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黑暗里,大牙也是存了能带一块是一块的心思顺了出来,这几天跟杜钦研究了几次,都觉得这块破疙瘩不值当什么钱,差点让他扔垃圾桶里。杜钦舍不得,说好歹也是个古物,准备拿回学校,放在案头当个纪念。
“还有这个东西!不知道是啥。”大牙也从兜里掏出一块铁片来,却是一支令牌模样的东西,不到巴掌大,黑黝黝的全无光泽,弄不清楚是什么做的,从观感上看应该是铁,制作的倒是精巧,两边镂刻了一圈火状图案,虽然古旧,却没有残损或者锈迹。
“你们看,这里有个字。”大牙指着令牌间刻着的一个阳,得意洋洋的说道,“我跟阿杜上查过了,这应该是个洛字,是三点水的洛,不是骆驼的骆!”
至于为什么要刻这个字,两人研究的结果,杜钦说可能是某个大家族的姓氏,大牙则说是某个帮派的标志,争论到最后,以体育老师露出肌肉为标准,初步认定是姓氏,有时候暴力就是真理。
“没听说过历史上有姓洛的大家族啊?你们说说看,这洛氏出过什么名人?”吴晨提出了疑问,如果是历史上几个威名赫赫的大家族,有自己的标志性令牌倒不足为怪,如河东柳氏、范阳卢氏什么的,可没听说过有一个洛家的。
“洛神算不算?”大牙突然贱贱的问了一句,马上招到三人一致白眼,这纯粹是在捣蛋。洛神赋这种优美的古,他们在学时代就背过,几个少男心里,罗袜生尘、凌波微步的甄妹妹那就是赤裸裸的黑丝诱惑啊!
第14章神马情况
龙泽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这个字的含义,现在不好太早下定论,毕竟可能性太多了,可以是某个地方名,如洛水、洛川什么的;也可能是帮会堂口名号,如什么帮什么堂;最有可能,还是那个死人的姓名,官方组织成员携带自己姓名的令牌,也是常有的事。
只有孤证,还是很棘手的,唯一能参考的证据,就是大牙关于那个死人的描述。从大牙他们描述看,死了这哥们至少是明代人,如果是清民现代,则不会束。
而且据大牙回忆,那哥们衣服虽然破烂了,但明显不是现代装扮,鞋子就不说了,内裤都不是三角的!可是如果死亡时间那么久,应该是早腐烂光了,怎么可能还有肉体?这才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行了,别犯职业病了!”大牙见龙泽在那里沉思,“想不出来,就想不出好了,又不是什么案子。”
这块牌子看这样子,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大牙随手就拍给吴晨。这几个人里,也就吴晨喜欢捣鼓些旧东西,对这块东西有点兴趣,“木头,这东西你留着,当个纪念吧!也不枉去了马克思老爷子门口溜了一圈。”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大牙特地嘱咐龙泽,千万别犯职业病,再去探究这事,免得没弄明白,反倒把自己几个给弄到局里录口供!这种事说轻不轻,说重不重,被公安揪着也是一件麻烦事!
龙泽也就是习惯性想一想,最近事情也多,哪里有空去探究这种事,点了点头,又很严肃的警告他们三个,以后别再犯这种混了!这种事没个好的,不是死在洞里,就是关在高墙里。
几个人自然唯唯称是,心里却全不当一回事,早知道是这样,谁愿意去啊!
吃了晚饭,龙泽开车拉着杜钦跟大牙,回到宿舍收拾东西,再送他们到客运站,分别坐夜车回去了,这样至少明天就可以上班。
大牙在路上无聊,还专门打电话跟吴晨煲粥,追问吴晨是不是趁着他们不在,把楚琴歌小姑娘给拿下了。
吴晨听着他在电话里猥琐的笑声,骂了一句,交代他看好钱包,别又在路上睡着了,自己可不想下周再见到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吴晨却觉得有点欲火,眼前老晃动着白花花的两团。接下来再看到楚琴歌,心里就总觉得怪怪的,有些不好意思又有点想亲密,就找机会跟楚琴歌套了几次近乎,无奈小姑娘对他的印象实在欠佳,总是爱理不理的,搞得吴晨更加的郁闷。
一个人呆着实在有些无聊了,只好给家里打电话,也没说自己住院的事,嘻哈着打时间。
就这么过了两天,间徐志飞来了一趟,进门见吴晨没什么大碍,松了一口气,喝了口水,就追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前两天他出差了,回来上班没见到吴晨,本来也不以为意,审批项目,偶尔也得出差去实地考察。回头听到老李说吴晨住院了,吓了一条,打电话过来问清楚地方就过来了,美其名曰代表处里来看望吴晨。
吴晨哪里敢说实话,把事先编好的借口告诉了他,两人聊了一会单位里的事。徐志飞照例臭骂了一通黄智超,临了交代他好好养伤,趁机多休息一阵,单位那些破事扔给领导烦去,有什么新动态自己会及时通知他的。
吴晨也就趁着又住了两天,实在呆得无聊了,喊了龙泽过来,陪他办理了出院手续。龙泽把吴晨送回到宿舍就赶紧回去了,最近工作组很忙,上次秘密抓捕了姚老大之后,套出很多猛料,专案组正抓紧时间核实,时间一久,风声走漏出去就被动了。
他这个婚结的可谓是没什么滋味,那边日以继夜的加班,有点时间还得赶到医院,熬得两个两颊都有些下陷了,双目血丝,有点吓人。幸好扬妍也是线上的人,知道工作的特殊性,没有太多责怪,抽空还会熬些汤给他跟吴晨喝,贤惠得大牙来电话就夸,娶媳妇就得娶这样的啊。
……
吴晨回到宿舍,简单收拾了一下,接下来难得的过了几天悠闲的神仙日子。拉拉二胡,听听小曲,左右闲着没事,就在家里摸索眼睛的异变。
毫无疑问,自己的这种变化,跟那次夜里,自己最后的昏迷有关,他并不知道自己磕碰到了什么东西,只记得昏迷前的场景似乎非常熟悉,应该是在哪里见过?难道是梦里?
