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件的晚礼服和化妆台,再加上琳琅满目的的化妆品,我想我整个脑袋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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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莎似笑非笑的倚着门栏看着我,时不时的将我转个身看看:“米乐,你有种,今天这么隆重的迎新晚会你竟然穿的这么低调。”她
伸手将我鼻梁上的眼镜取掉:“啧啧,我真怀疑你回来是干什么的。”
心里郁闷的难受,我从她手里夺过眼镜:“你这样我会被人发现的。”
“发现就发现,有什么了不起的,最后一场演唱会是在元旦那天吧?只不过隔了几天就退出舞台了,暴露在人前又怎样。”
“夏莎!”我忍不住朝她吼:“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我不想跟你吵,赶紧把衣服换上,我在外面等你。我警告你,要么穿我准备的礼服参加舞会,要么就赤身裸地面对众人,如果
你胆敢穿别的衣服,我一定会当众撕烂。”夏莎语气的威胁不言而喻,可也霸道的让人厌恶。
我试着拒绝夏莎的意图,随意的挑了一件化妆间里的礼服,结果被她看见,果然言出必行的把我身上的衣服撕了个粉碎,那样子
像极了残暴不仁的暴君。
结果屡试屡败,在夏莎不厌其烦的撕了我身上第三套晚礼服的时候,我只能理智的选择了前者——换上她给我准备的衣服。
这厮的力气特别的大,而且碍于她怀了宝宝,我压根不敢跟她有行动上争执,最后只能乖乖就范。从更衣室出来,我从夏莎的眼
里看到了惊艳,我觉得任谁穿上这套衣服都会光彩照人的。
无袖的裙身紧裹胴体,简洁而典雅,淡蓝色的前襟从中间裂开,直至腰腹,若隐若现露出优美的形体,我甚至没法穿胸罩,白白
细细的颈上悬一条秀气的银链,转身却是整一片令人浮想翩翩的光裸后背,隐约可见股沟,轻曼的纱裙带着倾斜的边缘,一边掩住小
腿,一边却露出窈窕结实的大腿,细长的鞋跟,几根细带缠上玉足,使得自己玲珑的脚看上去晶莹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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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自己今晚是出来勾引男人,于是虚心的问。“你确定要我穿成这样?”我双手扶着墙,小心挪步,真担心稍一用劲就会折断那
细细鞋根。
夏莎但笑不语,上前将我的手放置在自己的臂弯。我像溺水的人一般拉住她的手,毫无办法地斜倚在她的肩上,就这样我被夏莎
出现在了大厅。
大厅的门徐徐被拉开,一阵寂静后,喧嚣了起来。每个人的目光都火辣辣的黏在自己的身上,有一些人摩拳擦掌的想要过来却终
究没有行动。
我知道事情大条了,最起码的是我的身份已经掩盖不住了。
夏莎侧头对着我笑:“别怪我,这一切都是凌殊安排的,有什么不满的自己找他去。”
夏莎松了手,从服务生的手里接过一杯香槟走向了人群里,而凌殊,也缓缓地往这走来。
脚下的高跟鞋让我不敢乱动,我只能站在原地蹙着眉头看他。黑色丝质衬衫,黑色贴身的长裤,黑色凌乱的短发,黑色发亮的眼
睛,此刻的凌殊英俊得像个撒旦。
他将我的手放置在他的臂弯里,我也紧紧的挽住不让自己摔倒,我轻声的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他淡淡的笑,嘴角的笑容邪恶放肆:“我以为你回来是准备投怀送抱的,难道是我想错了?”
我闭上眼不去看他:“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他松开我的手,站在讲台上宣布舞会开始,便脱了外套、摩拳擦掌的下了舞池。
我吃惊的看着他,看着他极为陌生的另一面。看着他热情、极具挑逗地抖肩、扭胯、旋转,用肢体表达激情的拉丁舞。平时正襟
危坐的白领们,此刻也正疯狂夸张的扭动着身体的各个部位。
我猜不透,是自己疯了还是她们疯了。
“A&E的员工以年轻人居多,平时工作紧张,大多过于压抑,跳跳拉丁舞有利于放松心情,调动激情,所以我们定期会举办这样的
舞会。”小王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坐在身边解释说,“你要不要试试?”
“不用了。”我敬谢不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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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跳拉丁舞很简单,”小王依旧微笑地说,却不见以往的酒窝“节奏明显,自由随意,你不必太过注意舞步,只要极力放纵就
可以了。”
放纵?眼光瞄到脚下细长的鞋跟,她觉得自己还有可能放纵的起来吗?
“我是应该称呼你为米姐还是Michelle?”
