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翼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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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翼苍穹-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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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君玘;我以前好像听说你剜了别人的眼睛?!”
  展伊冷不丁抛出颗重磅炸弹。卿泓和无人均是一脸茫然;秦子筝眼神犀利地望着顾君玘;柳彦初疑惑地打量着展伊;花老板继续吃着饭。
  “哦;母亲大概是看走眼了;孩儿连只蝼蚁尚不舍得踩死;怎么会做出此等令人发指之事!”顾君玘一脸文弱+超级真诚地望着展伊;无人也连忙道:“是啊;君玘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不会做这种事的!”
  “你说的是真话?”众人当中似乎只有秦子筝有些狐疑;他是他一手带大的;他早就知道君玘绝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但他会不会这么做;他也没把握。
  “二姨夫;怎么连你也不相信我?!”顾君玘委屈地放下碗筷;一副很无措很无助的可怜样!展伊真是领教了他的演技!
  “哦!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展伊低下头继续吃饭。众人也都松了口气;重拾碗筷。
  “不过;有一次我走在路上骂了一句脏话;差点被一个白衣公子毒打一顿;那个人长得很像你哦!”展伊冷不丁又冒出一句;存心不让顾君玘安心吃饭。众人又是一愣;顾君玘连忙无辜地望着展伊:“竟有这等事?母亲有没有受伤?……穿白衣的人很多;母亲看走了眼也是有可能的;等我寻得这个恶贼为母亲出口气!”
  展伊真要冲他竖大拇指了!柳彦初恍然大悟地望着展伊;显然已经想起她是谁了!展伊在心底感{炫…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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慨彦初果然还是火候不到家啊;你看人家顾君玘丝毫不露声色!
  “母亲身体刚刚恢复;孩儿揣测母亲大概也闷得久了;不如明天就让孩儿陪母亲出去散散心;可好?”顾君玘讲得情真意切;引得卿泓和无人连连夸他有孝心;想得周到。
  “只是你要顾好你母亲的安全!”秦子筝细心叮咛。
  “二姨夫放心;彦初自会保护我们的安全!”
  
  第二天;顾君玘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一辆豪华大马车;里面早已铺上厚厚的垫子;展伊虽然行动不便坐上去却也并不觉得颠簸。顾君玘一手拿着鞭子;侧头望着窗外一言不发;额上的长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令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而坐在一旁的柳彦初更是恪尽职守;谨言慎行。
  顾君玘默默望着窗外的风景;其实看到些什么他根本没有印象。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凭空冒出来的母亲!她是如此的年轻;如此的美艳;娇柔的像个男子;无论如何也不会是他心目中英雄无敌;横扫天下的顾不殇!
  展伊舒服地躺在垫子上;马车轻微的颠簸恰到好处地按摩着她还未完全长好的脊椎。顾君玘对她而言;就像是忽然领养回来的儿子;而且是年龄很大的养子。他跟她毕竟没有血缘关系;她不可能把他当亲生儿子般对待;但是他又的确是顾不殇的宝贝儿子;而顾不殇正是她的前生。所以她决定力所能及地当好他的母亲;毕竟她已经决定帮顾不殇收拾所有的烂摊子;其中也包括她的儿子。
  “彦初;你跟着君玘几年了?”展伊率先打破了沉默。
  “禀宫主;7年!”
  “喔……”
  “……”就在顾君玘还以为她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展伊又晕晕乎乎的闭上了眼。
  “嗯……找家像样的馆子吧;在家里总有人盯着;吃东西都不痛快!”展伊忽然莫名其妙冒出一句。顾君玘吩咐车夫一句;没一会便在一家热闹非凡的酒楼前停下车;顾君玘扶着展伊下车。展伊抬头一看;古朴的木雕栏杆;掉漆的红牌匾上写着“一醉楼”三个大字;展伊忽然想起这是以前她们姐妹四个经常一起喝酒的地方。竟然还是原来的老样子;丝毫没变;只是当年年轻力壮的胖酒保如今已是鸡皮鹤发的老人家了。
  展伊甫一坐定;迫不及待地点了几样从前顾不殇最爱吃的菜;脆皮肚子;清蒸鲑鱼;糖醋里脊;荷叶莲子羹;又要了三壶老白干;吃得津津有味。
  “吃啊;别客气!”在家里;人人都要她忌嘴;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碰;展伊嘴里都快淡出鸟了。不得不承认;顾不殇的口味果然跟她很像;她喜欢吃的她都喜欢。
  
