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他想给纪委打电话举报赵扒皮,要死大家一起死。但是想到还有一个可能,自己进去了人家还在外面逍遥快活,自己无权无势还干了违法的事,怎跟他们斗?
检举官员是受社会提倡和网友支持的,但年轻人最好不要去尝试,后果跟相信知识改变命运一般的傻。
砰!
他忍不住这一口气,愤怒地将那个红色塑料桶踹飞到了河里,随着塑料桶淹入水中,那辛辛苦苦钓到的鱼儿迅速钻入水中。
“这些吸血鬼,既然你们不遵守游戏规则,那老子也拼着命玩死你们。”林浩然骂了一声,心里也是发狠。
想榨干自己的血汗钱,你们也别想好过。
冲动是魔鬼,但不冲动就是窝囊废!
足足半小时,林浩然才平复掉自己心情,他决定跟那帮人斗到底,告诉他林浩然不是好欺负的。从裤袋拿出手机拔通了一个号码,直到快失去耐性那边才接通。
“谁啊?”一个略显惫懒的声音传来。
“肖叔叔,我是浩然。”他虽然听到这么冷淡的声音很不爽,但脸上带着献媚的表情和口气道。
那头的肖叔叔可不是一般人啊!青水县的县长肖立道,也是林浩然最新搭上线的超级牛叉人物。刚从省里空降下来的时候,到青山镇还拜访了林浩然的爷爷,原来二家有点渊源,这让到林浩然窃喜不已。
他也知道,虽然肖立道对爷爷表现很尊敬,但爷爷跟他老爸是战友,这种关系其实并不坚固,而林浩然无意间提出开发老虎岭的旅游设想得到了肖立道的兴趣。青水县之所以将肖立道空降下来,正是因为青水县的领导在经济上没有什么建树,虽然中央不再唯经济论,但是一直落后也不是事儿
经济发展也无形中成了青水县首要的政治任务,所以肖立道下来青山镇考察就是谋求突破的。
发展旅游业给了肖立峰很大的启示,回去没多久一位副县长将带着一帮人下来考察,而林浩然抓住机会成了肖立峰的一颗小镙丝。只是现在看来,他是一厢情愿了,这小镙丝在别人心里头可有可无。
“呵呵是浩然啊!县委已经通过了提案,南粤旅游公司确定派人下来考察了,这还得感谢你当初的提醒啊!对了,一直没问你,你是怎么想到开发老虎岭的呢?”肖立道的声音带着磁性,给人一种可以依赖的感觉。
听到这些话心里可算是舒服了不少,林浩然得意地挑起眉毛,心里在想着,难道我会告诉你,因为开发老虎岭要修路,而修路就要用到沙子吗?并且嘻嘻我还有一个大计划。
“那天我就这么随口一说,是你说可以的,我现在还忐忑不安呢!”他不得声色地拍起了马屁,将功劳轻轻推回给对方。
这些功劳要来完全没用,反而自己对三好农民不感冒。只要这肖县长对自己有好感,逢年过节肯收下自己送去的称心礼物,那黑心刘恐怕也不敢乱收我的维稳金了。
“你可不是随便一说,那天看你想得很周全,考虑得很全面。你还是一个高中生,能考虑到这些很难得的,呃,对了,高考完了,想好报哪个专业了没有?”肖立道没意识到那边会有事找他,关心起林浩然学业上的事。
“这个我还得问下我爷爷。”他的声音当即弱小下来,挠了挠头撒了一个小谎,他压根就没想过读大学的事,以他那个吊车尾的成绩也不一定能考得上。
被这问题一打浑,他气势顿时消了一大半。
原本是想告状的,但是到现在又犹豫了,发热的脑袋渐渐地冷静了下来!他发现跟这肖县长的关系什么都算不上,恐怕他还一直将自己当小孩子看待,自己是天真了啊!
“嗯,选专业的事听峰伯的也好!我要开会了!”肖立道那边隐隐传来秘书的声音,当即结束了这个的通话。
由此至终都没问自己找他什么事,就这样挂了电话,这让他很失落。放下手机,抬头望向西边的那座缥缈的山峰,眼睛闪过一抹落寂,这个社会终究还得靠自己。
拍了拍自己的猪脑袋,很是懊恼地揪着头发,拉疼了头皮。自己还是小孩子心性,遇到事就想告状!但也不用脑想想,没有什么好处,人家凭什么帮自己呢?
关系?没有利益哪来的关系,不是因为老虎岭他会鸟你?
