北方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进安道长鼓起掌来,他是老油条,善于揣摸别人的心思,清楚今天庄语书绝对是把他也恨上了,反正没果子吃,不如讨点嘴上便宜:“清语道长真是当世汉高祖,忍得胯下之辱啊。骆宗主并没叫你行此大礼来赔罪,道长真乃我道界模范,有一颗谦卑之极的赤子之心。”
清语道长额头的青筋爆起,“缓慢”地站起,朝钱进来拱了拱手:“进安道长谬赞!”
付春阳解气,这道士相貌堂堂,好不气派,能让他低头认错,想必骆宗主的师傅定是个更厉害的人,不由觉得又多了几分生机。“几位道长如果没事,我就先回去了,为了我这么个活死人,让你们动怒真不值得。”
“好,回去回去,好好休息。”进安道长还亲自把他送出去,自己顺道也溜了。
就两人,庄语书稍自在了一点,但是却把愠怒压在心底,出声说道:“骆宗主气性这么大?怎么做宗主?”
“就这样做,你一副理事,不也乖乖输软吗?”这个时候骆离知道不能忍让,这人呼风唤雨成了习惯,领导权一定要抓在自己手中。
“好。。。好好!”庄语书连说了三个好字,亏得他没有咬着牙齿,舌头还能捋直。(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三章 暗处的蛇蝎
“骆宗主说说有什么打算?你不用怀疑我的心思,我不是那张启山,做着成仙的美梦;我这人一向识实务,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没傻到过去被他们利用。我一心只想把那帮邪巫清楚掉,好继续过我的神仙日子。”
“非我族类?敢问道长这是什么意思。”骆离微眯着眼睛,等着他的回答。
“荣家族,几百年前我大秦有荣家族吗?除了他们,哪个民族不是存在上千年的,一身二魂魄,或者二魂一身,人的身体凭空消失,这样的功法,说是我们大秦原有的,我没蠢到会相信。”
“嗯,清语道长果然大智慧,能够看到本质。你从云雀人那里就退回来了,又是怎么受的伤?”
“我逃得还是晚了点,不该犹豫。两个装扮怪异的年轻巫师从天而降,把我围在中间。当时,我脑子一懵,唯一想到的竟然是假死。说来不怕你笑,我被云雀人吓得七魄失了六魄,荣家族的服饰我并不清楚,仿佛遇到了两头大猛兽,无路可逃,唯有装死。也许是天不亡我,我躺下以后,他们却不敢上前。”
“这个时候我脑子猛地清醒了。那两人吹起了箫,悉悉索索就有东西聚过来。趁着他们手里拿着木箫,腾不开手,我便从口袋里快速摸出国外倒腾回来的催泪粉,一手一把朝他俩同时抛去。当时我后悔不已,真不该因你一句话就送上门去,真以为逃不掉死定了,没有聚法力的时间,只是拼死一博而已。可是他们却很怕催泪粉,有一个眼睛碰到。流出了眼泪,他吓得自己都愣住了,那神情简直像要死了一样。这个时候,我就不敢再等了,再抛了几把,然后拼了命的疯跑。边跑边洒,两个怪东西却不敢追上来。”
“那他们并没动手,你怎么还是受伤了?”骆离把他说的催泪粉记住了,为什么流了眼泪害怕成那样?这个庄语书。还真是错有错招,同时遇到两个怪物都能全身而退。
“就是那箫声害的,每一声都打在我的筋骨上,痛入骨髓。”庄书语现在讲起来都心有余惊。
骆离骇然。据他们上次交手才一年,怎么连箫声都能伤人了。是什么让他们进步如此神速,再拖下去,他真没有把握能攻下来。
骆离重重吐了一口浊气。说道:“道长能平安回来,就是道祖保佑,注定我们要连成一气共同御敌。事情变化得太快。我差点害了道长。当初我跟他们交手的时候,他们还没这么厉害呀。感谢道长以身犯险,为我们拿回了新的资料。”
庄语书不会拘泥那些没用的事情,去都去了,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已发生了,再揪着没有意义,他从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回道:“那我还算立了一功,没有白跑一趟。”