  顾君玘稍稍喝了点汤便再也不动筷子;柳彦初惊讶地望着展伊;他还从没见过一个女子如此狼吞虎咽;大凡女子在顾君玘面前都十分顾及形象。而这个好像几辈子没开过荤腥的女子还是大名鼎鼎的顾不殇。
  展伊叹了口气;“你们这些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舌头是不是在燕窝里泡大的;对于口味怎么就那么挑剔呢?”顾君玘是这样;连斐易是这样;阿离和阿轲虽然没有机会鉴定;但大体应该也是这样。须知这些贵公子的舌头从小品惯了好东西;骄纵的味觉异常敏锐;口味重的东西对他们而言简直难以下咽;非要清淡到平常的舌头几乎品不出味来;平常的嘴巴几乎分不出差别的地步;他们那张刁钻又挑剔的舌头方才如了愿。
  “老李!”展伊自然而然招呼这的老板。
  “客官;您有什么吩咐?”一个年轻的小二满脸堆笑跑了过来;大概是在幽炅宫的地界;小二早已对顾君玘和柳彦初见怪不怪;对她也没表现出额外的好奇。
  “你照我的吩咐帮我熬锅鸡汤!”说起吃;展伊来了兴致;吩咐小二将清理好的鸡翅尖放人锅内烧滚;去沫;再加入去皮的胡萝卜、丁香花蕾、陈皮、百合、香叶;加盐烧半个时辰;然后再将去了膜的鲜核桃仁;切成小块放入鲜牛奶里调匀。等翅尖煮熟后剔去骨头,再把裹了牛奶的核桃仁倒进汤里煮滚。
  店小二按照展伊的交待下去准备;展伊又让人备了三杯温水。顾君玘不言不语;慢慢饮着手中的温水。柳彦初虽然不明白展伊的意图;但也并不多问;两个人俊朗雅逸地饮着杯中的水;真是一道难得的风景。
  
  