小王的眉头紧锁,不安的眼神看着我,让我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印象里这才是我认识的同事,我摇了摇头:“叫我米乐就好了,
同事一场不必这么见外。”况且,那些所谓的光环都是别人强加在我的头上的。
一名侍者跑来,在小王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她皱了皱眉,跟我交代了一声有人在外面等她,就跟着侍者穿过大厅,走出大门。
我一个人倚桌而立,有点超脱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有做梦似的不真切感。由于舞会气氛的热烈,全场的人如着了火一样,而我却
无论如何也热情不起来,偷偷踢掉折磨我半天的高跟鞋,裸足接触冰凉的地面,忍不住悄悄打了一个寒颤。
几个月前,我还是那个神秘的歌手,有一整天的完整而固定的习惯,不用闹钟每天早晨八点睁眼,八点半准时从家里出发,早餐
是千篇一律的面包加酸奶,中午一律在孟绍远的公司里吃普通的食堂套餐。
她们只知道我是孟绍远身边的人,而我,也只需要明白那些人是孟绍远名下的员工就好。生活平淡如水,却贵在岁月静好。
如今,我却一身艳妆,格格不入的置身在自己极为厌恶的喧闹场合,这是一个自己从未涉足也不想涉足的世界,究竟是什么地方
出了错,让一切巧合的又很完美的让自己步入这些困境呢?
“在想什么?”
突然被一个异性拥入怀里,炙热的气息让我微微一惊,撞入目光的确是流光溢彩的桃花眼,我合上眼:“放手。”
“陪我跳一曲怎么样?”他说,嘶哑的声音充满挑逗与诱惑,手掌有意无意在自己光洁的腰上摩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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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我顿了顿,终于鼓起勇气转身面对他:“凌殊,我想跟你谈谈。”
“谈什么?”
他有意无意的将气息喷薄在我的颈侧,我不自在的别过脸,身子不由自主的后仰。
“你这是在诱惑我。”他喃喃说着,俯下头来,噙住我的唇,热力十足地吸走自己的氧气。
一如以往,我对他丝毫没有抗拒力,我闭上眼努力的抑制住不让眼泪滑落,却仍旧是无能为力的任他流下。
他猛地松开手,脸色阴鹜,任由我摔落在地上。
时间仿佛停止,所有的人都停下动作,数百双眼睛火辣辣的目光齐刷刷的向自己射来。我苦笑,看了一眼自己现在的神态。双眼
迷蒙,裙摆撩至大腿根,一双修长粉白的长腿横在中央,足上无鞋。
凌殊邪笑着向我伸出一只手,我看向他缓缓问:“满意了?那我们就谈正事吧。”
“好啊。”他淡淡的笑,眼神却不带一丝温度。
我真的很想问问这七年到底让我们改变了多少,可是明明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千回百转始终说不出来。心口传来一阵阵的钝痛,
我扶着旁边的桌子起身:“凌殊,我们七年没见了,为什么我们不能好好的谈一谈,你何必要这样对我?”
明明错不在我,为什么你要将我伤的体无完肤?
“你也知道七年没见了?那你知道不知道我这七年是这么过的?我发了疯的满世界找你,最后还是别的男人跑来告诉我你怀孕的
,说再也不要见到我,你觉得如今我应该怎么对你呢?”
他的声音低压,暗含的痛楚不言而喻,可是那一双温柔似水的眸子却如一把利刃狠狠的凌迟着我的心。
“找我?对!你还真是确实很用心的找了我,当我低调的出差在每一个场所的时候,都可以在休息的宾馆里遇见你搂着别的女人
的腰进房间吗?你找的可还真用心啊!”
两败俱伤1
“米乐,那你在别的男人的怀里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怎么,难道只允许你去找男人就不许我找别的女人吗?这么多年,你怎
么做我就怎么做,你如何伤我我便怎么还回去!”
我冷眼的看着他周身的戾气,对上那一双嗜血的眸子,我除了感受到心痛的麻木,尝不到一丝感觉:“凌殊,我们完了,很早以
前就完了……不是在我七年前不告而别,而是在你出国前,难道你不明白吗?我在你出国的前一晚还在等,等你的一个解释,可是呢
?我等到的是什么?是你一句解释都没有的离别!”我愤恨的指着他,泪流满面:“你知道我当时多心痛的去做催眠,去做催眠忘了
我们的感情?青梅竹马啊……那么多年执手而过的感情竟然比不上一场翻云覆雨来的直接。那么让你坚持了七年的理由是什么?也是
和我临别前一晚的温存吗?”