好在吴晨虽然喜欢研究东西,无奈爱好广泛,很多东西都浅尝辄止,不算是特别爱钻牛角尖的人。想不明白就不去想它了,至少从目前看来是令人兴奋的事,不知道突然彩票的人是怎样一种感受,总之他这几天是一直沉浸在亢奋之。
理论他是搞不清,实践倒还可以,大不了累了躺床上迷糊一会。经过不停的实验,吴晨现,除了能在一定范围内透视物体之外,还有一个用处,那就是判定物体的成型年代,凝视的时候,物体表面会有一层光芒,那层光芒会随着物品的年代产生变化,存在一个频谱一样的变迁,但似乎又不止时间一种参数,跟宝物的自身的灵气或者宝气似乎也有关联。
为此,吴晨还专门找了一天下午,跑到省博物馆,花了一个下午的功夫,初步确认了这一现,如清朝的物件出的黄光就要明代的亮浅,宋代的物件出的却是橙色。如果是现代的则是白色光芒。
有了这个现之后,狂喜的吴晨回到家里,翻箱倒柜,把那些瓶瓶罐罐,连同上次在孔四哪里买的景泰蓝盘子都一股脑的拿出来,逐一看过,却都只有一层微弱的白光,虽是意料之,却也不免有点失落,敢情哥们还真没有检漏的命啊!
最后在看令牌的时候,居然现这块令牌没有光芒!只在表面周围有一层暗黑的东西,似有似无,真实怪!刚开始以为是材料问题,吴晨又反复看了几次,为了确定时间,他想了一个土办法,就是跟博物馆里,各个时期的标准器产生的光芒进行对,现并没有匹配的物件,就算是先秦的东西,也只是着紫色的光芒。难道是已经超出了可见光范围?
如果从光谱的推衍来看,这根令牌至少得是春秋战国之前的东西,这令他惊讶不已:第一这材料看着不像青铜,而那个时候是没有铁制品的;第二如果令牌真是春秋战国时期以前的,那么暗道里那具尸体,就不大可能是这块令牌的原有主人,那时候还没有绸缎,至于是传承下来的,还是那人在漫长的岁月里偶然得到,就不得而知了;第三那个死了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死在哪里,身上除了一块令牌什么都没有?
吴晨越想越头大,不禁感叹,难怪都说知识就是金钱,这两种东西都是用时方恨少!最后挥了一贯惫懒的优良传统,将令牌束之高阁。
而且,吴晨也现了,很耗神,用不了一会,就会头昏脑胀的,至于有没有其它副作用,暂时还不知道。
“回头再说吧!”头疼之下,吴晨干脆不再多想,看了看窗外,无论如何,生活总是要继续的。
此时,外面的天越来越黑,乌云铺天盖地的压下来,午后的天空已黑得好像半夜,紧着狂风大作,呼呼的叫嚣着穿街走巷,窗外一株石榴狂躁的舞动着,为数不多的几片叶子眨眼间便被吹得无影无踪。
极端环境总是令人心神激荡,吴晨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莫名的兴奋了,真是黑云压城城欲摧,吴晨站着看了一会,直到雨点啪啪的拍打着玻璃,视野顿时混沌了起来,全城都蒙在一片水帘之。这雨声屏蔽了城市所有的嘈杂,天地间顿时单调了起来。
“呜哇哇~~神马情况!!”心神激荡之下,吴晨忍不住跑到阳台上,对着外面的风雨狼吼一声!太久没有这种激情了!
