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维。和我说说。你这一年多都是么练习地。怎么提高得这么快。”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每天练习地时间长了一点儿。”
“有多长?”
“一天差不多十个小时吧。”
“疯子!对了,你这一年都弹什么练习,我感觉你弹琴地感觉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
“少来,和你说正经的呢,别和我打马虎眼!”
“就是599啊,只不过加了些变化而已。”
“什么变化?弹给我看看。”
“哦,好啊,弹哪条?”
“53。”
……
二十分钟后。
“陆维,你这个变态!这还是599吗?这是你自己改的?!”,看了陆维将一条简单的练习曲足足进行了四十八次变奏,将一首本来不到半分钟就可以演奏完的小曲子弹了足足二十分钟后,孔祥东忿忿地骂了一句。他终于明白陆维为什么会有这么强悍的视谱能力了。如果所有的599练习曲,他都是用这样的方法练习下来的话,估计就算是闭着眼睛,都可以肓奏李斯特超级练习曲了!这样的练习,已经包括了几乎所有地钢琴技巧!
“是啊,还行吧。”,考虑到有些地方虽然是贝多芬修改的,但却不能对孔祥东讲,陆维同志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将这些功劳都揽在了自己头上。同时在心里很诚恳地同老贝同志解释:“那个,这些不方便对他说,只好这样了啊,这个,这个不算抄袭吧,呵呵。”,回答他的是一声冷哼,显然虽然知道陆维说的是客观事实,但老贝同志心里仍然比较不爽。
“还行?你这还是599啊,干脆改名叫599超级练习得了。”,孔祥东没好气地说道,不过目光中却露出了一丝赞许,显然对陆维能够将一部本来很简单的练习曲改编得如此艰深很是佩服,不过更让他佩服的是陆维这一年来的练习。一天最少十个小时,说起来容易,只有真正做起来,才知道其中的艰辛!孔祥东小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这样干过,一次准备全国性地钢琴比赛前,一个月的时间内,他每天的练习时间都将近八个小时,到现在,孔祥东都觉得那段时间如同噩梦一样。那段日子里,孔祥东看到那些黑白的琴键就有种想吐的感觉。一天十个小时?坚持一年多?除了骂陆维一句变态,孔祥东实在想不出什么别的词了。
“过奖过奖,嘿嘿。”,陆维笑呵呵地道。
这时,一阵饭菜的香味儿飘了过来,同时晓凌的声音也从餐厅传了出来:“孔老师、陆维,吃饭吧。”
了看手表,已经指向下午两点钟了
凌这么一叫,两个人才觉得肚子早已空空如也,咕噜议了起来,不禁~大笑了起来。
吃完了午饭,孔祥东由于还要准备音乐会的事情,又和陆维呆了一会儿了,敲定了演奏的曲目后,便起身离开了。
而孔祥东一走,陆维则又开始了漫长地练习,老贝同志说了,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音乐会,要求陆维同学今天演奏完所有地超级技巧练习曲,从明天开始,则由他亲传自己写下的三十二首钢琴奏鸣曲……
心里哀号一声后,陆维双眼恶狠狠地盯着琴谱,十指抽风般在键上弹了起来……
秦皇岛键盘艺术协会,座落在秦皇岛市区靠近火车站的一家大型琴行内,这家叫做通利钢琴艺术学校的音乐机构,是秦皇岛市最大的琴行兼艺术学校之一,琴行地老板叫王鹤,是本市一所大学的音乐系教授。此人虽然钢琴水平在本市只属中上游,但却十分擅长社会交往,同市文化单位地头头脑脑混得都很熟,据说同中国音乐学院考级办公室的考官们关系也很不错,好像还是什么同学,虽然不知道传言是真是假,但这里地钢琴学生每年考级的通过率都在百分之九十八以上,却是不争地事实。这也使得琴行的生意异常火爆,据说光是其本人带的钢琴学生就有四十多个,一个月教学生的学费,就高达十多万元,是本市钢琴界数一数二的人物。前段时间,他的一个学生更是被中央音乐学院附中录取,成为市里近十年来第一个考上中央音乐学院附中的学生,轰动了全市。通利琴行还专门为这个学生举办了一场小型音乐会,包下了绿洲大酒店的豪华礼堂,并请来了中央音乐学院附中的一位副主任和两位曾经在国际上拿过奖的学生,吸引了无数的琴童和家长前来观看,通利琴行在市钢琴界的风头一时无两。没过多久,王鹤便取代了年龄较大的原市键盘艺术协会会长陈一阳的位置,做了秦市的键盘艺术协会会长。
自从孔祥东钢艺术中心在市里落户以来,王鹤曾经担心过一段时间,条过江的猛龙抢了自己的生意,毕竟孔祥东的名头在那儿摆着。