“只要道长愿意助我铲除邪巫,我就愿意助你突破真人。你暂时就在落沙观等消息,估计火离宗的天岳观已经落成了,到时送你上山修炼。天岳峰的灵气可比华银峰强多了。”幸好庄语书暂时和他的目标一致。
“那我真得好好谢谢宗主。”庄语书把马上就去天岳观的话又压了回去,这个年轻人的控制欲极强,大敌消灭之前,最好忍让。他肚子里压了好几波怒气,现在又死命压下**,好多年都没这么忍过了。贫道全都给你记着,后面有还的时候,哪怕你是真人,栽到我手上,包管你不死也脱成皮。
想当初跳得凶的几个道法师,包括齐梦秋,现在都成了地下鬼,还有我那几位争资源的师兄,早早赴了黄泉。
想到资源,庄语书估计骆离另有灵药配方,葛氏遗录他也没有说要不要给我。“骆宗主,我派的功法在道法师之前是完整的,但之后的断掉了,可不可以。。。。。。”
骆离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他:“道长你打错了主意,如果现在要你从头学葛氏功法,时间未免太长了点。你差的并不是传承,而灵气和药材,我会为你提供。但是,你并没有加入火离宗,所以我们会安市价收取费用,价格不低。”
关键时刻,庄语书想骆离也不会欺骗他,放弃了对遗录的觊觎。只要有灵气还有丹药,他就有信心可以突破。笑道:“好,价钱不是问题,这次出门把随身带的钱都用光了。我打电话让我太太送过来,请骆宗主依着我的功力,尽快帮我配药,钱绝少不了。”
“那事情已经说定,本座就告辞了。道长无事就呆在这里,哪也不要去。”
“这是为何?”爷的人身自由你还要干涉不成!
“如果你要出去也行,可你得想办法退掉身上的法力。你当付春阳是怎么中的招吗?他就是张启山下的料,他极需云雀人当药材,虽然我震住了他,你不怕他在合江附近徘徊?你在落沙观进进出出,凭着你这一身法气,迟早会暴露。”
“看来是贫道误会了,听你的,哪也不去。”庄语书可不敢单独去招惹张启山。
。。。。。。
骆离回到西山,觉得从来没这么累过,对小本子说道:“进安道长的百事通在庄语书那里不灵,他看岔眼了。”
“嗯,我觉得那人城府很深。”
“你回来之前,棠爷爷接了一个电话是找你的。”
“是谁?”
“郑大哥,他说有人在悄悄打听你在长坪的事情,还有什么时候离开的长坪,只要是关于你的消息,支叶末节都要。付费不低。是他长坪的前下属告诉他的,那人知道他和你有联系,好心提醒。”
郑志辉的下属就是何大力,林姐的丈夫。“我在长坪的消息都还有人感兴趣?”骆离实在想不通,他的背景不是都清楚了吗?一个孤儿,被钟方真人收为单传弟子。除了父母是秘密,活下来的就张启山和老丑知道。张启山没必要打听,老丑更不可能了。还能有谁?
小本子也紧蹙眉头认真思考,不过想到尚世江下午无意间提起的话,她说道:“会不会是那天摇摇摆摆走掉的那个老道士。尚道士说他狠狠修理了一顿庞净。出手利落功力不低,可惜不是来入宗的。那老头子颇有些桀骜不驯。”
“他当时怎么不告诉我?”这个尚世江,老是找不到重点。
“他忙着跟棠爷爷抢徒弟的事,当时忘记了。今天只招到一个人,他才给我嘀咕了几句。”
头疼,被小本子一说,骆离觉得很可能是那个怪老头。“那就让他调查吧,如果他对我有兴趣,迟早会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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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结果?”王艳玲坐在华银观的书房里。享受着暖气,披着白狐坎肩,向梁朝山问道。
“就跟外面传的那样,夏天离江涨水的时候。从江上飘到长坪的。收养他的那家人现在和他就跟仇人一样,他为了一个投江而死的女人,把那家的儿子送去坐牢了。那家人是我在城里好不容易寻摸到的。现在日子不好过,儿子不孝。孙子进拘留所就跟家常便饭一样。他养父七十多岁了,还在建筑工地做木工。一听我要打听他的事情,老婆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