这是他们单位的宿舍,宿舍是八十年代建筑,老旧的七层水泥房。吴晨住的是一个五十平米的小单间,带有独立卫生间与一个小阳台,每月交给单位三百元租金,相对外面来说要便宜多了,这就是最大的福利了!虽是在偏僻的城村里,但吴晨一是贪图便宜,二是贪图这里保留着老旧的林荫道,空气城市心好得多
宿舍的厨房与小阳台相连,习惯了一个人生活的吴晨,每天下班后都给自己熬一锅粥,就着家乡带来的萝卜干,加上一些油炸花生米就是一顿简易晚餐了,偶尔也炒一盘青菜。因为懒得收拾厨房,大动干戈的事,基本不干。
像他这种每月总收入四千多元的小公务员,没有家里老人的资助,想在广府这均价近三万的地方,买一间自己的房子,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现在的单位早就没有了分房福利,而按照目前的工资,吴晨算了一算,按照房贷利率作为贴现率,工作一辈子,不吃不喝,总收入也就能买个一百多平米的房子,难怪现在都说这一代人花光了上一代人一辈子的积蓄,才能买一套房。
哀莫大过于心死,对于买房这种完全无望的事情,吴晨干脆完全不去想了。
如果自己租房子住,每月衣食住行加上月租就基本成了月光族了。所以单位里不少跟他一样的年轻人,都选择住到这偏僻的单位宿舍里,相互取笑着猴年马月才能攒够“老婆本”。
泄一通之后,吴晨点着一支烟站到阳台上,外面雨后初晴,充满了淡淡的泥土与绿叶的味道,恍惚又回到了老家乡下,黄昏时节,炊烟袅袅,鸡鸣狗叫的。
第15章古怪老壶
悠闲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转眼间,病假期就结束了。这天一大早,吴晨就赶往单位上班,多日没上班,感觉都有点陌生了,难道自己就在这样的环境,日过一日的老去?
刚开始在医院的时候,突然现异能的的激动已经逐渐消退,如果不是这段时间的摸索,真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谁让自己打小就经常分不清梦境跟现实呢?
本来以为这种异变能给自己的生活带来变化,没想到通过实践,已经能够确定这玩意虽然有用,却真心不听话!像个调皮的捣蛋鬼,很难去掌控。
而且如果强行使用的话,动辄就头晕脑胀的,别没家致富,反倒把自己给整傻了!
吴晨摇了摇头,放下手里拎着的包子,包子是在门口的小店买的,还热气腾腾的出诱人的麦香。这是吴晨的早餐,偌大的菜包子,只要一块五一个,有两个就够他吃的了,如果是买牛奶加面包,怎么着也得七八块钱,远不如这种菜包子来得实惠。
他按了下电脑的开关,就拿着茶壶跟杯子到茶水间去煮水冲茶。
大家茶壶都是放在茶水间的,图个方便,以前吴晨也是如此,无奈清洁阿姨太勤快,总是帮他们收拾清洗。吴晨跟阿姨说了说了好几次,自己的茶壶跟杯子自己来收拾,就不用麻烦了,那些阿姨总是不记得。
上次吴晨那把青砂壶的气密性很好,阿姨也不懂往壶盖口浇下水再拿开盖子,见拎不开盖子就拼命拔,结果磕坏了壶盖,虽说不值什么钱,可也用心养了些日子,就这么毁了,着实把个吴晨给心疼的!
也就是在那之后,吴晨换用了现在这把茶壶,用心养护着,放在自己座位上,偶尔泡着热茶,放在手里擦拭,感觉壶(壁应该很厚,入手并不太烫,反倒有一种温润的感觉!
今天,这种温润的感觉更加的强烈,甚至在抚摸它的时候,总有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似乎能勾起很多的回忆,片段式的在脑海一一而过。
真是怪!
吴晨记得曾经看过的某部电视剧里,康熙爷的时候,有一把壶,就是在内壁上雕刻了字,由此引了很多故事。为此,他看看,左右还没人来,干脆把壶洗干净,里里外外,仔细的研究过,却是没有现什么异常。
他咬了咬牙齿,憋了半天,终于用异能看了一下,却是黑乎乎的,没什么光泽!这反倒是不正常的,就算是新的物件,也会有一层薄薄的白光!
正在他想进一步探寻的时候,这突然觉得一阵眩晕跟无力,似乎这个东西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这是什么情况?
正当他恍恍惚惚,人已经逐渐到齐了,大家见到他来上班,都很关心,聊了一会他的病情,吴晨就到黄志超那里去报到,跟一把手说一声,回头再补办手续,这点规矩吴晨还是懂的。
弄完了这些,已经过去不少时间了,再回到办公桌上,准备把手头的事情尽快处理完。他离开几天,可把陈亚泰给累得够呛的,名义上是让老李暂时接手吴晨这一块。
领导安排,老李自然也无二话,只是凡事都说不熟悉,或者之前情况不了解,等吴晨回来再说。见他如此,陈亚泰也没办法,那就都堆着吧,如果是急事,陈亚泰干脆就自己拟拉倒。
大家围着吴晨询问了一番,就回去各自干活了,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就是老李也对着电脑看股票,好像什么事情都没生。
吴晨走回座位,看了下电脑屏幕上贴着的小黄纸,上面密密麻麻的,记载着需要审核的项目名称跟紧急程度,电脑边上放着三大摞材料,叠得电脑显示器都高,人一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