不过这种担心很快便过了,因为王鹤发现,这家艺术中心的规模并不大,而且走的是精品路线,不说别的,那里最差的老师,每半个小时的学费都要80元,而那些比较优秀的老师,一节课最高的收费甚至要120元。而自己这里则全部是50元,就算是自己收的学生,也只不过是收70…80元,再加上之前通利琴行在市里闯出的名气,这家新开的钢琴艺术中心并没有对自己的琴行造成太大的冲击。
王鹤是个筋很灵活的人,虽然孔祥东艺术中心并没有给自己带来太大的影响,不过孔祥东做为世界级别的钢琴,其号召力可远不是自己这个窝居在一市的土皇帝可以比的。一直以来,王鹤始终在想如何与孔祥东扯上一点关系,让自己琴行的知名度更上一层楼。
打着盘艺术协会的名头,王鹤邀请孔祥东钢琴艺术中心的经理参加了几次市里举办的钢琴界活动,凭着自己的社交手腕,王鹤很快和艺术中心的经理混熟了,并趁机提出了邀请孔祥东前来秦市开钢琴音乐会的要求。
一始对方只是答应给问一下,事情过去年没什么消息,王鹤还以为这事要黄了,要知道人家可是世界级的钢琴大师,秦皇岛这么个小城市,人家兴许根本就看不上呢。
谁知道前段时间艺术中心的经理突给他打了个电话,说孔祥东近期准备来这里开音乐会,这可乐坏了王鹤,忙跑前跑后的张罗了起来。
为了将这次音乐会办好,鹤可谓是不遗余力,不但提前一个多月,就在电视、报纸上进行了全方位的广告宣传,还包下了市内最大的礼堂—工人文化宫。听到对方要求孔祥东演奏的钢琴必须是斯坦威,王鹤一咬牙,联系了北京的爱乐琴行,谈好了每天四万元的租金租一架,要知道,这样的价格可以买一架立式的雅马哈进口钢琴了!不过想到孔祥东的名气带给自己琴行的好处,王鹤立还是咬牙决定掏这笔钱。
刚接到术中心经理的电话,问起钢琴运到了没有,王鹤连声保证明天就能运到。放下电话后,王鹤立刻给北京爱乐琴行打了个电话,谁知没聊两句,王鹤立刻变了脸色!
第四百九十五章 顶级钢琴Alma…Tadema
什么?您不是在开玩笑吧!我们可是说好了的啊。急地冲着电话说道。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们马上就要用了啊,要不然,我把租金再加一万,噢不,两万也行……”,咬着牙说道。
然而过了片刻,他的脸上却爬满了失望的神色,有气无力地说道:“好的,我知道了。”
听到话筒那边传来的盲音,王鹤气得一下将电话摔了出去。
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一位容貌姣好的女孩儿连忙走了进来,拾起地上的电话,关问道:“王经理,怎么了。”
“没事儿没事儿,先出去。”,看着漂亮的女秘书,王鹤却没有了往日的冲动,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看着女秘书走出了房间,鹤看了看桌上的电话,犹豫了一阵,还是拿了起来,拨通了一串号码。
“喂,王经理,你好你好,我是王鹤啊。哦,音乐会的准备情况啊,您放心,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亲自看着呢,恩,那是那是,孔先生是大钢琴家嘛,这次音乐会,我们肯定是全力以赴……那个,王经理啊,有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王鹤说到这儿,忽然停了下来,似乎在想着应该怎么开口。
过了一阵儿,听到话筒那边传来询问的声音,王鹤才带着不好意思的语气说道:“是这么回事儿,王经理,您看孔老师不是要求用斯坦威钢琴吗?本来我是联系了北京的爱乐琴行,租用了一架的,谁知道刚刚他们来电话说,突然来个客人,把琴买走了……是啊,我也和他们这么说的,没想到他们会连个招呼也不打就把琴卖了,真是太岂有此理了!王经理,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们琴行里有一架卡瓦依钢琴,也是大三角,音质那是没得说,您看能不能……”
王话没说完,话筒那头便传来了一阵匆促的说话声,听得他脸色一下难看了起来。
“别别。王经理。您千万别这样。一笔写不两个王字。毕竟我们是本家嘛。您看这事儿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刚刚我把我知道地琴行都问遍了。可他们那里有斯坦威。您也知道像这种高档琴是不太好找地……别别。王经理。您先别急着和孔老师说。我再想想办法。好地好地。我保证。晚上一定给您答复。好地。”。王鹤还要再说什么。那边却已经放下了电话。
“X地!真难伺候。二十万地卡依都不行?非得要什么斯坦威。那玩儿意全北京城都找不出十台。我上哪儿找去我!”。气愤地拍了下桌子。王鹤咒骂了一句。此刻他全然忘记了这场音乐会还是他自己主动要求地。一心想着怎么才能找架斯坦威。或是和那个王经理好好说说。看看别地琴行不行。怎么着也不能让这场音乐会黄了啊。