作者有话要说:乐乐很期待,乐天也很期待啊~不过还会有些波折




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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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玘;真的是你?”一个十分年轻的女子又惊又喜地凑上前来;满脸绯红;一双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顾君玘。
  “是小梅啊!”顾君玘笑着招呼她。女子看看柳彦初又看看展伊;神色委屈地扯扯顾君玘的衣袖似是有话对他说。顾君玘被她扯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只见小梅哭着跟顾君玘说了些什么;顾君玘温柔地用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将她纳入怀中。小梅便渐渐止住了哭泣;痴迷地望着他。
  顾君玘又对她说了些什么;她虽然十分不情愿;还是在顾君玘令人目眩神迷的目光中点了点头;顾君玘见她答应了;在她额上奖励似的亲了亲;小梅强颜欢笑;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去。
  顾君玘舒了一口气。
  准是在骗小姑娘为他做什么事!展伊一想到她这个儿子的恶行就有些头疼。虽然她自己也不是什么道德楷模;是非观更是模糊的可以算是没有。
  约莫一个时辰;小二捧上来一个荷叶边的白瓷汤碗;帮他们每人分了一碗汤。顾君玘舀起一小勺乳白色的汤液;浅浅啜了一口。
  “这汤叫什么名字?”
  “神仙鸡汤!”展伊吹了一阵大口大口喝起来。柳彦初终于明白展伊让他们喝温水的用意;这样既能够清除嘴里的杂味又能令味觉变得异常敏锐;方才好品这鸡汤里的鲜香。
  “以前在我的家乡……我今世的家乡;都喜欢喝这种汤;因为核桃仁健脑;牛奶美容养颜……”展伊忽然听见耳后嗖嗖的风声;说时迟那时快;顾君玘一挥衣袖已经将她裹在自己胸前;一支疾速飞来的暗箭“咚”的一声□展伊坐过的地方。无数支箭接踵而至;都被顾君玘用衣袖挡了出去;十几个蒙面黑衣人忽然从房梁上跃了下来;直取顾君玘怀中的展伊。
  展伊一扭头;顾君玘手中已经多出一柄寒光闪闪的软剑;宛如金蛇上下翻飞;剑光闪过;一个黑衣人应声而倒;展伊见她的咽喉处有一道细细的伤口;不禁感慨顾君玘的武功真是深不可测。
  一个黑衣人忽然朝展伊掷出暗器;顾君玘一转身替展伊挡住了暗器;柳彦初一剑结果了黑衣人;最后一个黑衣人见大势已去;一个翻身逃跑了。
  “彦初;别让她走漏了风声!”柳彦初点点头提剑追了出去。展伊忙扶着顾君玘坐下,查看他的伤势;暗器的榫头上散发着幽黑的光;一看便知淬着剧毒。
  “谁让你帮我挡的?”展伊拔出暗器;他伤口周围的皮肉已经变成了紫黑色。
  “儿子保护母亲;有什么不对?”顾君玘无所谓地白了她一眼,额头上渗出密密的一层汗;两道挺拔的眉蹙在一起。他虽然一直不相信她是顾不殇;可是刚才的生死关头;他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她是顾不殇;如果她在他眼前有个闪失……这念头令他方寸大乱;才会想也不想就用身体替她挡暗器。
  “我自己可以应付!”展伊很不领情地强辩道,又使劲挤压他伤口里的淤血;却还是无法将毒彻底清理干净。
  “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
  “这像是儿子说的话吗?”展伊一怒之下狠狠按了一下他的伤口。“这也不是母亲该做的事吧?”顾君玘疼地倒抽一口冷气。
  “你忍着点!”展伊忽然弯下身;用嘴帮他把伤口里的余毒吸出来。
  “你在干什么?”顾君玘一把将她推开;展伊冷笑着吐出嘴里的乌血。
  “我身上有南海珊魂珠;据说是剧毒之物;应该不会有事!”展伊毫不在乎地用袖子抹了抹嘴。谁知顾君玘听了她的话;竟大发雷霆地揪起她的衣领:“应该?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经不起你这个应该!万一……万一……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也替其他人想一想!”
  展伊生平还从未被人这样揪着领子呵斥;冷冷拽下顾君玘的手:“我是展伊;不是顾不殇的替身;我的人生我自己可以负责……”
  顾君玘听她这话,恨不能一掌劈死她,终于还是强压住火气冷笑道:“你若不是她,早已死了多少回了!”展伊很想回嘴说:X,你以为我受了这么多的罪,是谁害的?但是看看顾君玘似乎被她气得不轻,人家好歹也帮她挡了一刀,便也不再吭声。 
  
  “袭击我们的是什么人?”
  “是宫里的影卫!”
  “她已经知道了……”顾君玘双眉紧锁。
  “少主的伤怎么样?……都是属下无能!”柳彦初跪倒在顾君玘身边;内疚万分。
  “这不是你的错!”顾君玘用手按着伤口;想起展伊那番不知好歹的话;胸口一阵气闷。
  “彦初,你看宫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依我看,宫主对少主真是疼爱有加!”
  “为何?”
  “光说宫主替少主吸毒疗伤便可见,宫主待少主真是母子情深!”
  顾君玘沉默不语。
  
