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他太阳穴打了一拳。唐国强立即晕了过去,少了聒噪。
“去合江大酒店,尚长老和秦恒一人扛一个,我负责为你们清路,两个小时后正好是九点,把他俩弄进去。”说着抽出唐国强包里的身份凭证,出去找“小进安”赵合。
骆离对照着照片,仔细地在他脸上摆弄。
“宗主,我现在的样子虽然蛮有精气神的,但还是不如我以前的顺眼。”赵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扭眉歪嘴的做着动作,欣赏自己的新样貌。
“开完房就给你改回来,将究一下。”
。。。。。。
“请问是合江娱乐新闻报?我要曝个料。。。。。。”
“京城八卦周刊吗?我要大料曝。。。。。。”
“。。。。。。”
凌晨五点,唐国强抱着王春玲的脖颈,王春玲的手还放在他让女人崇拜的玩意上。被镁光灯的强光和嚓嚓的快门声惊醒了。
房门都没关紧,从入口到床上一路洒落下两人的衣服,合江的记者到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情形。按理说他们这样是犯法的,但是在这种世人喜欢关注的大料前。谁又能指责他们。记者们拍了很多张,都没能吵醒他们,嫌光线不好,架起了大灯。不醒才怪。这样更好了,快门猛闪,张张见肉。
这场闹剧连警察局都惊动了,报警的真不是骆离他们的人。因为这二人叫声床声太响,隔壁对面的人都受不了。
棠秘子说:他根本没有用老丑的药,只是有用法术迷惑了他们一下。或许是这两人原本早就生了情愫,情不自禁啰。
谁信呢,反正尚世江是不信。
那三个记者听见警察过来,抱着相机赶紧夺门溜了。领头的记者原先只是听报料人说这两人绝对是大人物,女的本身是名人,而且女人的儿子还是大名人,男的身份也不简单。才拿上吃饭的家伙,找了两个同事出门的;到了地方一看,发现居然是老母牛啃青草,想也不单纯,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成了捉奸的打手。但是,到了眼跟前,就算不是大人物也有新闻价值。管他违法不违法,拍了再说。
“头儿,告诉你,京城的同行来电话了,问我们是不是搞到了照片。告诉你,那女的是红极一时突然又消失的大名星喻凡的母亲!”
称之为头儿的男人一时坐不住,“果然是大料啊,快点排版。”
“还有,男的身份敏感。。。。。。”
“报还是不报?”手下兴奋地不停眨眼睛,同时也有点担心。
“靠,咋不早说。报!怎么不报?闹得越大越好,咱们这样的小虾米谁有空来招呼?行为不端被人逮住了活该倒霉,咱们也是被‘利用’的,哈哈!照片不放完了,留几张卖出去。兄弟,昨天晚上一搞,咱们养老钱都有了。”头儿鼻子两边的肥肉不住抖动,从此以后谁要是记不住他们合江娱乐新闻报,谁就落伍了。
这个时候,骆离和火离宗的弟子们已经上了去棽山的货船。幽襄子于昨天晚上,突破了道法师。兴奋得一夜没睡。
报社非常有职业精神,正在京城找王艳玲的梁朝山第二天就从铺天盖地的头版得知了此事,倒吸一口凉气。他是新华银观弟子中唯一见过王春玲和唐国强的人,也知道王艳玲的计划。现在,一个失踪,两个。。。。。。
他恍惚了,拿着报纸就走,被人追出来骂了一通。连连道歉,现在他迫切想去天岳观找他师傅庄语书。可是庄语书完全不知,没人引路,梁朝山和他的大师兄被堵在光滑崖壁处两天两夜,无攻而返。更不敢去西山招惹骆离,回到华银观闭门谢客,这是后话。
。。。。。。
事隔半年,陇族又迎来一拨大秦人,这次更多,一行十几人,给这个安宁祥和的隐世民族带去几分热闹。
“宗主!”幽襄子激动地跑过来,浑身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兴奋,毕竟他才突破没两天嘛,一时不适应是可以理解的。
“这也太快了,你上来还没两个月吧?”秦恒的话听着有股酸味。
“哈哈,感谢宗主感谢族长,没他们我哪有这么快。”
珠珠和露露领着族长过来了,吵杂声立时停住。
小本子借着秦恒的大高个。移进他的背影里,露露看见她的动作,黯然地低下头。
“骆宗主,你可真会挑时间,今天就是冬至,正好赶上了我们准备好几天的全羊宴。”族长笑道。
“骆离拜见族长,感谢族长借宝地给火离宗弟子修炼。”朝众人招呼道:“赶快拜见族长。”
由尚世江领头,让大家一个个高声向族长问好并通报姓名。
“哈哈哈,用不着客气,很早就为你们准备好房子。都去洗漱一下,晚上全羊宴!”族长今天分外高兴,笑容在嘴边就没断过。
张诚轻声对尚世江说:“族长有一股豪气,像爷们。”
“那是,这老太太现年轻时更是锋芒毕露,现在柔和多了,那位都不如她年轻时。”说着指向和陶桃说话的珠珠。
张诚眼珠一转,点头道:“明白。”
杨壮跟陶桃回家打了个照面就出来帮忙了,露露带着大家去到以后练功的林子和山坡。熟悉一下环境。
骆离就和小本子跟着族长来到了顶坡上的红房子里。族长盯着小本子看了好一会儿,搞得她都不自在了,才吩咐珠珠把她格物架上的棕色匣子拿出来。
单手随意接过来,递给小本子:“拿着。”
小本子盯着面前这块做工精良品质非凡巴掌大小的玉算盘。一时呆住了。没想到是这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族长重复道:“拿着!”