生气归生气。王鹤还是拿起了桌上地电话本。查着他那些北京琴行朋友地电话。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架斯坦威。虽然那个王经理地态度很强硬。不过王鹤可不敢和他对着干。真要因为一架琴地事儿音乐会黄了。别说自己琴行颜面扫地。恐怕自己以后也不用在市里地钢琴界混了。王鹤可是知道。其他地几家大琴行可是眼巴巴地看着他这个钢琴协会会长地位置呢。他们巴不得这场音乐会出点儿什么事儿才好。自己可不能让他们看了笑话。
“喂。郭子啊。我是你王哥。怎么着。最近生行吧。呵呵。是有点儿事。你能不能帮我找架斯坦威?不是不是。立式地不行。要大三角!哥这儿急用……哦。那行。我再问问他们吧。”
“喂。周叔。你好你好。我是秦皇岛地小王啊。还记得我吗?哎。对对。周叔。你地琴行里有没有斯坦威地大三角?真地。那太好了。那个……不不。我不是想买。我想租一天。行吗?啊~~不能出租啊。周叔。你看我这有急用。那实在不行我给你多加点租金……哦。那好吧。没事没事。我再想想办法吧……”
狠狠地挂上电话。王鹤嘴里咒骂道:“X地。还没看过和钱过不去地。不就一架破钢琴吗。给钱还不租。还真当宝贝了!”。骂归骂。想到后天就开始地音乐会。王鹤还是抓起了刚刚摔掉地电话……
一连打了十来个电话,王鹤在钢琴界也算交际广泛了,北京上海那些能够说得上话的大琴行的朋友都打遍了,可大多数都没有,就算是偶然有那么两家有琴的,不是不允许出租,就是无法运输,气得王鹤直拍桌子。
“喂,王经》,我是王鹤啊,那个琴的事儿,还得和您商量一下,不瞒您说,刚才我把能联系上的地方都联系到了,不过这斯坦威实在是太不好找了,这样吧,我北京一哥们儿说他那儿有一埃塞克斯,也是百来万的琴,您看要行的话我就通知
送过来,我这真是没办法了……”,王鹤努力装出音,心里只盼着这同样姓王地经理不是那么太难说话。
“哎,好的好地,那太谢谢你了,麻烦你多和孔老师说说咱们这儿的情况,请他谅解一下……”,又说了许多好话,王鹤放回了电话,心里仍然不安稳,虽然王经理答应和孔祥东说一说,但谁知道孔祥东什么态度呢?那么一个顶级的钢琴家,会不会这么好将就呢?
王鹤这边忐忑不安地挂断了电话,那边的王经理却是立刻就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孔祥东。
“孔先生,有件事情得和您说一下。”,来到孔祥东的房间,王经理脸上再不复刚刚和王鹤通电话时地严肃,而是满脸堆笑的样子。
“哦,什么事儿,说吧。”,孔祥东笑着说道,看上去心情很不错。
“是这样地,那个琴艺术协会的会长王鹤,哦,也就是邀请您参加音乐会地那个人,刚刚来电话说他们原来订好的琴因为被卖出去所以不能租了,他问了其他几家琴行,但都没有斯坦威,倒是有一家北京地琴行说他们可以租一架埃塞克斯,您看……”
“哦,这事儿啊……”,孔祥东沉吟番,皱了皱眉头,脸上的神情有些犹豫。说真地,倒不是他摆钢琴家的架子,非要弹斯坦威不可,不过之前的演出他一直用的都是斯坦威钢琴,已经对琴的触感、阻尼力等十分熟悉了,一下子要更换其他的琴,恐怕会影响到演出的效果。孔祥东是一个对术要求十分严格的人,如今听到音乐会租不到自己熟悉的琴,不禁有些犹豫。
“孔先生,我经让他们尽力去想办法了……”,看着孔祥东似乎有些不太高兴,王经理连忙说道。
“对,让们再想想办法……”,孔祥东刚说到一半儿,忽然眼睛一亮,笑道:“哈,不是有那小子吗?他那儿有俩呢,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看孔祥东忽然高兴起来,王经理脸上的神情也放松起来,看着孔祥东地情,多半儿是想到办法了。
“你等一下啊。”,孔祥东对王经理说道,起电话,拨通了陆维的号码。
“晓凌啊,让陆维听一下电,他还在练呐,和他说,让他别太拼命了。”,电话刚一接通,孔祥东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钢琴声从话筒中传来,随后才传出晓凌的声音。
“您稍等一会儿啊孔老师。”,晓凌说着,喊了一下陆维。
“喂?哪位啊,哦,孔师,有什么事儿吗?”
“陆维啊,我后天的音乐会没有合适的琴,把你家里的借我一架。”,孔祥东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说道。
“借琴啊,没问题,不过得付租金哦。”,陆维开玩笑地说了一句。
“去吧你,少给我废话,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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