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容劫难逃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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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容劫难逃风月- 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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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卸下裤子,几分不正经地用那翘得老高的命根子朝我胸口顶了顶,央道:“你就疼疼它吧,好姐姐,疼疼它,它只认你。”

我的脸轰然红了,这孩子什么时候坏得这么让人爱恨不能了。

支起巴掌在那罪恶的东西上轻轻扇了两下,笑骂了几句,俯身便将他含住。

在他情不自禁的低音声中,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全身心地投入这场欢爱中,什么都不想了。

不想那受尽苦难的晚风,不想那风雨飘摇的过往,也别说谁辜负了谁,谁玷污了谁,只知道取悦他,这个为我意乱情迷的弟弟,就等于取悦了摇摇欲坠的未来,至少能让眼泪少流一点,让心少疼一点。我怕疼,真的很怕很怕。

如今的我,所能给爱人最好的礼物,不是眼泪和疼痛,而是遗忘。

半夜时分,幽幽醒来,窗外雾霭沉沉,屋内春色寂寥。

我反手掬起身后的乱发撂到肩膀一侧,轻微的动作还是弄醒了睡得本就很浅的男人,随之起身,宽大的手掌穿过腋下包住我的乳房,俯首亲了亲我的肩膀。

“天色还黑着呢,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出口:“在劫,趁着天色黑暗,你……你还是先回自己的房间吧,等天亮了要是让别人看见你一早从我房中走出,这多不好啊。”

懒洋洋地应声,却依然我行我素与交颈亲吻,我躲了开来,几分懊恼道:“快别闹了,我是说真的。”

他略微不满地哼了一声,手指无聊地绕着我的长发打圈,道:“你也真是个好没情趣的人,才刚说待回长川就搬来和我一块住,不再管别人流言蜚语,余音尚且绕耳未去,你怎转眼就换了一副心肠,怕起了别人口头的长短?”

被他说得面热,我心虚地咳嗽几声,“总……总得让我慢慢适应,循序渐进嘛。别的人不说,就檀芸和小荷她们明早一进来伺候我梳洗,看到我们俩就这么不成体统地睡在一块,你教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这个倒好办。”

在劫抚掌两下,檀芸随即推门进来,站在屏风那头恭敬询问:“圣上有何吩咐?”语态丝毫不见诧异,像是在劫留宿我的房中是天经地义的事。

在劫命令:“将那个叫小荷的奴才也给唤来一道听后差遣。”

檀芸俯身唱是,又退了出去。

我惊讶,“檀芸她……”

在劫淡淡道:“我栽培出来的人没你想的那么迂腐顽固、不识时务,如果你非得拿她当做逐我离开的借口,那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打错算盘了。”

我干笑不已,转而又想,有什么事差檀芸就够了,何必还要拉上小荷?随即就知道在劫打的什么主意,小荷是天赐的眼睛,他就是故意要让天赐看得清楚明白,他和我之间已水到渠成,情意绵绵,由不得天赐插科打诨搞是非,终究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很快小荷就随着檀芸进来了,也隔着一道屏风恭眉顺目听候差遣。

在劫道:“明早你们俩人也就别进来伺候了,我们要多睡些时候,若有事自会唤你们,除此之外就好好守在门外,尤其别让一些闲杂人等进来。”

说到“闲杂人等”这四字时有些咬牙切齿,又有点洋洋得意,显然是故意针对天赐。

檀芸和小荷领命,随后退出了房中。

拂过额前垂落的长发,在劫回头对我笑了笑,“既然姐姐怕我明早离开被人瞧见了不好,那明早我就不走了,待到中午或傍晚,抑或,后日的中午或傍晚,抑或……”欺身上来,轻轻亲了我脸蛋一下,“就这么一直待着,哪儿也不去了。”

我脸皮一红,嗔怒地拎起拳头捶向他的胸膛,“你就尽情作弄我吧!”

将我的拳头接下,放在自己的手心,然后一根根掰开我的手指,在掌心落下一吻:“疼你都来不及了呢,怎么舍得作弄你?”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长发从他肩头滑落,发梢垂落在我鼻尖,惹起一阵麻麻的酥痒,让人忍不住想撅嘴将其吹开,听见他说:“长夜漫漫,既然醒了,也别辜负了苦短春宵。”

他开始在我身上寻找快乐,男根在我的双腿间摩挲,似乎渐渐不再满足这样的体外交合,含恨地咬住我的脖子,闷声道:“真想进到你的身体里……”我惊慌失措,“别,在劫!”他的手掌轻轻摁在我隆起的肚子上,喃喃自语:“要是这个孩子没有就好了,就再没什么能阻止我们成为一体。”只要掌心轻轻一用力,一个小小的生命就可以彻底结束。我吓得脸上惨白,连忙想将他推开,被他反手抱住了,我胡乱拍打他的胸膛哭道:“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的!”