小本子这才惶恐地收下,“谢谢族长。”
“骆离没有长辈,我就替他师傅认你这个媳妇了,这玉算盘就是要你持家有道。好好过日子。”
“嗯。。。。。。”小本子鼻子酸酸的。
珠珠眼睛酸酸的,眨巴了两下,把泪水眨了回去。
族长的做法让骆离感到窝心。笑道:“族长,这玉算盘完全可以做传家宝啊。”
“你当是什么!本来就是传家宝,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忘记了这是哪家人的了,估计啊是哪个帐房先生家的。”族长玩着玩笑。
“族长,陇族是不是有什么大喜事啊,骆离这里也有一件。”
“哦?说来听听。”
“族长先说,什么事让您老今天这么开心。”
族长示意珠珠讲,自己往烟杆里卷烟丝。
“吉布战死了,昆西生了个儿子,刚满月,听说这事,回家奔丧了。”珠珠说道。
“真昆西?”小本子问道,珠珠至始至终都没看她。听她问话,也只是点了点头,眼睛看向别处。
小本子装着不在意,“那司马瑶呢?”
“恢复了原身。”
骆离咳嗽了一声,笑道:“确实是好事,现在棉国局势还稳定吗?”
族长深吸了一口旱烟,缓缓吐出:“稳定,吉布的二儿子接班,老部下想夺权,他儿子上来求助,我正在拿捏他。”
“那昆西可能还会回来吧?毕竟她回陇族来,就有了一层联姻关系。”
“那得由我说了算,好了,说说你那有什么好事?”
骆离就把张启山的事情说了,连他死前说的那些话也一字不漏的讲了。
族长先是气愤,后默默不语。
许久,终于开口说道:“是死得太便宜了。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钟方这犹豫的性格真是缘自他的师傅孟玄子。还好,你不像他们。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既然是单传收了张狗道就不要再收别人,改了主意传钟方,就得直接废掉另一人的,居然一直拖到张狗道翅膀长硬,睢这乱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四章 洗炼魂魄
说完还瘪了瘪嘴,一脸嫌弃。族长可是对任何权威都敢挑衅的,她在陇族独尊久了,早就不知怎么去奉迎别人,行事全凭心情。
骆离不好发表看法,把话题扯到灵魂的事情上:“族长,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帮我洗炼?”
“明天就开始吧,东西我都为你准备好了,只是你迟迟未归,有几样东西得重新准备,明天来得及。”
晚上的全羊宴,让火离宗的弟子们开了眼界。他们从来不知道羊肉可以搞出这么多花样来,羊羹汤,羊腿就不说了,椒麻和香甜的凉伴羊肝,还有卤过的羊心羊肚,美味在舌尖流转,怨自己胃太小,恨不得多塞点。尚世江和老丑早就知道陇族人吃得精细,倒没其他人那般夸张,瞧他们把羊汤当酒,为了多余点肚子,连酒都不喝了。
尚世江早早吃完回去练功,幽襄子看见,悄悄跟着他走了。两人只相处了几天,却很合拍,幽襄子想以过来的人经验“提点”他。
杨壮妈看见露露跟小本子还是不尴不尬的样子,摇了摇头,心里直埋怨:她怎么生了个情种。
翌日凌晨,鸡叫第一遍,骆离就来到了红房子里。
族长向来是四点半起床,然后练一套完整的耳陇武魂全册,时间要三个小时。洗炼魂魄的前期工作就由珠珠和露露来完成了。
珠珠和露露身穿了一条纯白色的丝绸连体长衫,珠珠瘦了下来后,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骆离有一丝恍惚,好像面前站着的不是珠珠。
“别走神,我问你,你相信我俩吗?”珠珠问道。
“相信啊。”骆离点头。
“那就脱掉上衣长裤,只着一条内裤,同时。封闭视触嗅味听五觉,然后进入到深睡状态。一定要深睡,睡不着自己想办法。”
“好。”骆离马上开始解扣子,几下脱了个精光,真的只剩内裤。看着面前的木板床,没有犹豫,直接躺了上去。
本就才起床,想到要洗炼魂魄,脑子里都是乱的,怎么睡得着。想了想。又坐起来,从旁边的衣服里拿出符纸,把嗜睡咒的咒语绘在符上面。除了他自己,没人能把他弄睡了,只得这样做。
“骆大哥,你信珠珠,我能理解,你连我也信?如果我要是报私仇,你可能就永远醒不来了。灵魂也会永远飘荡在陇族,你敢吗?”露露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少有这样。
“信,在我心里。你跟珠珠一样。私仇?我们有什么私仇,我不信你是小心眼的男人。如果那样,族长也不会收你做弟子。”
露露的表情有一瞬动容,“我并不知道你喜欢闻姑娘。不然我不会那样的,你别怪我。”
“好兄弟,你想多了。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因为你跟我一样简单。谁都有可能为了利益害我,除了你俩,因为陇族人是最纯粹最值得交的朋友。族长待我如父如母,只是她嘴上不说,可是我心里清楚。你们俩就是我的亲弟妹,永远都是!”