原本热闹喧哗的宴会大厅如今人散楼空,除了哀婉凄凉的歌声就是自己字字泣血般的控诉,我以为我会淡漠的面对以往的感情,
他可以放下始终错位的感情,结果呢?两人死死纠缠,不愿放手,倒头来不过是两败俱伤。
两败俱伤,伤在看不见的地方,鲜血淋漓,治不好,只能放任着它疼,多惨烈……
为何要用受伤悲痛的眼神来看着我?你不是变了吗?变得热情处处留情了吗?何必在意这一段青涩爱恋,何必呢?
我收起自己周身的刺,放软了语调:“放了孟绍远吧……如果不是你在背后做他的父做支撑,孟绍远的公司何苦会支撑不下去。
而我们,从今天开始便彻彻底底的断清关系吧。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一如这七年来,两不相见,各自图个眼睛
干净。”
“米乐!倘若你再敢消失一次,我就让孟绍远彻底陷身泥潭,永不翻身!”
两败俱伤2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再也控制不住的对着那个疯了的男人嘶吼起来:“你是当我弱智还是什么?如今我的身边除了孟绍远一个男
人,你还要把他逼疯吗?对,我承认你已经权势滔天了,利用你身边的一切关系将我身边的人一个个弄垮不就是想让我回来吗?如今
我回来了,该说的都说了,我只求你放了孟绍远,这是我们之间的问题,能不能不要再扯上其他的人?”
这个男人的咄咄逼人在宝宝满周岁的时候我就领会到了,他给我和他的宝宝送了一个刻骨铭心的痛!
一个乐团相对说好了只出唱片不演出,半年默契的合作在宝宝的生日会上,那个贝斯手拿着刀挟持嚎啕大哭的孩子。
我只能亲眼看着宝宝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充满了恐慌,张着嘴巴嚎啕大哭,那晶莹的泪水像是硫酸一滴滴的腐蚀我的心,让我痛
彻心扉。
孟绍远确实把我护的周全,让我一点都没发现娱乐圈肮脏的气息。但是乐队其余的几个并不同,而这个贝斯手莫文因为长得清秀
可餐成为了各大制片人老板眼中的新玩物。每一场吃饭的应酬,酒后的潜规则,一次次的让一个人陷入自己的羞耻心中的不可自拔。
他的家境不好,父亲嗜赌成性,欠了一屁股的债需要一个二十来岁的儿子来承担。知道他的不容易,每次的片酬我都会将我的钱
分一半给他。
他也从一开始的心有感激倒最后的目露愤恨,直到丧心病狂的拿着刀挟持着一个不懂世事无辜的孩子,挥着刀诉说着这社会的不
公,他说:“凭什么我要出卖自己的身体换取你们的安宁,凭什么我在床上被人侮辱的时候你们其乐融融的聚在一起有说有笑……”
他哭了,哭的泪流满面。
那时的自己我才恍然想起莫问签署合同时的些许不乐意,初来乍到的时候他面试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成名,站在每一个舞台上闪
光,赚钱很多的钱可以过安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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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闪光因为我刻意的隐匿幻化成泡影,原来我在不知不觉中伤害了那么多的人,从他们一颗炙热的心到美好的梦想,原来都是我的
错……
我劝他放下孩子,试图和他妥协,只要他放孩子安全我就让孟绍远将他捧身为新星。孟绍远的能力毋庸置疑,我以为只要满足了
他的愿望他就会放了孩子。
可是……
可是他竟然决绝的抱着我的孩子从八楼的阳台上跳了下去……
他怎么可以那么残忍,孩子是无辜的,有什么错可以冲我来,为什么还要针对我无辜的宝宝?他才刚满一周岁啊,他还刚刚学会
叫妈妈,他才刚刚学会爬,他才会满屋里咯咯笑着爬着找妈妈……
可是为什么要让他的绝望带走了我唯一的孩子,带走我所有的希望和我最珍贵的宝贝。
我支撑着一双颤抖的腿走到阳台边,楼下灯火通明,清楚的照应出那个贝斯手怨恨的眼睛和宝宝最后停留的恐慌。
我的世界在一瞬间轰然倒塌,我流着心痛到麻木的泪水闭上眼,如果不是孟绍远及时的拉住我,这个世上早已没有了一个叫米乐
失职的母亲。
孟绍远报了警请了私家侦探调查,而让那个贝斯手丧心病狂的原因就是因为凌殊花钱买通了曾经侮辱过他的人,当着他的面的嘲
笑他,羞辱他,想成名最好让我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才能让他们刮目相看。
他们瞒着我做了我不愿意相信的事,凌殊刻意的花钱买通逼我出现到孟绍远固执的抹杀贝斯手最后的一丝希望,导致了我年仅一
岁,流着口水正在长牙齿的宝宝就这么不明的惨死。
孟绍远知道我有多恨,