求人办事是最低等的解决事情的方式,都已经搞市场经济几十年了,没有好处谁会干这样无用功。除非那个人突然想起以前在你家拿了存折不记得还了,现在刚好抵掉,又或者跟你老婆发生了某些超友谊关系,帮你其实是在讨好你的那一位。
总之,林浩然已经醒悟了!想弄死赵扒皮,跪下来求人的方式行不通。
河水悠悠,一只四五米长的旧皮小船从下游驶过来,一名叼着烟头的赤着上半身的黝黑年轻人将船停在河道一侧。砰地将带生锈的过滤头的管道抛入水中,抽沙泵隆隆作响,乌黑的尾气喷在这清新的河面上。
咔咔咔
没多会机器发着不协调的声音,年轻人厌烦地摘下烟头弹到水里,一脚砰地踩中按钮关上机器,对自家的机器的故障无比熟悉,从船沿跑到船尾处,抱起抽沙管道向上拉,但一会就拉不动。
林旺武本来跟阿文一起的,但刚才被傻黑叫了回去,此时一个人根本处理不了,重新从口袋摸出那包干瘪的烟盒,用手一拍叨住一根烟头朝河岸边张望,看到河边正画圈圈的林浩然忙招手,“浩然,过滤头又卡住了,阿文不在,你来帮把手吧!”
第三章 陨石坑
这河段床的石头比较多,并不是抽沙的理想场所,而且这里是有名的不详之地,听老人家说这里经常淹死人,所以大人严禁自家小孩在这游泳。s。 好看在线》不过林浩然曾听他爷爷说过,这里其实是一个陨石坑,县记中记载中的‘红光湖’。
“不是说不要在‘红光湖’抽沙吗?要是我爷爷知道,非杀了我不可!”岸上的林浩然心情低落到极点,不情不愿地脱掉身上的衣服和鞋子,准备下水。
“少假正经,是你说的,不要让他看见就行,老人家的迷信谁管得了那么多!”阿武没在意他的心情不佳,戴上橙色的潜水眼镜,看到他还在河边磨蹭又催促,“老大,拜托快点了,下午有个肥羊到阿九的赌场那里,我要是去迟渣都不剩了!”
“怎么没听阿九说?”林浩然正脱着裤子,闻言眉毛轻扬,口水差点没流了下来,肥羊他最喜欢了。
“哈哈这要怪你的赌品不好了,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你闹完阿九的赌场之后,峰爷下了禁令,谁敢让你赌他就砸了谁的赌场,现在谁还敢通知你啊?”阿武坐在船尾叨着烟,一脸揶揄地笑着。
“老爷子这是赶尽杀绝啊!”林浩然悠悠长叹,很是委屈地抱怨,他能做地痞就不能让我做个小赌徒?什么逻辑嘛!白皙的身体只剩一条黑色金边裤衩,扑通地扎入水中,如同一个大石头,泛着了道道涟漪。
不一会,林浩然的头从水里中钻出来,双脚踢打出道道水花,“阿武,我下去好了,你看好上面!”
憋足一口气,顺着那条抽沙管道往下潜去,如同一条机灵的鲤鱼。
这是深水河断,水有四五米深,越往下面就越冰冷,水底很是安静,他从小就在河边长大,水性很好。睁开眼睛,下面崎岖的河石隐隐可见,在水中寻找着那个过滤头。
过滤头跟抽沙管也就二三百块钱,实在不行就换掉,但能收回还是肯定要收回的,穷苦孩子过日子都比较省,还达不到随便丢的地步。他咕地吐了口气泡,望着水底有点头痛。
阳光从头上的水面透射下来,让水底很是敞亮,沙子散着柔和的白光,过滤头正卡在石缝中,没工具恐怕很难拔出来。
呼!
他钻出水面向阿武要了一把铁锹,随手将绑在船头那根三四米的皮管的含在嘴里,又是沉了下去。
“小心点,这里有点邪乎,我们其实很少在这里抽沙的,刚才也是看你在这钓鱼我才过来!”阿武坐在船尾一本正经地叮嘱,
这水的确邪乎,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水底有丝丝小漩涡生成,加上水温骤降,有种落入东海龙宫的错觉。
他拿着铁锹沉了下去,接近水底,水上的铁锹突然不受控制,急忙松开手,如同十万斤的如意棒猛地沉了下去。原本卡在石缝的过滤头,突然砰地一声推开那块石头卷起一阵混浊,同样摆向刚才铁锹的方向。
磁石?
果然古怪!
他思量着,小心地透过皮管换气,待浑浊消失,水底诡异地出现了一个大坑,大坑足有十多米大,中间位置有一块黝黑的石头,铁锹跟过滤头正牢牢地吸附在上面。
难道真像爷爷说的那般,这真是红光湖,水底有一个陨石坑?而且稀里间地理老师说过,有些陨石是带磁性的,莫非
很巧合的是,虽然他读书不认真,成绩差得让父母蒙羞,但对于值钱的东西一直很感兴趣。当年还不耻上问请教过地理老师,知道这陨石很值钱,而这东西堪比黄金。
众多陨石中,最珍贵的是月亮陨石,其次是火星陨石,第三则为石铁陨石。陨石的发现总重量也决定它们的价格,发现总重量越小价格越高。另外,一些陨石若没有经过研究或国际申报,则称为“无名陨石”,其价格低得跟白菜一般了。
而比较珍贵的月亮陨石和火星陨石,它们的价格高的时候甚至可以攀升至每克数千美元,远高于黄金和钻石。
难怪最近买彩票总不中奖,原来是有这好东西在等自己,嘻嘻,要发达了
陨石坑像是一个漏沙斗,阳光透过水面照拂在下面,一览无余,那块陨石正躺在中央位置,是一个表体极为光滑的蛋状物,直径有三十公分。
他望着坑中央的陨石笑了,光是这个卖相就值钱,若是月亮陨石那就阿弥陀佛了。但高兴之余心里又隐隐担心,这会不会是外星来的蛋,万一真孵化出一个怪物叫自己爸爸怎么办?