“嗐,骆大哥怎么扯这么多出来,说得我怪不好意思的。”露露一下子回到以前了,好像从身上抖落下一个大包袱,也轻松了。
“那咱们开始吧,符一燃完,我就会沉睡,时间大概有两小时,够用吗?”
珠珠还在发呆,露露扯了扯她袖子,她才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第一次够了,后面还要睡一次,需要四小时,躺下吧。”
“那我再绘两张,一张管两小时,你们看着时间自己点燃。”骆离躺下去后,就把符箓催燃了,符箓燃烬,他就立即进入状态,微微打起呼来。
“真够快的,睡着了的样子,看起来顺眼多了。”珠珠忍不住看向他:多像孩子呀,眉头是舒展开的,不像醒着时总是有一条肌肉崩着,仿佛有挥之不尽的愁绪。也不像平时的样子,显得那样坚韧,那样执拗,身上更没有让她心醉的魔力使她无法自拔。就是一个单纯的孩子,让人生不起任何的性趣。。。。。。
“师姐,做事了。”露露出声提醒她。
“嗯。”
珠珠接过露露手上那盆黑色浓绸的药水,放在床边,两人一起往骆离身上的穴位上反复涂抹。每个穴位要涂108次,速度要快而准,不敢有一丝分神。
外面族长的拳头散出来的劲风忽忽作响,太阳渐渐冒出头,雾气一分一分的散开。露珠二人就像两部机器,由上至下拿着特制木毛刷不停地刷着。
很快,一个小时过去了,族长的拳术已接近尾声。
。。。。。。
“沾沾,把手伸过来!”
“沾沾你在犹豫?你怎么能犹豫?”
“师兄,我。。。。。。我突然好害怕。”
“是你劝我放弃的,是你说不要再争的,我拼命说服自己,只为陪你过与世无争的平静日子。”
“师兄,不!我没有犹豫,我只是害怕。我刚才突然有种感觉,我们将去的时空可能会遇到况梓。”
“况梓?你那位带着况氏嫡系逃走的大伯?”
“嗯,我们并不知道这个时空有多大,万一被他发现,也是死路一条!”
“不会那么巧的。”
“有,我们都是上古龙脉,我能感觉到他。”
男子呆了半秒,突然高声吼道: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你大哥继承了上古龙脉,为什么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好,不走了,我们回去,杀个你死我活,召集所有愿意支持你的。。。。。。”
“不,我宁愿被况梓杀死,我也不要回去做况氏七大支脉的傀儡。”
“回去!”
“不能回去,回去你就要死!”
“你说什么?”
“他们要杀死你,他们不会允许你活在我身边。”
“师兄,你听我的,不能。。。。。。”
“轰——”
骆离双手拼命朝前伸,企图捞出黑雾中的两人,口中大喊:“不要下去。”
“什么下去?”族长在一旁坐了有一会儿了,正在挨着查看药力到了没有。
“梦,又做梦了。”骆离喃喃自语,至从去荣百山与三毛巫师对战以后,他再也没有梦到过父母,今天深睡,居然梦得如此清晰。最后他母亲用力一扑,两人一起消失在翻滚的黑雾中。他甚至可以看见他们跌落而下的姿势。
“梦见父母了。”
族长愣了一瞬,问道:“你能梦见你父母?你有见过他们吗?”
骆离摇头,马上又点头:“梦里见过。”
“骆离啊,每个人梦中出现的陌生人,其实都是他们亲眼见过的。也许是今生的某个地方相遇过,只是做梦人记不清了;又或许是前世的故人。总之,不会有无缘无故不相关的人出现做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