  “笃笃”一阵敲门声过后;展伊拿着一个白瓷瓶探了个头进来。
  “没打扰到你们吧?”万一正撞上人家的好事;可就不好了。
  “有什么事?”顾君玘沉着一张脸问。
  “给你拿了点药!……来;我帮你上!”一直以来;还从没有人帮她挡过暗器;顾君玘今天的举动着实令她有些震惊;只是她不想欠任何人的情;事后想想;似乎话说得有些过火。这才拿了瓶药来看看他算是负荆请罪。
  “这点伤不碍事!”顾君玘冷冷转过身。
  展伊也不理会他故作深沉,径自走进门;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把玩着手里的瓷瓶;柳彦初适时的告退,留下各怀心事的两个人和烛火独自摇曳。
  “你小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顾不殇会是什么样子的?”展伊忽然抬起头望着顾君玘;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真是个有城府的男人。她一向都不擅长跟这种类型的男人打交道;太强势的男人总是带给人太多的压迫感,而她从来都不是个小女人。
  “越是去想……就越觉得不可捉摸!”顾君玘似乎被展伊说中了心事;难得流露出淡淡的哀伤。
  展伊沉思片刻了然道:“一个人若是被传说的太多了;的确让别人难以接近;因为她本来的样子已经没有人记得了!”这就是为什么世界上很多伟人喜欢搞个人崇拜;人家越是把他当神;他与大众之间的距离感就越强;别人也就越发看不清楚真实的他。
  “我没做过母亲;也不会是个好母亲!……而且,我想你也未必肯承认我这个母亲。我们之间就不用介意这层关系;大家都会轻松一些!” 展伊觉得这个办法不错;顾君玘完全可以像对待一个陌生人那样对待她;他俩都不用这么勉强。
  “你仅仅是不想做我的母亲还是不想做顾不殇?”顾君玘紧盯着展伊,看得她一阵肝儿颤。
  “我一点儿也不想做顾不殇!……唉,说了你也未必肯信,日子久了,你自然明白!……这些药有清淤止血的功能,我放在这!”展伊起身告辞,顾君玘只是点点头并不起身相送。
  




璀璨烟花

  过了两日,便是顾君玘22岁生日。卿泓夫妇,无人夫妇都说今年双喜临门,要给君玘大办个生日。卿泓早已准备好一对麻雀蛋大小的珠子,命工匠镶嵌成一对龙凤金钗。这珠子会随着时辰变幻出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故名彩虹珠。据说这种珠子原是一种上古神鸟的眼睛珠子,极其罕有,市面上小指甲盖大小的已经卖成了天价,这麻雀蛋大小的,简直就是稀世之宝。
  花老板送的是几坛几十年的陈酿,无人送得是一套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金丝软甲,秦子筝依然是按往年一样,亲自做了一套靴袜送他。
  卿泓事先问过展伊可需要替她准备什么礼物,展伊倒是乐得有人替她打点好,秦子筝却说,展伊与君玘母子重逢,必有自己的一番心意。展伊没办法只好命人买了些原料,自己动手,让方奇打下手。
  顾君玘生辰这天,来送礼的人络绎不绝,送绝色丫头的也有,送珠宝古玩字画的也有,看得展伊是眼花缭乱。中间,顾纤纤差人送来一件雪狼的裘皮大衣,顾君玘郑重其事地收下了。
  卿泓趁君玘敬酒的时候,小声道:“少喝一点,一会你母亲还要再给你庆祝呢!”君玘连忙点头。
  
  此刻展伊和方奇乐得在后花园饮酒作乐,她本来就不喜欢应酬,况且卿泓为了保护她,一直要她隐藏身份。
  “平白无故多出来个儿子,我要是你,做梦都要笑出声来!”方奇坐在摇椅上,眯着眼睛道。
  “你也别眼红,你平常惹的那些风流债,没准私生子都好几个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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