咕
他当机立断,潜了下去伸手抱起那个陨石,老子才不管它是什么,拿去卖钱再说。
咦?
手正要搬动那块陨石,他发现一切都不真实了,那块陨石没有任何实感,他轻轻一碰就飞起来了,然后那应该有二三十斤重的陨石在手掌间涣灭,化成点点星辉照拂在脸上。
之后,脚下面露出一个黑洞,丝丝的气泡从下面冒出,这是一个比圆规画的还要圆的黑洞,吸引住了他的目光,诡异又神奇。
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圆的洞?
就在他疑惑地打量着黑洞时,眼睛突然微张,想要避开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一红一绿两团气团由远到近,突然从洞口直冲而起,带着咆哮之声,拍面而来!
完了!有东西钻入我体内,要死了!要死了!
一红一绿两个气团钻入他的眼睛,他脑海一片空白
咕咕咕
一切都太快了,林浩然的眼睛一阵灼痛,含在嘴里的黑色皮管脱开,身体不受控地往后倒去。还以为要发一笔大横财,但哪里想到却是一个灭顶之灾。
青水县县记记载:明嘉靖八年(1529年),月夜,西北夜间红光满天,有绿影交融,次日现一新湖,名为红光湖。
到了解放后,不止一支探察队到青水县找这个“红光湖”,据说这个陨石坑非比同常,是吉星寿终的唯一碎片。但很是可惜,虽然探察队花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最终均一无所获。
稀里糊涂间,没想到却藏于河道之中,被一个小伙子糊里糊涂发现
响午时分,烈日毒辣,将大地烤得跟火炉一般炎热,河边的长杂草怏怏不振地自然下垂,河对面小林子传来知了嘈杂的声音,一波又一波令人烦躁。
“怎么还不醒,要不要送去医院?”沙场搭建的简易竹篷下,四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正焦急地围着一个皮肤白皙的年轻人转,有人按手,有人按脚,更有人要打电话准备叫车。
“浩然水性很好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了呢?”傻黑不解地望向阿武,眼睛中带着怪责,阿武直摇头摊开双手,“我哪知道,他就这样浮起来,吓都吓死我了!”
刚刚的事还历历在目,林浩然突然浮了起来,如同一条翻了背的鲤鱼。几分钟前还向自己要铁锹的,哪想到突然就死鱼一般了呢?
不一会,林浩然醒了过来,大家才是松了一口气,想要打电话的傻黑也放下了手机。
悠悠地睁开眼,他打量着周围,望着一张张急促的脸之后,分明发出一声叹息。
怎么了?
四个人好奇地望着他的脸,怎么就叹息了?难道寻死不成,所以才有此一叹?
“我没有穿越啊!”林浩然喃喃,望着天空抱怨。
如果用科学来解释的话,刚才水底经历的那一切,根本就解释不通。而在这种情况下,那只能用另一种“玄幻学”,自己应该穿越到异世称雄才对。
“什么是穿越?”阿文不解地问。
啪!
傻黑一巴掌打在他背脊上,怒斥,“就你问题多!”
“咦?浩然,你的眼圈红红的。”阿武一直关注着他,眉头蹙住,身体向前探去。
“滚!你今天吃大蒜了?”林浩然以为是泡了水的缘故,坐起身要来镜子,左眼的眼瞳上,隐隐有圈红色,而右眼的眼瞳却是一圈绿色,但若不仔细看都不明显。
“右眼有点绿绿的,怎么回事?”傻黑脸也关心地贴了过来,一脸的认真。
咦?
他正想反驳,但看着傻黑探过来的脑袋时,左眼瞳闪出一抹红光,而左眼瞳闪出一抹绿光,之后一连串的数据出现在傻黑的头顶上。
“林旺达,流动资金:9元。”
“短期财运:红65绿35,上涨!”
“#####待解锁”
这是怎么一回事?林浩然揉了揉眼睛,难道我眼花,或者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怎么傻黑头顶出现一列数字呢?结果才睁开眼,阿武又挡在眼前。
“林旺武,流动资金:14108元。”
“短期财运:红10绿90,大跌!”
“#####待解锁”
他懵住了,想起水底那一红一绿的光团,迅速将这些事联系了起来,登即隐隐带着期待。难道是那气团的作用,自己拥有了书中所说的异能?这是什么,能够看到人家有多少钱?
如果这样,完全是抢劫犯作案前的神器,能精准地抢劫大鱼!
“傻黑,你身上只有9块钱?”林浩然不可思议地瞪眼望向傻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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