“别哭啊,我只是说说的。”他拍着我的背,像哄着孩子似的直念着乖乖不哭,见我仍是余惊未定,长长叹了一声,拿起我的手放在他刻着名字的胸口上,宣誓一般:“你是我的命啊,只要你不离开我,哪怕上了我的命,也不绝不会伤你一丝一毫。”

俯下身子吃掉我的眼泪,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触着鼻尖,“不哭了,啊?”我含糊地嗯了一声,他说:“那笑一个吧。”我就听他的话笑了。他皱皱眉,说:“笑得可真难看啊。”我握拳打过去,嗔骂:“打死你这个坏痞子!”他笑了笑,还真有点坏,精瘦的腰身挺了几下,道:“现在你只消把腿夹紧一点,就可以将我弄死。”我便将腿收紧,又恶作剧地动了动,他低吼:“总有一天真会死在你的手里!”狠狠地将我吻住,下身开始快速抽动起来。

欲望获得释放的时候,他就跪在我身前,仰面闭目的姿态,几滴汗水顺着他湿濡的发际落下,我不自觉地伸手去接,吧嗒吧嗒落在掌心,冰冰凉凉的,我放在唇前添了一下,咸咸的,就像眼泪的味道。

情事后他并没有睡去,搂着我说着动人缠绵的情话,一直都是他在说,我只静静地听着。

他说:“我会为你种下桃源,好大好大的一片,每到春天桃花盛开的时候,你就可以在桃树下睡觉,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谁都不能将你打搅,我会摘来桃花,在你熟睡之际,把他戴在你漆黑蓬松的发间,让你的睡颜比桃花更美。”

他还说:“总有一天我会站在那片桃树下,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大声喊出我的愿望……姐姐,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麼?”

我没出声询问,他也不在意,略带羞涩地笑笑,“我要对全天下的人大喊:我爱姐姐,我要娶她为妻!”

我用力咬着下唇,努力不让一丝哽咽流露。

他轻拍我的背,探寻:“姐姐,你睡着了吗?”

我不敢说话,我怕一说话,眼泪就会掉下来。我不能让眼泪掉下来,不能让自己为他的表白而感动。感动了就会心动,而我可以为全世界的美丽心动,唯独不能为他心动。至少我还可以像从前那样自我安慰,哪怕身体朊脏了,至少心灵还是干净的。

他以为我睡着了,亲了亲我的耳角,轻声道:“最爱你的那个人是我,姐姐,不是司空长卿,不是萧晚月,不是楚天赐,更不是萧晚风,是我啊姐姐……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在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晚安,愿你的梦中有我。”

慢慢地,他拥着我幽然睡去。

终于,我的眼泪不可遏制地决堤而出。

那夜,我的梦里下起了雨,下了整整一夜。

自那日后,在劫与我的感情愈发亲密,倒是天赐和我变得疏远了。

我知道,天赐是明白了我的选择,心里怨我,但是他说不出口。说不出口,他还是怨我,所以他疏远了我。我心里很难过,转瞬又想,这何尝不是一个好的结果,就让他走回正道,就让我下我的地狱。

很快元宵节就过去了,天赐要整装回东瑜,我和在劫也该回长川了,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情需要解决,那就是派人将萧晚风和长乐郡主他们送往胡阙边界。

此行路途遥远,险山恶水的,更何况晚风的身体还病着,一切马虎不得,所以我要亲自打点,为他们备了一辆脚程既快又平稳的马车,马车内又大又舒适,初春的天气还很冷,便又在车厢角落安置了一个暖炉,软榻上叠上暖和的锦荣蚕被,备下各种美味的干果口粮,怕他们路上无聊又放上几本书籍和琴棋等物以供消遣,挑了几个手脚灵活的奴才近身伺候,几个强壮的军士随行保护,还让在劫为我寻来几味珍贵的药丹,以备晚风路途中保命之用,还将蔺翟云专门为我炼制的十全大补丸也一并捎上。

在劫对我此番热忱诸多不满,我说这已是我能为萧晚风所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你就不能忍忍麼?

在劫咬咬牙忍了,从书卷草堂将萧晚风他们接出山洞的时候,长乐郡主见到我有点激动,张了张嘴似乎有话想说,我暗暗朝她使眼色,让她闲话毋提,嘴唇无形说道:“青山若不改,绿水长自流。”现今这状况要是让在劫稍有不悦,恐怕他们就走不了了,所以断不能让长乐郡主对我表现出过分的亲热。长乐郡主自然非寻常女子,对彼此处境一目了然,随即收整态度,也表现得冷冷淡淡。

萧晚风是由蔺云盖抱出山洞的,依旧紧闭着双眼,白发如雪,面色在日光的照耀下苍白得几近透明。

那一刻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几乎不受控制地想要冲上去,被在劫狠狠攥着手腕给拉了回来,口气阴冷得像覆了层寒霜:“你要是还想他们平安离开的话,最好立刻将你的眼泪擦干净,别再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让我看了不快!”

我连忙将眼泪擦掉,尾随在劫身旁,将长乐他们送出楚府,马车就停在府门前。

眼见萧晚风即将被抱进马车,此去经年再见怕是遥遥无期,回想起往日恩爱,还历历在目。那一年,玉漏迟迟,焚香袅袅,我与他明镜前拥眠;那一日,星辰月落,玉碎珠沉,我与他梧桐雨中漫步。到今日,空余离歌,满腹嗟殇,怎舍得这临别的最后一眼,如此匆匆而过?忙出声喊道:“等待——”

祈求地望向在劫,“求你了,让我最后送送他吧,也算我与他夫妻一场,善始善终。”

一声“善终”,让人肝肠寸断。

在劫深深凝视我许久,叹了声:“也罢,你去吧,别太久。”

马车前,我掬起晚风的手放在唇前亲了亲,这双手曾经多么完美啊,能泡出三味的人生浓茶,弹出动人心魄的旋律,写出金笔银钩的小篆,画出江山无限的美卷,还曾牵着我的手,十指相扣,述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古老盟约,以后我再也牵不到这双手了,再也不能和他白头到老了。一朵花谢得太早,一颗心放得太潮,好想再听他说一句我爱你,已经无法听到,好想就这么忘了他,免去这份生离的苦,却怎么也忘不了。吶,晚风,茶凉了,可以在倒,哭过了,可以继续笑,是不是你给我的爱丢了,一模一样的,也可以再找?梦里彼岸花都开成了海,为什么醒来后还是寸草不生?你背后的叶子疼不疼啊,我背后的花好疼好疼,疼得我连呼吸都是痛……

“悦容……”

我浑身一震,疑似幻听,竟好像听见了晚风的声音!

抬头看去,对上了一双清冽的眼眸,我曾在梦里反反复复留恋观摩的眼眸,像泉水一样清澈,像黑星一样耀眼,像风景一样深邃。

晚风,我的晚风,那是晚风看我的眼神,动情而迷人。

正要惊呼出声,听见萧晚风低声道:“别动,就保持先前那样的姿势不要让人生疑,静静低听我说,悦容。”

他的声音暗哑,说话似乎很吃力,但他还是一字一句用只有我们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清楚明白地说给我听:“待会你站得离马车近一点,也别太近,免得别人看了起疑心,马车启程的瞬间我会拉开垂帘将你拉上车来,你只需朝我用力扑来就行,我一定会接住你的,相信我。”

握着萧晚风的手开始细微地发抖,我的内心产生前所未有的动摇。

要不要违背对在劫的诺言就此跟晚风走,要不要?若我走了,在劫怎么办?若晚风跟我在一起,他还走得掉吗?脑子一片混乱,神智也变得糊糊。

隐隐约约听见萧晚风说道:“悦容,你已经没有太多时间考虑了,赶紧想明白吧,选择你的弟弟,还是选择我。”

这时在劫在身后喊道:“姐姐,时间差不多了,他们该启程了。”

萧晚风闭上了眼睛,像是从来没有醒过来一样,蔺云盖将他抱上马车,放下垂帘,然后一跃到车驾前准备策马,长乐郡主匆匆说了一句:“他是为了你才活到今日,失去了你,就是失去了他的命。”说罢也上了马车,蔺云盖回头看了我一眼,随即高高扬起马鞭:“驾——”与此同时,那双完美的手掀开了垂帘,朝我伸来。

身前,萧晚风再喊:“悦容,快——”

身后,在劫在喊:“姐姐,不要啊——”

我抬头茫茫然地看着蓝天白云,只觉得天旋地转,生死无感。

马车启程时,长乐郡主曲起手指覆在唇前,一声口哨长啸,瞬间杀出数十暗人,动作快如闪电,狠如猎豹,电光石火间,已将马车周遭挡路的几列甲士悉数灭口,马车一往无前卷着黄尘疾速而去。

等我回过神后,已依偎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那衣襟口渗出熟悉的龙涎香,伴随淡淡的药草味,好闻得令我贪婪地一遍遍深嗅,破开胸腔传进耳膜中他擂鼓般的心跳,藏进有力,就像他的生命,从不妥协病痛的折磨,冷眼看人世的无常。

我紧紧搂着他腰,反复地念着,晚风,晚风,“你不该这么傻的,不该……”带着我上路,即将面临的,不是康庄大道,而是荆棘恶途啊。

萧晚风轻声笑道:“你不也傻傻地选择与我亡命天涯?”

他笑得漫不经心,我却哭得忧心惶惶,“接下来怎么办,在劫这次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他手下有那么多人马,如今我们势单力薄,怎么逃得出去……”

捧起我的脸,拇指顺着脸颊抹去不安的眼泪,他的声音深沉如海,“是我们分开太久了麼悦容,难道你忘记了你的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

怎么能忘,我的丈夫,文武冠冕,天下无双;满腹韬略,旷世经纶……我破涕为笑,将心底的不安掩去。是的,我该相信他,这世上只有他不想做的事,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他将视线落在我隆起的肚子上,“我……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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